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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承认杨林了,也同意把木婉薇和杨林的婚事了。
见木婉薇的眼泪似决堤的洪水般流下,镇国公轻叹了句,“你别怪他,当年的事我虽是迫不得已,可到底是害了杨老将军一门七十七口性命这若是换做我,怕是不只打一掌这么简单,我怎么也要屠了对方一族,才能解我灭门之恨”顿了下,镇国公问道,“他武功高强,身负血仇却没想过害柳氏一族任何人的性命薇儿,你可知这是为何?”
见木婉薇低着头不说话,镇国公又道,“他能为你做到这种地步,可见对你用情之深。我不是那蛮不讲理之人,我不反对你们”
话说一半,镇国公的语音含糊了。
木婉薇抬头去看,见镇国公的双眼紧合,她唤了声舅父,镇国公也没答应。
木婉薇心中骇极,连忙跑出去叫镇国公夫人。
镇国公夫人一脸紧张的急急进来,坐在床榻旁看了须臾,神色松缓了下来,对木婉薇说镇国公已经睡着了。
镇国公现在就是这样,说着话就能睡过去。有许多次镇国公夫人都是哭着去唤太医的,还好到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半年过去,镇国公夫人已经能区分出镇国公是睡还是昏了。
出了卧室,镇国公夫人带着木婉薇到花厅坐下,丫鬟上了茶点后,两人皆是用帕子按了眼角。
沉默须臾,镇国公夫人对木婉薇道,“舅母知道你舅父都对你说了些什么。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对杨老将军有愧,所以当他醒来后知道打伤他的是杨老将军的后人,当下便和皇上请旨放了杨家公子,说那日在试场上不过是误伤”
声音一顿,镇国公夫人又道自己心底千百万个不同意木婉薇和杨林的婚事。她是个妇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管镇国公和杨家之间到底是谁对谁错,在她的眼中,杨林就是打伤她丈夫的仇敌。
虽然有着镇国公的多番劝解她不会让自己的儿女前去寻仇,可她也不情愿把自己视为亲女的木婉薇嫁过去
镇国公夫人轻轻抽噎了一声,看着低头不看自己的木婉薇笑了,“但他对你是真心的,你若是真同他在一起了,不管他带着你走了多远,记得时不时回来看看我和你舅父,让我们知道你好好儿的”
木婉薇哽咽了两声,揪着自己的手指直说镇国公夫人想多了。不管镇国公是否同意,她现在都已经是江顼未过门的妻子,怎么可能再和杨林在一起?
镇国公夫人眼神闪烁,许久后,“这事儿,你若是真想,舅母就让你舅父去和皇上请旨。你舅父正在病中,皇上许是会给两份脸面”
从江顼到别院下聘到现在,已经过去近两个月时间。这两个月里,皇帝的赐婚圣旨没有再下,安庆王府那边也没有丝毫动作
在镇国公夫人看来,这婚事,许是有变。
与其到时被皇帝收回赐婚的圣旨,让木婉薇本就不堪的名声再坏一笔,倒不如趁着事情模凌两可主动出击,最起码可以保住木婉薇几分颜面。
杨林虽打伤了镇国公,可就如镇国公所说,那是个真男儿,又是将门之后,对木婉薇又是用了十分的心思,倒不失为一个良人。
木婉薇却连连摇头,“皇帝是君,说出的话岂可朝令夕改?”
她以前只是从别人那里听说镇国公伤得是如何如何重,并未亲眼看到。如今看到了,觉得自己和杨林更是有缘无份了。
镇国公曾经杀了杨林一家七十七口是事实,杨林将镇国打伤至今没有痊愈也是事实。
这是两道入骨的伤,她和杨林费尽一生怕是也无法抚平
镇国公夫人心中说不出是喜是忧,拉了木婉薇的手问,“这样说来,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嫁给安庆王府的世子了?你可知安庆王府是何样的府邸?”
安庆王虽说是异姓王爷,皇帝却对他青睐有佳,让朝中臣子以半亲王之礼待之。安庆王妃虽是寒门女,早年却在机缘之下侍奉了太后两年。原来是主子奴才的关系,可安庆王被封了异姓王爷后,那主子奴才的关系便被太后说成了是‘养’了两年,凭添了两几分脸面
木婉薇心底长叹,她又怎会不知安庆王府的艰难,可她和江顼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不嫁又有何办法?迎着镇国公探寻的目光,木婉薇咬着银牙点了头,“是。”
镇国公夫人心中思虑须臾,抬手抚了下木婉薇的发髻,笑了,“既是这样,那你便等着风风光光的出嫁,舅母给你备嫁妆,不会让人看低了你半分!”
第219章 身份()
嫁妆的种类繁多,大到各式家具名贵摆件,小到吃穿住行各样首饰,甚至于一个恭桶,一个手帕都在其内。
这些东西不是一时买下,皆是从女子婴啼时期便开始准备。待到出嫁之时,那抬在喜轿之后的数里红妆,即是女子来日在婆家中过活的资本,又是父母的拳拳爱女之心。
木婉薇自弱在道观中长大,又在安平侯府中又不得宠,自不会有人为她细心备下这些东西。所以镇国公夫人给木婉薇备嫁妆时,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连匹陪嫁的布料都要亲自过目。
张张罗罗的一忙活,日子便进了腊月。
因木婉薇显少带着木婉欣出清明居玩,从驸马府回来的柳纤灵便天天到清明居中来。从柳纤灵的口中,木婉薇得知蓝城公主在一个半月前给柳景盛诞下了一位白胖胖的哥儿。
木婉薇心中暗暗算了日子,正是镇国公夫人去别院接木婉薇回来前不久的事儿。
然后释然一笑,对镇国公夫人的难过又多了几分理解。
有一个公主儿媳在那摆着,便是不居在一个府中,也定是有多番顾忌。
柳纤灵看木婉薇的脸色,以为木婉薇对蓝城公主有了什么想法,便道,“表姐,其实公主嫂嫂人很好的。她听说父亲伤重,不顾自己孕后身子弱,定要前来探视,后又在府上住了半年之久。虽然有着身子不能给父亲端茶倒水,可每日晨昏定醒,她是必到的。那些日子母亲的心情不好,也是她时时陪在身边”
木婉薇点头承认。
做为一个儿媳,蓝城公主在本朝的列位公主媳妇中已是头一份。
她便是不愿木婉薇同镇国公府扯上关系,可在得知镇国公夫人把木婉薇接到镇国公府后,依旧是让柳纤灵给带了一份厚礼回来。
那枝镶嵌了红蓝宝石的华丽凤钗,几乎抵了木婉薇的全部家当。
进了腊月中旬,叶元的家书从边关传回来了。信上称柳纤雪已经有了身孕,在叶元提笔写家书的时候,已是二月有余。
柳纤雪和叶元成亲后不到半月便起程去了边关,因事情紧急,夫妇两人带着随从一路纵马急行,平时要走上一个半月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二十天便到了。
柳纤雪有孕,镇国公夫人自是高兴。她喜滋滋掰着手指算日子,突然神色一愣,在心中轻斥了一声胡闹。
柳纤雪的身孕竟是在去边关的路上结的果,那会叶元和她可正是急着赶路,连个正经落榻的地方都没有
接了这封家书后,镇国公夫人更加忙碌了,除了要准备过年所需之物,准备木婉薇的嫁妆外,还要准备送去给未出生的外孙的见面礼。
这些琐事,木婉薇能帮上忙的地方不多。闲暇的时候,她便去主院陪镇国公说话。
入了冬后,镇国公的伤势好的很快。他现在不仅能神智清醒和别人谈笑风声,还能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动。
在得知皇帝已经下旨指婚,让木婉薇嫁给江顼后,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问木婉薇可是情愿。
见木婉薇郑重的点头后,镇国公夫人看着不知明的远方轻声一叹,“那小子,挺不错的。”
木婉薇没接话,她不知道镇国公嘴里的‘那小子’指的是杨林还是江顼。
镇国公府中人少,过年却极是热闹。蓝城公主也抱着幼子,和柳景盛回府参加了家宴。
在落坐的时候,木婉薇特意拉着木婉欣往远坐,想着离蓝城公主越远越好。蓝城公主却是如往日一样的笑颜,席间和木婉薇有说有话,面儿上丝毫看不出她对木婉薇不喜或是厌恶。
吃过了年夜饭,蓝城公主和柳景盛回驸马府了。他们第二日一早要进宫去给皇帝皇后请安拜年参加宫宴,再次日还要再回宫中走娘家,事情很是烦多。
蓝城公主走后,不仅是木婉薇的心落了底,便是镇国公夫人,神色也是松缓了许多。两人隔着酒桌对视了一眼,欢快的笑了。
正月初一,按例拜年。
木婉薇姐妹给镇国公夫妇拜了年后,就没什么事儿了,不像镇国公一家人,还要乘了马车往柳家老宅去给柳老太爷和柳老夫人拜年。
因天气冷,她抱着汤婆子躺回到床上补觉。谁知刚迷糊着,就被合子给叫起来了。
合子言称外面有一位管事婆子来找木婉薇,说是府上来了一位贵客,要木婉薇出去坐陪。
木婉薇连忙起身,略收拾了一番后同合子出了里屋。
那位管事婆子木婉薇认识,姓周,是镇国公夫人的左膀右臂。
周婆子站在外室中,正捧着一碗热茶喝。见木婉薇出来,先是笑了,把茶盏放到身边的小几上后,对木婉薇说府上来的这位贵客是位长公主,是当今皇帝的第六个妹妹,平日里和镇国公府并没来往,今日不知怎么的就登门儿了。
木婉薇听后诧异,眨眨眼对周婆子问道,“没同她说舅父舅母都不在府上吗?”
周婆子点头,笑着回道,“说了说了,可朝瑰公主说天寒冷的厉害,要进来喝盏热茶再走。”
镇国公府的侍卫们自是不敢将一位长公主挡在门外不让进,只能敞了府门,将朝瑰公主请到花厅之中好生坐着,又命丫鬟上了最好的茶点。
朝瑰公主却没用茶,才刚落坐,便点名让奴才们将木婉薇叫到花厅去见她。
听了这话,木婉薇明白朝瑰公主是冲着自己来的了。只是她不明白,自己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点名要见自己呢?
木婉薇随着周婆子来到花厅时,朝瑰公主正捂着胸口轻咳。见到木婉薇过在周婆子的身后过去,抬眸仔细的上下打量。
须臾,又让木婉薇靠前让她仔细看看。
木婉薇本以为朝瑰公主指名叫她来是同她找麻烦的,却不想朝瑰公主拉着她的手看了须臾后,问到,“你还有一个妹妹?”
见木婉薇点头,朝瑰公主又命人去将木婉欣叫来。
这期间,朝瑰公主就一直紧皱着眉心,额头上的冷汗似豆子一般滑落。
木婉欣被领来后,朝瑰公主又是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再后,起身告辞了
木婉薇目瞪口呆,朝瑰公主拖出病残的身子到镇国公府来,难得只为了看自己和木婉欣一眼?
镇国公夫妇回来听说此事后同样是疑惑不已,皆是弄不明白朝瑰公主此行的目的到底为何。
到了正月初六,朝瑰公主拖着病体再次登镇国公府的门儿时,将话说明白了。
朝瑰公主体弱多病,膝下无子,此来,是想认木婉薇姐妹为女儿的。
镇国公夫人听后心中一惊,这样一来,木婉薇姐妹可就不再是被安平侯府驱逐出家族的落魄女,而是沾了皇亲两字的宗氏之女!
朝瑰公主将话说完后就走了,仿佛只是来知会一声一般。
朝瑰公主走后不到半个时辰,宫中的传旨公公登门。
依旧是那道给木婉薇和江顼赐婚的圣旨。只是圣旨之上,木婉薇的身份却变了。
她由安平侯府五姑娘木婉薇,变成了朝瑰公主长女朱婉薇。
木婉薇捧着那道圣旨愣了许久,自己不过是几日前见了朝瑰公主一面,怎么就成了朝瑰公主的女儿了,平白多了位公主娘?
而且,连姓都改了,改姓朱!
镇国公夫人却全明白了。
朝瑰公主认木婉薇为女,是当今皇帝的意思。不然也不会朝瑰公主前脚刚走,这改了身份的赐婚圣旨后脚儿就到了。
抬手摸了摸木婉薇的发髻,镇国公夫人挑眉道,“薇儿,你这未来的夫君,在皇上面前很是得脸啊。”
第220章 遗憾()
赐婚的明旨再次下达后的次日,礼部将请的几个吉日送到了安庆王府,镇国公府和朝瑰公主的府邸,三府共同商议下五月初七的婚期。
再次日,宫中的两名礼仪嬷嬷被派到了镇国公府上。
一名姓汪,一名姓顾。在大婚前的几个月里,汪嬷嬷负责教导木婉薇大婚时的礼仪,顾嬷嬷则负责管教约束木婉薇平日里的行为规矩。
汪嬷嬷和顾嬷嬷居进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