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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活该失去了挚爱之人。
云故不懂,脑子里有很多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只记得路易英寡将刀刃将刺进自己的胸膛,后来发生什么,他不记得了。
“你昏迷了八天,期间意识不清的醒来过,已经没办法说话,情绪很激动,医生给你注射了镇定剂。”
于扬看不懂他的那些手语,但也知道他在困惑什么。
“不能说话的原因暂时还不清楚,需要你再次去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于扬从口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伯爵为你准备的新身份,这班飞机是飞往中国北京!从此以后世界上就没有云故这个人了!”
云故望着信封迟疑,迟迟没有接过来。
于扬直接将信封丢在他身上,“伯爵让我带句话给你——你想死,没人拦着你,死之前好好想想这些年她为你牺牲那么多,到底是为什么!”
云故怔住了。
偏差的三毫米,不是失误,而是刻意!
他不是亲手要杀了自己,而是要——救自己!
浅蓝色的眼眸气雾氤氲,右手紧紧的握住信封,侧头看向机舱窗外,潮湿奔腾的停不下来。
浓密如扇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也阻止不了那些悔恨的潮水。
记忆倒退到大半年前,他被拘押收留的第二天。
韩平出现在他的眼前。
“只要你配合,红夫人愿意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平安无事的离开法国,否则——”
“否则什么?”云故面色冷峻,眉宇间萦绕着疲惫不堪,被手铐紧紧铐住的双手捶在桌子上,“温妮是你们杀的,是你们嫁祸给我!”
韩平面色沉静没有否认。
“你们以为现在我还会相信你们?”云故憎恨的眸光看着韩平,恨不得杀了他。
“现在不是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们,而是只有相信我们!”韩平冷冽的声音缓缓而道,“红夫人知道你不怕坐牢,甚至不怕死,那么蓝慕绯呢?”
云故的脸色瞬间沉下,情绪激动的站起来,双手揪住他的衣领,“不许你们再去伤害她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们!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坐下!疑犯,请你保持冷静”狱警看到,连忙过来制止,想要对情绪激动的云故使用电击棍却被韩平制止了。
两名狱警将他的头死死压在桌子上。
“只要你配合分开蓝慕绯与伯爵,红夫人保证不会伤害蓝慕绯,你也不会坐牢。”韩平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凌乱的衣领,低眸不屑的眸光落在猩红了眸光的云故身上,“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红夫人既然能把她扔进塞纳湖畔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认为她会有多幸运,再遇见一个能救她的蓝席廷?”
韩平给了狱警一个眼神,将他带送回拘留牢房。
云故被扔在地上,11月的天已经冷的让人无法呼吸;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韩平说的对,他不怕坐牢,甚至不怕死,独独害怕蓝慕绯会出什么事。
他们用蓝慕绯作为要挟,他除了妥协,还能做什么呢!
伯爵再厉害,也不会是红夫人的对手,否则她不会差点就被淹死了。
他,不能看着她出事!
伤害她,背弃她,并非是他所愿,是没有办法,是无从选择。
若不是看到新闻报道,他完全不知道红夫人和封尘竟然那样对她,他快疯了。
没有想到的是她消失了,没有只言片语的离开,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也许是自己让她太过绝望,让她的牺牲变成了一场笑话,她在法国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了。
痛恨自己,也痛恨着红夫人,他咬牙切齿,日夜所想的就是杀死红夫人,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可是自己真的太没用了,他到底是没有杀掉红夫人,还再次的让路易英寡救了自己。
直到此时此刻,他知道错了,大错特错。
他真的错的太离谱了。
于扬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的咸涩气息,侧头看到他苍白的脸颊上滚落不停的泪水。
两道没办法遮掩冷锐的剑眉微微的蹙起,眸底闪过一丝困惑。
他从来都没有动过情,所以他不懂伯爵的为情所困,也不懂此刻云故的痛哭流涕。
在他看来,人类的感情都太过虚伪与软弱,一个真正的强者是不需要感情这种东西的,一旦有感情便是有了致命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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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扬是将云故送达中国,安顿妥善之后折返巴黎。
关于云故无法开口说话的事,也带他去医院做过检查,医生都说他的声带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害,许是因为心理缘故,这样需要心理医生或是去看精神科。
于扬看不懂手语,云故写给他看。
让于扬回去,自己知道该做什么,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很多年前他不能开口说话,后来因为蓝慕绯的努力和辛苦付出,他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可是他没有好好的珍惜,也没有走对一条路,凭着年少气盛,热血冲动,在误区越陷越深,让蓝慕绯失望了;也害得他们有情人不能相守,一切都是他的错。
现在不能说话也好,这是他的报应,要他反省自己的错误。
他会戒毒,好好的生活,再也不会去做一些蠢事了。
于扬回到巴黎,将云故的歉意转达给伯爵。
路易英寡欣长冷峻的身影伫立在窗前,手执红酒杯,身影寂寥,即便是被阳光笼罩,依旧萦绕着淡淡的清冷。
“于扬,这个冬天很冷。”沉默许久,他启齿低喃。
于扬怔了下,望向窗外的阳光明媚,下意识的反问:“冷吗?”
他沉默不语。
几秒后,于扬反应过来,其实冷的是——伯爵的心。
彼时,已是11月初。
路易家族的古堡,十九世纪欧洲风格的书房保存的很完整,窗帘拉上,开了灯,昏暗的灯光总给人一种阴测测的感觉。
韩平毕恭毕敬的站在书桌前,听到红夫人的声音响起:“确认死了?”
“是的,尸体是我亲自丢在野外,我离开时他没有了心跳和气息。”
红夫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抽出几张薄纸,眸底的精光一闪即逝。
韩平将自己的打火机递给她,她一只手拿着文件,一只手用打火机点燃了文件的一角,那些繁乱的字体和专用术语在火光逐渐化为虚软无力的灰烬,风一吹就碎了。
跳跃的火光照亮了两个人的眸子,韩平望着化为灰烬的东西,用垃圾桶接住了。
文件燃烧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没有文字的边角,她松了手指,火焰太炙热,灼伤了她的指腹。
韩平要叫医生过来给她看看,被她制止了。
红夫人摊开掌心,看着自己被灼伤的指腹,火辣辣的疼痛,精致的容颜却云淡风轻,与她这一生相比较,这点痛算什么!
嘴角缓慢的往上扬,声音里有着尘埃落定的使命感。
“这偌大的路易家族,至高无上的荣耀与权力,终究只属于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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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西方情人节。
这一天大概全球国家都是粉红色的,这一天是属于无数甜蜜恋人的,唯独不属于蓝慕绯。
思君半夜发烧,蓝慕绯担心的一夜未眠,不断的想办法给他退烧,退了一会,天刚亮烧又烧了起来,她就抱着思君去医院。
体温在385,医生还是建议用物理降温,要是体温持续不退,再开退烧药。
蓝慕绯抱着思君坐在病房里,摸着他因为发烧而红起来的脸颊,心里难受的厉害,眼眶都是干涩的。
她真希望自己能代替思君生病,替他受这份罪!
他才三个多月大,发烧该有多难受!
护士过来帮她给思君换退烧贴,出声安慰她,不用太担心,小宝宝发烧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每个宝宝都会经历这样的事。
蓝慕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感觉又是另外一件事,她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是她就只有思君了。
惟有,思君。
蓝慕绯的手机响起,她不想吵到思君便让佣人照顾着思君,自己拿着手机走出病房。
电话是龙子琦打来的,她听佣人说思君发烧,特意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蓝慕绯将医生说的话和龙子琦说了一遍,龙子琦生下龙靳,有一点经验,不过那时照顾她的佣人都有七八个,龙靳有公公婆婆还有十几个人围绕着,也轮不着她操心担忧,龙靳几个月大的时候也就发烧过一次,用了物理降温,很快就退烧了,所以她没为龙靳的身体健康担心过!
电话里安慰蓝慕绯几句,若是实在不放心,她安排思君住进皇家医院。
蓝慕绯婉拒了龙子琦的好意,心里虽然为思君发烧的事难受,但是也明白每个小孩子都这样,没有必要大题小做,也不想再给龙子琦添麻烦。
聊了几句,掐断通话,蓝慕绯打算回病房,眸光不经意间扫到斜对面墙上挂着的小型液晶屏幕,面前还有几个小护士站在一起看,一边讨论。
“这个就是法国的伯爵啊!长的好帅啊”
“他的妻子也很漂亮啊!两个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选择的结婚日期都很有寓意喔,上次是1020,要你爱你,上次没能完成婚礼,这次又选择在情人节举办婚礼,他们一定非常相爱!”
“”
1020?
2月14?
相爱?
这些词陆续钻进蓝慕绯的耳朵里,她怔怔的望着屏幕上的他俊朗不凡,气宇轩昂,不论是长相还是身世满足了所有女性理想对象的条件。
站在他身边手拿捧花的简头披白纱,轮廓模糊,隐约能看到她笑容如花。
心,猝不及防的揪起,好似被潜伏在胸口的蝎子尾巴蛰了下。
上次他们的婚礼,她在医院,差点丢了性命。
这次他们的婚礼,她的思君生病高烧。
命运非要证明他们的幸福路人皆知,她的狼狈无所遁形吗?
蓝慕绯晦涩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屏幕,放在身前的右手不有自主的去抚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唇瓣一张一合,说着无声的话。
“英寡,你一定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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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幸福吗?
在路易英寡在40岁的时候,曾经接受过一家媒体记者的专访。
当记者问他“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最想回到哪一年?”的时候,路易英寡似乎有几秒的怔愣。
第603章 情漫漫非寡欢:山盟一句盼来世(1)()
“为什么?”记者心底的八卦显然蠢蠢欲动。
他沉默许久,终究还是回答了:“那年,我弄丢一个人。”
记者继续追问:“我能问,这个是人谁吗?”
路易英寡看着记者年轻的容颜,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记者见他不愿意回答,反应很快的将话题转移开,又聊到他的家庭和事业。
接下来的采访,他都似心不在焉,但一心二用这种事情,从来都很擅长!
那篇视频采访和文字报道出来后不论是报纸销量还是在网络都非常火热。
时光辗转,他曾经爱的那般轰烈,那般刻骨铭心,俨然被大众遗忘在时光中。
后来做这个采访的记者后来成为法国很知名的访谈主持人,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林雨菲。
来自c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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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巴黎的街头随处可见热情拥吻的情侣,有年轻人,也有白发苍苍的老夫妻,十指紧扣,步履阑珊的走过这一生。
路易英寡的婚礼比之前还没有顺利完成的婚礼更隆重,更盛大。
觥光交错,衣香鬓影,从教堂到晚宴,眼前的场景,一张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每个人都在对他说着“恭喜”两个字。
他端着酒杯机械的扯着唇瓣,重复着“谢谢”两个字。
罗若琛等几个好友并未来参加,是他的意思。
这场婚礼是给全世界,是给兰斯特洛家族,是给红夫人的,不是给他自己的;他的那些至交好友无需见证他的失败和落寞。
人来人往,一杯接着一杯,从日出到日落,从香槟到红酒,再到威士忌,来者不拒。
喝到吐,吐完继续喝。
若不用这样的方式麻痹自己,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新娘没有喝多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