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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好妆。
那个几乎没有一丝瑕疵的妆容却依靠昂贵的化妆品来支撑。
一支口红,是当时一个普通员工一个月的生活费,一盒粉底,是那普通员工一个月的工资,还有乳液,香水,腮红,以及一些我连听也没听过的也不知用途的从国外进口的小瓶子。
手里的书是曾经看过的海贼王。
这是一个套装,阿辉说是正版的,我也不清楚这个如何区分正版盗版,觉得好看的就认真看了,尽管是漫画,画它们的人却赋予了书中每一个角色鲜活的灵魂,那些灵魂还有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坚定信念。乐观的,不畏生死的也要走到最后一刻去追寻心中的那个目标。
那时的我看这部漫画,心里除了激动就是感动。
可也并没有真正认真仔细地去想过我有没有与他一样可以让我坚持不懈的坚定目标,如果有,在踏上行走目标的时候,不管任何时候碰到困难一定要去想一想路飞,还有这世上跟路飞一样怀抱信念不畏艰辛行走的人,他们同样也能成为楷模,潜意识里是另一个路飞。
可能想的东西有些多了,抱着书的我居然又一次睡着了。
“丁铃铃。”一阵响声将我吵醒了,我坐了起来。
阿辉已经跳了出来,他跳的样子很滑稽,没穿鞋,脚上只有一双袜子,他飞快地去接桌上的电话,电话拿在手里的他很认真地说着话:“喂。”
只说了一个字,全程都只在认真听电话那边另一个人讲话。
我看了一眼电视旁边的小闹钟,从他接到电话到他最后挂电话,那边足足说了一个半小时。从对方那般能说,还有阿辉这边如此恭敬的态度来看,我猜说话的人可能是阿秀,他的姐姐。他挂了电话以后,脱了袜子进了洗手间。
再从洗手间里出来以后,他对我说:“姐姐说了,晚上买菜回来做饭。”
“一起去吧。”
我,和他?
我摸着头。
历史又要重演了。
已换好衣服的他从里边出来以后,皱着眉头看我:“我老瞧见一股怪怪的味道,一直以为是哪个角落里有死老鼠,闻了半天也没闻出来在哪个角落,现在我算是明白了,那味道来自你身上,你是有多少天没洗澡了?一个女孩子不爱卫生可不太好,会没有男孩子喜欢的。你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换好以后我带你去超市买菜。”
我站了起来。
其实我包里的衣服更脏,就这样还能闻到我身上有股味道。
简直了。
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啊。
哎,算了,先洗个澡吧,洗完澡,也许那股味道就不见了呢。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从里边出来以后,他瞪着我:“让你换衣服,你怎么不换,你觉得自己这一身很好看?到底什么品味啊?”
他摸着嘴,又换了个态度:“嗳,是不是没有换洗的衣服,没有你早说啊,我姐的柜子里不穿的衣服一大堆,你自个上她那柜子里挑一两件就好了。”
我迷惑地望向他。
“就在你休息的那个房间里,任挑,任选。”
我退回到房间里,这柜子巨高,巨大,堆叠的衣服不计其数,若不是摆了一张小床,不明真相的人会误以为这个房间其实就是一间衣柜,阿秀专程留了一间房用来装她不穿的衣服。不穿的原因,是因为过时了。不扔的原因,是因为许多还是新的,扔了觉得可惜。
我随便挑了一套快速的套在身上。
“走吧走吧。”
我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这里,我轻车熟路,就连他要买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姐弟二人看着身上没几两肉,可是食量很惊人,也不愿委屈自己的胃。
一只白切鸭,一斤虾,半只白切鸡。
可能还会额外煎几个鸡蛋,用的是西式的煎蛋法。
我是生生被这两只给喂肥的,肥到从前胖子那个程度,这时,又莫明想到了胖子,我叹了一口气。阿辉已经将菜给买好了,提着大袋小袋往家里赶,而我,只是个跟班,全程见证他买菜的过程。也罢,全当出来透气吧。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一直没问你。”
我?
跟着他出来的时候没带纸和笔,这可尴尬了。
“怎么不说话?”
“你怎么了?”他停了下来。
透过眼镜片严肃地看向我,我,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伸出一只食指在空中缓慢地划了几个字,我是哑巴!
哈,他的脖子一缩,眼镜差点掉下来。
“不得了,不得了。”他一阵乱晃。
“那你是怎么被弄到天桥那边的,是不是被人给拐了过来。”他问话的时候额头在冒汗,我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原先我也并不是很了解他这个人。
“麻烦大了,麻烦大了,先跟我回去吧。”他紧张得什么似的,催着我快点跟他回去,进了小区门,依旧神色慌张地往后边看,疑神疑鬼的样子让我莫明其妙,我只是说不了话,想象力丰富的他是把我想成什么了?
“你先坐着,别动,我打电话让我姐回来。”他离我远远的,对我这样一个陌生人,却仍不忘客套礼数。
这男人!
哎
我忍不住叹息,在他姐姐面前,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孩,任何事情必须经过姐姐的指点才能拿主意。那个做姐姐的也太不容易了,明明只相差三岁,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看着不像姐弟,更像母子,可是,说起母子,我又否定了刚才的结论。
阿秀从不出现阿辉这种一惊一乍,可是她有时耍起淘气劲来,却更像一个童心未泯的孩子。我从柜子边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阿辉一直很刻意地与我保持距离,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坐等阿秀回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姐,她是哑巴()
六点过一分。
门外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阿辉跳了起来,替他姐姐去开门,我依旧端坐着。待他姐姐一进屋,阿辉叫嚷着告诉她:“姐,她是哑巴!”
阿秀愣住了。
她走到我面前来。
伸出一只手在我面前晃。
喂,我是哑巴,可我不是瞎子,在我面前晃是什么意思?
她转过头看着阿辉:“赶紧让她走吧,弟弟,来路不明,还是个瞎子。”她有些自作主张了,阿辉忙着纠正:“姐,不是瞎子,是哑巴。”
“哦,瞎子。”
“姐,不是瞎子,是哑巴。”
“哦,哑巴。”她终于说对了。
可她也跳了起来:“弟弟你是不是傻啊,我说你,让你别多管闲事,别多管闲事,你非不听我的,自作聪明,自作聪明的恶果来了吧。”她飞起一脚踹向阿辉,阿辉一个键盘侠,哪里是她姐姐的对手,被她踹得嗷嗷直叫。
我的心里若干个问号。
这两个人,是如何在公司里立足的?
阿秀踢完阿辉,好似又忘了自己的暴躁,又忙着跟他商量:“她是不是死赖着不走,咱们抬她出去吧。”
“不太好吧,她是女孩子。”
阿秀撮着他的脑袋:“有病吧你,女孩子怎么啦,又不是你的老婆。”
阿辉低垂着头,脸红红的:“已经是了。”
啊?
我和阿秀同时看向他。
这厮耍我的吧。
“有时候我一个人在家里闷得很,有个人陪着也不至于那么冷冷清清的,姐姐,你就答应让她留下来吧。”阿辉向她姐撒起娇来。
一个30岁的大男人向一个比他大3岁的姐姐撒娇。
我强忍着快要喷涌而出的恶心。
等等,他刚才说的是什么,他一个人在家里冷冷清清,我记得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在一家公司做会计来着,难不成他被解雇了,然后窝在他姐这里啃“老”?
太没出息了。
我摇头。
阿秀为难了:“姐姐的工资养不了三个人。”
“我会尽快找工作的。”
“为了她?”阿秀的手指向我,又语重心长的劝他:“弟弟,你也太随便了,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随便,你都不了解她是哪里的人,怎么来到这里,你就敢收留人家。”
阿辉笑道:“可以慢慢了解的嘛。姐,你快去做饭吧,我都饿了。”她将姐姐推进了厨房。接着走到我面前小声地对我说:“我已经骗过姐姐,你可以安心留下来了,等你找到自己的家人可以自行离开,我不会让姐姐为难你的。对不起啊,用这种烂借口,可是我不这样说的话,她是不会让你留下来的。不是姐姐不善良,她也有她自己的难处,你理解吗?还有啊,你不要到处乱跑,说不定有坏人正盯着要将你抓回去呢。”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原来,他所有的紧张和语无伦次只是害怕我再次被坏人抓回去。
我点头。
可是,他就不问我是怎么被捉到那个天桥去乞讨的吗?也不问我从哪里来,要去哪里,万一我真的是坏人呢?
“我去厨房里帮忙,你待在这里等着吃饭,随便做什么都好。”
两个人在里边一通忙活,弄了一大桌子的菜出来,别以为他们是为了招待我这个初来乍到的人,任何时候,这姐弟二人都这种吃法。
阿辉能够一口气吃掉一整只鸭,我有时觉得他有点傻,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吃太多,把他自己给吃傻了,他姐姐很控制饮食,喜欢看着弟弟吃,似乎弟弟将自己做好的食物全部吃光,对她而言就是极大的满足感。
依旧是母子即视感。
“你也吃啊。”他给我夹了一块鸭腿。
“你叫什么名字啊?”他这是第二次问我了。
我站起来,从房间里的背包里拿出纸和笔,在纸上写道:刘妙。
“嗯,字写得不错。”阿秀看了一眼评论道。
这哪里就是不错了,只不过自己的名字写的次数多了,有点取巧,再多写几个字,只怕她会后悔刚才给我的点评。
“那你家是哪里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对于这个,我刻意隐瞒了一些,写的是家乡的隔壁,家里人,只要不写名字就好,什么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弟弟妹妹什么的。
“赶紧吃吧,姐,待会再问她。”
阿秀不理他:“你吃你的,你问我的。”仍然,仍然是母子即视感。
“那你是被拐骗到那个地方的吗?”
我迟疑了,应该说是还是不是,我是过来找刘婷的,只要找到刘婷不就好了,我动笔在纸上写道:我是过来找妹妹的,她在这边一家工厂上班,但是在路途中遇到坏人,抢了我的钱包还将我骗到天桥乞讨,幸亏遇上你们,你们就是我的大恩人,我很感激你们。
“哦,原来是这样,那也怪可怜的啊,嗯,多吃块鸡腿。”阿秀也夹了一块腿到我碗里。
我饿了两天,这一会又这么个吃法,胃里着实难受。但是,他们出于好意,我又不便明说。阿秀一直在打量着我,看了一会,突然又问了:“这衣服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阿辉低着头闷闷地告诉她姐:“你的衣服。”
“这衣服不好看,弟弟,你带她买几身新衣服吧。年轻要有年轻的朝气和活力,穿着这老不溜秋的衣服看着不好。”
“我不大会挑,姐姐你带她去吧。”
“又是我,这可是你相中的人,又不是我相中的,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去我可把她赶走了啊,嗯,顺便也给你挑几件,你瞧你那一身,穿成那副鬼样子,哪家公司肯要你,只怕会把你当成臭要饭的。挑好衣服,明儿,你们两个一块去找工作。”
阿辉打断她:“是我去,她不用去了。”
“她也得干活,总不能白吃白住的让我养活啊。”
“知道了。”
阿辉埋头将一整桌的菜都搞定以后,阿秀真的带着我和阿辉前往广州最繁华的商业街,不知她在广州待了多少年,逛街就像是逛自家院子似的,熟门熟路的跟每个店的老板打招呼,招呼完了一顿闲扯,在闲扯期间架子上只要她看中的衣服一溜的拎了下来,抓给我去试穿。
穿在我身上的衣服,阿辉都会去问他姐姐:“这个怎么样?”
“那这个呢?”
阿秀一直摇头。
她一摇头我就得换其它的。
其实中间有一件是很合我意的,整体气质看起来都不错,阿秀的目光也在那件衣服停留了一段时间,后来还就那件衣服跟老板娘商量起价格来。
“少点。”很直接。
她是跟老板有多熟啊,老板一脸为难:“不能再少了,这是最新款的,从香港那边过来的。你去看别的店,都没有,找不着同款的。”
“少唬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