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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立一手揽着胡兰儿,一手揪起它的尾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说道,“哪里来的小东西?”
赤诡脑袋朝下,尾巴被原立抓在手上,倒是没了先前的气势,它扑腾着四个小爪子,“呜呜——”哀嚎着。
胡兰儿赶紧从他手上将赤诡抢过来,看着它眼睛里包着泪花,甚是可怜,将它托在手上,趁着原立不注意,便从原立怀中挣脱出来,说道,“在你不在的时候,我自己生的。”
“你还能生出这个小东西来?”原立眉毛挑得更高了。
“你爱信不信!”说着,胡兰儿跺着小脚,就往屋里走去。
谁叫他耍她,她也要耍他,她可是锱铢必较的。
原立蹲下来,将快要挣脱草绳的野鸡放到一个竹笼子里,笑着对那野鸡说道,“这小狐狸,看来要露出小爪子了。”
月光从屋子外洒进来,从门口灌进来的风吹得煤油灯一直在摇晃,胡兰儿走过去将门关好,又理了理床上的被子,将床上的被子理整齐了,才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夜里,窗外传来野鸡的叫声,她将针线篮子拿过来,打算给自己做个小挎包。
以后出门,只要将小挎包往身上一挂,然后把团子往挎包里一装,倒是会省了许多事情。
原立进门见到的便是这一幕,先前与他置气的妻子,这会儿正在灯下贤惠的做着针线活。
他走到胡兰儿的跟前,挪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你在做什么?”
胡兰儿的气本来就消了,一听到他的声音,又想起他先前的无赖来,立马就拉下脸来说道,“给你儿子做窝呢!
第14章 那夫君含着吧……()
原立瞧了瞧窝在胡兰儿的怀里、探着个脑袋的团子,想了想,说道,“我儿子什么时候成了这幅模样,它要是能唤你一声娘,自然就可以叫我一声爹。”
他的话,充满揶揄。
胡兰儿听出了他的意思:你能让畜生说话,它就是我儿子。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应道,“团子要是能说话,铁树都可以开花,母猪都可以上树了。”
“铁树开花,倒也不稀奇,只是这母猪”原立低着头,轻笑着。
“意思摆着的就是说,团子是说不了话的,这么浅显的道理,也让我解释!”
说着,胡兰儿狐疑的抬头看了原立一眼,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瞧,原来,他这又在哄着自己玩呢!
心里有些不高兴,胡兰儿把手上的那个布包子当做原立,将手里头的针狠狠地戳了下去,却不想抹布下面是自己纤弱的小手指。
顿时,一股钻心的疼从指尖传来。
原立见到这般,心下一急,忙把胡兰儿的手放到嘴巴里。
胡兰儿望着他,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原立抬着眼,两眼亮晶晶的瞧着胡兰儿,含着她的手指头,嘴角弯起,含糊着说道,“娘子,作甚这么心急,也不知道这布底下就是娘子自己白生生的手指头,这么狠心,莫不是将那手指头当成我了?”
“夫君,你莫要这样说,手指头就是手指头,怎么会是你呢,你可是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是我这根像萝卜一样的手指头?”
胡兰儿被说中心事,脸颊红得快要滴血,急着就要将手指头从原立的嘴中抽出来。
“萝卜,倒是挺像的,只是不知道原来萝卜也能流出着鲜红的血珠子来,还带着腥味,莫不是这萝卜修仙成精了?”
原立勾唇笑着,用牙齿轻轻磕着胡兰儿的手指头,不给她收回手指的机会。
听到这话,胡兰儿恨不得咬断他的舌头,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夫君,你这般含着,我手酸,松口成不?”
“不成!”说着,原立用舌头舔了舔她的伤口,“人们都说唾液有阻止伤口发炎的功效,娘子学过医应该也知道。”
胡兰儿看着原立这般模样,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
骂的心里舒坦了些,她才开口说道,“既然夫君喜欢这病怏怏的萝卜,那夫君就含着吧,到时候这涎水糊了一脸就不好看了。”
原立这才将牙齿松开,只见上头却是没了血迹,倒是多了一道浅浅的齿痕。
胡兰儿正要将手缩回来,却被原立抓在手上。
胡兰儿见到原立这样,便无奈的说道,“夫君,你今天倒是要闹哪样?”
“你说,是你的小崽子重要,还是我重要,那小崽子才跟了你一天”
原立抬起头来,盯着胡兰儿的眼睛,竟是有点可怜兮兮的感觉
胡兰儿心里一愣,却是立马反应过来,原来这小子,今天是吃错了!
没想到这千年的木头疙瘩,万年的铁树,五大三粗的吃起醋来竟是这个模样,吃的还是小崽子的醋,这是哪门子的醋缸子?
胡兰儿怀中的团子见到原立,一抖,便乖乖的从胡兰儿的怀中爬了出去,自己寻了一个角落窝着。
胡兰儿将针线篓子放在一边,低垂着眉眼看着他俩交握的手说道,“当然是夫君重要”
话还未说完,原立立马接着话头说道,“夫君在外头忙活了一天一夜,回到家中还是冷锅冷灶的,还以为娘子这是要嫌弃夫君,要将夫君活活饿死。”
胡兰儿一听,倒是想起这事儿来。
自己在家中都是躺在那里,饿了就去弄点零嘴吃,倒是忘记了给原立弄点吃的来。
一想,原是自己的错。
她将手从原立的手中抽出来,站起身来,拍怕围裙说道,“今日林家妹子正好送了几个地瓜来,那里头还有没抽了绿芽的,我现在就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瞧了瞧原立。
“林家妹子?”原立皱着眉。
“这是哪家的姑娘,先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就是麻二婆家的大女儿,今日来我们家送了点地瓜来,抽了绿芽的。说是让你寻个好日子,将地瓜种到地里去,抽出新枝叶的时候,再将枝叶折下来,今年秋就有胖地瓜收了。
“原来是麻二婆家的大妹子,这大妹子长得倒是灵巧”
原立说到“灵巧”二字的时候,胡兰儿原先的笑盈盈的脸色,变了变。
原立见到这般,便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说道,“我家娘子比林家大妹子要水灵。”
胡兰儿作势将他推了推,说道,“莫要甜言蜜语,都被你扔到糖浆里头、快要腻死个人了。”
原立将头抵在胡兰儿的发梢上,却是轻声的说了一句,“如果以后我们的日子,都能这般”
他的声音很小,胡兰儿将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与他拉开点距离,抬头看着他,疑惑地说道,“你说什么”
原立复又将她揽在怀中,吻了吻她的脸,说道,“我这是想,娘子现在怀孕已经四个月了。娘子懂得医理,也该也知道这头三个月胎稳了,就可以做某些事了”
第15章 子孙根就该没了()
做某些事?
胡兰儿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间脸一红,抬脚就给了原立一脚,说道,“你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下半身思考的物种!”
却不想听到原立“哎呦——”一声。
胡兰儿急忙说道,“怎么了?”
“娘子踩得太狠了些,现在疼的厉害。”
胡兰儿心底正在狐疑自己踩的时候,并不怎么用劲,怎么就疼得这么厉害了?
她蹲下来,查看原立的脚,却见原立的大腿内侧,流出血来,裤子上还有几道的抓痕,上面沾了些青草渍。
胡兰儿心下一惊,问道,“这伤是怎么弄来的,有没有伤到那里?”
她问得甚是不好意思,声音不由的低下来几分,脸就像染上了天边的红霞,泛着微红,“我抬脚的时候,并没有碰到”
“那是在山上打野猪时弄得伤口,有没有伤到娘子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原立半蹲着,又将胡兰儿的手拉起来,按着自己的心口,说道,“为夫说的疼,是心疼。”
胡兰儿见着原立不怀好意的对着她笑,红着脸说道,“我先给你煮些吃食回来。”
说着,她急急抽出手,站起来就往外走,却不想站的太猛了些,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
原立急忙伸手抓住胡兰儿的胳膊,语带关切的说道,“兰儿,怎么了?”
“可能是站的太猛了些。”她一手扶着额头,只觉得眼前黑了一片,“让我缓缓,缓缓就好。”
原立将她扶到椅子旁,又给她斟了一杯茶,将茶杯放到唇边,胡兰儿就原立的手就喝起来。
喝了一口水后,她感觉好多了,便抬头看着原立,却见原立嘴角勾起,宠溺的望着她。
胡兰儿觉得自己的脸烧的厉害,便支支吾吾的说道,“我给你做饭去。”放下茶杯就转身离开。
到了厨房,胡兰儿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
莫不是自己这万年都不开花的铁树,今儿个却是要开花了吗?这花现在还开得特稀奇,特灿烂!
胡兰儿先烧了一锅的开水,本来打算自己提到院子里去给原立洗洗身子,却发现自己提不动,并叫原立自己提到院子里。
水提到院子后,她先淘了米,再将米放入锅中,看着锅里白花花的米粒,又觉得不够,又往锅里放了一些地瓜,咸菜,滴入一些酱油,香油,看着满意了,这才点火烧柴,在这过程中嘴角一直弯着。
端着香碰碰的米饭进屋的时候,原立已经洗好澡,她将米饭放在桌子上,对原立说道,“啃了几天的干馍馍,相必现在也饿,你先吃点东西。”
原立现在只着着一条四角的内裤,外头罩着一件粗布衣裳,露出结实的胸膛来,大腿内侧有几条划痕,皮肉向外翻着。
当原立靠近自己的时候,胡兰儿只觉得自己身边的气流在诡异的流动。
她低着头将饭菜摆在桌子上,说道,“今天厨房没什么东西,你先将就吃着。”
说完迈着小脚,就往屋外走去。
屋外繁星满天,洒落一地的银辉。
她借着月光,走到院中的墙角里寻了几颗消炎的药草来,又用干净的石头将草药细细的磨好,又去提了一小桶的热水就往屋里走。
原立见着一直忙忙碌碌的胡兰儿,便走到屋外,迈着腿到了她身边,将她手上的热水接了过来,说道,“兰儿,先过来吃点东西。”
“今儿个我不饿。”
没等胡兰儿说完,原立就一手拉着她,一只手提着水桶进了屋,“你腹中的孩子该饿了,你多少得吃点。”
见了胡兰儿乖乖吃下点饭了,才自己有大口吃起来。
饭毕,胡兰儿将椅子挪到原立的跟前。
她先将布沾湿,打算先替原立清理一下伤口。
看到原立伤的地方,她迟疑了一下。
这么靠近隐秘的地方,差一点,原立这这子孙根就该没了!
第16章 娘子,过来给为夫宽衣()
胡兰儿装着镇定的样子,目不斜视的用湿布将伤口洗净,又将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用干净的布条将原立的伤口包扎起来。
整个过程中,胡兰儿的心里就像有许多只小兔子在胡乱兔子地蹦跶着。
虽然心里极为紧张,面上却极力装得一片平静。
木桶中的清水已经被染的一片红,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胡兰儿葱白色的手刚摸到水桶的边缘,原立粗糙的而干燥的手便覆盖在她白嫩的手背上。
原立抬头望着胡兰儿,眼里蕴了笑,灿若星辰。
原本装的极为镇定的胡兰儿,“轰”的一声,整个面皮瞬间烧的通红,极力压下的羞怯瞬间连本带利烧了起来。
她看着原立附在她上面的手,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伤口刚刚包扎好,你我还是我来吧!”
原立将胡兰儿的手握到掌心中,托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嘴唇弯起,说道,“娘子这般幸苦,还是我来吧。”
他的唇微凉,有点干,眸子黑如墨,惹得胡兰儿心里头的某一处似乎动了动。
原立看着自家小娘子走神,便自顾地敞着衣服裸着胸膛,提着木桶,推开门向院中走去。
胡兰儿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处在一片混沌之中,屋外虫鸣的聒噪声铺天盖地而来。
屋外黑黝黝的,她走出去,只瞧见原立的背影消失在院外的暗夜里。
胡兰儿呆呆的愣在原地,一声不响,她只觉得世界很静,静的只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她突然意识到胸膛中的那颗心最近极为活跃,特别是最近见到原立的时候,那心仿佛就要从皮肉里蹦跶出来。
莫不是,自己真的瞧上原立了?
自己的梦想可一直都是找个高富帅呀!再不济,至少也得帅,那样即使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