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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我取走的分量更多了,这让它流了更多血。可是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它只是一只猎物而已。
我想要取走更多的分量,为了我的作品,我要抓紧时间完成我的作品。这一次多取一些,就不用继续花费时间寻找下一只猎物,作品马上就会完成。
“williams探员?”
如果说oliver的意识在侧写结束后就清醒了过来,但这一声才让他不受控制的身体回到了意识的掌控之下。
oliver默默收回了自己差点踩上那滩血的脚,循着这道熟悉的声音望去,心下一惊,“lecter医生?你怎么来了?”
手电筒的灯光投在hannibal的身上,在漆黑一片的公园中格外显眼,他只能抬起一只手勉强挡住了刺目的白光。
oliver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无礼,但他不敢把手电筒放下。hannibal没有带任何的照明工具,oliver不得不感慨他好得过头的夜视能力,对于一个在夜间行动的连环杀手来说,这简直是如虎添翼。
hannibal站在警戒线外,不答反问道:“williams探员这个时间来查看现场?可你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
oliver抿唇,他不知道自己沉浸在unsub意识中时做出了什么奇怪的举动,也不知道hannibal看到了多少。
“多谢关心,我很好。”oliver走出了警戒线,“我也看完现场了,走,医生。”
hannibal微微点头,听取了oliver的意见转身往回走,oliver没有注意到他嘴角那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oliver刻意落后几步,保持着防备的姿态。
“williams探员似乎对will的共情能力很感兴趣。”hannibal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嗯。”oliver非常诚实地承认,“那实在是太奇妙了。”
刚刚亲身体验过的oliver到现在还在心中不断感慨世界的魔幻和大脑的神奇。
“在我第一次给will进行心理咨询时,他就在为此烦恼。这是他的天赋而不是一种疾病,我一直尝试着说服他接受自己,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毕竟,他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hannibal的语调及其富有情感,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至交好友的故事。
oliver眯了眯眼,感情hannibal是跑到他面前来对will宣誓主权。毕竟,野兽总会有领地意识,人皮披的再久,也改变不了野兽的占有欲。
hannibal对oliver的兴趣可能还比不上对于家里冰箱的兴趣,可will就不一样了,一只易碎的茶杯需要小心保护起来,他值得精心收藏。
“既然他已经接受了你的友情,又怎么会对朋友的建议置之不理呢?”oliver笑着说。
他可不敢随意评判hannibal口中的天赋,谁知道他说的是will的共情能力,还是那些精神变态对will的影响?置之不理和接受听起来差不多,实际上还是有一段差距的。
就像是知错就改和承认错误死不悔改的差距。
“will成为一个fbi,在破案过程中运用他的天赋实在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我听说他回到外勤岗位后已经抓了三位连环杀手了。”oliver依旧笑眯眯的,不带一丝侵略感,“我非常敬佩他的工作能力。”
言下之意就是,我和他只是工作伙伴关系,不管lecter医生你是想当他的知心叔叔也好,朋友也好,甚至是恋人都行,我都不会干涉。同时忽视了hannibal话中那些危险的想法。
“他工作太认真了,这不利于他的病情。”hannibal看似惋惜得摇了摇头,“他应该留下一些私人时间。”
“fbi的工作不都这样吗,我也希望有点私人时间,可是你看我半夜都得跑出来查案。”
hannibal恢复了具有深意的笑容,他可不觉得一个会半夜跑到凶案现场的人会只是为了工作。事实证明,野兽的直觉总是敏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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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oliver回到酒店时,终于可以放下面对hannibal的警惕,强行使用共情能力的后遗症也终于浮现出来。
will的共情能力来源于大脑的异常开发、破案技巧和丰富的想象力,而oliver可以达到前两个要求,但第三个丰富的想象力可真是为难他,这就是真的需要天赋了。
而想象力不及格的oliver使用共情能力时就出现了脑海中的画面不能连贯出现的问题,以及头疼和精神疲惫的情况。
oliver暗自庆幸没有在对上hannibal时发生这种情况。
他脑子里就像是六十年老风湿遇上梅雨天气一样疼的要命,oliver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却只能扶着门把手,恍惚间脑袋就不受控制地撞上了门。
实木门板和人体最坚硬的头骨碰撞发出沉重的响声,还没等到他摸出钥匙,门就被打开了。
oliver的身体反应速度倒是没有因为精神疲惫而变慢,他迅速松开门把手,转而扶住门框避免了摔进屋里的结局。
“嗯?我走错门了吗?”oliver看着开门的hotch。
hotch穿着睡衣,黑发不像白天里规整地梳好,而是柔和地垂在额前。住在一起几个月了,oliver不是没见过hoter先生这幅模样,但每一次他都会忍不住盯着hotch,生怕下一秒hotch又变回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bau好探员。
“你的房间在对面。”hotch好心提醒道,他伸手扶住了靠在门框上的oliver,“晚上去哪了?”
“我去现场看了看。”oliver说。
研究表明,说谎是一种高级脑域活动,在精神游离状态下,人们失去了说谎的能力,只会下意识地回答问题,说出事实。
“oliver,”hotch的语气柔和下来,“你不用这么着急。”
“嗯。”
oliver膝盖弯曲靠着门框借力,这使他比hotch矮了一些。站在hotch的角度,可以看见oliver那双被浓密睫毛挡去了大部分的湖绿色眼睛有些迷蒙,麦金色卷发早就散开了,深蓝色的丝带被他缠在手腕上。
oliver的长相是绝对不能用漂亮或是美这些形容词来描绘的,他的五官十分立体,微长的卷发很好地从视觉上柔化了有些犀利的脸部线条,像是古希腊俊朗的男性雕塑,而非油画中柔和的贵族。
hotch突然想给这只大金毛的丝带上再加上几颗小铃铛,免得他晚上到处乱跑。
忘掉心里不切实际的想法,hotch抬手揉了揉oliver的头发,笑着说:“赶快回房间休息,明天还有工作。”
“哦。”oliver继续迷迷糊糊地敲着脑袋,慢吞吞挪回了自己房间。
hotch看着oliver进了房间又锁好房门,才转身关上了门。
分配房间时,没有分到hotch隔壁的房间让oliver有点遗憾。
关闭变种能力就像是穿上一层厚重的防火服,虽然行之有效,但毕竟是一种束缚,oliver习惯于休息时放开这层束缚,习惯于在hotch令人安心的信息下入睡。
第44章 第五个案子7()
宾夕法尼亚;哈里斯堡,公园。
“unsub和我们之前的侧写完全不同。”will说;他刚刚脱离共情状态;声音略有沙哑。
“你想到了什么。”hannibal走到他的身边。
“他对于受害者的感情十分淡漠;没有厌恶,没有天使制造者的那种悲天悯人。”will微微偏过头;灰绿色的眼睛斜睨着地上的那摊血迹;“unsub只是把这些受害者当作了一种物品,一种他需要的物品。”
距离惨白的太阳上升到天穹正中还差两个多小时,灰黄的云层将天空密不透风地包围起来;偏高的空气湿度让草叶上的露水尚未消逝。
同行的还有bau的hotch、rossi和oliver。
虽然man在犯罪现场也会将自己带入罪犯的角度还原犯罪过程;但像will这样连情绪都可以模仿地生动形象的能力,对于地方警局的警员来说可是非常新奇的,你看那位随行的警员已经用张大的眼睛表达自己内心的惊讶了。
will并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他转过身去,表情冷漠地继续研究泥土中的脚印。
“oliver,你昨天来犯罪现场时有什么发现。”hotch问,他看着oliver自从来到现场之后就蹲在枫树地下;拿着放大镜看得十分起劲。
hannibal关注着bau;闻言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位探员比他想象中的更为胆大,毫不隐瞒自己的行径。
“这一次unsub取走的肌肉更多了;他着急了。”oliver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回过头看向hotch。
“就像will说的;他只是把受害者当作了一种物品,和我们那位宝石收集者有点像,但这位unsub更加的冷漠,他并不在意受害者的身体条件。”
“我想,他也有一件作品,并且这件作品快要完成了。”
“这会是他最后一个受害者?”rossi问。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但”
“他可能会有自杀举动,就像天使制造者。”rossi继续说。
“那我们得加快速度了,赶在他去面见上帝,哦不,坠入地狱火海之前找到他。”
oliver神色复杂,按照他的罪行,在尚未废除死刑的宾夕法尼亚州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如果不能在他自杀之前找到他,或许就没人能够在流浪汉的尸体中发现这个手染鲜血的杀人犯,没人能够给受害者家庭一个交代。
“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oliver继续研究起枫树的树干来,树干上有一个凹痕,他猜测应该是unsub的刀柄留下的,有许多蚂蚁不断在凹痕与地面蚁穴之间来往,连成一条弯曲的黑色细线。
公园里的路灯早几十年就坏的彻底,连在这个冷风阵阵的树林里制造恐怖片光影的能力都没有,oliver昨夜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也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线索。
oliver找来了一根取证用的棉签,棉签头在靠近凹痕时,蚂蚁们十分聪明地躲开了这个白色圆球。
最后棉签上留下了一些淡黄色的粘稠物,能够吸引蚂蚁的东西必然含有糖分。
“冬末春初可不是枫树产出枫糖浆的季节。”rossi提醒道。
“这是蜂蜜?”oliver疑惑地皱眉,凑近嗅了嗅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蜂蜜、肉翅——不对,在unsub的人之中应当是羽毛,这样的组合代表了什么?”
“还有神。”hotch补充说,“人生出羽翼,世界各地各种文化的神话中都有出现。”
“他和天使制造者不同,他所认可的神话并不是上帝创造天使那一套。”will说,“他在使用刀时同时使用了蜂蜜,蜂蜜同样也是他完成作品的工具。”
“蜡会被用作粘合剂。”hotch说,“蜂蜡对于unsub可能是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粘合剂。”
“蜡、羽翼、神话。”hannibal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低沉,嘴角待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倒是让我想到的希腊神话中的一位悲剧人物,伊卡洛斯。”
oliver茫然,现在的连环杀手都要求高文化高素质了吗?希腊神话他只是勉强知道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人物关系和非常有名的伊利亚特与奥德赛的故事。
rossi拍了拍他的肩,贴心地为后辈解惑,“伊卡洛斯是代达罗斯之子,代达罗斯被困在克里特岛时,收集羽毛,用蜂蜜之蜡粘合做成羽翼,企图带着儿子伊卡洛斯从空中逃离克里特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伊卡洛斯生性高傲自由,在追逐太阳之时,阳光融化了羽翼上的蜡,他落入海中而死。”
飞蛾扑火,这是oliver心中唯一的想法。他垂下眼睫,说道:“unsub扮演的是代达罗斯的角色,那么他想要带着他的儿子逃离什么呢?他已经自由得过分了。”
“他一直单独行动,他的儿子没有逃离属于他们的克里特岛。”will说。
“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基础的侧写。”hotch加快了语速。
“unsub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有一个孩子,但目前独居。”oliver说。
“白人,年龄在40到50岁之间。他开始作案的时间不长,可能刚刚离开精神病院。”hotch说。
“伊卡洛斯是代达罗斯与克里特岛上的妻子所生下的孩子,”hannibal的文学素养在解决这类案子上帮了大忙,当然作为猎人对同类的敏感也是一大助力,虽然说在场的探员们如果知道这一点的话绝对不会想要这样一个定时火乍/弓单在身边,伤敌八百自损三千。
“unsub的儿子也会是在精神病院生下的。我想这样的条件很好查找了。”
“嗯,我会让我们的技术员按照条件搜索。”hotch说完后,oliver非常自觉地摸出手机给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