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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没有说什么,但她的余光的确看到了这一幕。
她不知道血蔷薇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但毫无疑问的是,它会带来力量,摒弃自己的懦弱,在这样恐怖暗藏杀机的蛮荒鬼城,她是需要它的。
而且它对自己好像没有恶意。
对蓝噬灵是有些狂热了,但也并未做出出格的事情,这样想来,它应该不排斥蓝噬灵,相反,特别想得到蓝噬灵的认可,甚至是包容。
街道湿漉漉的,好像有油洒在了上面,亮亮的,腻腻的,却很安静,出奇的安静。
玖德阑伸出手,红色的枫叶卷着水汽,起起伏伏飘向街道的远处。
“大哥这是?”赛侧脸转来,犀利的眼睛邪魅冷傲。
“蛮荒鬼城的阴气很重,魔灵很多,像渊域这样强大的魔灵,还有很多,保持警惕。”玖德阑的声音有些干渴的嘶哑。
“玖德阑你没事吧?”蓝噬灵来到他的身边。
“不需在意。”玖德阑摆了摆手。
咔!
一张卡片从赛的身体掉落,赛皱紧眉头,“真是不老实。”刚要捡起,一道蓝色的光从赛的身边擦过,卡片被风卷起滚落到前方,蓝色的影子在街道快速穿梭,赛的右手扯住左手臂开始扭动的花藤,用力甩起,血蔷藤鞭出现。
地上的卡片弹起,飘落回赛的手中,水影雾鬼摔落。
“哎呦!”水影雾鬼仰天躺在地上,滑溜溜的镜面反着水光。
“是你?你怎么出来了?”赛诧异,“我还以为又是渊域——唉!”
“大人别叹气嘛!”水影雾鬼用力的折起,站了起来,开始蹦哒着。
蓝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将它击倒在地。
“什么情况啊!本大爷刚站起,谁啊!”水影雾鬼带着脾气扭动着。
赛将它拈了起来,看向四周。
玖德阑的视线随着蓝色的光影游走。
在街道飘荡的红叶已经乱了方向,四处乱舞,迷乱着视线。
“主人,这个家伙看起来不太好对付哟!”水影雾鬼睁着它那大大丑陋的双眼瞅着流动的蓝色身影。
“嗯……”赛看着灵动的蓝色光影,眉头越皱越紧,一个抛物的动作,将水影雾鬼撂到肩上,向前走去。
“赛……”蓝噬灵担忧得跟过去,在他眼里,赛是需要守卫的大人,也是需要保护的孩子。
蓝色的光影来到了街道中不停得旋转,就像一枚不停转动的金币,慢慢的慢了下来,接着颤抖着弹跳着,最后静悄悄的不动了。
赛长鞭甩去,蓝色的光影瞬间炸裂,鞭子抽空啪叽一声打在地上,血色蔷薇纷飞。
赛怔怔的看着碎裂的细纹沿着炸裂的坑向四周蔓延。
“啊哦……没打着……”水影雾鬼可惜得咂了咂嘴。
玖德阑转过去身,寻找着蛛丝马迹。
街道静悄悄的。
连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一丝痕迹。
雨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得也停了,潮湿的空气里有种腐肉的味道,令人反胃。
“大哥能看出什么吗?”柔软的手揽过玖德阑的腰,玖德阑倒吸了一口凉气,赛贴着玖德阑的背,玖德阑感到有一股热流,他一直渴望着她能主动,可……
“赛……”玖德阑的声音无比温柔,转过来身,赛幽幽的红色眼睛闪烁,依偎在了玖德阑的怀里。水影雾鬼掉落到地上。
“大哥,我好怕……”赛的声音微小,好像是卸下了刚硬的盔甲,很虚弱,很委屈,但以她刚才的种种行为,玖德阑还存留着警惕,他不能被麻痹,不能被血蔷薇麻痹。
赛搂着玖德阑腰,脸贴在他的胸口,好安心,赛突然感觉好怀念这种感觉,甚至感觉到疲倦。
在塔楼,一步一步爬行的愤恨与无奈都随着点点柔软的安心消逝,她的眼睛打着瞌睡闭上了。
“赛。”玖德阑伸手扶着她的肩膀。
“她睡着了。”蓝噬灵走过来,会心的看着赛美丽酣睡的侧脸,“安静下来了。”
玖德阑的嘴脸甜甜的勾起,轻触着她柔软的发丝,“是啊,终于安静了。”
“哎呦!”水影雾鬼一瘸一拐的扭着镜面走到蓝噬灵的脚边,“蓝噬灵大人,主人有那么燥吗?”
“没有,只是她需要歇一歇了。”蓝噬灵蹲下身捧起水影雾鬼。
“只可惜,蛮荒鬼城从来都不会让人歇息。”
英灵殿
“这是娜斯蘭城……王的娜斯蘭城?”云尊来到英灵殿,看着金碧辉煌的殿堂感到不可思议。
我记得上次来时,还很破败,野鸟在头顶悲鸣,宛如歌唱死亡之歌,空洞,悲凉,刺激着耳膜,直击神经,黑虫在脚底疯狂的乱窜,如今……
云尊踏着蓝宝石铺成的辅路,心里一阵狂喜。
他记得——
萧瑟的冷风一阵一阵的从殿门方向吹来,谱写着诡异,银月在高空中也露出狰狞的面孔,咧着嘴渐渐隐匿在云雾之中。寂静的英灵殿像半死不活的尸鬼,阴森,恐怖,颓废,破旧……但单看这柱子上细致的纹理,别致的图案,能想像到原先辉煌的模样。
踏上台阶,吱呀的声音尖利绵长,扰人心弦,那敞开的黑幽幽的门,貌似有贪婪的恶魔寄居,等待你的踏入,将你吞噬的连渣都不剩……处处都是压抑与危险……
如今,却是已经大变模样的神灵之地。
看来,娜斯蘭王果然来到这里。
云尊推开金色镶边,翡翠石点缀的门,古老神秘的歌谣伴随着刺眼的光亮响起。
“根源修行三级内,灵域修真六级轮,圣人门徒十级封,主宰世源无级尽。”
“嗯……”云尊向里面迈入,一张长约10米的桌子的短一端对着自己,大殿里宽敞明亮,落地窗明亮,像是神灵的国度在招手召唤。
娜斯蘭王正坐在对面,两手交叉叠放在桌子上,面露微笑。
“七情六欲世俗根,
却是温暖动力源。
杂根清静圣人脉,
无情无义世间乱。
纵使神灵慧思深,
难逃欲望火中烧。
所以不兴贵贱分,
清风一缕自得人。
命运生门吾掌握,
孰轻孰重自掂量。”
“你来是为了那个孩子对吗?”娜斯蘭王在亮的发白的世界里几乎要融进去。
“你不是让我等她吗?她为什么没有来?又去了哪里?”
娜斯蘭王淡定得看着他,“她被蓝巫带走了。”
“蓝巫?”
“你为何不坐下来谈呢?”娜斯蘭王做了个请的动作。
云尊尴尬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们的距离,相隔10米。
“蓝巫是上古神灵,不受创始者管束。”
“哦,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他们一直呆在凌虚神域,你没听说或是见过很正常。”娜斯蘭王端起出现在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香茶。
“那你又从何得知。”
“他们在漫长的岁月里拜访过创始者,而我刚好就在旁边。”
“哦……”
“还想见赛吗?”
“这有什么影响吗?”
“蓝巫不是好惹的存在哦。”
“您也会怕?”
娜斯蘭王笑了笑,
“归途路,多磨难。
情谊深,难割断。
幻像深,莫心乱。
慧眼开,识内在。
魔灵魅,用智判。
云雾漫,仙神劫。
皓月美,不可图。
蓝蔷薇,葬灵魂。
蓝噬灵,预警门。
魔姬生,非命途。
王魂醒,英灵泣。
种族缘,战记开。
零时祭,午时奠。
生门开,阳魄来。
冰棺内,气息聚。
时机错,身世离——”
“您?”
“赛已经卷入势力的争斗中,很难在脱身了。”
“那!”
“我让您教她,是因为她心绪浮躁,力量不会自我深造,当然也是为了为我所用。”
“但是那孩子的确需要磨练心性。”云尊揉搓着手。
“她现在在蓝巫的世界里,凌虚神域的阴极世界,蛮荒鬼城。”
“那是什么地方?”
“一座充满阴气的鬼城。”
“额……”
“但换个角度想,那可是灵力快速提升的地方不是吗?”
“您真敢想!那种地方,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云尊担忧得握紧手,“赛她——”
“是啊,就算真的提升了又有什么用?”娜斯蘭王轻轻摇晃着茶杯,“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能走出那座鬼城……”娜斯蘭王的眼睛泛着幽幽的金光——
没有人是自己命运的法人……
第二百七十章可怜的交易()
第二百七十章可怜的交易
蛮荒鬼城?街道
“只可惜,蛮荒鬼城从来都不会让人歇息。”蓝色光影在快速的游走,玖德阑将赛搂进怀里,金魂塔旋转着出现在空中,吸附着光影。
“你是谁?为何不显真身?”蓝噬灵看着光影在快速的蹿动,消失在黑暗的街角,又从破旧的街市门里蹿出,躲避着跟随的金魂塔。
“我只是多事的过路人,并不想与你们为敌,前面是罗刹街,虢辘阎王呆在那里,你们进入只会丧命,还是呆在原地等死的好。”
“你竟然让我们等死?你这方法是为我们好吗!”水影雾鬼跳到蓝噬灵的肩头,挑事得说道。
“相信我,你们绝对不想知道他折磨人的手法。”蓝色的光影无力得慢下来倒在了街上,金魂塔降低,金色的光流旋转着照射,蓝色的光影虚弱的伸手挡着,“求求你们,能不能将它拿走,我真的不行……了……”
玖德阑眨动了下眼睛,金魂塔消失于无形。
蓝色的光影吃力的坐起,就像是烟雾做的蝉蛹模样,只不过可以伸展出四肢。
蓝噬灵蹲下身,试探得伸出手,“你能看见我们对吗?”
“是的,我虽是光影形态,却有听觉与视觉能力。”
“你天生就是这样?”
“不是。”光影喘息着,“我是撕碎的魂灵糅合的存在,用灵力支撑着。”
“是谁撕碎了你?”
水影雾鬼扭动着镜面走到了蓝色光影的脚边,“该不会是你说的那个虢辘阎王吧?”
“不是,是镜御仙魔。”
“那是谁?”玖德阑抱起赛,黄金瞳俯视着坐在地上的蓝影。
“是虢辘阎王的护使。”
“护使?”
“是的,他长的绝美无比,是虢辘阎王的得力干将,基本就轮不到虢辘阎王出手,他就完全可以自己解决了。”
“你呆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蓝影摇了摇头,“我是在采摘仙药时被天际漩涡卷进这蛮荒鬼城的,不知多久了……”
“你怎么惹到那位虢辘阎王的护使了?”
“只是因为跌落进来,进入它们的领域后不懂规矩,多看了两眼镜御仙魔,就被一个坐在高坐上,帘子后的人下令,变成了只有残缺魂灵的游荡者。”
“那位在帘子后面坐的是——”
“虢辘阎王。”
“哇,听起来好残暴啊!”
“蛮荒鬼城魔灵众多,渊域灵王只是其中一个。”
“等等!你知道渊域?”
“他是被你们收走的魔灵。”
“你跟踪我们!”
“我只是好心提醒,怕你们盲目自信,闯入罗刹街。”蓝色影子真诚的语气令人动容,“渊域只是喜欢新鲜刺激,相比虢辘阎王的残忍,他根本不算什么。”
“天哪!”水影雾鬼在蓝噬灵的肩头扭动,“这个鬼地方真的是要命的存在,没完啦?”
玖德阑低头看着怀里酣睡的赛,没有说话。
“那回到大帝所待的那条街,好像需要穿过罗刹街来着——”
“罗刹街你们不用想,绝对过不去的。”蓝色的影子几乎在哀求。
蓝噬灵不解得问道:“可我们来到这个地方时,是经过你说的罗刹街来的。”
“怎么可能?”蓝色的影子吃惊,产生了一个自己都惊恐得想法“不会——不会故意放你们过来是为了阻挡你们回去吧?”
“可为什么那样做?”蓝噬灵站起身抱着胸,“仅仅就是让我们有来无回?”
“额……”蓝色影子也不知怎么回答。
“是因为过了罗刹街离城门就已经很远了,或许,我们就无法逃离城外,也无法和卡伦斯大帝会合,以做到削弱势力与避免逃跑?”蓝噬灵歪着头不停得揣测着。
玖德阑轻轻的叹息着,“有些事情是探究不清楚的,因为你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但是我们又不能亲自问得本人,只能深处险境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