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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性格如此。
刘阳也如此。
按理说,我们两个性格都这样,应该能说上几句话吧,其实,也没有,相互之间也是各走各路,各过各的桥。
总是无话可说。
晚上,大家都坐在一块吃饭。
晚饭是我做的,炒了一盘酸豆角肉沫,还有一盘茄子,还蒸一盘粉蒸肉。
吃饭的时候,我先开口了:“爸,妈,我有事情跟你们商量。”
第一次,在这样的气氛下用这样的口吻跟他们说话。
他们都不吭声,等着我的下文。
接着,我将在青城海的事情一一说给他们听,我妈听到一半就忍不住插话,她总是这样迫不及待,草草的打断我的思路,她很主观的给下结论,下的结论无非就是她常挂在嘴边的那句,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你自己没用。
我现在是在跟她讨论我有用还是没用这个话题吗?
心里胀着气,吃不下了。
我爸也没吭声。
是不是真的像外面的男人说的那样,女儿长大了是别人家的人了,有事找那家的人商量,跟他没有关系。
我心塞。
弄得这样的结局,还不如不说。
我站起来,想去外边透透气。
刘阳出来了。
“姐。”
他倒是很少叫我,叫我的时候一般有事情要说,我也等着他的下文。
“爸爸说,让你嫁给那个人,他们家有财有势,应该会帮你摆平这件事。”
我的心一凉。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吗?
我不指望他们说要帮我什么的,哪怕,有一句话是向着我的,也好啊。我默默地看着外边的漆黑,再黑也没有心中黑。
“那你呢?你怎么看这件事?”
“你自己怎么想,我支持你的决定。”他又将问题抛回来给我,但是比刚刚那句,爸爸让我嫁给那个人要好多了。
他一直视我为烫手山芋,恨不得将我扔在别人手里。
这又是个有钱的人家。
他怎么会不应允?
曾经,连倒贴钱要将我嫁出去的想法都有了,如今。。。。。。难道不嫁人,就真的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吗?
“我不知道。”
我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怎么做,也不会找他们商量了,刘阳问我:“若是你不想嫁给那个人,校长会怎么处理?”
校长。
可能会被开除吧。
被开除的话,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当老师了。
“我加过一个群,那个群里有两个老师,他们在邻市教书,又想回到自己的家乡,按照合同,五年之内是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的。但是她们两个最终还是回来了,因为违约,赔了一笔钱。”
“赔了多少?”
“一个赔了八万,另一个赔了三万。”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赔钱少的那个老师,她在学校的时间长些,校方是按合同提出赔偿的。”
虽然这种方法也不厚道,比起被开除,终身不能从事教师这个职业,已经强多了。那么,我现在上网查询人事网,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学校正在招聘教师,必须赶在那边的函件生效之前确定。
很快,我找开人事网,找到了招聘信息。
果然有一张最近的招聘信息。
时间就在这三天之内,明天是最后一天,直接到政工股报名,一个星期后拿准考证,拿到准考证的第二天笔试。
笔试成绩一周之内出来。
笔试成绩出来之后马上进行第二关面试。
只要面试过关了,就会被聘为那几个地区的片区教师。大概的规律我摸清了,可是,我已经很多年没看过书了,再次拾起书本试题,只觉得脑袋嗡嗡嗡直响,硬逼着自己强行记忆一些内容,当时记住了,第二日又忘了。
就这么着,忘了记,记了又忘,反反复复,一直撑到考试当天,我是以放空的姿态去考的,想着只要自己尽力便好。
考完之后,不管能不能进面试,我也认真的将面试的试题做了详细规划准备。
等到面试名单一出来,我将备好的资料带了过去。
以我多年的上课经验来说,这种级别的面试只是走了个形势,在笔试成绩拉开很多的情况下,十二个参加面试,挑选六个名额的机会对我来说稳操胜券。
当场面试当场出成绩。
我拿着八十三分的面试成绩单时,我知道,我能够保住这张教师资格证了。那么,校长那边呢?
第四十八章面临违约赔偿()
我给校长发了一封邮件。
详细陈述了事件的经过,结果。当然了,用词充满了恭敬,任何一个人领导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下属火气旺盛的对自己。
在我参加面试之前发给他的。
我有邮件中诚恳的向他道歉,说自己辜负了他的栽培,已无脸待在青城海继续任职,我接受违约赔偿,这个才是重点。
所谓违约赔偿。
我赔偿的对象是校方。
具体金额还没商量好,很害怕校长会来个狮子大开口。
那点工资哪里够赔的。
又不想去麻烦父母,即使跟他们说,他们也无能为力,这些年,我老爹口袋里那点钞票花着花着就没了,他没有储蓄的习惯,因为没有那个习惯,一直就存不下一分钱。口袋里花光了,还想着能从别处弄些来花,他想的别处便是我妈那,我妈很久以前陪着他一块打江山,从不管账,爸爸嫌妈管得太死,他那个暴脾气听不得我妈絮叨。
多叨几句,他准得骂人。
这种结果造成了我妈一直帮着各种干活,可是身无分文。
后来,我看不下去,在电话里跟我妈提了几句,虽说一家人,没有钱在手便没有说话的权利,她那时能劳动还好,每天干活操持家务,若是哪一天老得不能动了,然后身上又没有一毛钱可以支配,到那个时候,她的悲惨日子就来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只怕她的境遇会更糟糕。
可能我说的话她听进去了,下了决心开心攒钱存钱,也不再斤斤计较啥不敢买,啥不敢吃,该吃吃该花花,还开起了早餐店。
她店里的生意不差,每日不论多少总有进账。
我爹要瞄向的目标就是她。
有时趁她不注意,收了她卖早餐的汤面钱,我妈竟然察觉不到。奶奶是一心向着儿子的,儿子做得再差也是向着她儿子,还时常抱怨我妈小气抠门。各种苦水往外诉。
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敢让我妈知道。
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会帮我。
靠自己。
怎么办才好呢?
我心情很烦乱,一个人在街上到处乱走,走得累了,看见一家店便走了进去,这家店的环境很好,服务员拿了一张菜单给我。
哦,又到吃饭时间了?
我随意的翻着。
其实这个时候不饿,即使饿也是吃不下东西的。
那个事情像石头一样压在我心上,一日不处理好,我一日不安,再过些日子就该去体检,然后挑选学校去上班了。
上班之前不处理好这个事情,又会在新的环境里造成影响。
这种连锁效应是致命的。
我让服务员给端了一杯白开水过来。
“不点些别的吗?”
“我先看看。”
我再次翻着菜单,一个人,有什么心情吃,哎,连个陪着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想起了徐夕,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是否还记得我。
重生之后几乎跟她没什么联络。
虽然微信里加了她。
我看过她的朋友圈,她几乎不发朋友圈,以我对她以往的了解,她一直执着地选择考公务员,后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是考上公务员了。忙碌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我滑动着手机的通讯界面,最终没有打扰她。
在我专心地看着手机的时候,店里又进来两个人。
一个卷卷头的黄毛,另一个寸头国字脸。
两个人进来之后点了两份套餐,两个8寸的披萨,两份意面,国人的烹饪手法其实一点不比国外差,虽然做的是国外的美食,可是做出来的东西,色,香,味,视觉更符合国人的需求,可能外国人更喜欢他们本土的地道美食,总会埋怨当地的做不出他们在家乡吃过的味道。到了我们这,他们更喜欢的是我们当地的美食。
人,都有对未所知的东西充满好奇,而由于土生土长,对本地的东西习以为常。而到了外地,吃多了外地的好奇,又怀念起本地的习以为常。再回来吃本地的美食,又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乡时,一不小心就吃成了牵挂。
就像客人对这家店的态度。
“哎,你存的那批东西都卖掉了吗?”
国字脸嘴里嚼着意面,夹着眉头说道:“都出手了,有个女人,她在微信群里大肆地叫卖收购,给的价钱还公道,我已经全都卖给她了。”
“拿了多少?”
“三百克,拿了八万块。”
卷毛摸着脸:“也不高啊。”
“还有比这更高的?”国字脸眉头夹得更紧,以为自己吃亏了?
“有啊。”卷毛拉高了声音。
国字脸嘴里的面条跟着他一起呆掉了,原来,真的吃亏了,但是亏了多少,还没底,只听卷毛接着说道:“一克多了七块钱,你三百克,应该少拿了两千块。兄弟,两千块啊,够咱们吃多少个披萨了?”卷毛还故意刺激他。
国字脸将叉子往面上一叉,嘴里骂将起来:“他娘的,臭娘们,敢糊弄我。找她算账去。”
卷毛按住他:“明码实价的,人家又没坑骗你,你现在去有什么用,老实坐着。你跟我说说,你那三百克从哪里来的?”
这时,两个人的声音明显压低了。
可能在商量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我无心听他们的谈话,只是他们吼得太招摇了,想忽视都难,他们嘀嘀咕咕的说了好半天,刚才一脸不快的国字脸又眉开眼笑的了,他一笑,胃口跟着也好,又叫服务员上了两盘意面。其实不是他们能吃,是这店里的东西,盘子很大,盘子里的东西少,那一坨面叫个胃口大的人过来,塞牙缝都不够。只是这种装修环境下,视觉效果看成东西很多。拿到青天白日下,用普通百姓家的小碗也只不过一小碗多出几根。所以,在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在店里点了几百块的食物。
我看他们吃得很嗨,感觉到也饿了。
叫来服务员,点了披萨和饮料。
我一个人,绰绰有余了。
“哥们,你下次去的时候,带着我去一趟。”
“你小点声。”国字脸暗示他不要张扬。
卷毛四处张望,不以为意地说道:“这儿又没别人,怕什么?”
国字脸朝我这儿努嘴:“那不是人,瞎了你的狗眼。”
“女娃子,你怕个毛。”
国字脸缩了缩脖子:“还是谨慎些好。”
我却是一直在猜测他们两个谈论的是什么东西,三百克,不会是?想到那样东西,又觉得不太像,如果是那个,三百克是会被枪毙的,再说也不可能才八万,做那个生意的是都是地下操作,没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在一家正规的餐饮店里讨论。
那会是什么呢?
有一样东西印在我的脑海里。
我想起来了,是纯金首饰。
他说的有可能是有人在收购金首饰,这种行当并不违法。
我站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来,示意卷毛给让个座,往里边挤一挤,卷毛看着国字脸,一直在死死地撑大眼睛。
国字脸瞪了他一眼。
卷毛将屁股往里边挪了。
“美女,有,有什么事吗?”刚才还能利索的卷毛突然变得结结巴巴的。
我开门见山的说:“你们说的以两百七一克收购的那位买主在哪里可以联系她?”他们说的收购者是个女人。
我记得。
卷毛的脸色有些白,他刚才还大言不惭的说没关系呢,这不,国字脸的担忧还是对的,隔墙都能有耳,隔张桌子那还用得着偷听吗?
他们两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肯说话。
我站了起来,从服务台拿来纸笔,让他们给我将买家的姓名和地址写下来,我将纸笔推给卷毛,卷毛将纸笔推给国字脸,国字脸认真地看了我一眼,他在江湖上混过应该知道,从我说话的干净利落和做事的果断足以证明我也是混过的人。
他没再过多犹豫,刷刷几笔将地址姓名写了下来。
尽管那字迹草得差点连他自己也认不出来。
我想过了,假如他们说的是金的,那我可以将那件东西取出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