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辉,你同情姐姐一下行吗?”阿秀将阿辉拉到旁边,尽量压低声音。
可是这样的接受天明的时间,周围都静,他们的声音压得再低,也是能清晰进入我的耳朵的。只听阿秀说道:“姐姐需要男人,你知道吗?”
“只是需要他一段时间的陪伴,这就够了。”
“难道你不能去找别的男人吗?为什么要找一个有妇之夫?”
阿秀惨然笑道:“别的男人,工地上的水泥工吗?没有共同语言,没有共同爱好,那跟动物交配有什么区别?”
呃,这话听得我几乎要噎死。
她大概的意思我是听懂了,她深闺寂寞,需要枕边有个异性陪着,但是这个陪着她的人必须有一定的学识,还有一定的品味,能够跟她好好沟通交流的这样一种人。放眼望去,能达这种程度的都是已婚男,那些良莠不齐的总是某方面还差那么一点点的。她并不愿意退而求其次,所以,在阿辉眼里成了第三者,阿辉一向是很痛恨第三者,不记得什么时候他提起过。
至于原因。
可能也没什么原因,有些人天生对某些行为看不惯。
算了,听不下去,我还是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吧,努力工作,男人什么的,于我而言都是浮云。这么一想,我又愉快的继续趴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阿辉就起来打扫卫生了。
这是他起来得比较早的一次。
阿秀呢,莫非回到了她嘴里说的需要的那个男人给她的小窝,“妙妙,你来一下。”从外边倒垃圾回来的阿辉朝我招手。
我不过上了个厕所就被他逮到了。
现在,可是我的休息时候,加班是要付加班费的,林先生。
我磨蹭着走了过去。
“这是最近两天的退货包裹,你处理一下。”阿辉刚几个盒子扔给我,出货量大,当然退货量也不少,有嫌买家秀和卖家秀相差甚远,不合身的;也有在别人身上漂亮,穿在自己身上别扭的;还有拍错尺码的,拍错款式的;更有没有任何理由,反正就是要退的。
林林总总。
通常处理这里退货单,是先检查包裹里的衣物有无质损,吊牌还在的情况下不影响二次出售的都会予以退还。
我将几件包裹搬到小仓库里,先验了货,头几个没有问题。
最后一个盒子,捧在手里时觉得盒子空空如也,待拆开以后我愣了,盒子里空空如也,客户忘了将衣服放回来,那是怎么过物流那一关的。在填写快递单时,快递员都会进行验货,我拿起盒子去找阿辉,此时阿辉不在客厅里。
我并不敢贸然的去敲他的房门。
卢安安还没起床。
只好等着他出来吗?
那我先把其它的单子处理了,把最后这一个留给他处理吧。做完这些事情后,我回到房间里休息,我通常一睡下去搞不清白天黑夜。
做了一个梦,以为天快亮了,醒来之后天色大亮,正是中午十二点半,卢安安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阿辉坐在旁边陪着。卢安安没说话,阿辉告诉我上午有一个我的电话。
谁啊?
“我们也不知道,是安安接的,对方只说找你,我们敲你的门你没反应,嗓子都喊破了你也没听见,怎么睡得那么沉?”
大概是太累了吧。
“我爸妈已经回去了,早上是我送他们去的车站,这个是他们给你的。他们很喜欢你,希望你有时间也能去我们老家玩。”
这个,还是算了吧。
阿辉太不会看人脸色了,没发现他老婆的脸都快变成酱黑色了吗?我连连摆手拒绝,两个老人家的钱哪里敢收。
“这是乡下的一种扇贝,我们老家在海边,很多这种贝壳,你看,很漂亮吧。”
卢安安将他的手一推,不耐烦的:“拿开拿开,怪腥的,什么东西不送送这种。”
我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钱,其它都好接受,我将贝壳拿了过来,嗬,好大的白扇贝,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形状的贝壳,让园北的工匠师傅给打磨一个吊饰倒是不错。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谢谢!额外还写了关于退货的那个空盒子的事情。
“空盒?”卢安安的眼睛一转。
“谁这么无聊。”阿辉显得不以为意。
那这个事情要怎么处理啊?
我写在纸上问他。
卢安安抢白我:“当然是不退啦,寄个空盒子过来,这分明就是来讹钱的。一件衣服而已,谁还会那么大费周章的去偷一件衣服。”
第一百六十四章骚扰电话()
话不能这么说。
那件衣服的价值可不能跟一般的衣服相比,我虽然有主意,但不是决策人,所以,我跟阿辉说的目的是希望他将这个问题反映给阿秀或者阿力,让他们来处理。
可是,阿辉对他姐姐的事情太过介怀,是有意要搅局:“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跟姐姐说的。”
他的眼神里还喷着一股气,分明在提醒我他不会跟他姐姐说。
退货事件,时间就是金钱。
但我一个哑巴,除了依赖站在面前的两人,我根本做不成别的事情,就连打电话告诉他们都不能,阿秀和阿力用的聊天工具是msn,恰好我没用过那种工具。
一整个下午我都显得心不在焉。
脑子里全是那个空盒子的事情。
顾客那里,怎么给对方交待,我看着闪烁不停的头像,都没有勇气点开,这种纠结将我的气焰拉向了低谷。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闷闷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现在,阿秀的家又成了我们三人共处的局面。他们依旧甜蜜,而我,依旧是几千瓦特的电灯炮。
电话铃声响了,阿辉去接电话,关于接电话这件事,卢安安懒得起来坐着没动,我站起来接是多此一举,多半时候都是他接。
“喂。”
对方说着什么,他应道:“她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吧。”
那边没了动静。
我能判断出对方没说话,也是有原因的,阿辉从那句话之后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喂,你还在吗?喂!”他自言自语:“怎么没声音了?”
卢安安不紧不慢的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地问:“你不会在外边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吧。麻烦都找到家里来了。”
不该惹的人。
我暂时能想到的有奇葩女,花木楠三姐妹,假如连那老先生也算进来,那么,他也是不该惹的人,但我又想,奇葩女的脑子有病,她不太可能追到广州来。花木楠三姐妹的作风是不会那么客气的跟你打招呼的,永远是不请自来,她们若要来找我,直接就掀屋子掀瓦来到阿秀家里。那个老先生,目前为止最大的嫌疑是他,据阿秀说他果真发了悬赏令,高价寻找撞到他哥哥的人。
会不会是那个大叔?
找不到我,他自己应该会回老家的吧。
假如,他实在不愿意回去,一根筋的非要找到我,就认定了我这个人。那我也不会生出多余的同情心,这原就是同事之间开的一个玩笑,如何当得了真?
他的电话挂了以后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阿辉接的电话。
“喂!”
可能还是刚才同样的话。
阿辉也用刚才的话重复回答。
他回答以后,那边又是静默,阿辉的涵养还算不错,听到对方没动静,默默地挂了电话。但是,当第三次响起来时,阿辉换了一种说话:“她是哑巴,说不了话,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代为转达。”对方又不说话了,从阿辉的神情就能看出来。
到第六次电话铃声响起来时,他并没有急着站起来,而是跟我聊起了天,卢安安嚷道:“把电话线扯掉吧,快要烦死了。”
阿辉安慰她:“你先进房间吧。”
“不去。”
“电话线不能拔,万一姐姐打电话回来怎么办,还有我爸妈,他们找我时只会打这里的座机号,万一回到老家的他们打电话过来打不通,他们会着急。”他一条一条地分析给卢安安听。
卢安安努着嘴:“让我回房间也可以,你陪我一块。”
“妙妙这里不是应付不过来吗?”
“那是她的事情,林玉辉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我才是你老婆,他只是你们家请的一个员工,分清轻重。”她的话铿锵有力。
让阿辉无话可说。
在他们站起来之前,我已经抢先一步比他们先起来了,我得工作了,那个退货事件能拖一时是一时,可早晚还是要解决的。
他们是拔电话线,还是听之任之,我不管。
只要做好我的份内事,即可。
“你瞧她,那德性。我们倒成了帮她打工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哑巴。”卢安安也不急着走了,坐在椅子上等那个骚扰电话再次打过来。
第七次响起来的时候,她接了。
“喂,找那个哑巴是吧,她死了。”
切,平白无故的诅咒我!
就不怕诅咒反噬。
“啊,不是不是,秀姐,我哪知道是你啊,还以为是找阿秀的骚扰电话呢!这一个晚上一直响个不停的,都快把我们给烦死了。”卢安安向电话里抱怨起来。
“报警,这个不必要了吧。反正她也不出门。”
“回老家,秀姐,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嗯嗯,我知道了。”
卢安安挂了电话向阿辉抱怨:“你姐可真啰嗦,也不逮个重点讲,东一句西一句的,真不知道她那个业务经理是怎么混上去的。她让我们报警,我不想惹那个麻烦事,真要报也得让那个哑巴去报,凭什么她的事情都让我们替她担着。”
“哎哟,说了好一会子话,我也乏了,我先进去休息了。有事没事都别来打扰我。”卢安安似乎特别容易累,这也能够理解,有些孕妇很不容易,孕期要应付各种生理心理的不适应,嗜睡,容易累已经是最正常的。我曾见过有孕妇从怀孕开始到生产那一天,连着呕九个月的,也有从第一天开始到生的那天都只能待在床上安静养胎的。
做女人着实不易。
生完孩子身材走形,曾经漂亮的裙子只能成为藏品,带孩子后迅速衰老,产假休完,像个钢铁战士一般一头扎进工作。甚至任何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在成为一个母亲后都变成可能了。为母则刚,她的诸多不快我都能理解。
阿辉将碗筷收了,将他的笔记本电脑挪了出来,他又要玩游戏了。虚拟的世界能够支撑一个人膨胀的权欲,肥皂泡沫能够让人能够慰藉人的心灵,给人一些美好的启发,就像我看的动漫,它们能够燃起我对未来的希望。
好困。
最近是怎么了,坐在电脑旁多待一会,下一秒就会倒在电脑桌前似的。我努力的支撑着,眼前出现幻影了,突然,头一栽,我倒在了键盘上。
这种感觉不太好。
刚刚才睡了一觉,怎么还是想要睡过去。
“妙妙,你怎么趴在键盘上睡觉啊,实在太累就请个假吧。”有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回头,是阿辉,我拍着额头,脚下软软的站立不稳,我用一只手撑着桌子。
“妙妙!”
“怎么搞的?”
卢安安也在说话:“喊你姐回来吧,她这个状态还怎么工作,让你姐另外招人。”
“招其它的人过来你就不烦了,只怕见了会更烦。”
“我烦可都是因为你,你干嘛对她比对我还好?说啊,是不是暗恋人家,你要是暗恋人家趁我们还没结婚你赶紧下手,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咱们结了婚你敢这么着,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阿辉还是嘻皮笑脸的:“打断了你可得照顾我一辈子。”
“想得美,打断了我赶紧拿着你的钱跑路。”
阿辉苦着脸:“好吧好吧,我的钱都给你,也没多少啊。不够你下半辈子养老。”
“那你现在要多加努力啊,以后的责任重大,知道吗?”卢安安的声音变得柔软。
“电话,那个电话又响了。”阿辉已听到电话铃响。
卢安安站了起来:“我去接吧。”
“喂,找谁?”
“又是你?”
“我是刘妙,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什么,你说我不是。”
“刚才,刚才不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吗?我就是刘妙。”卢安安冒充我跟对方聊了起来,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我能听清她的谈话。我以为听清楚了,其实没有,我只是听到她说她是我,后来说了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之后已是第二天了。
手上有扎针的痕迹,不管自己有多不愿意承认,那些扎针的痕迹还是原封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