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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薇一愣,把手里的汤匙放下了。
司徒静用帕子捂着嘴胡乱道了声没事,可在看向那碗熬了一日的老鸭汤后,脸色一白,又呕了两下。
满是歉意的看了安庆王妃和木婉薇一眼,司徒静捂着嘴跑到外面去了。司徒静的丫鬟连忙跟上,一边跑一边扔下句话,“二奶奶都这么恶心了两日了,见到荤腥就吐”
安庆王妃放下手中的筷子,用帕子擦擦手后笑了。让丫鬟出去看了看司徒静的情况后,对着身边的赫嬷嬷笑道,“昨个儿早上,我房前的树上便落了只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当时我便知我江家是要有喜事了!快去,请个郎中来给静儿诊脉!”
赫嬷嬷脸上露出喜色,连忙小跑着出去了。隔扇外的男人们听到动静,也不用饭了,纷纷走过来。
两个时辰后,给司徒静诊过脉的郎中对安坐在主位之上的安庆王和安庆王妃贺喜。
司徒静,已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往细了算日子,就是成亲那几日有的。
安庆王妃眉开眼笑,合实了手心念了句菩萨后,对同样一脸喜色的安庆王笑道,“王爷,大喜,咱们这是要抱嫡长孙了!”
一句嫡长孙,让木婉薇心中泛起了五味。
她是嫡长媳,比司徒静早嫁了半年,却没能怀上安庆王府的嫡长孙
第241章 心焦()
司徒静有孕,成了整个安庆王府最大的喜庆事。
安庆王妃笑得合不扰嘴,在吩咐下奴才们对司徒静一定要加倍细心照顾的同时,还将江枫叫到主院之中细细叮嘱,为人夫,为人父,在这种时候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比如,每日里陪司徒静散步说笑,是应该做的。和丫鬟们打成一片不分主奴,便是不能做的。
江枫一千个一万个的应承了下来,回到二房后,对司徒静这个远日表妹近日娇妻捧在了手心里百依百顺。
整个安庆王府上下欢欢喜喜之时,只有兰苑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无论是丫鬟还是婆子,进出做事时皆是屏着呼吸,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便是连秋锦合子这些跟了木婉薇许多年的丫鬟,这次也皆是在心中挂了担忧。
木婉薇又开始食不下睡不稳,脸上虽还挂着恬静的笑,眉心间却有着一抹忧愁。同江顼在一起时,似个做错的事的孩子般不敢抬头。
偶尔用余光偷瞄一眼,若江顼神色如常,她还能将面上的笑装下去。若江顼眉头微皱或是嘴唇轻抿,她心中就如装了上百只猫一般,坐立不安。
就这么偷瞄了几日后,木婉薇发现秋锦似有话梗在喉咙里不敢说。她问,秋锦却闭口不言,而且离她远远的不往跟前凑。
木婉薇钝钝的不知秋锦怎么突然和自己疏离了,王嬷嬷长叹了一声,终是把话挑明了。秋锦有了,二个半月,正是害喜厉害的时候。
秋锦想和木婉薇告长假,可又怕把这事说出来惹木婉薇伤心。
木婉薇是伤心,可再伤心,也不能让秋锦带着身子侍候自己。所以在知道的当天,就让秋锦出府回家养身子,还给了不少的补身药材。
秋锦走前让樱桃和合子收拾了箱笼,劝木婉薇回娘家住上些时日。一来散散心,二来眼不见心不烦。
有着镇国公夫人开解着,总比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来的好。
木婉薇一想也是,与其在安庆王府中被丫鬟婆子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倒不如回朝瑰公主府或是镇国公府安静些日子。
江顼对此没意见,他也觉得木婉薇需要散散心,舒缓一下心情。
得了江顼的同意后,木婉薇又去主院中同安庆王妃知会一声。
因早前就提过,所以这次安庆王妃没做任何阻拦。只是在木婉薇起身要告退时,几番欲言又止。
木婉薇心一下子翻个个儿,慌乱的想吐又吐不出来,她暗暗知道安庆王妃要说什么。
安庆王妃见木婉薇的脸色变得透明,面上露出一丝不忍,可到底还是亲切的拉住木婉薇的手,长叹一声,把话说了出来,“媳妇儿啊,自你嫁进安庆王府,母亲待你,同自家的闺女也差不多了。你不说,母亲也知道你现在心中苦。可”安庆王妃面带难色的道,“顼儿再不急,他也是嫡长子啊媳妇儿,待你从娘家回来,请个御医来诊诊脉吧”
木婉薇点了两下头,心中的五味瓶又翻了。
江顼是安庆王府的嫡长子,世子爷,而且已经二十三岁了。
在北元,二十三岁的男子,早就是多个孩童的父亲了。江顼成亲虽晚,却也快一年了
回了兰苑,木婉薇把丫鬟婆子们都打发出去,心焦的落了泪。
江顼近来虽不像成亲之初那时整日将生孩子挂在嘴边儿,在她问时,也笑说自己不急,可木婉薇知道江顼心中是着急的。
这种传承香火的事,哪个男人会不急?
因次日木婉薇要回娘家,当日晚上江顼同木婉薇缠绵了许久。一番尽兴后,江顼拥着香汗淋漓娇妻入眠,可还未等神思落沉,便觉得木婉薇又缠了上来。
江顼看着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的木婉薇笑了,“娘子今日的兴致怎的这般好?”
木婉薇不说话,只轻叼住了江顼的唇,从上到下,从浅到深,最后由主动变被动。
又是一番欢爱后,江顼抱着软成一滩泥的木婉薇轻叹了一声。见木婉薇紧合着双眸似累得睡着了,小心翼翼的将大手轻抚在了木婉薇平平的小腹上。
江顼怎会不急,可他急不来,只能耐着性子等。等木婉薇的身子彻底调养好了,等木婉薇的能强到平安生下孩子。
江顼的那声叹息虽轻,木婉薇却听到了。心里难受到不行,她将无力的双臂又环上了江顼的脖子,轻张红唇亲在了江顼的胸膛上,声细如蚊般道了句,“还要”
江顼却不给了,他把无力的木婉薇抱到怀里,连声说了几句不急,他们的日子还长。
木婉薇咬着唇,忍着忍着,还是抖着肩膀哭了,“我真没用”
身为女人,连孩子都不会生。枉费江顼把她捧在手心里当个宝,枉费江顼千般万般的对她好。
江顼知道木婉薇心中难受,他趴在木婉薇的耳侧轻声宽慰道,“为夫掐指算过,再过半年,你定能传出喜讯。”
木婉薇哪会信这话,近一年来江顼从没冷落过她,她不是还没行?再说,半年后,司徒静都快生了,自己怀了也不是嫡长孙。
江顼又道,“你怎么知道她生下的一定是个男孩儿?没准是个嫡长孙女。”
明知这是宽心的话,木婉薇还是笑了。她搂着江顼的脖子,置气呐呐了句,“要是生不下嫡长孙,咱们只能在数量上取胜了。”
江顼大笑,这又不是行兵打仗,还在数量上取胜,难不成生下千军万马?
“千军万马我生不下,”木婉薇嘟囔了句,“可我能生将军,统帅千军万马。”
次日一早木婉薇醒来时,江顼已经早早出去了。木婉薇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唤樱桃和合子进来侍候自己起身。
待知道辰时已过时,动作加快了。
她今日回娘家,要早早去主院里给安庆王妃请安辞别。
木婉薇赶到主院时,主院里的丫鬟们正在倒座房前的抄手回廊上静静的站着。司徒静的丫鬟巧明也在,却是垂着头站得远远的。
木婉薇一走近,她不但没像别的丫鬟一般上前请安搭话,反而把头扭到一边儿去了。
合子扬扬眉,故意唤了声,“巧明也在,那定是二奶奶来了。”
巧明这才慢吞吞的转过身来,给木婉薇福身请了安,道了句司徒静正在屋里和安庆王妃说话。
木婉薇轻嗯了声,待一个小丫鬟进去又出来,说安庆王妃让她进去了,转身进了屋里。
才一踏进屋子,便听司徒静隐隐道了怀不怀孕什么的。
木婉薇脚下一顿,有心听两话又马上把这念头打消了。她一回身,扬声和打帘的丫鬟道了句,“眼瞅着春日了,这厚帘子也该换换了”
屋里,立马没声儿了。
待木婉薇轻移莲步走进去时,安庆王妃正笑容满面的和司徒静说一些妇人怀孕期间要注意的事项,又叮嘱司徒静不必心急做婴孩的肚兜,等到了四五个月,孕吐稍减些时再动手不迟。
抬头见木婉薇进来了,对木婉薇笑了,“大媳妇儿,你也听听,省着以后我再说,你们妯娌俩个嫌我这老太婆罗嗦。”
司徒静马上起了身,要给木婉薇福礼。木婉薇连忙拦住了,眼下整个安庆王府,谁受得起司徒静这一福?
待司徒静稳稳的坐下后,木婉薇和安庆王妃说了几句客套话,言说自己这就回娘家了,待个十天半个月就回来,这期间不能在安庆王妃身前尽孝,要安庆王妃莫要忘记喝治心疾的药。
安庆王妃慈爱的叮嘱了几句路上小心,让木婉薇去了。
木婉薇临出屋子时,司徒静的声音又隐隐传来,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反倒是安庆王妃后面那句话,她听得真真儿的,“哪有男子不纳妾的,不过是个通房丫头”
第242章 惊马()
回去的马车上,木婉薇一直心不在焉。虽然在主院时她不过是捎了两句片语,可却直觉安庆王妃和司徒静在商量着给江顼纳妾。
纳妾
一想到这个词,木婉薇心中就恍惚。
虽然她心里早做好了给江顼纳妾的准备,也多次同江顼说过这事儿,可真当这两个字要成为现实了,脑子里不免有些乱哄哄的。
正想着,马车一晃,停下了。
木婉薇回过神,问掀起帘子往外看的合子发生了何事。
合子看了好一会,回头对木婉薇道了句,“姑娘,前方不知为何聚集了许多人”
说着,掀起车帘,对护送木婉薇的侍卫首领孙威说了几句什么。孙威往前走了几步,回来后对合子道,“一个妇人拦了一顶小轿正在哭闹,那些人一时半会儿半是散不了,合子姑娘,劳烦问下世子妃娘娘,是将人群驱散,还是绕了小路?”
木婉薇已是听到孙威的话了,想了下,回道,“绕了小路吧。”
将人群驱散太过张扬,她不想出这样的风头。
孙威听了命令后刚想命车夫调头,便见安庆王府的马车后又赶来了一辆华丽的三驾马车,后面还尾随着两辆单驾小车,往那里一堵,让安庆王府的马车没有回旋的余地。
孙威上前搭了话儿后,得知这驾马车里坐着的是英亲王府的七姑娘,而且,没有回头的意思。
孙威又上前问木婉薇,可是将前面的人群驱散了。
木婉薇一听后面是英亲王府的马车,对合子笑了,“英亲王府前,哪有我张狂的地儿?等着,她们若想过去,她们便派人去赶。若着人来问,就说我身子不适,正迷糊着呢”
谁知英亲王府的七姑娘即没命人去驱赶人群,也没着人来木婉薇这里搭话。于是,两府马车堵住了半条街。
樱桃在马车里坐着无聊,掀起帘子往外看,见两名粉衣丫鬟拔开人群往前去看热闹,自己也来了兴致。和木婉薇打了招呼后,掀起帘子出去了。
只一会,又一脸兴奋的跑回来了。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后,对眯眸养神的木婉薇道,“姑娘,姑娘,你猜那拦轿的人和被拦的是谁?”
木婉薇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是谁?熟人?”
“还真是熟人!”樱桃点头回道,“是三姑奶奶,三姑奶奶拦了一顶轿子正在哭闹呢。”
木三姑奶奶的名讳,木婉薇可是许久没听说了。此时一听,倒觉得好奇。她不由得问樱桃木三姑奶奶拦的谁的轿子,又为何哭闹。
樱桃小脸一耷拉,回答不上来了。她只看到了木三姑奶奶就跑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未曾仔细听仔细看。
合子一叹,拉了樱桃的手,道,“走,一起看看去。”
前面的人已是聚集的越来越多,将一顶尖头蓝帷轿和拦轿的木三姑姐姐围的水泄不通。
樱桃和合子左穿右钻,费了好一番力气才钻到里面。还没等将眼睛落到坐在地上的木三姑奶奶身上,耳边已是响起木三姑奶奶一声大嚎,“你是当真不管你哥哥的死活了”
这一声颇为凄惨,震得樱桃一连打了两个哆嗦。
递目过去时,坐在地上的木三姑姐姐已是冲到轿前去掀轿帘了。可手还没等挨到帘布,便被站在轿前的一名轿夫踢住了右手。木三姑奶奶‘哎呦’一声,抱着手腕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身上本来还算得体的衣裳变得脏乱,发髻上一根簪子脱发而落,掉在地上碎成两截。
众人哗然之时,木三姑奶奶翻身而起,对着小轿又冲了过去,哭喊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