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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长白山:努尔哈赤的诅咒-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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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尽管这声音很微弱,但还是逃不过她那灵敏的耳朵。那好像是人发出的声音,更准确的说好像是一个女人的笑声,这小声阴冷之极,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阴霾,声声都刺痛着南海月幼小的心灵。

    “哼哼哼……哼哼哼……”那笑声再度传来。

    小孩月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之意,相反,却出奇的平静。'

    她的嘴角微微上翘,手中峨眉刺闪着冷酷的寒光。

    “哼哼……”这声坏笑是她发出的。“出来!出来!”她大喝一声。

    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颗老树,老树的树冠太茂盛了,很难想象,这么多年无人打理,这株植物竟然能长的如此变态,海月怀疑,这老树下埋着某种肥料。

    她小心翼翼的找了一圈,树冠下除了耷拉下来的枝叶外,并没有刚刚自己后脑勺触碰到的那双吊爷的脚丫子。其实人处于这种高度紧张的情绪里的时候,怕的不是看到那些骇人的东西,哪怕现在那东西是个直挺挺的伸长了舌头的吊爷也罢,怕的就是你完全不知道危险来自于何方。

    南海月在这棵老树转了一圈,又回到刚刚自己不小心触碰到那吊爷的位置,也就在这时,那诡异的阴笑也消失了。她虽然看不到那东西在哪儿,但却一直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藏在哪里。仿佛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丝毫逃不过它的掌控一样。

    难道是那只老猫成了精?她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果真是那黑猫,恐怕刚才自己已经凶多吉少了,它没必要兜个圈子返回来再吓唬她的。

    搓了搓手鼻子,抽搭两下,太冷了,鼻涕都趟出了半截。看了看表,时间尚早,看来也不能急于一时找到那东西,而距那白毛黄皮子出没的时间也还有一个小时。他想起了父亲的另一个嘱托,他父亲那年已经三十有五,但别看身为南家后人,却从未回过老宅,海月作为膝下子女理所应当替父叩拜祖宗。

    也许自己家族不是早早的就搬出老宅,恐怕自己现在正被一群佣人左拥右护着一口一个格格叫着呢。穿过这颗老树茂密的树荫,是几节石阶,台阶上是一扇木门,门上挂着块匾额。匾额乃是阴沉楠木所制,上边红底黑字,用满语写着一行字。

    南海月的满语造诣可一点也不比纳兰鸿差,从小他父亲一直都给他请专业的满语老师,所以这几个字并难不倒她。

第251章 纳剌王府() 
“纳剌王府”

    “纳剌”?虽然她父亲也一直没有告诉过她家族的祖姓到底是什么,但这么多年来聪明的海月也有些觉察,自己应该就是满洲八旗后裔,而绝不是朝鲜族,朝鲜族的身份也只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可这纳剌氏又是怎么回事?自己家是纳剌氏?

    说实话,纳剌氏的历史与满清之处渊源极深,对于纳剌的研究我也是从这本书之前从纳兰鸿口里得知的。可这时的海月太小了,根本对纳剌氏没有什么概念。

    门内是整个宅院的正室,正室内的老式家具早都被搬走了,空荡荡的,就连本该有的那个供桌也不知所踪了。但好在地上的香炉还在,慢慢一下子的香灰。

    正面墙上挂着一幅发黄的老画,老画上是一个眉宇之间透着王者风范的中年男子,这男子黄袍加身,胸前一条金龙,手中金印,头顶皇冠。'

    这分明就是清朝的哪位皇帝了。可如果自己祖上是皇帝,那自己就应该是爱新觉罗的后人,爱新觉罗后人还用得着隐姓埋名嘛?还用得着深藏不露嘛?那正厅门上牌匾的“纳剌王府”又是什么意思?纳剌氏莫非出过皇帝?可自己也算是把清史研究透彻了,绝对不可能中间出过一个纳剌姓的皇帝呀!

    她想找找,看这古画两侧是否有提字,可怎么看,还是一点痕迹都没被留下。如果说自己家先祖不是爱新觉罗的话,那么无疑这位黄袍男子身着龙袍,可就是忤逆犯上,意图谋反的大罪了。南海月心里大概也知晓了一二,也许自己祖上一直隐姓埋名生活在小兴安岭周边的屯子里与这人的身份有些干系了。

    但不管他是不是忤逆犯上的罪臣,最起码是自己家的先祖,见了先祖岂有不叩拜之礼?她点燃了香,规规矩矩的给那龙袍加身的画像磕了三个响头。

    她想,既然时间还充裕,不如穿过正厅,去后宅找找,一方面看看可以多了解下自己家族的族史,而另一方面还能寻找一下那秘密的蛛丝马迹。

    她穿过正厅,后边一个破布帘子,被风刮的忽闪忽闪的,帘子后是条黑洞洞的走廊,走廊也是长方形,中间环绕的在当时应该是一个花园,面积挺大,花园中的各色盆栽早就烂没了,留下一副狼藉的破败之景。可以想象一下,当南海月后期与我描述起儿时这段经历的时候,我承认,如果是我,十岁的时候孤身一人在夜色中穿梭在偌大的一桩宅院里,恐怕早就吓的两腿发抖一步都走不动了,就算给我再多钱我也不愿意踏足半步。

第252章 老猫引路() 
老猫那双眼睛在夜色中闪着贼光,它蹲在地上抬着头,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南海月瞧着,不时还喵喵的叫唤几声,虽然见这老猫样子大的可怖,但叫唤起来就犹如一个淑女一样温柔腼腆。

    小丫头皱了下娇眉,心想看来这老猫对自己并无敌意,非但对自己没有什么伤害的意图,而且看这样子温顺之极。小女生别看性情冰冷,但也是个孩子,低头伸手摸了摸那老猫的背毛,老猫浑身上下的毛发就犹如段子面一样光滑无比,触在手尖说不出的柔软。

    老猫也并不躲闪,任由南海月的抚摸,就像一只宠物般靠在她腿上蹭来蹭去,百般撒娇。

    当南海月再次站起身想去推开那一道道房门的时候,老猫浑身的毛发突然炸起来了,跃到了她的面前死死的挡住了她,而且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在提醒她千万不要试图打开这一道道通往地狱的生死之门。

    动物活到了一定年头就通了人气,它如此做,海月心中也大概知晓这门中必是有些凶险之物了。可她纳闷的是这只老猫自己肯定是从未见过的,既然从未见过,又未曾施以厚恩,哪怕是一块香肠也没喂过,它如何会对自己这么温顺?但不管怎么说,这些房间是万万进不得了。'

    老猫见她懂得自己的意思,一转身窜了几步回头瞅了瞅南海月,喵喵的细声叫了起来,仿佛是在唤她跟着自己来。南海月会意,这老猫刚刚本有机会伤她,但一直也没有对他有什么敌意,现在如此做定是有些门道。

    老猫在前引路,小丫头在身后跟着,穿过走廊和花园,又回到了那供着祖画的大屋。老猫看了看那画像和香炉中冉冉而起的烧香,然后回头冲她喵喵又唤了几声。南海月赶了上来,老猫又把她引出了大屋,屋外月色当头,但月光实在无法穿透茂密的树冠。

    她没有办法,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用再节省用电,按动了开关打着了狼眼手电。瞬间狼眼手电中刺目的光柱就打在了老树的树身上,老猫走到树下,懒洋洋的伸胳膊抻腿,索性坐到了地上。

    如果小海月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老猫现在蹲坐的地方就是刚刚自己后脑勺碰到那吊爷脚丫子的位置。它把自己引到这里是要干嘛?刚刚那吊爷只是一转身的功夫怎么就没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第253章 埋尸() 
不多时,随着她最后这下子扎了进去,勾出来的除了湿润的泥土外竟还有几条臭蛆。小丫头虽然胆子大,可哪禁得起这个,不用想也知道,八成里边就埋着个死人。她捏着鼻子躲的老远。老猫跑过去竟叼着她的裤脚子往土坑这边来,那意思是一定要让她把里边的死人给挖出来不可了。

    无奈只好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开始刨土,挖了一米深了,土壤变得比较稀松了许多。她再往下挖了几尺,终于一具尸体露出了头,从还未烂没的衣服上可以辨认的出那是一具女尸,而且这女子年岁应该跟自己恍惚上下。尸体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一只只蛆虫在里边翻云覆雨,海月不忍心看,闭着眼睛把头扭了过去。那老猫溜达过去,用锋利的爪子划开了死尸的衣襟。

    这具年轻女子的临死前穿了件花袄子,袄子都是老东北的样子,外边是画布,里边装的是棉花。这种袄子可以说在清朝开始就一直是东北普通老百姓过冬的衣着。可不是咱们看电视中那样人人穿一件貂皮大衣,貂皮也不是咱普通百姓穿的起的,猎人们忙活一个冬天兴许打的貂顶多只够缝制一件皮袄,那还不赶紧卖给大户人家?再看这具尸体的小花袄,东北人习惯在这种袄子里边缝一个怀兜,兜里放点毛票啥的。

    过年时,全国都有一个习俗,就是给孩子们压岁钱,而在东北,这压岁钱以前可不是这么个叫法,这叫压兜钱。亲戚朋友给的越多,为啥叫压兜钱呢,因为以前给的都是铜钱或大洋,这东西重啊,老辈的时候一过年,经常看孩子们三五成群的出来玩耍,小棉袄胸前鼓鼓囊囊的重的不得了,那就全是压兜钱了。据说这压兜钱越趁越吉利,而且一定要过了正月才能花。

    当然这具尸体坏兜里装的可不是压兜钱了,黑老猫划这袄子,用爪子从里边勾出一块绢布,绢布也被尸血浸的不成样子。它叼着这块绢布递到了海月脚下。海月一看,虽然这绢布表面污秽不堪,但上边依稀用毛笔写着几个满文。翻译过来是:黄子坟下。'

    黄子坟下?黄子坟又是哪儿?听这名字应该是谁死后的坟头,那这附近除了这年轻女子的尸体外还会有哪里有坟?黄子坟,黄子坟……莫不是一个姓黄的死后的坟?那这女子又是谁?死后是谁把它埋在这老树下的?

第254章 夜探乱坟岗() 
如果这具尸体就是自己的姑姑或姑奶,又或者是其他祖上的亲戚的话,那么为何她临死前会留下这么段话?黄子坟下到底有什么东西?是警告后人不要靠近黄子坟?还是说黄子坟下有什么宝物?最让小海月无法理解的是,父亲明明说这老宅留有祖上的宝贝,但这老猫却不让她再往老宅深处去啦。

    她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自己需早早埋伏好,等着那白毛黄仙出来。老猫温顺的舔舐着她的指尖,有些不舍。南海月擦了擦峨眉刺把它藏入袖子中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那片乱坟岗子不知何时开始已经是鬼火连连,夜空中依旧是明月当头,今日的月色出奇的皎洁,月儿挂在当空红彤彤的,圆的就像一张大饼。

    她俯身趴在荒草堆里,从小包里掏出一坨臭气熏天的牛粪,皱着眉头往脸上抹了一抹。其实她早就看到了跪在坟地中间的东子的身影,夜色下,东子一声不抗,双腿弯曲直挺挺的跪在乱坟岗子最中间里最高的一个坟头前一动不动。

    海月当时就想起了小满口中说起的故事,达尔库当时也许就是这个动作吧,但东子以前又没有自己冒蒙的来过乱坟岗子,肯定是不会被黄皮子迷住,怎么会自己认贼作父般的给那老坟跪下呢?'

    我撇了下头,看了看坟地边上的草堆,大致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那草丛中仔细一瞧就能瞧见几个小脑袋不时的冒出来向东子这边张望着。这片草堆是进入坟圈子的必经之路,看来黄皮子迷人一说绝不是空穴来潮。可东子好端端的,也知道这边是屯子的禁地,怎么就好奇心作祟敢深更半夜自己孤身一人过来?整个呼啦屯从老到少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乱坟岗子的凶险。

    一只布谷鸟一直在海月头顶判断着,好像发现了她的踪影,但因为她身上散发着的特殊气味,鸟儿又不能确定。只是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南海月气的牙根直痒痒,手里边攥了块小石子儿,搁平时真想把把这黄皮子的走狗打下来,可现在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一旦被那群小黄皮子觉察到,别说白毛黄仙不敢出来,这群小黄皮子一跑,恐怕东子当即就得三魂涣散丢了性命。

    常年生活在坟圈子里的布谷鸟也邪性,见下边的海月一动不动依旧不敢放松警惕,竟时不时的挤出点粪便来投向小孩月。这丫头无奈,闷着头也不敢动,任凭那可恶的鸟儿一通狂轰乱炸,布谷鸟观察了一阵,确定下边并无异常,这才盘旋一圈扬长而去。

    布谷鸟落在东子面前的大墓碑上,咕咕的叫了两声,不远处这一群小黄皮子就好像是收到了命令一样,一个个尽然有序的排着列窜到了大坟包前,围城了一小圈,正好把东子围在中间,然后一只只学着东子的动作也双喜着地跪了下来。

第255章 黄皮子修仙() 
随着这群小黄皮子一个劲儿的古怪叫声,东子的举动就更加怪异了,竟然给身前的墓碑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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