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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五脸色立即变得苍白,他故意大声地咳嗽起来。
姜山略低下身子,向下面看去,里面居然有灯光。他明白了,候五有人暗藏在里面。他变着脸命令候五,”你识时务,就让下面的人上来,别自找麻烦。“
候五见姜山揭破了他的鬼把戏,就朝下面喊“上来吧,别躲在下面了。是警察来了,没你什么事的。”
下面的地道里,传出高跟鞋的响声。一会就出来了一个浑身是汗的年轻时尚女子,一股脂粉与汗液混合的怪味立马在屋子里散开。
那个女人看样子不认识姜山等人,她拿着一块手绢,这里沾沾汗,那里擦擦灰的,还在那张被汗水淌花了的脸前扇来扇去的。
一步三扭的走出来后,还朝着候五撒骄一样,“你个坏东西,让我受这个罪,你有事,我没事,干嘛让我下去藏着?真是的。”
姜山严厉地问了她的姓名,要了身份证进行了查验,然后让侦察员给她制作了笔录材料。
原来她是候五找来解闷的流莺,与他们团伙没有挂牵。姜山带着人,顺楼梯下到地下通道去,认真进行搜索。
屋子下面的地下通道,只能通过一个人,有两处拐弯的地方,看样子是储藏间。
姜山把能找到的灯开关全打开,才发现通道里通风不好,看样子候五在这方面完全是玩的小聪明。他没有找人设计。
姜山在通道的墙壁上,发现了几处伪装的搁物处,用做洞顶的木板挡着。不仔细看不出来的,他打开,用手电筒照着,从里面取出了一支猎枪和藏刀什么的。
猎枪弹还是那种装了武装带里的,取用起来很方便。
姜山顺着通道,一条一条地向尽头搜查。他发现那两条拐弯的最后都通到一起,向着估计是大院外面的树林里去了。
通道一出大院,就变得潮湿起来。走的路下面有条更深的沟,里面渗着水,脚下的土粘粘的。
姜山估计,通道上面肯定是候五硬化的地面,向外就是树林了,潮湿是必然的。
通道通向树林时,是顺着脚底地面挖的台阶,直到一处高坡处,从一丛刺槐里出去。姜山朝外照了照了,那是条河流,不是汛期水少,净些石头、砂子。
真是过了河,再就难寻踪影了。姜山折回通道,他估算着这条通道足足有七八百米。真够难为候五的,最终也没保护他逃避法律的制栽。
姜山把通道里搜查到的违禁品全部取了证,他在通道一条拐弯的支道处,发现候五在墙壁上专门挖了个神龛,里面供奉着关老爷。旁边还摆放了一些木牌。香火似乎不旺,他看样子想起来就来拜拜,忘了就算了。
姜山还是用手电筒照着,把木牌一一拿起来看过。
他看过之后,大吃一惊。木牌上用红色画着些莫明其妙的符子,用黑色写着人名,上面用刀刻画了叉。
人名有些熟识,却一时想不起来了。姜山估磨着,这是候五找人用符子镇着什么魂灵之类的。
这些人,做恶时什么也不信,做过恶却求神灵保佑,净弄些神神道道的事,以求心理的安慰。
姜山让技术员拍了照,把木牌用袋子装了,一起带走。他呆在通道里面时间太长,身上也全是汗的。
他聚精会神搜查时,没感到里面的闷热,可当出来后,一下子那种闷热的汗就冒了出来,把衣服也湿透了。
姜山听王渐进他们在外面搜查登记的情况汇报,看差不多,就让快把刚从通道里带出来的物品逐一登记。
姜山在搜查的过程中,都是严格按照要求,戴手套进行。物品全部用封装袋装了,有的要进行检验的。现场上的细节,有时就会决定整个案件的成败。
姜山在外面透了一会气,又带人下到地道里,用手电筒仔细地把通道上下左右的壁又查看了一遍,没有新的发现,才重新上来。
外面屋里,候五坐在椅子上竟然打起了呼噜。姜山知道,有些人熊了,也就放松了,没事人一样,爱咋着就咋着了,任由别人折腾去。
姜山与王渐进清点完搜查物品,办好手续,找来的辖区派出所民警及社区干部都做了见证,又把候五的住所有些部位贴了封条。其他人等,也带着到辖区派出所写材料。
他带着人押解着候五回到大队审讯室。这时,天气已经微微亮了,又是一个通宵。
姜山想女儿这时也快起床了,她们上早读的时间也很早。起早贪黑忙碌的人,除了女儿这样求知识的,还有那些为了生计在市场上赶早市的、开门做早餐的,都是被逼无奈。
再就是警察这个行当,不是被逼无奈,却是与犯罪分子周旋争取主动权的必须。其他人都是图利,可是警察图个啥呢?
姜山回到办公室,先到洗刷间里进行洗刷。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的苍桑,胡子茬冒出黑油油的头,眼圈黑灰肿胀着,用手洗脸时,一摸就瘦了一圈。
肚子里也开始吱吱喽喽的,需要进食了。
他当时安排的就是把候五先关押进去,换上值班民警看押着。专案组的抓紧洗刷过吃饭,休息一个小时,然后分头审讯,组织取证,争取一天之内把候五先拘留进去再休息。
大队食堂里早就把小米粥煮好了,小菜也拌好了,还蒸了锅包子,从永和豆浆订的油条也送到了。姜山他们洗刷完了,都拿着自己的餐具到了食堂。
大师傅早就把热气腾腾的饭菜上了案子,每个人打上一份,放开了肚皮吃。
忙活了一夜,肚子有铁也化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姜山经历过挨饿的滋味,刚工作那会,没条件,晚上蹲守饿得难受,肚子里象猫咬的一样。
有些不讲究的侦察员逮着什么吃什么,弄出些笑话来。有的找到大葱,空腹吃进去一捆,得了个外号“大葱不沾酱——来一捆。”有的急了干吃煎饼,没下饭的东西,把找到的半瓢蒜也吃了,成了“瓢半蒜”。
姜山空腹吃过凉地瓜,结果胃疼得吃了半个多月的药才好。
他当了大队长以后,就先把食堂搞好,亲自定菜谱。每次行动前后,都要把饭菜弄得好好的,吃饱了才能有精神头。否则,时间长了,人可就垮了。
胃病是侦察员的通病。本来饥一顿,饱一顿的,经常风餐露宿,回到单位里再吃不好,显然大队长是不称职的。
第37章 早晨备审()
姜山吃过早饭,回到办公室,冲上一大杯茶水。
他抓紧到办公室时屋安的床上休息,这是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他需要一个小时的休息与调整,上班后他还需要忙碌呢。
这类案件,一旦突破了,那种忙真叫忙。忙得没空放屁,没空喝水。因为,他们经常忙到肚子吱吱叫唤,才聚在一起吃饭,之前谁也不会早去吃饭。
他们一旦聚集了,那可就是充屎饿屁了。肚子饿直得放屁,这时才想起来喝水,牛饮似的。
一群小伙子吃饭也是风卷残云,吃得快,饱得快,肚子里也会因为吃急了,又会打饱呃。他们无所顾忌,来去都要带着响声的,一阵轰笑,疲劳也就烟消云散了。
姜山感到与小伙子们在一起,精神头格外足。他躺下,没有脱衣服,合衣而眠。他还需要过一遍工作安排,就在假寐的前后,在大脑中进行。
他躺下时,明显地感觉到被子和床单刚洗衣过,还保留着洗衣粉的清香味。这就是有个女综合科长的优势,女同志心细,好多事做得男同志赶不上。
姜山知道,自己在办公室床上睡的时间已经比家里多了,几乎是八二开了。
他也贪恋家里的那张席梦思床,那多舒服。睡下了没人打扰,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
他又摇摇头,没有电话那会可以那样,有了手机后,不如在办公室里休息了。那点时间,不够来回在路上倒腾的。
姜山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恋上了办公室的床。
他想到这个词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电影《恋上了你的床》,片名起得既直白,又含情脉脉,还让人想入非非。
姜山其实也正是迷恋爱情的温床的年龄,想想也怪对不起自己和老婆的。他无奈地在遗憾中睡去。
太阳照射在姜山的脸上时,他醒过来了。也就是打了个盹。他还是去洗衣了把脸,眼睛里满是血丝,红肿的眼圈。姜山感到有些不好受,就找出眼药水想滴上点。
正当他在抽屉里翻找时,综合科长刘红云推门进来了。
她问姜山找什么,姜山把刚找出的眼药水拿出来,朝刘红云晃晃,眼睛不好受,搽些眼药水。
刘红云走过去接过眼药水,姜山还以为她要为他滴上几滴呢,就仰着脸等。
刘红云看了看,就说“你真是扒着眼照镜子,自找难看啊。”
姜山恢复正常姿势,向刘红云看着。刘红云用她纤细的手指指着眼药水的字迹说:“姜大队长,用药要学会看保质期,否则会适得其反的。”
刘红云她妈是医院的大夫,她多少也懂些医学常识。姜山吓了一跳,他还有真得注意这方面了。
刘红云转身出了门,“我去给你另买瓶吧,你等会。”
姜山趁这时,把抽屉里的药全掏了出来,摆在桌子翻找了一会。接着,他没耐心地拿起电话,找了法医,让他联系医院购买些常用药品,放在刘红云那里。
他等刘红云买回药来,把眼药水滴上后。在闭眼休息的时候,姜山交待刘红云说,他已经让法医联系医院采购一些常用药品,由刘红云保管理,方便侦察员取用。
他们忙起来,没时间去医院,会误了治疗,也防止过了过期的药品,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刘红云就说“不用那么麻烦吧,门口就是有药房,方便着呢。”
姜山微笑着问刘红云“他们晚上也开门,深更半夜的,也象你一样随叫随到吗?”
刘红云理解了,不再说什么了。她接着找法医办理去了。
姜山吩咐王渐进从食堂里拿了两个包子,给候五带过去。让候五喝些开水,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就通知他家里人给他买来吃。
第38章 重伤疑案()
姜山安排好这些前期工作,让刘红云找来其他几个主审人员。
他把候五关系人草图,重新勾划后,复印了两份,分别交给两个小组长。
他们全面了解候五的情况,以利于下步工作中节节推进。他还要求各小组在工作中一旦发现新的变化和新的线索,必须马上向他汇报。
候五的审讯,方案策略也需要研究。姜山把了解候五的一些情况,细细地向主审人员讲了。
王渐进根据前期对候五进行过具体调查,也把他掌握的情况通报给了主审人员。
针对候五的特点,他依仗着有上层关系,独来独往,比较骄横。姜山给主审人员定了调子是:先从小事入手,一点点地深入,用麻痹战术,把候引进圈子。
在外围,他让王渐进带人抓紧把候五关键的死穴拿住。那就先查清他涉及的一起重伤害案件。
案件受害人苏方池,经过工作,已经在辽宁找到。他利用候五给的钱在辽宁做生意。
苏方池生意做大了,人却全靠轮椅生活,有钱了却享受不到幸福滋味。媳妇找上了,却没法生育后人。
苏方池这些人生变故,全是候五所赐。苏方池受害后,开始还上访要求处理,可被候五暗中派出的打手前去骚扰,没法在当地生活了。
当时,候五开矿需要苏方池的承包地当料场。
苏方池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因为父母过世的早,他的唯一姐姐又嫁到山外去,跟着婆家到了辽宁。这样,苏方池老实过了头,把说媳妇的好年龄误了,就只好一个人过日子。
候五知道苏方池的情况,就有些看不起苏方池。他让手下先把苏方池的地占用了,把矿石倒在苏方池的地里,企图威逼苏方池就范。
候五没有料到,山里人有认死理的倔强脾气。
苏方池偷偷购买了个人私自炒制的炸药,在自己地里埋了。单等候五的运料车再进去。
苏方池久住山里,不知道用法律打官司,也不愿找村里给调解。他觉着村里干部对来村里开矿的候五那个热情劲,找他们,也只会帮倒忙,哄着自己把地卖给候五。
苏方池这样做,他感到自己占理,自己的地,自己爱埋什么就埋什么,他没让他们进自己的地里。
他地里的庄稼苗,都让候五些****的们给糟蹋了。那可是苏方池的命根子。他不管谁,先把自己的气出了再说。
候五的运料车果然压上那些埋在地里的炸药。苏方池农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