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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萝仰头自信的一笑,回身就跑,喊道,“你若是输了,就罚你同我筝笛合奏!”
木婉薇捶头跺脚,木婉萝的竹叶笛已是练了五年,她的古筝才习了多久?每次在一起合奏,都是她两手忙乱出糗的时候。
嫣红捂嘴直笑,留下芍药先一步去追木婉萝了。
木婉薇站在原地休息够了,带着芍药不急不忙的往花丛深处去寻木婉萝。足寻了两刻钟的功夫也没寻到人后,主仆两人兵分两路。
芍药往东,向荷塘那边寻去,那里有座假山,假山洞里最好藏人。木婉薇则向西寻去,那里有一座八角凉亭,远远看着门窗紧闭,也是藏人的好地方。
木婉薇将身子隐在花树后,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向凉亭靠近。就怕自己显了身形,被可能藏在凉亭中的木婉萝发现了。
直到小心翼翼的上了凉亭的台阶,木婉薇才敢将小小的身子站直了。她站在紧合的门前无声大笑,举起小手就要捶门。
可就在这一刹那间,凉亭内突然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心肝,宝贝,可想死我了。快”
木婉薇一下子愣住了,举起的手顿在空中,脑子里一片空白。
“哎呀,你轻点我的小祖宗。我肚子里可还有块血肉呢”一个女人深喘着道,“你们爷们儿都是这般猴急,人都在你身下了,还能跑了不成?啊,轻,轻”
雨打芭蕉,细而密集。
“那可说不准,你这小妖精,才几日的时候你就成了我父亲的妾?”男人似有不满,断断续续的道,“说,你肚子里的种,到底是我的,还是我父亲的。”
“小冤家,自是你的。”女人似咬住了什么,声音憋在喉咙里模糊不清,“你还未娶奶奶,我若对太太说了这是你的种,她还不将我乱棍打死为了活命,我只能,只能爬老爷”
“你个看我怎么收拾你”男人突然大笑,道,“坐上来,想要,自己动”
就算未开人事,木婉薇也知道自己是听到不应该听得东西。分不清心中不知是恼是怒还是害,她转身就往台阶下跑。
未曾预料的‘咚’‘咚’声传来,让木婉薇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了,整颗心都哆嗦了起来,她忘记了台阶是木制空心的。
凉亭内的淫辞浪语嘎然而止,那男人大声喊道,“是谁,谁在外面!”
第41章 莺歌()
木婉薇自认,她从来没有跑得这样快过,快到当那男人将凉亭的门从里面打开时,她已经跑到花丛中,躲在了一颗硕大的丁香花树后面。
远远的,她清楚的看着了木宏宇的脸。平日里温和的面孔,此时因愤怒而变得狰狞。
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木婉薇抱住自己的肩膀,瑟瑟发抖。
她确信,如果木宏宇看到自己躲在花丛中的话,绝对会将自己先除而后快。
木宏宇一边穿衣服,一边扫视着凉亭周围的动静。须臾,对凉亭内招了招手,道,“你快回去吧。”
片刻,一个凌乱着发髻,脸上还带着一抹羞红的女人走了出来。她先是站在木宏宇的身边,帮木宏宇将腰带束好,然后才拿帕子遮了脸,小跑着下了凉亭,从另一边的花丛小路走了。
木宏宇一直死死盯着前面的花丛,面色凝重。直到将头上的发冠整理好,看身上再无不妥后,才迈着方步下了凉亭。
木婉薇长长的松了口气,抬手擦了额头上的细汗。
只要木宏宇离开这里,她就可以借机跑回到花厅,继续参加木婉月的及笄礼。除了芍药,谁会知道她来过这里?
木宏宇明显也不想在这里久留,下了凉亭后大步向花园的方向走去。
只是,才走了不到十步,木宏宇便被迎面而来的木婉萝撞了个满怀。
木婉萝本是怒了,可抬头看是木宏宇,展开笑颜问道,“二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在这里?二伯母正在花厅里招呼客人呢,你是要去找她吗?”
木宏宇笑了,抬手摸了两下鼻子,道,“刚回来,这不正要去寻母亲吗。你呢,怎的在这里乱跑,连个丫鬟都不带”
“我啊!”木婉萝眼睛亮莹莹的,笑成了一弯新月,“我与小五玩躲猫猫呢,原是我躲她找。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来寻,便换成我到处寻她了。”
木婉萝拉着木宏宇的手臂轻晃,笑道,“二哥哥,你来了多久了,可是碰到小五了?快告诉我,我可饿坏了,等着她一同去吃东西呢。”
木宏宇挑挑眉,将目光又扫向了花丛,慢声细语的道,“我也是路过,并未碰到小五。许是,她不在这里吧。”
“那我再去别处寻她。”木婉萝失望的哦了声,转身离去了。
木宏宇,未走,目光终是锁定了一颗离自己不远的丁香花树上。
木婉薇在心里把木婉萝骂了八百遍,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脏字全都用上了。可她心中骂得再凶狠,也无法改变木宏宇正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的事实。
“咳”,木宏宇轻咳了一声。
花丛,无风却微抖了一下。
木婉薇两手赚得紧紧的,已经控制不住身子的颤抖。有一瞬间,她甚至想豁出去了,闹到木老夫人那里看是谁难堪。
可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这样做。因花园里办宴,这片偏僻的小林子里一个奴才都没有。如果木宏宇真起了歹心
她正乱想着,就听芍药在远处大声呼唤五姑娘,且,声音一声比一声近。
木宏宇又看了眼丁香,终是转身走了。
木婉薇长呼出一口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温。
芍药找到木婉薇后,木婉薇直接领着她回了紫薇园。
将自己房间的门窗一关,又命芍药守在抄手上不让任何人靠近后,木婉薇将自己所听所看细细的对屈妈妈说了一遍。
屈妈妈听后脸色变得青白,紧握着双手沉默了许久。最后,对木婉薇问道,“姑娘,二爷可是看清是您了。”
木婉薇点头,随即却又摇头,“他知道花丛后面有人,可他确不确定那是我,就说不准了。”眉头一皱,木婉薇又焦急的道,“小六都说的那样明白,他肯定知道躲在那里的人就是我了。屈妈妈,怎么办,要告诉”
“不能。”屈妈妈连连摇头,“俗话说的好,捉贼捉脏,捉奸捉双。不能将他们堵在床上让老太太二太太看,又有谁会信一个十岁孩子的话?到时,只怕捉不到狐狸还引得一身骚。”
“那,那怎么办?”木婉薇耷拉下双肩,一张小脸皱皱着,是彻底没了主意。
“姑娘,您别担心。”屈妈妈镇定下来,好言安慰道,“宇二爷就是再怀疑,可到底是没有亲眼看到那就是您。再说,这种事说出来是他理亏,他只会将事往下压,不会主动将事闹大。所以您只当您没去过那里,没有听过那些脏耳朵的话”
“就,”木婉薇皱了眉头,咽下口口水后问,“就当这事儿没有发生过?”
屈妈妈点头,“是芍药将你找到的,只要芍药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你去过。你不要在屋里猫着了,换身衣裳去找六姑娘玩去吧。别人要是问,你就说在假山附近弄脏了”
木婉薇慢慢镇静下来,揉了揉有些苍白的小脸,道,“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是他理亏又不是我理亏!若真要闹,那便闹。难不成最后毁了的还是我的名声不成?”
屈妈妈命樱桃打了干净的泉水来,拧了棉帕子递给木婉薇后道,“姑娘,快擦擦耳朵和眼睛。这种东西,到底是晦气。您才多大的年纪”
木婉薇接过湿帕子擦耳朵又擦眼睛,咬了嘴唇,一脸羞色的问道,“屈妈妈,他们,他们”
读过一些杂书,虽然不全懂,心中却有个朦胧的概念。
她想问明白了,又不好意思。
屈妈妈接过温帕子,边给木婉薇擦耳朵边含糊道,“姑娘,这些都不是您现在应该知道的,好了,换了裙袄,出去找六姑娘玩吧。再耽搁时间,可真要引得别人起疑了。”
木婉薇吐了吐舌头,换了衣服后带着芍药又出去了。
回到花园后木婉薇没有碰到木宏宇,木婉萝也没有怀疑她的说辞,可她却总觉得有人在暗中注视着自己。
那种感觉,如芒在背。
许久后,她终于发现那充满敌意的目光从何处而来了。木二夫人身边,坐着的那个挽着妇髻,穿着宽松裙袄的女人,赫然就是从凉亭里跑出去那个。
木婉薇猛然在心中惊醒,木宏宇身为二房嫡长子,就算有人将那事揭露出来,也不会对他有太大的影响。
木老夫人和木二夫人再气他,也会竭尽全力将这事往下压,不会让它坏了木宏宇的名声。
而对于那个怀了儿子骨肉却给老子当了侍妾的莺歌就不同了,只要事情一揭发,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木婉薇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脑子这样清明过,眼下她应该防的不是木宏宇,而是莺歌。
只是,莺歌早早离去,又是如何知道那个在门外偷听的人就自己的呢?
第42章 拜访()
木婉月的及笄礼办得很是成功,前来观礼的贵妇人们,皆是赞叹于安平侯府嫡孙小姐在府中是如何受重视,如何受下人爱戴。
同木老夫人坐在一张席面上的夫人,除了见识了木婉月是何等身段模样作派外,更是在‘无意’中听了木老夫人给木婉月备了多少的贴已嫁妆。
花府,在木婉月及笄礼的第二日便送来了议亲的帖子,还亲请了北平侯府的老夫人前来说和做媒。
这次,无论是木老夫人还是木大老爷,皆是十分满意,就连木老侯爷,亦是挑不出什么错处了。
相互交换了庚帖后,这门亲事,算是八字有了一撇,至于能不能再往下写那一捺,要看八字合不合了。
八月十五中秋节,身为诰命夫人的木老夫人再次进宫参加宫宴。只是这一次,却没有带任何一位木姑娘。
十六一早,宫中赏得吃食下来了。
大大的海瓷圆盘里,装了各种样式,各色馅料的月饼。
接了赏,谢了恩,将那些小月饼换到自家的古董盘子装上手,传旨太监又将那只大瓷圆盘带回宫去了。
木婉柔对这些古董最是通透,只跪在地上用余光看了一眼,她就知道那是二百年前官窑精致的贡品。一共有八件,如今都在皇宫里放着呢。只有在年节时,才会拿出来装赏食。
到了十七,拖了三月之久,陈国公上折子参平远大将军的事终是有了结果。
皇上下旨,削了陈国公的一等世袭公爵,贬为平民。又收了陈国公府的大宅子,另赏了京郊一座不及原来四分之一大的小宅子。
这还是顾念着陈国公先祖救驾有功,才没治陈国公污蔑忠良,治家不严之罪。
陈府虽然还在京中,族中田园家产也没被抄,可没了爵位,声望已是一落千丈。
与此同时,皇上还下旨,封平远大将军为镇国公,一等爵位世袭。并另赏了一座大宅子,上百倾肥沃良田。
这两道明旨下达后的第二日,木大老爷的调任文书也到了。官至六品,留在京中做了京知县。
前来送调任文书的官差还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木老爷,您前途不可限量啊!”
事至如此,再糊涂的人心中也透亮了。如果不是看着镇国公府的权势,木大老爷能不能放任都还是两说,又哪里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皇上明旨下达的第三日,木老夫人和木大老爷亲自带了木婉月,木婉薇,两人前去安平大将军府中拜访。
木大老爷骑马,木老夫人则带着两位木姑娘做车跟在后面。
光线昏暗的车厢内,木老夫人坐在主位,闭目养神。木婉月就依在她的身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透过窗帘的缝隙好奇的向外张望,脸上不时露出微微笑意。
木婉薇坐得稍远些,瘦弱的身子随车子不停摆动,引得她发髻上的一只白玉步摇前后晃动。
到了柳府老宅前,早有小厮上前牵马引路。
相比安平侯府办寿宴时对柳府的轻视,柳府可是拿出了十成十的敬意,将这老少四人当成了实在亲戚。镇国公长公子柳景盛亲自出门相迎,对待两位年长的恭敬有佳,对待两位同辈的表妹,更是以礼相待。
柳景盛将几人引到正厅之中落座,命丫鬟婆子上了茶水糕点好生招待后,恭身告退去请镇国公夫人了。
木婉薇辈份最低,年纪最小,便坐在了未端的太师椅上。
八月中的太阳最是毒辣,斜斜照进正厅,只一会就晒得她出了虚汗,直用帕子去擦。
木婉月喝茶时回头瞥了眼,见木婉薇的帕子浸湿了,便隔了茶几,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