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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姨娘刚知人事不久,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撩拨。只一会的功夫便乱了心绪,贝齿咬着衣袖,玉面桃红,死死压住了喉咙里发出的娇呤。
两人半脱衣衫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忽然就听得窗户处传来‘呯’的一声轻响。
木大老爷挥汗如雨,并未在意。田姨娘却清醒了神思,在木大老爷的身下挣扎了起来,娇喘着问,“老,老爷,啊你可,你可听到了动静”
木大老爷连连摇头,道了句专心后,抬起田姨娘的右腿更加卖力起来。
田姨娘却不依了,用尽全身力气去推木大老爷。木大老爷无奈,只得匆匆完事,放了田姨娘起身。
田姨娘来不急整理衣裙,将手抱在胸前挡了春光,踉跄着跑到了窗前,伸手一推,将窗户推开了一条小缝。
窗外的抄手游廊上,冬雨一边急跑一边慌张的回头,最后闪进了小肖氏的屋子。
田姨娘的手顿在空手,脸色由青变白再变绿,最终哇的一声痛哭出来,“我,我可没法做人了!”
第65章 雪落()
木大老爷这次回安平侯府留三日的时间,做了三件事。
第一日,处置了乱了府中规矩相互打骂的木婉薇,兰姨娘,玉姐儿三人。
第二日,前往柳府拜访,带回了一个让他满心喜悦的消息。
第三日,命人杖毙了小肖氏的贴身丫鬟冬雨,将小肖氏训斥一顿后禁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不仅不许踏出房门一步,就是连别人探望也是不许。
第三日傍晚离府时,还出人意料的将芳姐儿抱上了田姨娘所乘的马车,带到任上去了。
阖府上下皆是震惊了,不知小肖氏做了何种错事,要受到这种惩罚。
亦是有丫鬟婆子在背后嚼舌根,说小肖氏又要开哭喊冤了。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小肖氏一滴眼泪都没掉。就如木大老爷的怒火不是对她发的一般,只安心在屋子里养起胎来。
潇潇院里的丫鬟婆子对她也还是恭恭敬敬,没有半分怠慢轻视的意思。
木婉薇虽然整日窝在紫薇园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这一个又一个的猜测却没少入了耳朵。
木婉萝来找她玩时说,木大老爷之所以对小肖氏动了气,是因为小肖氏将第一任木大夫人,也就是王氏的陪嫁的庄子,变着法儿的占为了已有。
王氏已去逝十几年,她那颇为丰厚的嫁妆最初是木老夫人握在手中的,后来又交给了木二夫人打理。
这些,都是要给木婉月带到婆家去的。
如今木婉月已经及笄,庄子却无故成了别人的,木大老爷如何会不气。
木婉薇听得糊涂,追问道,“既然是二太太在代为打理,又如何会落到了琴姨娘的手里呢?”
对于这点,木婉萝就不能解释了,她摇摇头含糊的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呢。”
木婉柔和木婉晴来看她,给的是另一翻说法。
小肖氏被罚,全是是被大肖氏牵连的。大肖氏被关进佛堂后还是整日哭骂,她不敢骂做出决定的木大老爷,就骂是小肖氏给她出了这样的馊主意,害了她们母女丢尽了脸面。
“若是真因为这个,为何会杖毙冬雨?那日参与了的丫鬟婆子不过是罚了两月的月钱,怎的冬雨一个连边儿都没沾的倒是丢了性命?”木婉薇又提出疑问,木婉柔所说的理由漏洞太多。
木婉柔恍然大语一般拍了下自己洁白如玉的额头,道了句,“是啊,不合理啊,我再打听去!”
木婉晴胆子小不敢瞎掺合,就拉着木婉薇去下围棋,将这事岔了过去。
木婉月也成了紫薇园的长客,只不过她不是同别人闲论是非的人。每次来,只与木婉薇坐着闲聊,再不就是下棋看书。
几日接触下来,两人竟是找到了相同的兴趣——唐诗宋词。
不同的是木婉月深谜诗词中所抒发的意境,木婉薇则是喜欢措辞用句的优美。
直到日子进了十一月,天上落了入冬后的第一片雪花时,这事儿的真正原因才传到木婉薇的耳朵里。
准确的消息是秋锦带回来的,她趁着落雪活计少特意请了三日的假回家去取往年的的厚暖衣。
张成夫妻两聊天时,她捎到了那么一耳朵。
回了紫薇园后,她连衣服都没换就到了主屋里,一边就着炭盆烤火,一边将听来的事倒了个一清二楚,“田姨娘可是羞臊死了,连衣裳都没穿好就往白玉屏风上撞,口口声声说是没法见人,也没脸活下去了。田姨娘花儿一样的俏人要寻死,老爷能不心疼?而且,听说老太太几番对老爷敲打,说田姨娘是个狐媚子,想要掏空了老爷的身子”
屈妈妈闻言轻咳了声,抬头瞄了秋锦一眼。
秋锦自知失言,忙做了结论,“总之,冬雨听墙根,该死!琴姨娘在老太砇面前乱嚼是非,该罚!”
木婉薇听后点头,“如果六姑娘说的那件事是真的,那受这样重的处罚还真是应得的。”
“可不是,琴姨娘是什么样的人?这次没哭没闹,算是将这事认下了”
“哭闹又有何用?”屈妈妈讽刺的一笑,“理亏的本就是她,她就是哭了闹了,还能有了好结果不成。不仅更加惹了大老爷的厌烦,还会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别看现在她是落难了,若她肚子里是位哥儿,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秋锦点头,来了兴趣,又说起了听到的别的趣事。
木婉月推了花家的亲事后,北平侯夫人就一直在京中的名门望族中奔走相看。一个月里相看了不下二十个姑娘,那阵仗,倒像给皇上选妃子了。
最终,还真让北平侯夫人看中了两位姑娘。其中一个是镇国公的嫡长女柳纤雪,另一个则是前礼部侍郎苏泽的嫡孙女儿苏锦竹。
这两位姑娘,一个为武将之女,一个为文臣之后,从家门家风家中权势到姑娘的相貌作派规矩,都是要比木婉月强上百倍!
木婉薇轻咬舌尖,叹道,“这,这不能成吧!”
花府在这两府面前比起来是上不得台面寒门小户,人家怎么可能会将女儿低嫁过去。
木婉薇不知苏侍郎府上会如何表态,只知镇国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镇国公这一辈子,最看不上的就是带着酸腐之气文人,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个舞文弄墨的书生。
秋锦却笑了,“要不说北平侯夫人的确是有些能耐呢,这两个府上虽然没有答应,却也都认真在考虑这事了。其实花家公子也不错,要真能考上状元,可是前程似锦!”
“说的轻巧,你当那状元是你妆台上的珠花,说拿就拿?”木婉薇依旧坚持已见,她坚信柳纤雪的良人不会是花家公子,怎么着,也得是个能提刀策马,上阵杀敌的将军!
待到落了第五场雪的时候,新年到了,消失了足足有三月之久的木老侯爷终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在得知了木婉薇还在闭门思过后,怒喝一声‘胡闹’后,把木婉薇放出来了。
只大肖氏和玉姐儿还关着。
木老侯爷的话说的明白,嫡姐教训不懂规矩的庶妹,哪有奴才插嘴放泼的份!绑了卖掉也不为过!
第66章 过年()
木婉薇长到十岁还没有过过年。
修道之人讲究的是断绝七情六欲脱离世俗,所以那一天除了虚长了一岁外,和平日一样要做早课,练字,颂经,没有任何不同。
眼看着屈妈妈带着秋锦,樱桃一些小丫鬟喜庆洋洋的装扮紫薇园,木婉薇有些发愣。觉得自己好似做梦一般,如不是这个披红挂彩的世界里的人一般。
过了小年二十三,在外奔波一年的人们纷纷回府。
木大老爷离得最近,是最先回来的。他这次一走就是两个月,中间只往家里捎带了两封信。
田姨娘再加娇艳了,下马车时,抱着芳姐儿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芳姐儿也亲近田姨娘,亲昵的搂着田姨娘的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对亲母女。
木二老爷带着木宏宇紧随其后也回到了侯府,这一年里店铺庄子的帐目封都在一口大梨木箱子中,直接抬进了木老夫人的竹苑。
到了二十五,木三老爷带着他的平妻古氏也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古氏所诞下的一双儿女,六岁的明哥儿和五岁的桐姐儿。
古氏的娘家在南疆,家中世代做香料生意。木老侯爷千秋后,木三老爷同她去了南疆,亲自把关进了一批上等香料。
其中最为贵重的,是当今皇上最喜用的龙延香和十分难得的沉水香。
至于那些各种花香味道的百花儿香,相比之下就十分普通了。
木老夫人一向不喜木三老爷的这位平妻的,觉得她的存在给安平侯府丢了脸面,所以每次看到古氏都是沉着脸子,只差没当众把她轰出侯府去。
可府中的年轻夫人和姑娘们却是极喜与古氏亲近。古氏的手指缝只稍微松上一松,用来熏屋子的上等香料就有了着落了。
这可是皇室御用的,千金难得。
古氏也大方,早就命奴才按照姑娘们的喜好准备了香料,回到府里的第一日便命人送了去。
木婉月得了一盒百合香,木婉柔木婉晴姐妹得的是软梨香,木婉萝得的是玉梅香,惠姐儿的是茉莉香,梅姐儿的是玉兰香。
玉姐儿的也准备了,只是玉姐儿正在禁足中,古氏怕不知内情坏了规矩,就暂时没送过去。
木婉薇和木婉欣回府的时间不长,古氏不知两位小姑娘喜欢什么香,便在一个飘了鹅毛大雪的日子抱着柚姐儿来紫薇园做客,后面跟着的两个丫鬟捧了不下二十种,密封的严严实实的香料。
木婉薇对香料一向没什么兴趣,命芍药看座上茶的功夫,将古氏细细打量了一翻。
古氏身材娇小,长相甜善美。最值得一提的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如一池清澈见底的泉水,像能将人的灵魂看夈一般。穿着打扮也很别致,从上到下银珠花,银项圈,银耳环,银手镯,银腰带,银脚饰这样一流水的下来,竟是不觉得突兀。
古氏待人很是和气,连芍药给她上茶盏,她都会点头浅笑,以示谢意。她的官话说的不是很好,语速稍快就会绕耳。所以,她同木婉薇说话时,特意放慢了语速,以保证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字正腔圆。
年根事忙,古氏只坐了一小会便离去了。她走后,木婉薇对屈妈妈笑道,“别人说古氏的人好,我只当是有求于她罢了。如今相识,到觉得果真是个好性子,待人也真诚和气。府中的太太姑娘那般多,有哪一个敢说了我的屋子里有何不适。只她敢直言,我心中倒喜欢同她相处,最起码能听到一二句真语。”
木婉薇的屋子色调偏冷,家什摆件也不多,只没用的名贵器皿倒是不少,随便拿出一件不是价值连城就是千金难求。
可一个十岁孩子会欣赏什么古玩?摆在这里不仅没用不说反倒碍事,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打碎了。
对于这点,芍药和秋锦深有体会。东西太贵重,打翻了把她们卖掉都陪不起,只能小心翼翼的绕着走。
如果木婉欣玩开心了在屋子里疯闹上,她们的心就和吊了二十把铁锤子在敲打一般。那滋味儿不比被鸿鹄追好受多少,都是心惊胆颤的想这次是离死不远了。
木婉薇多次同木二夫人说过将这些贵重的物件换掉。每次开口,都以‘哪个姑娘的屋里都是这样摆放的’‘这是老太太对你的一片心意’‘久了就习惯了’‘丫鬟婆子是做什么,自有她们去操心’等等理由给敷衍了回来。
芍药亦是笑嘻嘻的附和,“人是和气心也好,我送她出院子时,她还叮嘱了我快些回来,莫要冻到了。府里的主子,除了姑娘可没人再这般柔和的同我说过话。”
屈妈妈抿嘴一笑,“平妻,想溶到这个大宅子里来,自是要和善每一个人了。”
年根的几日过的飞快,一晃的时间便到了除夕。安平侯府里处处张灯结彩,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是换上了新衣,对面相迎时互道一句过年好。
晚上更是热闹,一大家子几十口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整整坐满了六张如意圆桌。
因是过年,大小肖氏和玉姐儿也破例被放了出来。
玉姐儿是主子,在年宴上自是有席位。大小肖氏就不同了,身为姨娘,她们在这种家宴上只能站着侍候老爷主母,要宴席进行到一半才能在角落里的席面落座用些。
当然,田姨娘是个例外。因为她是从侯府脚门抬进来的贵妾,只守着规矩记着身份,在角落里安静的坐着就成了。
大肖氏已是快有三月没见到玉姐儿,此刻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