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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江顼的产业不少,这样一来,白白丢掉的银子何止十万两的数目。自己男人的银子,也就是自己的,凭白没了,有些肉痛。
江顼伸手擦了木婉薇唇边的口水印,调戏了句,“怎么,为夫这般秀色可餐,让娘子胃口大开?”
木婉薇张口叼住江顼的手指,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她眯着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精光,问了句书竹是谁。
既是在兰苑里侍候过的大丫鬟,那江顼定是记得。而且还是四年,江顼明明和她说兰苑里侍候的大丫鬟最久只侍候半年
整整四年,安庆王妃就不管,司徒静也当没看见?这两人也太没用了,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江顼神色一顿,不答反问,“那日拦你喜轿的人是她?”
木婉薇点头,还直言书竹已经被乱棍打死了。命令算是她下的吧。
江顼把手指从木婉薇的牙齿里拿出来,眯上双眸不再说话了。沉默须臾,让木婉薇将她与安庆王妃和书竹的谈话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木婉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了隐掉书竹打翻在她身上那盏茶是她故意为之外,别的统统都说了,连安庆王妃的脸色和书竹眼中的绝望都描述了一番。
江顼听罢倚坐在书案,先是一叹,后又笑了。拿起一本帐册在手中随意翻了两下后,对木婉薇把往事明言了。
书竹的确是在兰苑里侍候了四年,不过一直是侍候他笔墨的小丫鬟。因相处的时间久,书竹的性子又好,江顼因怜悯她孤苦又总受欺负,对她便优待于别的丫鬟几分。
后来,书竹因打翻了一只砚台而被调到主院中去做洒扫的活计。一次书竹在主院里再次被别的丫鬟欺负,正巧被江顼碰到了,就帮着说了两句。
安庆王妃知道后便把书竹提了大丫鬟,当成半个主子养了起来。说江顼若真喜欢,等司徒静过门儿后,她会给书竹一个正式的名分。不让江顼记恨了她这个当母亲的,也不让书竹受了委屈。
木婉薇舔了舔嘴唇,终是明白为什么安庆王妃一定要她说出那句打死书竹的话了。虽然江顼对书竹只是怜悯之情,可这丝不同看到安庆王妃和司徒静的眼中,也定是别样的情愫吧。
自己这新媳妇才过门儿三天,怎么抵得过江顼和书竹的四年感情?就是江顼不说什么,心中也定会落下痕迹。
这招儿,高啊,无形中在两人间埋了颗小钉子。
想了须臾,木婉薇咬着嘴唇笑了。江顼挑眉问她笑什么,木婉薇弯着眼眸道,“还好我心里没你,你心里没书竹更没有我,不然你母亲这个算盘可就打得精响了你现在便是因为我下命打死书竹而生气,咱们的关系也就这样儿了”
说罢,还没心没肺的大笑了几声。
江顼先是一愣,暗暗磨了两下牙后,皮笑肉不笑的凑进木婉薇,道了句,“既是这样,你给我纳两房妾室吧。”
木婉薇一直有给自家男人纳妾的觉悟,她马上指着外面道,“文茵和雅南就是母亲给你的妾,你要是喜欢,我今个儿就命人给她们铺房正好,我这刚得来的嫉妇名声,可以马上甩出去了。”
江顼却摇头,“不要她们,无趣,你看樱桃和合子如何?她们本就是你的陪嫁丫头,跟了我也正常。”
木婉薇却一立眼睛直说不行,樱桃和合子侍候她那么多年,她是打算给她们选了良人嫁过去过好日子的。
江顼脸上的笑这回彻底没了,盯着木婉薇眯着眼眸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堂堂安庆王府世子,算不得良人?配不上你的两个洒扫丫头?”
木婉薇连声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可看着江顼的脸色慢慢转黑,一咬嘴唇,不说话了,她的话,好像,就是那个意思。
江顼伸手把站起身要逃跑的木婉薇夹在腋下,寒着语气,“娘子,有些话咱们要换个方式才能说清楚。”
木婉薇挣扎不过,哭丧着一张俏脸小声商量道,“江顼,你别打我要不,轻点打”
第230章 商量()
木婉薇虽然才嫁给江顼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可江顼以往里在她眼中温和如玉,温文有礼的君子形像却彻底改变了!
顶个嘴,来,娘子,咱们换个方式说道说道。
咬个人,来,娘子,咱们换个方式说道说道。
吵个架,来,娘子,咱们换个方式说道说道。
最初木婉薇以为这个换个方式是江顼忍不住心底的怒气要揍她,后来才明白,这个换个方式说道说道,是指行房。
江顼非要让她一遍遍求饶,云里雾里亲哥哥好相公的都千娇百媚叫出来,才算是放过她了。
未了还要在她耳边轻声道一句,“你再不听话,下次”
坐在书案前看帐册的木婉薇欲哭无泪,她一边想着那个一脸邪气的登徒子一边一遍遍扪心自问,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傻,怎么就认定了自己被破了身子,然后一门心思的嫁给了这不知节制色狼。
如果嫁给杨
这想法刚一升起,木婉薇自己给硬生生掐断了。好女不侍二夫,如今她已经是江顼的名符其实的妻,再不能把心思往杨林身上放。
更何况,江顼对她很好,也很呵护,房事虽多了些,却也迁就着她的感受,近几日,她已是能渐渐的跟上节奏,体会出里面蚀骨销魂的滋味
木婉薇坐在书案前一直通红着脸发呆时,樱桃忍着笑把一碗奶茶递了过去。
自家姑娘现在看似身子弱,气色却一日比一日好,粉面娇艳的似朵花儿一样,水汪汪的大眼里似含着盈盈的秋水,似能摄人魂魄一般。
木婉薇回过神见面前多了碗奶茶,端起来喝掉了。
一直打扇的青梅见木婉薇不发呆了,笑着将合子先前叮嘱她的话对木婉薇说了遍。
木婉薇过门儿前,已是定好陪嫁的陪房们是新婚一个月后进王府。如今已经过去半个月,这事儿也应该张罗起来了。
这几个陪房,都是镇国公夫人和朝瑰公主选的,各有手艺,木婉薇未嫁时曾经见过两次,都是憨厚老实的模样。别人木婉薇倒不急,她现在就想让秋锦进来。
一是秋锦是妇人,自己好多不好意思同樱桃合子这两个姑娘家讲的话,都可以同秋锦说。
二是,她要好好收拾收拾秋锦那个小蹄子!她要好好问问什么破瓜的痛和蚊子咬得一样,什么只一盏茶的功夫就过去了
这事好张罗,去给安庆王妃请安时捎带嘴说一句也就行了。安庆王妃是个三好婆母,除了回门儿第二日让木婉薇亲口说出打死书竹外,再没表露出任何咄咄逼人的气势。
似真喜欢这个儿媳妇似的,不管木婉薇说什么她都依,兰苑里的事随便着木婉薇去折腾,她连眼皮都不挑一下。
只有一件事安庆王妃没有依。
在木婉薇同她说看过江顼的产田帐册说没问题后,安庆王妃便要教木婉薇管理王府后宅的事物。
木婉薇说自己笨怕是学不会,结果得来安庆王妃撂下脸子冷冰冰的一句,“别人家娶个媳妇都勤快的让婆母省心,到了我这儿,就娶了个懒媳妇儿回来”
这一句话,就把木婉薇的千言万语都顶回去了。
按理说,这后宅大权,一般情况下婆母是不愿意撒手的。管了几十年了早有章法了,有什么可累的?再说,年年往手里捞的银子可是一点半点儿?
一般的新媳妇也愿意接手,这是婆家给的脸面,是对新媳妇的认可,也是把整个后宅的生杀大权握在了手中。
可这等好事到了安庆王妃和木婉薇这里,却全变了样儿。一个往出扔,一个不想接。
木婉薇想不明白这其中的事,就却问江顼。
江顼近日来忙,忙得木婉薇睡时床榻半边是空的,睡来后床榻半边还是空的,如果不是朦胧中感觉到自己被柔柔的抱过去亲了几口,根本就以为江顼没回来过。
江顼对后宅里的弯弯绕懂的也不多,思虑了会儿后,对木婉薇笑道,“她让你管你就管,左右也就那点儿事,你又不是不会”
木婉薇的确是会,在镇国公府她没少打理后宅府事。她是懒得管,她总觉得这是个套,一脚踏进去就收不回来。
心里不愿意,她就和江顼撒娇,问他们能不能搬出王府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和木宏宇,宇二奶奶一样,每逢年节回来看看,省去许多麻烦事儿。
江顼捏了木婉薇的俏鼻,忍不住笑道,“高堂二老健在,你这小妮子居然想要分家”
江顼是世子爷,木婉薇是世子妃,以后安庆王的王位要江顼继承,这安庆王府也是他们的,他们要往哪里搬?
鼻子被捏得痛,木婉薇扬起爪子就挠上了江顼的手背。
江顼抽回手一看手背上的白色爪痕,脸上笑意不减的欺身靠近木婉薇,“娘子,是要换个方式和为夫”
木婉薇粉面上的桃红一直蔓延到了脖颈上,咬着唇,忍着笑对江顼道了句,“不,不行。我来葵水了”
要不是有着这个护身,木婉薇怎会把忍了半个月的爪子挥了出去。
江顼把一脸得意的木婉薇抓进腋下夹着,来到书案前用右手拿过一张白纸,提起狼毫在上面画了一个黑色道道,言称,记着,过后一起算。
木婉薇双后抱着江顼的腰身不让自己掉下去,嘴贱的说那个道道画的真丑。
江顼让木婉薇坐在书案上,挑眉道了句,“薇儿,有没有嬷嬷和你说过,其实来了葵水,也是可以的,只要我不嫌弃”
木婉薇眼中露出惊讶,脸上的红润慢慢退却,半天后,嫌恶的道了句,“真恶心”
还真没有嬷嬷和她说过来葵水时不能行房,不过一想到那个场面,木婉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直到江顼抱着她大笑出声,木婉薇才明白江顼在骗她,当下把两只爪子都挥了上去。不过都挠在了衣服上。
自家男人是要出门办差,手上左一道右一道的全是抓痕,让别人看了会笑话。
木婉薇的葵水还没走,她的陪房们就送进来了。除了秋锦外,还有另外三个妈妈,分别是刘妈妈,田妈妈,何妈妈。同秋锦的男人一样,她们的男人也都在木婉薇陪嫁的店铺上帮忙跑腿。
几个陪房进府这日,木婉薇特意吩咐厨房置办了桌席面,让樱桃和合子跟着她们好生热闹去。自己,则捂着闷痛的肚子趴在床上看诗集,由青梅和幽棠在一边侍候着。
幽棠本叫幽兰,后来因为那个兰字冲了兰苑这的名字,便改成了棠字。于是,镇国公夫人精心为木婉薇挑选的梅、兰、竹、菊四个丫鬟变成了梅、棠、竹、菊。
青梅和幽棠年纪虽不大,却是在镇国公府中当了几年差的,曾被皇后身边的李嬷嬷亲手调教过,所以对这沾了皇亲两字的府邸中的规矩很懂。
有着这两个丫鬟,合子少操了不少心。如今合子显少在木婉薇身前晃,都是跟在王嬷嬷的身后打理兰苑的事。
院子里虽只有一位主母没有妾室,等级不同的丫鬟婆子加起来却有五十几人之多。这些人里,有往日里就侍候在兰苑里服侍江顼的,也有木婉薇嫁进来后安庆王妃特意拨进来侍候主母的。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无法让合子放下心来。她是跟着木婉薇在安平侯府里长大的,那些背地里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她实在是见了太多太多。
木婉薇嫁过来的日子虽短,合子却真在这小小的院子里看出了些猫道狗道,只不过都是些不痒不痛的小动作,所以就暗暗忍下了没同木婉薇说,她全等着秋锦进来好好商量商量呢。
木婉薇爬在榻上迷迷糊糊要睡着时,突然发现给自己打扇的青梅变了力道。那风不大不小,柔柔的落在身上很是舒服。
抿了嘴角一笑,木婉薇眼也没睁的把诗集递了过去,道了句,“累得慌,先睡会儿。”
悄声进来的秋锦轻笑出声,先把诗集接过去放到了一边,然后用帕子遮在木婉薇的眼前,笑嘻嘻的问道,“姑娘,您猜谁来了。”
木婉薇睁开眼笑了,抓着秋锦的手坐了身子,嗔道,“好啊,我正想找你算帐呢,你竟是诓我说”
声音一顿,木婉薇的视线落在了身边儿正在给自己打扇的一个年轻妇人身上。
那妇人正柔柔的看着她,挑着嘴角轻笑,眼中却含着泪花。见木婉薇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看,吸了吸鼻子落泪了,“姑娘,芍药回来侍候您了”
看着眼前这个身着淡绿色袄裙,挽着妇髻,和芍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木婉薇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在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下。直到痛楚传来,才瘪着嘴把芍药招到自己身边儿,先是狠狠捶打了下,然后心酸的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