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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宏承,不仅是三房的长子,也是整个安平侯府小辈中的老大。只不过是姨娘生的,论尊贵远比不上二房嫡子木宏宇。
木宏承虽然是庶子却也是木三老爷的独子,所以木三老爷对他很是看重,带着他四处做香料生意。娶了新奶奶后,小两口就居在了江南一带看顾着生意。
如今回来,是因为承大奶奶有了身孕,回府静养来了。
对于这个木宏承,木婉薇听木婉柔两姐妹提起过两次。性子柔,耳朵软,只要是女人的话,他都听。
因这事,木三老爷没少训他。他当时是听进去了,可一转身看到了眉眼周正又会说的丫鬟,就将那些训斥都忘到脑后去了。
说到这个木宏承承大爷,秋锦噗哧一声笑了,道,“承大爷般回到侯府不过半月的时间,便同老太太屋里的春苹眉来眼去上了。老太太知道后说承大奶奶身子不方便,承大爷身边儿没个人服侍着也是不像话,就应允了将春苹给了承大爷当侍妾。只承大奶奶有些不高兴,前几天听说动了胎气,正费心调养着的。所以这事儿也就暂时放下了”
木婉薇长长哦了一声,明白春苹为啥一下子就嚣张起来了。原来是攀上高枝,翻身成了上等奴才了。
芍药拿了一件狐狸皮制成镶嵌了红宝的披风过来,往木婉薇身上比划了几下后,笑道,“姑娘,这件披风好看的紧,眼瞅着天气就转凉了,便放到外边儿吧。”
镇国公征战的地方靠近雪乡,一到落了大雪的时候便有雪狐出没。这件披风,就是用雪狐皮制成的。
柳纤雪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柳纤灵和木婉欣两人的,则是灰狐皮的。
木婉薇用小手摸那毛绒绒的皮毛,细思了会后,道,“先仔细收了起来,天冷时再拿出来也不迟。”
她不知侯府中的姑娘们在冬天披什么样的披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谨慎着些好。
屈妈妈从内室走出来,对芍药笑道,“我就说姑娘定是这个主意,偏你不信。”
说着,将一个小紫檀木制成的盒子放到了木婉薇的手旁。里面,是一清仙姑给的各种丹药。
木婉薇的第一次炼丹,失败了。白白浪费了许多好药材,最后只得到了几粒不成型的泥丸。
因此,她对这些仙丹越加宝贝,回侯府前特意让人去打了这个带了暗锁的紫檀盒。
屈妈妈和芍药继续忙去后,秋锦继续说府中发生的另外两件事儿。
都是关于木大老爷的。一是琴姨娘,也就是小肖氏,怀孕了。
听得这个人,木婉薇拿着帕子的手不仅握紧了三分,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没等秋锦再往下说,她先是问道,“玉姐儿欺负欣儿的事,老太太是如何论断的?”
秋锦低下头,绕了两下手指后,弱弱的回道,“姑娘,那会子我还没回来呢。只听我娘提了一嘴,说是罚了玉姐儿抄女论语”
“就这样?”木婉薇瞪大了眼睛,声音抬高了一个音节。
“别的,就没听说了。”
木婉薇闭上双眸,深吸了两口气后,平静了神色,道,“你继续说吧。”
秋锦点头,继续说了下去。
另一件事,就是木大老爷新纳了一房姨娘。
大肖氏破了相,小肖氏怀了孕,都没法跟木大老爷去职上。可身在外面又不能没人照顾,木老夫人就做主,从外面纳了个家世清白的良家女子做妾。那女子姓田,进门就抬了姨娘,奴才们都称她为田姨娘。
“田姨娘进门那日,府里还小办了一下呢。”秋锦道,“是从西角门抬进来的,坐着两人抬的小轿,盖着粉红的盖头。闹房时我还特意混了进去。一看就是个好人家的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可不比琴姨娘那股子浪样儿。只是哭得厉害,眼睛肿成了核桃”
田姨娘芳龄十九,长得和花一样娇嫩,这样一个俏生生的妙人儿躺在枕侧,自是吸引了木大老爷的全部注意力。
于是,小肖氏老毛病又犯了。不是今个儿心口疼,就是明个儿肚子沉垫垫的往下坠。可真当木大老爷去她房里,她又往出推,直说田姨娘刚进门不能冷落了,她就是些小毛病不碍事的。
一副温顺贤良模样。
大肖氏则直接多了,又开始哭天抹泪。左一嗓子嚎历哥儿,右一嗓子嚎玉姐儿。不仅把木大老爷气得半死,连小肖氏都想捂了耳朵直撞墙
说曹操曹操就到,秋锦还没等说完大肖氏的各种丑态,便见合子小跑进来,说大肖氏正带着玉姐儿跪在紫薇园前哭呢。
第53章 认错()
紫薇园外,身着青色裙袄的大肖氏跪在水渠的旁边落泪,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擦着眼角,哭一哭,颤三颤。
在她身边,跪着的就是脸色发青的玉姐儿。
相比大肖氏,玉姐儿穿得要单薄许多,只着了一件小杉,连件褙子都没套。秋风一送,被冻得直打颤。两小小手紧紧的拽着膝上的裙摆,已经没了血色。
大肖氏本是小声嘤嘤的哭,抬眼间瞄到有人从花园的小路上往这边来,也顾不得那是奴才还是主子,只扯开了嗓子嚎,一边掐玉姐儿的右脸,一边大骂,“你个下贱胚子,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打你嫡姐。今个儿欣姐儿要是不原谅了你,我,我非打死你不可!”
玉姐儿右脸被扯得老早,痛得嚎啕大哭,对着紫薇园里哭喊道,“欣姐姐,妹妹一时糊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了妹妹吧。妹妹再也不敢,您是主子我是奴,以后妹妹给您当丫婢使唤”
“谁是你姐姐,就你个姨娘养得你也配!”大肖氏一巴掌抽到了玉姐儿的后背上,骂得更狠了,“那是你主子!”
“娘”玉姐儿回头看大肖氏,边咧着嘴哭边委屈道,“别人作践我,你也作践我,我哪点不比那个傻子强”
‘啪’的一声,大肖氏一巴掌落到玉姐儿的脸上,吼道,“叫姨娘!”
承大奶奶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将大肖氏母女的种种作为看了个一清二楚。就连玉姐儿叫得那声娘,亦是听得真真儿的。
石榴扶着承大奶奶的手臂,低声讥讽了句,“都说兰姨娘是个脑子锈钝的,如今看来也不是啊?还知道负荆请罪来了,只是大老爷已经带了田姨娘上任去了,她这般做狠模样又给谁看?”
承大奶奶身材娇巧,相貌玲珑,虽还没入冬,却披了件锦缎制成的棉披风。
听了石榴的话,承大奶奶将手中滚烫的手炉往微隆的小腹上贴了贴,笑了,“自不是给大老爷看的了。此时,你我走到这里,便是给你我看的。过会儿,别的主子奴才走到这里,就是给别人看的。反正,她这样的行举最终是会落到老太太耳里的。”
“呸,装模做样!”石榴满脸不屑,“若真是想请罪,就不能进到屋里去好好说?听闻欣姐儿是个痴儿,所以玉姐儿才会欺负到她的头上。如今想要让一个痴儿说句原谅的话,不是难为人吗?”
“欣姐儿是痴的。”承大奶奶往紫薇园里努了努嘴,轻声道,“那五姑娘可是个通透的,你以为这母女俩真是哭着让欣姐儿原谅呢?”
提到木婉薇,石榴突然凑近承大奶奶耳边低语了句,“奶奶,听闻那五姑娘命中带克的”
承大奶奶点点头,向另一条小路走去,“所以,和咱们无关的事咱们还是绕着走吧。”
说罢,主仆两人绕了另一条小路离去了,如没看到跪在秋风中痛哭的那对母女一般。
见四周再无人了,大肖氏不哭了,用手揉了两下玉姐儿被掐红的脸蛋,小声道,“只有此时忍下了这番屈辱,日后你父亲才会对你多一点怜惜。他即是气你给了那傻子一耳光,你就把这个面子卖回去。我的心肝,你要是这点罪都受不了,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玉姐儿连连抽噎,听了大肖氏的话后微微点头,“我,我明白了。”
须臾,从荷塘那边又过来了几个人,大肖氏便又开始对玉姐儿打骂上了,母女两个哭得肝肠寸断。
紫薇园内,秋锦的脸都气青了,几番想出去将这对不要脸的母女骂走,却都让屈妈妈拦下了。
大肖氏带着玉姐儿来请罪,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们是真心认错。如果秋锦出去将她们骂走,那理亏的就是木婉薇姐妹了。
芍药十指扣进发髻里,咬牙切齿的问,“那怎么办啊?难道让她们在这里一直哭下去?紫薇园前的小路是进花园的必经之路,一向人多”
木婉薇亦是气得浑身发抖,可她却强装着镇定。无故掴了木婉欣一耳光,自己还没去找她们去自由,她们却借故欺上门了!
木婉欣本是趴在床上睡着了,却被大肖氏那一阵又一阵的大哭给吵醒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揉揉眼睛醒了神后拉着七巧玩羊骨。
木婉薇在心中斟酌了良久,最后回头问木婉欣,“欣儿,玉姐儿正在外面跪着给你请罪,你可是要原谅她?”
木婉欣回头甜甜的笑,问道,“娘亲,什么是原谅?”
“就是,你走出去,对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人说,‘你们起来吧,我不怪你了。’”木婉薇耐心教道。
成其让大肖氏跪在这里做样子博同情,倒不如忍了一时之气出了那句原谅的话,也好让下人觉得她们姐妹并非小气得理不饶人。
木婉欣歪了头,皱着眉毛道,“我说了这句话,她们就不在这里哭了吗?”
木婉薇连连点头,她们要的不就是一句原谅吗,说了,自然就离去了。
木婉欣向来听木婉薇的话,里马扔了手里的羊骨翻身下床,趿拉着一双薄绣鞋就跑出去了。七巧忙拿了件披风追在后面,高声喊道,“欣姐儿,披件衣裳!”
木婉薇亦是连忙下床,顾不得整理衣裙也追了出去。
木婉欣三两步跑出紫薇园,对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肖氏和玉姐儿说,“你们起来吧,我原谅你们了。”
大肖氏的哭声嘎然而止,抹着眼泪问道,“你真不怪玉姐儿了?”
七巧将披风披到木婉欣的肩膀上,对大肖氏道,“兰姨娘,欣姐儿已经不怪玉姐儿了,你们就快快起来回去吧。”
大肖氏推了身边的玉姐儿一把,道,“还不快谢谢你姐姐?”
玉姐儿抬头看向木婉欣,问道,“你真原谅我,不怪我了?”
木婉欣看清玉姐儿的面容后微退了一步,咬住嘴唇,不说话了。她虽然痴,可对伤害过自己的人却记忆很深。
大肖氏见状一扬帕子,又嚎了起来,“玉姐儿是有错,可她都跪着给你请罪,我也打罚她了,你还要如何不饶人?难道真要将玉姐儿逼死才算满意吗?”
第54章 盛怒()
大肖氏拉着玉姐儿到紫薇园前跪着认错,是小肖氏给出的主意。目的在于与木婉薇姐妹缓和僵硬的关系,好让木大老爷在心中觉得大肖氏母女不是彻底无药可救。可不想,只木婉欣一个不吱声,便让在冷风中跪了半个时辰的大肖氏火气上来了。这回她不再打骂玉姐儿,而是将矛头指向了木婉欣。
正巧许河家的从竹苑里取了帐本去找木二夫人从这里路过,便被大肖氏伸手给拉住了,唱做俱佳的嚎道,“还要将我们母女逼到何种地步?如今老爷已是不管我们死活了,玉姐儿年纪小不懂事,我打也打了罚了罚了,带着到这风口上跪了这半日,怎的就不给我们一条活路”
木婉薇正从紫薇园里出来,听了这话心里的怒气作时就上来了。她咬了牙上前,站到大肖氏面前冷言问道,“兰姨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不给你们活路?”
大肖氏见是木婉薇站在身前,胡乱擦了脸,越发的不讲理起来,“玉姐儿有错,你们姐妹们儿想打就打,想罚就罚,只管出气了就罢。何苦冷着一张脸不将她当人看?她虽然是姨娘养得,可到底是是木家的血脉”
秋锦忍不住了,往前站一步指着大肖氏喊开了,“兰姨娘,你说话要凭了良心。是谁说了玉姐儿不是木家的血脉了,是谁不将她当人看了,又是谁打罚玉姐儿了?凭得我们姑娘才刚从将军府回来,你们就到门前来倒哭闹。欣姐儿善良,听得你们在这里狼哭鬼嚎,连件儿衣服都顾不得穿就跑出来说原谅玉姐儿。你们,你们!”秋锦指了一直站得远远看热闹的粗使丫鬟婆子们,“青天白日的,太阳老爷在天上挂着呢。从兰姨娘带着玉姐儿到这里跪着,可有谁见到我们姑娘动了她们一根手指头了,又有谁见到我们姑娘出来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了。”
那些低等的丫鬟婆子哪敢往这事里面掺合,纷纷拿了自己做工的工具,躬着身低着头走开了。
只片刻时间,小路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