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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心里没底,不知道那粒药丸是否真的是沈御医给的退烧药,只好在聂安皓吃下药丸后紧守在床边,观察着聂安皓的状况,直到小玉从药房那边回来。
“葛公子,沈御医说请您将他留下的退烧药给少爷喂下,半个时辰后即可退烧。”
“幸好,幸好!”那大夫听了小玉的话,暗自松了口气。
葛云章扫了眼那大夫,又从小瓶子中倒中一粒药丸用双指捏碎,让大夫帮忙将敷在了聂安皓手臂的伤口上。
“公子,这内服的药还能外用?”那大夫敷好药后诧异的问道。
“嗯。”葛云章淡淡应了声。
师傅研制这双用的退烧药花费了不少功夫,不过这些外人没有必要知道。
那大夫见葛云章不愿多说,还以为他是防着自己,担心自己偷他们师徒这双用退烧药的秘方,为了避嫌,他忙紧闭其嘴,不敢再多问。
半个时辰后,聂安皓的烧果真退了。
可是,让安庆公主不能接受的是,两刻钟后,聂安皓又烧了起来。
第479章 丧钟()
487
聂安皓如此却反复的发着烧,而且一次比一次烧得厉害,沈御医却始终没有从药房出来,整个相府都被沉痛的气氛笼罩着。。
安庆公主焦躁不安的在自己房中来回走着,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搅断。
这时,伴随着一阵急匆的脚步声,小玉又惊又喜的声音传来:“公主,沈御医出来了,沈御医出来了!”
安庆公主眸中闪过欣喜,在小玉进入房中前已步出房门:“小玉,沈御医是不是找到为皓儿解毒的方法了?”
小玉唇边惊喜的笑一顿,支支吾吾道:“回公主,奴婢奴婢看到沈御医出来,一时大喜过望,忘了问了。”
小玉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头都埋进了胸前。
安庆公主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惩罚小玉,自我安慰道:“沈御医既然出来了,想必是有了解毒的办法,走,咱们过去看看。”
“是!”
两人来到聂安皓的房间,聂知奇早已过来,正与沈御医低声说着什么。
安庆公主没有惊动他们,无声的走了过去,当听到两人的对话时,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沈兄,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瞒我了,皓儿到底还有多少时日?”聂知奇声音中带着不难觉察的悲痛。
“最多半个月!”沈御医长叹一声,心有不忍的说道。
“不——”
安庆公主尖叫一声,不顾形象的上前扯住沈御医的衣襟撕心裂肺的狂喊道:“沈御医,你是咱们安元国医术最好的大夫,你怎么可能救不活皓儿?你骗人,你一定是没有尽力”
“小玉,”聂知奇见安庆公主近乎崩溃的疯狂模样,对小玉喝斥一声:“将公主送回房!”
“是,相爷!”
小玉何曾见到自家主子这般失控,收到聂知奇的命令后也不敢怠慢,和另一个丫环边劝边将安庆公主强行带回房中。
葛云章看了眼床上的聂安皓,抿了抿唇,对自己师傅问道:“师傅,难道就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有!”沈御医炯炯的目光在葛云章和聂知奇的脸上扫过。
“什么办法?”父子俩异口同声问道,声音里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
“找到下毒之人!”沈御医言简意赅道。
闻言,聂知奇燃着希望的眼眸突然黯淡了下来:“沈兄,要找出下毒之人谈何容易,就算找到了下毒之人,你怎么有把握让他们把解药拿出来?”
对方意在至他们于死地,又怎么会出手救他们?
葛云章却垂眸沉思起来,不管能不能找到下毒之人,也不管对方肯不肯交出解药,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试一试。
“能不能找到刺杀章儿的黑衣人,并让他们交出解药就看天意吧,”沈御医看了床上静躺着的聂安皓一眼,继而沉吟道:“要是知道这解药的药引就好办了。”
“师傅,您的意思是您知道他身上所中何毒了?”葛云章激动的看向自己师傅。
沈御医点头:“这毒是西冀国一种常见的普通毒药,只不过被人加了几味药,变成了”沈御医再次往床上扫了一眼,摇了摇头。
在安元国的京城,上至朝廷,下至普通百姓都知道他医术精湛,可谁又知道他最不愿面对的就是中毒的病人了。
因为有中毒之人就必有下毒之人,医者父母心,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沈御医的话让聂知奇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他握了握沈御医的手,声音沙哑道:“沈兄,我现在就去查那群黑衣人的来路,皓儿就交给你了,请你一定要让皓儿等我回来。”
聂知奇话音刚落,突然从远处传来几声沉闷的钟声。
听到这钟声,聂知奇和沈御医脸上皆是震惊,几乎同时的,两人撩袍跑出门口跪了下去,脸上全是沉痛。
见门口两人悲痛欲绝的神情,葛云章算是明白过来了。
这几声沉闷的钟声传出,召告天下,当今天子驾崩了。
回到房中还在痛哭的安庆公主听到钟声后惊慌的跑回了儿子的院子,见聂知奇和沈御医双双跪倒在院子里痛哭失声,又惊又无措的问道:“相爷,沈御医,皇上真的是皇上”
安庆公主胸口不断起伏着,心中不敢确定是不是皇帝驾崩。
皇帝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对她宠爱有加,皇帝要真驾崩,她也难过。
可是。可是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自家老爷是当朝宰相,按理说,皇上有什么不对劲,应该有人知会一声才对。
还有,还有沈御医,他是宫中数一数二的太医,皇上驾崩,他守在龙榻前也说不通吧?
这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要变天了吗?安庆公主心中忐忑着。
谁当皇帝安庆公主并不关心,她只是担心命在旦夕的儿子。
要是朝中动荡,聂知奇和沈御医会不会受到牵连,进而拖延皓儿的诊治呢?
“沈兄,咱们进宫看看吧。”聂知奇对沈御医道。
沈御医点点头,道:“行,我先回府中换宫服,咱们在宫门口碰面。”
“沈御医,你走了,那皓儿怎么办?”安庆公主焦急的喊道。
“公主,目前虽然还未找到解毒的办法,但是皓儿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事,有章儿照看着,公主且请放宽心。”
沈御医说完又对葛云章低声交待了几句,然后匆匆出了相府。
安庆公主一口气憋在胸口,这沈御医绝对是故意的,他明知道自己与这孽种之间的恩怨,还让她放心?
有他照看,她才要提防着呢!
谁知道这孽种会不会借机报复她而加害于皓儿?
“章儿,皓儿就交给你了!”聂知奇深深看了葛云章一眼,也匆匆离开了。
聂知奇离开后,安庆公主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了,与小玉衣不解带的守在了聂安皓床前,监视着葛云章的一举一动。
聂知奇和沈御医一进宫就是三天,安庆公主终究还是按耐不住,派人进宫打听,可是人还没接近宫门口就被宫中的侍卫给挡了回来。
第480章 新皇已登基()
488
无法得到宫中的消息,安庆公主更加惶恐不安起来,儿子命在旦夕,自己丈夫在这关键的时刻又毫无消息,她一时也没了主意。
直到第七天天黑之前,聂知奇和还没退下宫服的沈御医一脸疲惫回了相府。
两人前脚刚回到相府,聂老夫人——也就是聂知奇的母亲,被好十几个丫环仆人还有十几个侍卫簇拥着回了府,身上风尘仆仆的。
“娘?”
“母亲,您回来了?”
聂知奇与安庆公主一愣,忙上前将老夫人搀扶住。
“见过老夫人。”沈御医也上前行礼。
“别多礼了,皇上真的”聂老夫人看向了自己儿子。
原来这聂老夫人每年都会到京城外二十里外的一个寺庙去礼佛,她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可是奇怪的是,她一路回来,并未见到举国同哀的迹象啊,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娘,先皇确已仙逝。”聂知奇声音悲痛应道。
“先皇?”安庆公主与聂老夫人皆是一怔。
“没错,新皇已登基。”聂知奇知道两人为何惊讶。
按理说,先皇驾崩,新皇登基,这都是关乎于天下百姓的大事,可是朝廷却将这两个消息封锁,确是让人费解,或许还有很多人都无法接受。
然而,这却是朝廷不得已而为之。
宫外的人不知道,聂知奇等人这几天在宫中过的是如何的水深火热。
当天聂知奇与沈御医进宫之时,宫中已然剑拔弩张了。
当时,聂知奇是毫不犹豫的站到了太子的阵列当中,这才镇住了其他两方人马。
聂知奇这么做无非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那就是报复大皇子与右相,大皇子千不该万不该掳走葛云章,打着借此来要挟他的歪主意。
而那伙行刺葛云章,想置葛云章于死地而误伤聂安皓的黑衣人,聂知奇根本就不用多作猜测,那一定是右相的人,想杀了葛云章而嫁祸大皇子,以激怒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第二个原因,那就是聂知奇大部分朝臣其实早就在太子和大皇子之间做出了选择,因为太子是储君,也唯有太子才拥有继承大统的资格,至于右相,他自己的门生,根本就没人真正把他当回事。
安庆公主一急,又问:“相爷,那是哪位皇子登的基?或者是”
安庆公主看了看聂知奇,没有将“右相”两个字说出来。
“新皇就是太子!”
安庆公主下意识松了口气,太子与皓儿关系甚好,太子使登基对人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宫中的局势已定,目前最为焦急的是皓儿身上的毒。”聂知奇突然又道。
“皓儿身上的毒?”聂老夫人脸色一变,惊呼道:“皓儿身上哪来的毒?”
“娘,您年纪大,这一路奔波也够累了,还是先房休息吧,皓儿没事的。”聂知奇安抚道,不想母亲太过担忧。
“身上都有毒了怎么会没事?!”聂老夫人绷着脸道,然后又看向安庆公主:“公主,你说,皓儿现在在哪,他到底怎么了?”
“母亲”安庆公主说着用手中的帕子抹了抹眼角,才道:“皓儿是为了救那个”
安庆公主口中“孽”字刚要出口,在见到聂知奇微微皱起的眉头时赶紧改了口:“救二老爷家的少爷时被毒箭所伤。”
“救他?皓儿不是回来了吗?又怎么会跟他在一起?”聂老夫人一听到聂安皓是为了救葛云章而受的伤,果然不负安庆公主所望,脸色更加难看了。
安庆公主紧抿着唇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章儿和皓儿是亲兄弟”
“闭嘴!”
聂知奇下意识要开口为葛云章辩解,可是刚开口就被自己母亲喝斥一声,打断了话:“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皓儿什么身份,那个孽种什么身份?竟拿一个戏子所生的孽种与公主的儿子相提并论?!”
安庆公主低着头,幸灾乐祸的勾起了唇角,她就知道婆婆回来必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听到自己母亲口口声声喊自己儿子孽种,聂知奇彻底怒了:“娘,不管章儿的母亲是谁,都无法改变我是他亲爹的事实!”
这么多年来,为了不忤逆母亲,他事事遵照母亲的意愿,做了那么对不起葛氏母子的事,临老才觉追悔莫及,他又怎忍再让母亲继续践踏他们母子呢?
聂老夫人见一向顺从自己的大儿子竟出言顶撞自己,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好半晌才伸出发颤的手指怒指着聂知奇,斥问道:“好,好,好!我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安庆公主见聂老夫人气成这个样子,还真是担心她有个好歹,自己在这个家里没有了靠山,忙前上安抚道:“母亲,相爷不是有心顶撞您的,您可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啊。”
安庆公主安抚完聂老夫人,又对聂知奇劝道:“相爷,你实在不该这样对母亲说话,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母亲可谓是用心良苦啊。你想想,你一个朝廷命官,要是被人知道你私养外室,那还得了?”
“公主的话正是我想说的,你现在可不是年少无知的年纪,我绝不允许你再做出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来!”聂老夫人怒气冲冲道:“别忘了你现在是上有老,下有小,身后还有整个相府呢!”
“娘,章儿是我的儿子,这是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无法改变的,您放心,我就算要认回章儿,也不会拖累你们的!”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