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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男人，背弃了这么多，值得吗？”
“为了你根本不缺的钱，去杀那么多人，你又觉得值得吗？”
张尧的一句反问，让夜灵无言以对。
接下来，张尧便没再继续表述，当初是如何虐待杜妍的。
因为说来说去，不过都是那些折磨和打击内心的言语讽刺罢了。
她被夜灵的一句话，勾起了一些共鸣。
“就像你说的，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她自己最在乎的东西，而我最在乎的，就是杜妍恒立在我面前的那道坎儿，那座大山。我迈过了，越过了就胜利了。你看，现在在这里笑着和你谈及失败者的悲惨遭遇的人，是我而不是她，你就应该明白，有舍，才有得。”
“我们追求的内心满足感，是不一样的。”
张尧的长篇大论，杜卿妍听得火冒三丈。
什么狗屁追求内心，说白了不过是她的妒恨心造成的变态。
杜卿妍不想再继续听她扯犊子，干脆轻声说道：“夜灵，帮我试探一下，她做的这些对付杜妍的事，顾北辰是否知道内情。”
夜灵收到之后，等张尧说完一段话后，便附和性地笑了笑，“那你做这些事，顾北辰知道吗？”
“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
“他知道？”
“当然，一开始并不知道，如果一开始让他知道的话，我的这些计划，又怎么可能成功？毕竟，顾北辰当初可是很爱杜妍的。”
张尧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那一闪而逝的目光，夜灵在震惊之中，并未注意到。
她接着说道：“事后，顾北辰来找我，问我要杜妍的骨灰，杜妍的尸体，是我去火化，然后带回国的。”
“嗯，这一点媒体有报道，我知道。”
“我当然不肯把骨灰给他，生前我不让他们在一起，杜妍死后，我也绝不会让顾北辰碰她一下！”
张尧的语气，又一次显得疯狂。
她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里也带着几分颤抖和压抑，“顾北辰他居然威胁我，他说，我知道杜妍不可能自杀，如果我不把骨灰交给他来办理后事，他绝对会追查到底。”
第563章 不狠怎么成大事？（）
张尧带着诡异的腔调，笑着说道：“简直可笑！既然怀疑，那就查啊！拿什么真爱来炒作，结果呢？也不过如此罢了！”
夜灵微微蹙眉，对张尧的癫狂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
她沉默了几秒，这才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在他的逼问下，我就告诉了他，我爱他，为了他我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顾北辰知道我找了人*****奸杜妍，拍了那些糜烂的视频，并放到了网上，但是，杜妍的死，我却没有承担半点责任，他也一直以为，杜妍是不堪受辱自杀的。”
“这样顾北辰居然能原谅你？”
“他有什么不能原谅的？你以为顾北辰真的爱杜妍到了什么都可以舍弃的地步吗？错！顾北辰真正爱的，永远都只有他自己！”
张尧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底的落寞倒是清晰可见。
这一点，夜灵也看得出来。
毕竟，顾北辰当初对杜妍都可那般冷酷无情，更何况，是心狠手辣的张尧？
他不可能用真心，至于宣布订婚的原因，不难想也不难猜。
作为顾家的二少，他没有顾长昭那么有资格继承顾家的家产。
那么，他有的便是自身的资本。
他可以为顾家创造出有利的价值，与一个当红一姐结成连理，绝对能成为全城热门的话题，而且，作为在娱乐圈顶尖上的张尧，话题绝对不会断。
那么，相对而言，顾北辰身上的热度也不会掉。
热度不掉，他在顾家的企业里代表的那一份资格，自然也会稳当。
娱乐圈玩儿的便是人气和绯闻以及炒作，顾北辰深知这一点，不能和顾长昭拼资格，他就只能从歪门上发力。
杜妍没了，那么，最具有话题的女王性人物，就是张尧。
张尧还是杜妍的闺蜜，能在杜妍死后制造出更多的话题价值。
“以杜妍的身后事为由，来逼迫我，最后杜妍的火葬和入殓，他不也没来？说什么为了避嫌！”
张尧的话，杜卿妍听在耳里，炸在心里。
她一直认为，她的死，顾北辰是不知道内情的。
却没想到，顾北辰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被张尧迫害，知道自己极有可能不是自杀！
他居然还能和害死自己的凶手张尧宣布订婚，在人前秀他们的恩爱。
那么，当初他和自己在一起的那几年，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杜卿妍此刻没有任何的悲伤，她有的，只有恨！满满的都是恨！
她恨死这对狗男女，恨得想把他们抽筋剥皮饮血！
“杜妍其实也是傻，她居然不知道，顾长昭当初对她有过好感。”
“她要是早早的选择了顾长昭，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她当她的顾太太，我做我的大明星，她好我也好。偏偏，她放弃顾长昭，选了顾北辰，这就是她必死无疑的宿命！”
“张尧，你也确实是个狠角色，在国外都能这么大胆的犯下这样的罪责。”
“不狠怎么成大事？不狠，今天的影后就是杜妍而不是我。”
第564章 到死，他都得护着她！（）
语毕，张尧便看向夜灵，眼底里还有些期待。
“我都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你了，甚至还附带了顾北辰这一段，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背后找你来打探消息的人，是不是顾北辰？”
夜灵有瞬间的滞愣，她没想到，张尧口中对顾北辰充满了鄙夷，却还是在乎着，他是否为了杜妍来打探这些消息。
与此同时，她还有那么几分疑虑。
既然顾北辰都已经知道，当初张尧陷害过杜妍的清白，那么，杜妍的死跟她肯定就脱不了干系。
如果真想调查，肯定早就调查了，怎么又会轮得到现在，张尧她怎么就没想过这一点？
难道，关于顾北辰这一点，她有撒谎？
夜灵是什么人？常年混迹于收集情报方便暗杀的杀手，张尧的一句话不对，她就能立马分析出破绽。
于是，她笑着摇摇头道：“我能告诉你的是，这个人不是顾北辰，你可以放心。”
“嘁！我有什么好放心的？就算是他，我也没在怕的。反正，我和他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张尧那等无所谓的姿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夜灵的怀疑一旦涌上心头，就不可能再撤销。
关于顾北辰的那一段，她选择信五分，疑五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夜灵也是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她站起身，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衣衫，悄然无息地就将耳朵里的麦和藏起来的窃听器给收在了手心，在张尧看不见的视线死角，放进了手包里。
“与你的交谈非常愉快，希望有机会能合作。”
“夜灵，这次让你来和我做交易的人，是谁？”
“这是商业机密，我不可能说的。”
“你出个价，多少我都买。”
“无价可讨，况且，这雇主的目的，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雇主买消息，我们只管收集以及完成任务，拿钱走人便可，至于其他，从不会多问。干我们这一行，很多时候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
她笑了笑，对张尧点点头，“为了自保，就得什么都不知道。”
完了，夜灵这才转身，往病房外边走去。
张尧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等到夜灵的身影消失在门前，她才勾了勾唇角，眼底的复杂神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发狠。
张尧又不傻，夜灵是什么人？夜杀的杀手。
她做事会没有目的？既然她问的是当初杜妍之死的细节，那么，肯定就有人在查，夜灵自己也承认了。
至于这个雇主是谁，张尧并不是特别关心。
她关心的是，夜灵是不是百分百相信她的说辞。
因为关于顾北辰那一段，她可是费了些心思，才将他拉下水，和自己成一派的呢！
这样一来，顾北辰和她，就更加密不可分的被绑在了一起。
她豁出去把杜妍被害的过程，完整地交待了出来，那么，对方极有可能会相信，顾北辰和她已经是同党。
这样一来，她有难，顾北辰不能不保！他不爱她，起码，她要他护她！到死，都得护着她！
第565章 证据先保留起来（）
张尧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做法，俨然已经是拼了命的在把顾北辰也拖下水。
她有多爱顾北辰？平心而论，她爱的不如当初杜妍爱得深。
只是，她内心的占有欲和不甘，让她比杜妍更狠，更敢，更不要命！
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做法，显然是很有成效的。
哪怕夜灵有些疑虑，却还是相信占了多半。
毕竟，前面关于害死杜妍的过程，是和夜杀那边调查出来的结果一致的。
夜灵出了医院，也没着急给杜卿妍打电话。
切断了窃听器的通讯后，杜卿妍那边就一直在焦急的等待夜灵的回音。
夜灵从停车场取出车子，直到开出了医院两条街，她才给杜卿妍去了电话。
杜卿妍跟她说了茶园这边的地址，夜灵一到，直接就把小型窃听器递给了杜卿妍。
杜卿妍把东西握在手上，情绪依旧很激动。
各种复杂的心情全部纠结在一起，让她有些犹豫，犹豫这里边的内容，到底要不要拿来当做对付张尧的证据。
想了想，杜卿妍还是递给了安晗昱，对他说道：“提出来，制成音频文件。”
不管怎样，证据还是要保留起来。
至于用不用得上，日后再说。
安晗昱打了个响指，点点头便直接开始做事了。
至于夜灵，她见杜卿妍似有犹豫的举动，便对她说道：“silver，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嗯？你说。”
“关乎杜妍之死，张尧确实没撒谎。”
“我知道。”
杜卿妍深吸一口气，今天夜灵与张尧的对话，虽说是当初的全部经过，却也让她觉得，来得有些太容易了。
她不免有些警惕，“但是，张尧一直都很小心谨慎，她又怎么会把这些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这就是我在考虑的地方，虽说那些都是事实，但是消息来得太容易，也就变得不可靠。”
“可是当初这一切，确确实实发生过。”
“张尧口中的那个郊区仓库，你知道在哪里吗？”
杜卿妍皱眉，摇头：“不知道。”
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当初她死都死在了仓库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又怎么会知道，张尧口中的郊区和仓库在哪里？
但是，这些夜灵都知道。
她一脸严肃地看向杜卿妍，“原本这些以我的身份，是不能随便透露出去的，但是，既然你和老大的关系不一般，我也不想瞒你。”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其实，我没骗张尧，确实有人在杜妍死后，出重金要我们查她的真正死因。”
“这个人是谁？”
杜卿妍闻言不禁有些诧异，这个世界上，除了那对背叛她的贱人之外，唯一关心她的，恐怕也只有，当初匿名支助自己的秦思茹了。
正如杜卿妍所想的那样，夜灵的回答，正是秦思茹。
“是你母亲，秦女士。”
“哦，我想应该也是妈咪，除了她，在这世上恐怕也没人是真心关心杜妍的了。”
对于杜卿妍的淡定，夜灵显然有些惊讶，“你知道？”
第566章 他就是个渣男（）
事到如今，杜卿妍反而渐渐地冷静下来。
如今，事情的发展，主控权已然在她的手上，应该着急害怕的人，不是她。
杜卿妍点头，缓缓道来：“当初，杜妍还在孤儿院的时候，是妈咪在国外匿名支助的。刚刚听到你说有人请夜杀调查杜妍的死，我原本以为是顾北辰，但是，如果是顾北辰的话，他既然会关心杜妍的死活，就不应该到现在还跟她同流合污。”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却依旧有保留。”
“嗯？夜灵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我对张尧有私仇，所以以我的角度看问题，可能反而没你们看得全面。”
既然杜卿妍不在意她来评论，夜灵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她将张尧之前在医院里叙述的时候的一些可疑之处，尤其是在提及顾北辰和她是同谋的时候，更是平静得有些反常。
“你想想，张尧之前在提到害死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