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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俞青眼前出现了一团微弱的光芒,飘移不定,仿佛是从外渗透进来,片刻之后光芒越来越亮,犹如太华一般耀眼夺目。
俞青下意识的将意念沉入其中,只听识海中轰隆一声巨响,神魂震荡,俞青整个人仿佛挣脱了所有的束缚,飞了起来。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星空。
俞青举目四望,星空广阔无垠,万千星辰闪烁,明灭不定,不时有流星如流光般飞逝而过,而她犹如微小的尘埃,立于星空之中。
每一颗星辰都依着固有的规律缓缓运转,仿佛亘古之前便已存在。
无数肉眼无法看到的小星辰,宛若镶了无数碎小的银钻,时不时的,有暗紫、暗红、深青等颜色的能量变化,缓慢,却毫不停歇,那些能量的变化华丽深沉,变化的波动宛如一首悠长却又动人心魄的大提琴曲,令人深深沉迷。
俞青完全被这幕景象所震撼,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无数无数的世界,纵横交错,在这宇宙中,各个空间、时空当中。
自己只是这众多世界中的一渺小的存在,如同沧海一粟。
大道是什么,很早以前,俞青还没有穿越的时候,对这些并没有什么感触,然而,当她真正穿越到一个个新世界的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大千世界的广博。
俞青眸中神光湛湛,眼中的世界已大异于前,她似乎看到了宇宙的生长与消亡,看到一个个世界诞生,看着植物生长,看着无数新的种类的动物进化演变,看着它们生老病死,循环反复,白云流淌变幻,草木枯荣有序,沧海变桑田。
时光若流沙,而俞青则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眼看着岁月将沧桑刻划在每个角落。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俞青心中一动,种种妙悟,好似流水般流过心头,纤毫毕现,一些从前没有想到的或没有想通的,此时豁然开朗,好像风吹过薄纱,露出纱后面的真容,一点点的,她渐渐地体悟和把握到了一些什么
修炼不知岁月,俞青完全沉浸在这种让人忘我中的境界。
夏去秋来,风透着凉意轻轻掠过,银杏和梧桐的叶片好像一只只美丽的黄蝴蝶,随风翩跹,石头表面微不可察地变化的岁痕。
这一次的领悟,用去了整整七载,在第八年,俞青终于顿悟,天地气的灵气波动剧烈起来。
越来越多的灵气蜂涌而至,瞬息之间,整座山峰都被俞青的神识所笼罩,密林中的动物们像是感到了什么,仓惶地逃窜出它们的家,都纷纷向更远的地方奔去,远远地避开这片空间。
不知从哪里来的乌黑的浓云覆盖住整个天际,轰隆隆的雷声惊得大地为之失色,天地间一片黑暗,黑得好像末日来临,唯有那个灵气凝成的光球流光溢彩,里面隐约一个人型。
一直注意着此地的黄中李感应到俞青周身散发出的可怕气息,心下大骇,迅速收回神识,瞬息间遁出千里之外。
与此同时,俞青周身的一草一木以飞快的速度老化残败,身下巨大的石块明显风化,好似在一瞬间,就已经历了千年光阴,
一时间,俞青心里似有所感,意念一动,她的双瞳,瞳仁中央浮现缤纷异常的色彩,华丽得像是集中了大自然间最绚丽的色泽光芒。
夜空星芒大涨,漫天的星光将黑夜照得犹如白昼,连月华都升至中天,宛若银盘,海中潮汐随着星辰的变化翻天倒海。
以俞青为中心,方圆百里内枯萎的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生长、开花,无数花草树木拔地而起。
只在瞬息之间,地面上便长出来了一大片青翠的树林,葱郁繁茂,那些树叶碧绿得像是上好的美玉一般,雨滴在叶片上滚动,晶莹欲滴。
俞青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她刚才使用了逆转时间的法则,神识损耗太过,眼中却有着淡淡的惊喜。
也许是因为她的特殊经历,她觉醒的天赋神通竟是时空天赋,控制时间与空间。
俞青并没有察觉到自己领悟的这一门天赋神通是多么逆天。
时间与空间,乃是神才有的手段。
俞青如今的修为与领悟虽然还颇为浅显,但一旦修炼至大成,星辰倒转,时间回溯,万物俱生,沧海桑田,尽在她一念之间。
所有的时空壁垒于她都不复存在,可自由穿梭来往于三千世界,便是开辟新的世界亦不在话下。
俞青睁开眼,她已顺利突破金仙大圆满,神念外放,不过片刻便笼罩了整座瀛洲岛。
就仿若,一念既动,整个世界都尽在掌握,妙不可言。
俞青却不知她这一次顿悟造成了极大的轰动,方才那番异动莫说修士了,连凡人都惊疑不定,不少人披衣而出,对着天空指指点点。
虽然天地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但这一瞬间已足够无数大能者探出神识查遍天下了,纷纷查探到底是谁修炼出了这般神通,竟能引动天地异象。
有这般神通的大能,在整个修仙界也是数得着的,左不过是道行最为深厚的那几个人,即便他们互相之间没有见过,但是彼此神交,各自都对对方有些了解。
然而方才那道强大的神识却是完全陌生的。
第223章 封神榜(二十四)()
***明晚替换***
赵清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梦里面的自己变成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奇怪的是却穿着古代的衣裳;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又昏睡过去了。
赵清是在一片摇晃中醒来的;头昏沉沉的,费了半天劲才清醒过来,睁开眼一看,是在一辆颇为宽敞的马车上。
自己斜靠在车壁上;周围还坐着几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有男有女,容貌都十分清秀,尤其是最左边那个小姑娘;更是玉雪可爱;约莫五六岁年纪;正偷偷的看着自己,见自己看她,便微微的笑了下;好像十分高兴。
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个大嗓门给惊醒了:“哎哟;可算醒了;还以为这次要亏本了呢;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紫菀勉强抬起头,才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一身秋香色的绸缎衣裳,鬓上插着几支金钗步摇;打扮得光鲜亮丽,就是长相尖酸刻薄了点。
“你可是老娘我花了好几十两银子才买回来的,你可得给我争气点啊,再死啊活的,别让我亏老本儿。当日要不是我”
那女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赵清才从她的话语中拼凑出一些信息,再结合这段时间脑海中陆陆续续的出现的那些画面,才明白自己是这是穿越了。
这个身子的主人倒是跟她一样姓赵,名叫紫菀,是常州人士。
父亲是一个落魄秀才,赵紫菀的曾祖父原是个游侠儿似的人物,早年学了一些拳脚功夫,便给大户人家做了几年护院,倒也攒下了一份家业,回乡置了几十亩地后娶妻生子,家境倒也殷实。
只是到了赵紫菀的父亲赵虎手上时便败落下来了,赵紫菀的母亲原是一个郎中的女儿,因两家祖上有些瓜葛,便结了亲。
那赵虎本没甚读书的天分,侥幸中了秀才之后便屡试不第,且家中生计愈发艰难,至此便绝了科举的心思。
因家中拮据,赵虎虽然读书不行,一身武艺却不错,农闲之余便帮一些商家护送货物,赚些银钱贴补家用。
原主四岁那年赵虎跟着商队要去北边送货,便把她与怀孕的妻子送到外家,托岳父母代为照料。
原说至多两三个月便回来,没想到都半年多了还是杳无音讯,都说恐怕是出了意外,回不来了。
赵紫菀的母亲一直担惊受怕,偏这时传来消息说商队被鞑子给抢了,所有人被鞑子给杀了,赵母大受打击之下难产了,终究没挺过来,大出血而亡,连腹中的孩子也没保住。
自此赵紫菀便在外祖家过活,她外祖父母对她颇为疼爱,尤其是外祖父,见她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又没了父母,便时常带在身边教她读书识字,学些药理。
谁知不到一年外祖父大病一场也跟着去了,药铺的生意至此每况愈下,她舅母原是见识浅薄,秉性贪婪之人,原本便不喜她们母女,此后更是觉得她命硬克亲,对她十分厌恶,她外祖母也从此对她淡淡的,不大在意。
这赵紫菀年纪虽小,却继承了母亲的容貌,小小年纪便生的粉妆玉琢,十分标致。
她舅母本想着等过两年张开了些便把她卖与西街张员外家的傻儿子做童养媳,没想到无意中被拐子王婆子给盯上了。
这王婆子到处走街串巷,专对那些相貌标致的女孩儿下手,原主一不小心便给蒙住口鼻抱走了。那王婆子得了手,转手便把原主卖了。
历来被卖的孩童多半是送往江南淮扬一带,没想到这赵紫菀本就年纪小,再加上一路上舟车劳动,又惊又怕,没几天就发起热来,连烧了几天,原主正是在这场高烧中丢了性命,却换成了她这个异世之魂。
赵清,从此应该叫赵紫菀了,心中暗自发愁,能侥幸重活一次原是好事,只是如今的境况实在堪忧,不论如何,自己都要想办法逃出去,不然等待自己的不知道会是什么。
这几天她一直在暗中观察,发现这伙人贩子一共有五人,除了醒来时见到的钱婆子外还有四个男人,都是三十来岁模样,面目十分普通,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那种,只有偶尔眼中发出的狠厉之色才能看出这些人不简单。
这些人皆以一个脸上有痣的中年男人为首,听称呼他们都叫他李四哥,这个李四虽看起来不起眼,行事却十分狠辣。
为了避人耳目,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山路间行进,每天要走五六十里山路,脚都磨破了。
如今才刚出正月,天气又冷,前两日有一个小姑娘估计是受不了了,大哭了起来,任钱婆子怎么哄都没用,那个李四一下子便把那小姑娘的手折断了,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赵紫菀自醒来后便跟着一路赶路,本就未曾大愈,又腹中空空,穿得又单薄,又冷又饿,更是手脚无力,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勉力支撑了一会儿,只觉头晕眼花,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觉有人扶住了自己一起摔了下来,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紫菀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小姑娘正担忧的望着自己。
这小姑娘年纪虽小,却长得粉妆玉琢,只是面色苍白,没什么血色,正是那日在马车上对她笑的那个小姑娘。
见她醒来,那小姑娘仿佛十分高兴,左右望了望,偷偷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她,赵紫菀打开一看,原来是几块零碎的小馍馍,想是小姑娘平时偷偷省下来的。
那小姑娘见她只是看着发怔,不免有些着急,“姐姐快点儿填填肚子,一会子还要走好远呢,那起子人凶得很,可不能再晕了!”
赵紫菀方才已经看到那几个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十分不善,也知道如果再拖累了行程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馍馍比较硬,只能一点点慢慢嚼,看小姑娘一直担心的看着自己,想起晕倒前似乎有人拉了她一把,便猜到了是这个小姑娘帮了自己,见她眉目十分精致,一身衣裳却沾满了泥点,心下十分感动,“多谢妹妹帮忙,方才可摔伤了不曾?”
小姑娘见她颇为担忧的打量自己,便笑道:“姐姐不用担心,并未伤着,倒是姐姐大病初愈,要多注意身子。”
聊了一会子,两人慢慢熟悉了起来,才知道这小姑娘姓韩,单名一个蕙字,是家中幼女,素日极少出门,只是没想到前些时日跟随母亲去上香时半道出了意外,慌乱之中却被拐子抓了来。
紫菀见她年纪虽小,言谈举止却十分不俗,想是出身大家,在家中也极为受宠,只是小小年纪遭此磨难,虽极力掩饰,仍可看出有些惶然,赵紫菀本就对她十分感激,见此更是心下怜惜,心想一定要想法子让两人一起逃出去。
之后的几日两人一路同行,她二人因长相十分出众,那些拐子想着能多卖些钱财倒没对她们多加为难,许是投缘,两人感情愈加要好。
这日,正走到一个山坳处,队伍停下来休息,赵清在身边的大树旁无意中发现了一株紫褐色的小草,顿时大喜过望。
原来这还是赵紫菀的外祖父教过她的,这种草模样不起眼,与平常野草无异,只是每株只有五叶,每片叶上都有七个极小的黑色小圆点。
这种草还是她外祖父在一次采药时无意中发现的,如果不小心吃下去了便会发热,稍后就会浑身出疹子,症状很像出天花的人,便给取了个名儿叫见喜草。
此时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