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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知,皇上此时也是明摆着偏向左将军,谁让幽州王昨夜硬闯王宫,让皇上难堪呢。
幽州王拿不出证据,就无法洗清嫌疑,加上一个个落井下石的人,又纷纷呈上一些无关痛痒的有的没的罪状,全都是谴责幽州王的。
一众文官七嘴八舌,嚷嚷着严惩以待,以儆效尤。
眼看着皇上已经快要不耐烦,对于南宫颜与南荒勾结也开始确信无疑,朝堂之上,完全呈现出一面倒的局势,左将军掌握主导权,一盆又一盆脏水泼在了幽州王的身上,而幽州王竟然这种时候也不上早朝,亏左将军准备了这么多。
虽有些胜之不武,左将军还是心情大好,可还没有乐上三分钟,就被突然降临的灾难轰的六神出窍。
“报,大理院卿荣白言觐见!”通传太监在大殿门口细声喊道。
大殿之上,皇上表情严肃,今日原本也是看了一出好戏,虽上不了什么台面,可也算让幽州王的颜面扫地,他也稍微消了消昨晚郁闷之气。
此时大理院卿突然觐见,不知道是为何事,如此急迫。
皇上也没有了刚才幸灾乐祸的心情,当下便唤:“宣!”
大理院卿荣白言,一脸的高傲倜傥,信步入殿,拜过官礼之后,抬头,瞟了一眼正在得意的左将军,方开口:“昨晚城内擒住一个南荒细作,疑似南荒仓水城主帅苍戮。”
左将军一惊,转头看向大理院卿,怒声吼道:“荣大人,苍戮半年前已被我儿在南荒仓水城斩杀,丢于沧水河中,还请不要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
那些正郁闷得想撞墙的武官一听,都来了精神,纷纷进言:“这关乎国泰民安的大事,大理院卿怎么会信口开河,左将军如此紧张,该不会是隐瞒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是啊,是啊,苍戮可是南荒仓水城主帅,此人狠辣勇猛,蛊术更是登峰造极,怎么会轻易就被左将军的毛头小儿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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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2、翻盘()
“我还说呢,苍戮如此狡诈阴狠之人,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原来是凌少将欺君罔上,此乃死罪!”
“南荒异动,必然是因为仓水城的军队已经得到苍戮活着的消息,这说明幽州王和南荒异动没有关系!”
“对啊,对啊,这就是栽赃,做贼的喊捉贼,看来是凌少将与南荒串通才是真的!”
一时间,朝堂之上直接局势颠覆,武将一个个现在都像是天灵盖开启了,各种反驳的话纷纷扰扰地在大殿上空盘旋。
皇上大怒,手拍龙椅喊道:“荣白言,究竟怎么回事!此事是真是假!”
荣白言不卑不亢地回道:“此人已关押在大理院的牢狱,此人左脸有一道寸余疤痕,身上藏有蛊蛇蛊虫,左臂有南荒蛮文纹身,胸口有鬼车图腾,据臣所知,鬼车乃九头鸟,烁人魂气
,是南荒信奉的魂鸟。”
荣白言所说,无疑是将左将军的儿子送上了断头台。
半年前,南荒异动,左将军携儿子凌义前往南荒镇压,不出十日,便告捷回朝,左将军凌海上奏,儿子凌义用计谋将南荒仓水城主帅苍戮引到苍水河畔,将其斩杀,投入河中,因此,皇上大赞凌义聪敏过人,当即封了凌义为左少将。
其实凌海当然清楚儿子的能耐,他怎么可能轻易杀的了苍戮,也只是用了下作手段将其擒住,藏了起来,究竟藏在哪,他也懒得过问,只要不出现,过去几年,此事也就被遗忘了。儿子被封少将,凌家一脉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凌海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没想到,半年后,当人们都快忘记这件事,苍戮竟然出现了,而且还在元都出现,这无疑是自打耳光,原本应该死在凌海手里的南荒主帅出现在元都,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皇上一听,再也没了刚才偏袒凌海的欲望,呵斥道:“好啊凌海,亏朕如此信任你,竟然做出如此欺君罔上的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上冤枉啊,这都是幽州王的诬陷,他与南荒私通之罪怕是脱不了,就用这种荒唐的手段来诬陷微臣,还请皇上明察!”
凌海撩袍下跪,其派系官员也是跟随一同跪地求饶,“望皇上明察!”
“臣自知罪孽深重,当初小儿将苍戮弃尸河中,微臣没有确认其死活,想必他苟活了一条命,如今潜入北元,是想复仇,小儿也是深陷险境,还望皇上恕罪!”
荣白言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果然如幽州王所言,这左将军凌海老奸巨猾,信口雌黄,倒打一耙,还将罪过揽在自己失察,这比欺君之罪可是轻很多,皇上若还念在凌海保卫北元有功,自然会从轻发落。
南宫瞬虽然想借凌海这只老狐狸挫挫南宫颜的锐气,可是他无法忍受别人挑战他的龙颜,凌海包庇他的儿子,无疑是把皇上当成白痴,他又怎么能忍。
皇上顺手将桌案上的奏折直接朝着殿下的凌海摔去,“你是不是当朕是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半年不见苍戮踪影,如今出现在元都,你和我说是为了复仇,南荒现在已经集结军队,不日就将大军压境,你却在此时状告幽州王通敌叛国,朕差一点就信了你!是不是等到北元灭亡,你才甘心!”
“臣冤枉啊,臣真的不知道苍戮怎么会活着!臣效忠皇上的心,日月可鉴啊!”凌海已经不敢再猖狂,皇上现在明显已经气恼了,只能咬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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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1、众心()
荣白言却并不如他所愿,又是一躬身,禀道:“大理院昨晚已连夜审过逆贼,逆贼说这半年来,他一直被藏于皇宫水牢,因为前几日幽州王妃被押进水牢,当时因为形势混乱,一时大意,他就逃了出来。”
“胡说八道!”凌海噌地站了起来,回头指着荣白言,怒目圆瞪。
“放肆!谎报军情,欺君罔上,凌海,该当何罪!”皇上再也没了容忍心,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怒吼。
凌海没想到皇上已经不再讲情面,被这一吼,懵在堂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看了看周围刚才还在力挺自己的官员都悄悄地从地上爬起来,向后退,不发一言。
凌海一咬牙,转身朝着皇上跪下磕头:“臣教儿无方,请皇上念在臣忠心耿耿,恕罪!”
好一个凌海,知现在已经脱不了干洗,把罪责全部揽在教子无方上,皇上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原谅。
凌海继续道:“臣不敢欺君,更不敢奢望皇上原谅,可是那苍戮确实落在我儿手中,后来逃到元都,可能也是无意被关于水牢,臣绝不敢蒙骗皇上,现在已确定那苍戮还活着,既然荣大人已将人抓住,不如就此杀掉,永绝后患,皇上若对臣有气,大可将臣革职,臣无怨无悔,还请留我儿一条命。”
皇上怒气微平,若此时革了凌海的左将军之职,无疑就是让幽州王一家独大,他想要再办他,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此时蛮夷之邦蠢蠢欲动,倒不如留下凌海,也好牵制一二。
“巧言令色!”
皇上虽依然怒气冲天,面色却缓和了很多,他重新坐回龙椅,眯起眼睛思虑片刻,“凌海,若不是看你与父皇并肩而战,保卫北元,朕绝不会轻饶了你,今日就饶你不死,让你的儿子去南荒镇守,两年内不得回来,若是南荒再有异动,你就给我用命谢罪!”
凌海脸色酱紫,心中愤恨无比,可是比起革职,比起死罪,这等处置已然是从轻发落,他又怎敢再奢望其他,便跪地磕头谢恩。
原本轰轰烈烈弹劾幽州王的早朝,以凌海之子贬谪南荒收尾,不得不说局势变化太快,满朝文武百官皆是嘘叹不已,果然世事无常,谁也不清楚下一步遭殃的会不会是自己。
一下早朝,左将军愤然离宫,门口左将军府的左管家匆忙跑上前,脸色惨然地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原本就一肚子火气的凌海,一听左管家惊慌的模样,心头又是一惊,喝到:“上车说。”
已经在朝堂上丢尽颜面,现在又要再宫门前哭丧家事,他实在是不愿。
左管家点着头,小跑着跟着老爷后面,上了马车。
“老爷,少将一早被大理院的人押走了,说少将犯了欺君之罪,等候处置,夫人和老夫人在府里已经哭得。”
“什么!”凌海一听,不等左管家说完,就转头盯着他,眼神里透出杀人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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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2、众心()
虽说朝堂上荣白言说了苍戮之事,可是并未说已将自己的儿子抓走,若是在此期间,借着苍戮,将藏匿逆贼的罪名扣在凌义头上,他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保不住儿子的命了。
左管家吓得禁了声,半晌才回道:“我听早上大理院的人说,幽州王审出少将和静太贵人一起将南荒仓水城主帅藏匿在皇宫水牢。”
“好,很好,幽州王,有你的!”原本凌海也只是以为那苍戮真如荣白言所说,无意逃脱,现在一听幽州王,心中便明了,此事一定是幽州王早已谋划妥当,只等他往里跳。
幽州王怎么会坐以待毙,他不上朝,并不是为了避祸,只是心中有数,只是左将军没想到,幽州王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下手,而不是他。
“去大理院。”凌海吩咐车夫。
车夫一听,知道出了大事,扬起马鞭,马车箭一般窜出,差一点撞上了刚出宫的官员。
那官员是左将军派系的文官,身后都是一起下朝的官员,一见左将军府的马车如此慌乱,官员不由一愣,“看来这一次左将军是被幽州王坑了。”
身边其他人都是惶恐不安的模样,幽州王连左将军都敢动,又岂能放过他们。
“这可如何是好?”今日大殿之上,吵得最凶的便是这位孙御史,要是幽州王知道他说的那些罪名都是无中生有,会不会直接把他的嘴割下来!
从宫中走出的还有荣白言,他当然很清楚,所有的事情,不过是南宫颜早已安排好的局,包括他,也是这局中的棋,从幽州王救出王妃,夜训凌少将,静太贵人出宫,一直到今日朝堂之上双方争斗,全都在他的算计之内,荣白言只是一步画龙点睛的棋,为了将所有的事都推向高潮。
夏天监身边的人与之并排站在宫门处,看着一众官员纷纷扰扰,“这个幽州王果然心狠手辣,报复心强,为了幽州王妃,左将军全家都要陪葬了。”
一个静太贵人根本无法平复幽州王的怒火,可见他对幽州王妃的宠爱已经多么惨无人道。
众人不免有些心有余悸,都在旁默默查看夏天监的面色,幽州王妃好歹是夏天监的庶女,以后看来最好还是别惹为妙。
相对于左将军的人和那些墙头草,幽州王的那些官员甚是欢喜,都是面带兴奋地从宫中走出,成群结队地大赞:“幽州王果然厉害,不愧是战神阎王,谁能轻易惹得了他!”
“是啊,光是苍戮未死之罪,就够凌老狗吃上几壶了!”
“放心吧,幽州王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通敌叛国的人,那老狗的儿子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如这些人所说,左将军赶到大理院牢狱中时,看到就是自己那宝贝儿子挂在刑架上,已是皮开肉绽,早已没了嚣张傲慢的少将气势。
左将军一口老血梗在喉间,压了又压才将其压住,可是火气却是怎么都压不住了,他怒声喊道:“沈大人,您这是为何?”
荣白言昨夜接到幽州王密报,便直接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岳父大人沈安之,大理院和督察院共同审理此案,刑部的人行刑,没有人敢说他们私下包庇或乱冤枉好人,堂而皇之地将左将军的口舌堵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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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1、错棋()
沈安之,督察院监察御使,荣白言的老丈人,对于左将军的威胁,他根本就不在乎,整个北元三法司都在其范围之内,就连皇帝都得由着他断案结案,想用左将军的头衔压他,有点自不量力。
“左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沈安之眼中掩去鄙视之意,从容行礼。
“沈大人客气了,折煞凌某。”左将军一脸的愤怒却要假装礼仪周到,“沈大人,今日朝堂之上老夫已经向皇上解释清楚小儿的过错,实属误会,还请沈大人高抬贵手。”
既然已经被皇上贬谪南荒,他也不再与三法司争执,只希望现在能够释放儿子,了结此事。
刑架上的凌义听见了父亲的声音,猛然抬头,大喊道:“爹,爹,快救救儿啊,快救救我啊!”
凌海转头看了眼刑架上挣扎的凌义,不免心疼又烦躁,如今之际已是自身难保,根本无力再强压别人,只能大声训斥:“闭嘴,孽障,犯下如此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