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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偷生一个宝宝!-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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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放的早餐,丝毫未动,她起身,走向薛之问,还没有靠近餐桌,两个保镖已拦在她的面前,神色警惕而威严。

    欲要动手时,薛之问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他看到陆半夏衣服遮挡下的肚子,她是一个孕妇,不会有什么危险。

    陆半夏面无表情的走到他餐桌前坐下,薄唇紧抿一条线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的五官轮廓,她完全看不出来自己的容貌上有与他相似的地方。

    薛之问放下餐具,拿着餐纸慢条斯理的擦拭嘴角。侍应来撤掉餐盘,送上一杯现磨的蓝山咖啡。

    “小姐,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他的声音低沉,有着成熟男人的磁性。

    “一个多月前,有一位李先生来这里见过你!”陆半夏眸光死死的盯着他,声音从喉间滑出,像是一把刀划过,那么的疼,冒着腥血味。

    她的声音一出,薛之问端着咖啡杯的手指一僵,脸色微微的不自然,黑眸里流转过复杂与不可置信,眼前这个女子就是。。。。就是。。。。

    良久,薛之问情绪恢复,平静的轻啜一口咖啡,放下。“一个多月前好像是有这样一个人找我,不过聊了几句后便离开了。他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陆半夏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似是讽刺:“他到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薛之问蹙眉,沉声:“我并不知道。而且,也与我没什么关系!小姐,你找错人了!”

    “我姓陆,陆半夏。”陆半夏冷清的声音在空寂中弥散,“我的母亲姓乔,乔雨沫。”

    薛之问脸色一沉,眸光泛着寒意,眼神示意两个保镖,他们鞠躬后退下后,他方才开口:“你究竟想要什么?”

    声音冰冷的像是要用钱打发人的意思。

    陆半夏的心缓慢的沉进冰冷的湖水之中,一直往最深处坠。在来英国之前,心里并没有对这位所谓的“亲生父亲”抱有任何的期望,但此时此刻听到这样的话,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灰意冷。

    “我想薛先生你误会了。”她敛眸,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寒流涌动,即便是大腹便便,依旧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场,那是与生俱来的,“现在不是你不认我,而是我不会认你!我来找你,只是要找李越祈,不是认父!薛先生在说话之前,先摸摸自己的良心,有些话,你也配说?”

    “——你!”薛之问被陆半夏质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真没想到乔雨沫会为自己生下这样一个女儿。冷漠,孤傲,寡情,又盛气凌人,与乔雨沫那江南烟雨的性子委实不符。

    眸光从她面无表情的容颜转移到她的肚子,联想到之前来的男人,眉头紧锁:“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与薛先生无关!”陆半夏的语气一点情绪都没有,冷漠至极,“薛先生最好还是把我要的人交出来,否则。。。。”

    “否则?”薛之问挑了下眉头,她这是在威胁自己?!

    陆半夏起身,双手撑在白色餐桌,靠近他,声音与眼神同样的寒冷,一字一顿:“薛先生就等着从王室里除名,身、败、名、裂。”

    薛之问被她的眼神震的心里发憷,后脊骨都凉了一大片。待她反应过来时,陆半夏已经离开餐厅,进了电梯。

    他扭头去追寻她的身影,心一颤一颤的,这个陌生的女人,真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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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之问之所以不愿意承认陆半夏的存在,无非是碍于王室的颜面,若是让nancy知道他曾经有那么一段风流往事,只怕薛之问今天所有的金钱地位瞬间荡然无存,一无所有。

    为了这些(欲)望,他可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认。对陆半夏而言,这个“亲生父亲”她亦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那个人。

    那个背着她来找薛之问男人,那个现在生死未卜的男人。

    陆半夏回到酒店,心口刀绞的疼痛,脸色苍白无色,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发怔。

    薛之问明显在说谎,他隐瞒了一些事。至于他知不知道李越祈的下落,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但,她说出来的话不只是恐吓薛之问,而已。

    陆半夏拨通了一支号码:“帮我查一件事,关于英国王室的nancy,包括她的丈夫和儿子,所有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切掉电话,手指紧紧的攥住手机,手面的青筋凸凸的跳起。低眸看着自己的肚子,冷冽的眼神瞬间柔和起来,温柔的摸了摸肚尖儿。

    “小豆芽,别怕!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

    下午有人敲门,毫无疑问来人是慕容庄和刑天,看到她安然无恙,刑天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慕容庄已经开口训斥起来:“你也太胡闹了!”

    挺着一个大肚子竟然就敢独自一个人来英国,万一她要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事,之前李越祈所做的一切不全都白费了。

    面对慕容庄的训斥,陆半夏没有怨尤,她知道慕容庄是因为关心自己才训斥自己,“爸,刑天,你们先进来坐。”

    她要为他们倒水,却被刑天阻止,他让陆半夏陪慕容庄坐下,自己去倒了三杯水,陆半夏的那杯是温水。

    “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告诉你!”慕容庄脸色依旧很难看,还好陆半夏无事,若是出了什么,他要怎么向李越祈交代。

    刑天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但他关心陆半夏,她来这里应该是为李越祈,李越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陆半夏低眉顺眼的听着慕容庄的训斥,安静的喝水,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这一次自己是真的胆大妄为,但她已经没办法了。

    她不能任由那个傻瓜下落不明,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慕容庄瞥了她一眼,喝口水润润喉咙,“见过他了。”

    陆半夏抬头看他,点头。

    “我早就查过,越祈只与他见过一次面,之后就下落不明!你去找他,根本就没用!”

    “他还在伦敦。”陆半夏放下杯子,双手放在大腿上,语气笃定。

    “如何确定?”慕容庄问。

    “直觉。”陆半夏回答的干脆利落,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他还在伦敦,他的失踪与薛之问脱不了关系。

    慕容庄皱眉,想说什么,话到唇瓣又吞下去,沉沉的叹气,不做声的喝水。

    刑天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冷清的眸光看着陆半夏冷清而悲凉的神色,突然觉得自己距离她很遥远,已经触碰不到了。

    陆半夏坚持不肯回去,他们也毫无办法,刑天去开了两个房间就在她的隔壁,方便随时照顾她。

    晚餐在酒店的餐厅用,中间陆半夏接到一个电话,薄如蝉翼的睫毛下眼神有几分黯淡,平静的回答三个字:“知道了”便切了电话。

    慕容庄随口问她是谁打的电话,她只是说一个朋友。慕容庄不好多问,只是刑天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深究

    陆半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待身边的人,良善,宽容,不计较付出与回报,但是对待她的敌人,她会不动声色的给对方设下一个陷阱,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李越祈的失踪与他们口中的那个“他”脱不了关系,那么陆半夏就不会坐以待毙,她一定是在暗地里布置什么。

    这个问题并未让刑天困惑多久,翌日伦敦时报的头条便是英国王室nancy的儿子薛谦让半年前酒吧斗殴吸大麻的丑闻。

    无疑,这条新闻让整个王室震怒,而nancy和薛之问一早就生活在兵荒马乱之中,为他们的宝贝儿子擦屁股,又要向王室交代。

    nancy是一个性格强硬又极其霸道的女人,但眼下她必须先为儿子处理好丑闻,一时无法顾及究竟是谁这样整她的宝贝儿子。

    薛之问主动要查这件事,心里隐隐知道可能是谁,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一个怀孕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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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清晨注定有人兵荒马乱,有人惬意悠然。在nancy忙着为儿子擦屁股时,陆半夏在陪慕容庄喝早茶。

    慕容庄看到新闻,眼神直直射向陆半夏,“是你做的。”

    语气称述,不是疑问。

    陆半夏保持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为了肚子里的小豆芽,她应该多吃些东西。

    慕容庄放下报纸,沉沉的叹气:“他们到底是你的亲人。”

    闻言,陆半夏放下餐具,抬眸认真的看着他,说:“他们有念及我是他们的亲人吗?如果他们有一分念及,现在李越祈不会下落不明!李越祈做错什么了?他不过是想为我这个前妻和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做一点事,有些人却为自己的名声地位不择手段,那么我还需要顾及什么?”

    一番话说得慕容庄哑口无言。李越祈见过薛之问后就消失,下落不明,这其中隐藏多少蹊跷,不为人知的秘密谁也不知道。

    只是在事情没有清楚明朗之前,陆半夏就这般的针对薛之问的儿子,无疑是与英国王室作对,强势如nancy,岂会轻易的放过她。

    事情发展的事态严峻,远远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慕容庄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陆半夏就不见了。

    听围观者说,她是被一帮黑衣人公然掳走。能这样明目张胆的掳人,除了王室,又有谁敢!

    慕容庄立刻打电话联系刑天,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让陆半夏有事。

    *****

    车子在平坦的大道上急速行驶,陆半夏坐在后车厢,双手被绳子捆绑,掳走她的人蒙住了她的眼睛,所以她只能感受到自己在移动,具体到哪里却不知道。

    此时此刻,她没有害怕,事情与她预期的相差无几,如果李越祈的失踪与王室有关,那么此刻她去的地方应该能见到李越祈。

    到达目的地,事情与她想象的有些出入,她以为绑架自己的是薛之问,但,不是。

    有人拿掉蒙住她眼睛的黑布。看到等待她的人,一席白色的西装,年轻俊俏,几乎看不出比自己大还是小。坐在沙发上,眸光阴翳的盯着陆半夏,恨不得吃了她。

    “薛谦让。”陆半夏冷静开口,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她还是认出这个男人来。

    薛谦让是nancy和薛之问唯一的儿子,接受薛之问的公司没多久,至今单身,前几年在贵族里各种闹腾,惹的王室各种不满,差一点就被从王室里除名。最后是nancy保住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并严格管教他,不再让他胡来。

    这两年,他经常出现在国际经济新闻中,评价有好有坏。

    薛谦让薄唇一勾,阴冷的眸子有着野兽的狠劲,“你就是给李越祈戴绿帽子的女人!”

    陆半夏蹙眉,声音清冷:“你调查过我们!”

    薛谦让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指钳住她的下颌,仔细的观察她,冷笑:“还是我好心提醒他去捉(奸)在(床)。”

    原来是他!之前陆半夏一直没想通,究竟是谁通知了李越祈,不然他不会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你把他怎么样了?”陆半夏心底大概明白了,李越祈的消失不是薛之问为之,而是眼前这个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干的好事。

    “没怎么样!”薛谦让敛去眸底的冷意与狠绝,眸光肆意的打量陆半夏,“我说,你这个女人也奇怪!明明就和李越祈离婚了,现在为何又要管他的死活!甚至不惜与王室作对,你以为区区一个c国前任的秘书长真能和王室作对?”

    薛谦让早就查清楚陆半夏的底,他连李越祈都敢动,别说陆半夏,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只要他想,弄死陆半夏就像分分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温妮的死根本就不是李越祈的错,你凭什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倒他的身上!”陆半夏沉静的开口,眸光看向薛谦让有些同情。

    薛谦让嘴角的笑顿时僵住,阴狠的眸光瞪着她:“你胡说八道什么!”

    “五年前温妮喜欢上一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她宁愿与你解除婚约。你却不愿意放手,逼得她不得不逃出去,在路上她出了车祸。那场车祸根本是一个意外,是温妮自己冲上马路撞上李越祈的车子!害死温妮的凶手不是李越祈,而是你自己!”

    温妮与薛谦让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个人的爱情也得到两家人的祝福,在他们成年的时候便已定下婚约。谁会想到,五年前温妮会遇到一个男人,深深的爱上那个男人,为此要与薛谦让解除婚约。

    薛谦让自然不同意,还让人将温妮锁在别墅中,温妮不顾一切的要逃出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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