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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检报告显示受害者伤口里的血清素增加比自由组织胺要高得多;剥完皮十五分钟后受害者才死亡。死因是失血过多和供氧不足。”hotch说。
**急匆匆地走进了办公室;“在俄亥俄州发生了一起相似案件,我们是否要去查看?”
“宾夕法尼亚、新泽西、俄亥俄;凶手的作案范围可不小。”man说;“新泽西和俄亥俄的案件是在宾夕法尼亚的最后一起案件发生之后出现的;凶手应该已经离开宾夕法尼亚了。”
“向我们求助的是宾夕法尼亚警方,俄亥俄州的案子是属于bsu的?”hotch询问;地方警局不愿将管辖权上交fbi,就连fbi内部也会有一些管辖权纠纷。
“bsu的主管jackcrawford发来了邀请,毕竟他们的人手不多。”**解答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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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su管辖范围内的两具尸体都被带回了巴尔的摩进行检验。
所以bau并没有前往俄亥俄,而是来到了位于马里兰州巴尔的摩的bsu。马里兰州在华盛顿特区的西南方向;bau和bsu的工作方向相同但相关人员却只在匡提科的fbi学院有过几次见面。
意思就是bau和bsu不熟;一点也不熟。
当众人赶到bsu工作地点时;第一件事就是在法医室的两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周围相互介绍自己的队伍。
bsu这边有三位法医,主管crawford以及侧写师willgraham,让人惊讶的是几位法医似乎也担当了一部分侧写师的工作。
亚裔法医beverly注意到了oliver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并没有继承美国人印象中亚裔内敛的性格,开口问:“有什么问题吗?”
“bsu的法医也要考外勤测试吗?”oliver问。
他记得这位女法医在独自查案时被hannibal杀害,虽然记不清具体情节,oliver还是忍不住提醒几句。
“不。但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勤工作?”
“你鞋后跟溅上了泥水,而巴尔的摩最近并没有下雨,但证物袋里受害者的鞋底却有相同的泥水痕迹,你们去过同一个地方。crawford先生,我觉得让没有接受外勤测试的法医外出查案并不符合规定。”oliver说。
oliver把问题抛给了crawford,从规章制度上来规劝总好过直白地说人家武力值不够。
crawford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更不喜欢别人对他的工作指手画脚,沉这声音回答了一句“嗯。”便没了下文。
oliver倒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在进门时就发现了will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身边没有hannibal的踪影,oliver的心情轻松了些
但是flag立得早就拔的早,一道oliver最不想在巴尔的摩听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抱歉,我来晚了。”hannibal的臂弯里挂着他的灰色大衣,即使步履匆忙,褐色暗格的西装仍然没有一丝皱褶,脸上露出一个绅士而抱歉的笑。
能让一向遵循礼节的医生迟到的事情会是什么oliver不愿意想下去。
“这位是lecter医生,bsu邀请的特别顾问,也是graham探员的搭档。他是一位非常出色心理医生。”crawford收敛了脾气,向bau介绍道。
“我有幸见过bau的hoter探员和williams探员。”hannibal嘴角的笑容加深。
“lecter先生确实是一位非常专业的医生。”oliver回复,捏了捏背在身后的手指。
hotch礼貌地点点头。
“lecter医生了解这一次的案情吗?”crawford问。
“will给我讲过一些。”hannibal望向角落里的wiil。
will敏感地抬头,鼻梁上架着的宽大的黑框眼镜也挡不去他眼下的青灰,他的状态越来越糟糕。
“只是一些分析。”他微微点头。
“具体的资料都在这里,还有宾夕法尼亚的案件传真。”crawford敲了敲桌上的两个纸箱。
hannibal的注意力转移到两个箱子上去时,oliver向右边挪了几步远离hannibal,同时靠近了hotch。
意识到hotch疑惑的目光,oliver眨眨眼睛没有转头。虽然不至于像第一次见到hannibal时那样冒冒失失,oliver仍然不愿意和一个食人魔靠的太近。
俄亥俄州的案子和之前的案子没有太大区别,受害者是一位保安,当然这只是他表面的身份,实际上这位受害者是一个出逃的重刑犯。他在一条街头小巷被杀害,unsub剥下他背后的皮肤,用鱼线和鱼钩将他挂在了小巷尽头的铁门上。
oliver看着照片中的街道,刚下过一场雨,凹凸不平的地面出现了深深浅浅的水坑,案发现场记录时相机如实地记录下了水坑中反映出的红蓝交错的警灯灯光。
受害人被吊在铁门上,背后射来暖黄色的灯光,隐隐透过他的羽翼,他的面容却隐藏在阴影当中,真像是一个黑暗中诞生的代表光明的天使。
有趣的是,unsub在案发现场留下了一个小东西,他的生殖器。
“他自宫了?”man非常惊讶。
“嗯。”will不在乎谁问了问题,只是回答,“圣经中的天使没有生殖器。”
will双手抱臂交叠在胸前,摆出一种近乎于防御的姿态,他半低着头没有把眼神分给面前的探员们,只是注视着手术台上的尸体,开始讲述自己的设想,“第一个犯罪现场在unsub的呕吐物里有地塞米松、开浦兰、化疗用伽马四型,他有脑肿瘤和癫痫症。”
与bau精神病猜想吻合。
“他视自己为上帝,创造天使为他祈祷。”will抬起右手,五指撑住额头,但他的眼镜仍然睁着,光线穿过指缝照进灰绿色的眼睛里,又反射回来,“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一睡不醒。”
“但他自宫了,unsub已经准备好成为天使。”rossi说,“他已经接受现实了。”
“是的。”will终于舍得分些目光给别人了。
“和bau的侧写基本相同,但问题任然是,unsub如何选择受害人,以及他是否会继续作案。”rossi继续道。
“我不知道。”will和crawford由于这个问题在案发现场有过一场争执,想到这个问题,will的脑子里就乱极了。
“无论是宾夕法尼亚的案子还是其余案子,间隔时间都不长,”prentiss研究着资料,“而且俄亥俄和新泽西的三位受害者都属于四处流亡的逃犯,unsub没有长时间观察他们的可能。”
“但他不会随机选择受害者,他有自己的方法。”man接话,“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这位做着上帝工作的unsub认为有罪的人就是有罪的。有点难以置信。”
“是幻觉。”reid说,“肿瘤会影响大脑功能,甚至产生身临其境的幻觉。受害者在他的眼里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但他到底怎么能够确定这些人有罪?”man疑惑。
“他不需要确定,只要他是这么认为,是这么看到的就够了。”hotch说。
will又埋下了头,他不习惯这样的团队工作,也不习惯和这么多陌生人一起工作。
“所以上帝让此人可以看穿人的灵魂?”hannibal的遣词和他的举动一般优雅。
“上帝没有给他透视眼,只给了他肿瘤。”will对于熟人说话总是直白的。
“他只是一个,”will想到了什么,顿了顿,“一个大脑出现问题的人,尝试着寻找一种宁静。”
“就像你所寻找的内心深处最细微的宁静。”hannibal开口道。
“你是指我的脑子也有问题吗?”will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这笑容同样转瞬即逝,“他一定会大失所望。”
“你已经接受这种感觉是不可能存在的,但天使制造者还在苦苦追寻。”hannibal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避开了最为尖锐的话题,“他不会停止。”
“unsub是一位脑瘤患者,他下半身的伤口会很快感染。他没有多少时间了。”法医beverly说,“如果他继续作案,下一个天使就是他自己。”
“unsub的dna检验结果有吗?”hotch问。
“还需要一些时间,之后的dna比对也需要不少时间。”beverly回答。
“dna比对可以交给bau的技术员garcia,我们需要尽快得到凶手的信息。”hotch表情不变,沉声说。
一直没有插话的oliver现在正戴好橡胶手套掀起了受害者被切下的皮肤。
这位受害者刚从冰柜里被推出来,指尖的触感冰冷且比正常情况下的人类皮肤坚硬,oliver半弯着腰,侧头检查皮肤以下的肌肉组织。
oliver略微过肩的卷发非常不合时宜地向一侧滑去,平日里他习惯了把金发披散着,现在发梢快要靠近尸体,不巧他两只手上都沾着发黑的血液,只能试着用手肘把头发撩回去。
阻止了自己的头发和手术台上的尸体相亲相爱,oliver只空下了一只手检查尸体,非常不方便。好在hotch及时地拯救了他。
hotch就站在oliver不远处,他只需要先前走一步就可以站到oliver身旁,伸手将垂落的金发拢在手心。
oliver的头发有一些顽强的,永远不会消失的弧度——除非他把头发剪短,这使他的发质相对柔软,发丝握在手心仍然可以感觉到那些任性的弧度。
“谢谢。”oliver轻声说,他并不需要抬头就知道靠在自己颈后的这双手属于hotch。
oliver的变种能力使得他对人体信息十分敏感,hotch所携带的信息对于他来讲本来就是特殊的,hotch又在他的隔壁住了不短的时间,他就更加熟悉。
“嗯。”hotch应了一声,继续问,“你在找unsub切去的肌肉?”
“对,但这几个受害者没有被切去肌肉。”虽然oliver一心二用想着其它东西,对待工作依然拿出了十二分的用心。
“什么肌肉?”will低声问了一句。
oliver继续尝试着找出肉翅上的刀痕,hotch便代为回答:“在宾夕法尼亚的案件中,受害人的皮肤下第一层肌肉被切除了。”
“但这三具尸体并没有遗失肌肉。”beverly确定地说,“会不会这不是一个凶手?”
“很难说。”oliver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直起身来,hotch也顺势松开了手上的金发。
后颈上的热源离开了,oliver有点恋恋不舍,不过贴在脖子上的发丝还有没有散去的温度。
oliver心满意足地继续说道:“这两起案子都发生宾夕法尼亚州案件之后,unsub有可能改变作案手法。更重要的是很难找到他取走肌肉的动机,虽然两个不同凶手的可能性仍然存在,我们还是只能一个一个入手调查。”
既然如此,现在只能先等待dna检验结果。
bau组员们下了飞机就赶到bsu办公楼,还没来得及去一趟入住的酒店,现在正好剩下足够的时间把飞机上的行李搬到酒店去,然后晚餐时间可以试试巴尔的摩的美食。
oliver一点都不热衷于第二项行程。
处理橡胶手套花了些时间,oliver和hotch是最后离开法医室的。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oliver有意避开hannibal。
但天不遂人愿,他们在走廊上再次遇见了hannibal,hannibal已经穿好了大衣,特地等着oliver。
是祸躲不过,oliver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止不住哀叹自己的运气。
“williams探员。”hannibal迎了上来。
“lecter医生,是还有什么关于案情的想法吗?”oliver笑着,完美地掩盖了自己的敌意和警惕。
“不,只是一些私人问题。”hannibal放松了面部表情。
oliver表示出适当的疑惑。
“上一次你来我这里进行了一次心理咨询以后,就没有再来过。作为心理医生,我有义务问一问病人的病情。”hannibal说出了一句充满职业道德的话。
“我觉得那只是一个小问题,已经解决了。”oliver没有说谎,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快到有一种自己不是活在犯罪心理世界里的错觉,这可是一个遭受打击就疯魔的世界啊。
“你已经出现幻觉,在心理学层面,这不是一个小问题。”hannibal仍在笑着,却有了一种严肃压迫之感。
hotch闻言不太放心地看了oliver一眼,青年人的神色平静而认真,侧头对上了他的目光,湖绿色的眼睛里显出笑意,让他别太担心。
“lecter医生,我在那之后几个星期里幻觉就消失了。”oliver说,“如果您还是不安,这个案子结束之后我们可以再做一次咨询。”
案子结束之后他就会离开巴尔的摩,hannibal也无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