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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个不是葛云章吗?”柯含雪见前面不远的菜地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浇菜呢,葛云章?”柯含雪笑着上前打招呼。
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恩人,又在同一个村里住着,打声招呼是很有必要的。
正在低头浇菜的葛云章听到声音,抬起头,见是柯含雪,眸里的厌恶一闪而过。
没错,就是厌恶,柯含雪确定这次自己没看错!
可是,他为什么讨厌自己?
“葛云章,我可曾得罪过你?”柯含雪不解问道。
葛云章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浇菜。
柯含雪摸摸鼻子,后知后觉的想到,他是被自己母亲强迫与自己定下亲的,换成是谁,这会都不会有好脸色吧?
“呵呵,那你忙,我先走了!”柯含雪干笑一声,识趣的离开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葛云章站直身子,意味不明的盯着那远去的小身影入了神。
柯含雪不知道的是,自从葛云章来到水禾村后,村里的许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都对他芳心暗许,总是喜欢三五成群的远远偷看着他,小声议论着,而柯含雪也是其中一个。
以往柯含雪见到葛云章都是红着一张小脸,欲语还休的小模样,哪曾像今天这般大胆的向葛云章打招呼?
柯含雪一到红薯地,嘴角抽动了下,这是红薯地吗?叫野草地更加合适吧?
这野草长得比红薯叶子还茂盛,可见自己家人对几亩红薯地多么的疏于管理,不止自己家的,就连旁边那些红薯地也是如此。
看着那些疯长的野草,想必地里的土壤很肥沃,再看看红薯地不远的小河,柯含雪不禁替村民们惋惜。
这些田地不仅肥沃,水利也方便,只种红薯实在太可惜了。
柯含雪垂眸沉思起来,如果这些田地用来种植水稻,不知道会不会比种红薯更适合?
柯含雪回到家将自己的想法和奶奶还有父母一说,立马遭到了反对。
“雪儿,你病一回是不是都病傻了?种水稻得要多少功夫去打理,你二叔还有小叔在镇上做工,一个月才回来一两次,家里还有那么多的蚕要养,你爹还要管那么大片桑园,哪腾得出功夫来看管水稻?”柯孟氏道。
“奶奶,如果种水稻能比养蚕收入更高,您会同意种水稻吗?”柯含雪问。
柯钟笑了起来:“傻孩子,种水稻怎么可能比养蚕收入高,这一亩水稻产量才两百斤不到,交了五十斤的税,也就剩下一百来斤,再碾成米,哪够养活我们一大家子?更别说是其它花销了。”
柯含雪一愣,好吧,柯家很多年没有种植水稻了,所以她还真的不知道这里的水稻产量那么低。
可是柯含雪约摸记得,这里的人种植水稻都是浸了种,直接洒在地里,从来不育苗的。
柯含雪想了想问向柯水生:“爹,咱们这里的水稻是怎么种的?”
柯水生奇怪的看着自己女儿:“你不知道怎么种水稻?”
“咱们家这么多年没种水稻,我哪记得!”柯含雪底气很足的说道。
“可不是,当年咱家种水稻时,雪儿才几岁呢,哪还记得。”柯钟氏笑道。
柯水生挠挠头笑道:“看我这记性,其实种水稻不难,就是将地弄好,浸好稻种,酒到地里,要说锄禾草和灌水才是最费事的。”
果然如此!
不过看奶奶和爹娘的反应,柯含雪知道就算自己提出种水稻的建议,他们也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她干脆先将自己的想法保留起来,待时机成熟再和他们商量。
前世,柯含雪和养父母在农村生活了好些年,所以对种菜种水稻这些普通的农活还是懂得一些的,就连养父一直不肯丢弃的古老造纸术她还略懂一二。
对了,造纸!
这个朝代不是还没有纸张的出现吗?她可以造纸啊!
这可是一门赚钱的生意呢!
想到这,柯含雪乐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养父的父亲也就是她的祖父,在抗战时期就已经开始造纸,后来养父也继承了祖父的手艺,靠造纸养家糊口,只不过后来出现了各大造纸厂,养父那原始的造纸术就被淘汰了,因为这原始造纸术不仅速度慢,而且纸质差。
养父思想保守,不肯引进先进的设备,以至于后来只能结业收场。
柯含雪从养父那里学来的造纸术非常简单,只要有材料,她就能造出来。
只是不知道这么新奇的东西如果问世,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柯含雪犹豫了,别说她现在没有靠山,就算有靠山,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造出纸张这种新奇的东西来,不知道别人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自己。
不行,这造纸赚钱暂时也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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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孔柯氏母女()
14
柯含雪一个上午就纠结在怎么赚钱上,时间过得也快。
刚吃完午饭,柯含春碗还没洗好,家里就来了两位稀客。
柯孟氏一见来人,忙笑着招呼道:“亲家母,亲家小姑来了,快进屋坐。”
“哎哟,原来我们家儿媳妇是回娘家帮忙干活来了,难怪这些天不上丝房呢!”柯含春的婆婆孔柯氏一进院子就瞥到柯含春在厨房洗碗,所以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顺耳。
原来柯含春是向桑镇数一数二好手艺的丝娘,她出嫁前就一直在镇上大东家的抽丝房干活。
按理说,柯含春有这门手艺,在向桑镇找个好婆家不难,可是就在她十五岁那年,祖父去世,守了三年孝,拖成了老姑娘,直到去年年前才嫁给了临村孔家当填房。
这孔柯氏虽然也是从水禾村嫁出去的,可是一点都没有将柯含春当成自己人看待,她看中的不过是柯含春每个月那几百文的工钱。
最可气的是,柯含春每天从抽丝房回到家,家里还有一大堆的活等着她干,而孔柯氏母女俩却翘着腿在屋里唠嗑。
孔柯氏身边的孔秀儿也撅了撅嘴道:“嫂子,别怪我多嘴,你一回娘家怎么就不想回孔家了?你这一天不上丝房可是要损失好几十文呢,这也就算,你回娘家干什么把娘留给我补身子的鸡蛋给拿走了,害得我这几天都没有鸡蛋羹吃。”
这孔秀儿是孔柯氏的小女儿,才十二岁,因为爹娘哥哥太过宠爱,养成了自私自利的性子,看自己娘平时对柯含春百般刁难,她也是有样学样,有事没事就为难柯含春。
柯含春的丈夫是个老实巴交又愚孝的男人,所以柯含春在孔家的日子有多黑暗也是可想而知。
柯含春从厨房出来,听到婆婆和小姑的话,脸色一变,嗫嚅道:“娘,秀儿,我妹妹生病,那鸡蛋我拿给我妹妹补身子了,我现在就跟你们回去,我明天就去丝房赚钱。”
柯含春边说边惶恐的解系在腰间的围裙。
柯含雪这才知道这两人是自己姐姐的婆婆和小姑,可是她们的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
柯含雪和柯孟氏等人直到这时才发现,柯含春在孔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柯含雪很努力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没有当场发作。
她现在是可以将这两个女人痛骂一顿,甚至可以将她们赶出柯家与她们断绝来往,可是姐姐不行,姐姐是孔家的媳妇,如果自己惹这两人不快,她们一定会将气出在姐姐身上,到时姐姐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柯钟氏给两人倒了碗水,笑着问道:“亲家母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孔柯氏嘴一撇,尖声尖气道:“还不是我儿媳妇高贵,回趟娘家还得我这个当婆婆的来接才肯回去。”
柯含春大惊失色,慌张的开口解释道:“娘,不是这样的。”
“嫂子,你也是,娘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你还这么折腾她。”孔秀儿也开口训斥道。
柯钟氏见孔柯氏当着自己的面都这样对待自己女儿,也不知道女儿背地里受了多少罪。
可是女儿如今是孔家的人,婆婆教训儿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柯钟氏只能将眼泪往肚子里咽,谁让女儿命苦呢!
“亲家母,这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前两天春儿就说要回去了,是我这个当奶奶的舍不得她,又把她多留了两天,真是对不住了。”柯孟氏笑着开口道,将错往自己身上揽。
“春儿奶奶,你又是,明知春儿在丝房做事,怎么可以留她。”孔柯氏话里话外都是心疼春儿的工钱。
柯含雪深吸一口气,勉强对孔柯氏和孔秀儿扯开了笑:“原来是姐姐的婆婆和小姑子啊,姐姐的小姑子长得真漂亮,一看就是当少奶奶的命!”
柯含雪说完又对柯孟氏道:“奶奶,姐姐来的时候给我带了几个鸡蛋,我看咱们家厨房还有条肉,不如给姐姐当回礼吧?”
柯含雪会这样自作主张,也是断定奶奶为了姐姐回去不被骂一定会答应的。
柯含春一脸急切,正想开口阻止,被柯含雪一瞪,又闭上了嘴。
“对,厨房还有条肉,雪儿去拿来给亲家母带回去!”柯孟氏果然爽快的同意了。
孔柯氏一看到柯含雪手中的五花肉,总算是笑了,伸手从柯含雪手中将肉抢了过去,嘴上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孔秀儿也笑得好不开心,柯含雪那句“当少奶奶的命”简直说到她心坎上去了,她能不乐吗?
“春儿,赶快去收拾一下,咱们回家吧。”孔柯氏的态度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是,娘!”
柯含春收拾好,跟着喜滋滋的孔柯氏和孔秀儿走了。
柯于氏从桑园回来,正好看到几人的背影。
“娘,春儿的婆婆来了?”柯于氏特意跑进蚕房问道,她嫁到水禾村多年,见过孔柯氏几次。
“是,来接春儿回去。”
“我怎么看见她手上提着条肉?而且嘴巴咧得这么宽!”柯于氏说着用手比划了下,一双精明的眼睛直盯着自己婆婆看。
柯孟氏切桑叶的手一顿,“嗯”了一声。
柯于氏声音陡的拔高:“娘,这肉是从我们家拿的吧?”
柯孟氏脸色一沉,轻斥道:“小声点!不就条肉,用得着叫得像杀猪似的?”
“娘,咱们家的肉凭什么给孔柯氏拿走?”柯于氏不但不压低声音,反而叫得更大声了。
“春儿来的时候不还拿了几个鸡蛋过来,拿条肉当回礼怎么了,难道这个主我都做不了吗?”柯孟氏原本还想着自己拿了条肉给春儿,要拿点什么补偿这二房和三房,可这柯于氏的质问让她顿时改变了主意。
“娘,您究竟要偏心到什么时候?您是不是想要把整个家都给大哥他们您才满意,我男人在镇上辛辛苦苦的赚钱,这肉却外往拿,难道我问都不该问吗?娘,您这是要寒了我和喜生的心吗?既然这样,不如早点分家!”柯于氏一副深受委屈的大哭起来。
第15章 分家1()
15
柯孟氏一听“分家”两字,脸色蓦的一沉,想都没想就喝斥道:“除非我死,否则谁都别跟我提分家的事!”
“娘,您太偏心,这个家我呆不下去了!”柯于氏哭着跑回房去了。
柯孟氏痛心的看着已被关上的蚕房木门,心中一阵难过。
自从老头子去世后,她辛辛苦苦维持着这个家,不管受多少累,吃多少苦头,只要孩子们过得开心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听了柯于氏的话,柯孟氏也不确定这个家到底该不该再维持下去,这个家到底是该分还是不该分?
柯孟氏叹了口气,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这儿子儿媳也不见得能留!
柯于氏因为心里有气,晚饭也不肯出来吃,是柯含荷将饭端进屋去的。
第二天,柯于氏除了上茅房还是不肯出房门,更别说是帮忙干活了。
柯孟氏除了伤心叹气,也没有办法。
直到第三天,第四天,柯于氏还是不肯出来,柯孟氏只好进了老二的房间。
半躺在床上的柯于氏见是自己婆婆,撇了撇嘴,闭上眼装睡。
“柯于氏,你如果是身子不舒服,那我就让荷儿去请郝大夫过来看一下,如果不是,那就到外面透透气,别老是闷在屋里,好好的身子都给闷出病来了。”柯孟氏站在床边关切的说道,她也知道柯于氏是存心逼自己分家,可她不忍看着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柯孟氏开口还好,一开口柯于氏就“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咄咄逼人道:“大嫂在房里呆着就不生病了?我的命就比大嫂的命轻贱,在屋里休息两天就要闷出病来了?”
婆婆偏心大房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柯于氏是顾忌着自己男人才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