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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似没远见,却是一个女人一生最大的追求。
镇国公没有接话,亲自提壶给镇国公夫人倒了杯香茶,宽慰道,“夫人莫要劳心!这事儿,交与为夫来办。”
镇国公夫人闻言一笑,将心放到肚子里了。镇国公只要说出这话,定是在心中有了计较。
镇国公夫妇并没有因木婉月而迁怒木婉薇这小姐儿俩,反而连声安慰。吩咐丫鬟婆子带着她们用了饭后,又把她们好生安顿在了清明居中。
清明居是当今大公主年幼时的居所,是座三层的小阁楼,修得极其精美。阁楼的前面接临花园,后面则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除了有个小厨房外,在正北方还有一座独立的二层小楼。
那个小楼原来是做什么的木婉薇不清楚,如今,却是变成了她的炼丹房。
木婉薇在柳纤雪的带领下将清明居的上下观看一番后,心中微微乏酸。
这清明居的的占地大小,装饰精美程度,同柳纤雪所居的行云阁不相上下。也就是说,镇国公夫妇是将她和木婉欣当成自家女儿来看待的。
镇国公一家人对木婉薇越好,木婉薇越觉得愧疚,觉得无地自容。
柳纤雪笑着拿木婉薇打趣,问道,“好妹妹,你可曾读过爱莲说?”
木婉薇在心底默颂了一遍爱莲说,张着小手就扑到了柳纤雪的身上去咯吱她,小姐儿几个又闹做了一团。
只是等柳纤雪柳纤灵两姐妹离去后,那种难以言喻的羞愧感再次盘旋在木婉薇的心头,扯心揪肺。她躺在床榻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睁着大眼,一会看着床榻上方的承尘直皱着眉头,一会又把头扎进绣枕中,用双手猛捶床榻。
最后将一口贝齿狠狠的叼着锦被上用力撕扯,直到觉得牙根酸疼才松开了,把帕子蒙在脸上,委屈的落下了眼泪。
这种屈辱感,她挥不去甩不掉。她无法改变出身,无法改变安平侯府,无法改变一切
木婉薇彻夜难眠之时,木婉月正在竹苑中同木老夫人秉烛夜谈。
在镇国公府的百花阁时,木婉月只对木二夫人说是太子朱佶将她救起的。若不是这样,木二夫人也不会那般硬气的去同镇国公夫人叫板,让镇国公府给个交待。
而面对着一直疼爱着自己的木老夫人,木婉月说了实话。她落水是有意为之,当时在场之人也非朱佶一人。
木老夫人神色一顿,扬起扇了木婉月一个耳光,怒了声音喝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将安平侯府的脸面放在了何处!”
木婉月起身跪倒在木老夫人面前,脸上无丝毫悔意,直言道,“祖母,太子已在议亲,再没有时间细细筹谋下去了。我知以我的身份配不上太子,所以我不奢望太子妃之位。可若连当个侍妾,我都不能是第一批入得太子府邸的,那还有何意义?”
“你父亲,已是给你寻到了门路!”木老夫人恨牙根直痒痒,狠声道,“你何必急于这几日时间?”
“我早就同祖母说过,只要镇国公或镇国公夫人为我说上一句话,我必能入得太子府。”木婉月咬着下唇,对木老夫人道,“如此一条捷径放在眼前,还为何要绕那样的弯子?待父亲找到了门路,再打通关节,要到何年何月”
“我曾细细的同你说过,镇国公府虽与咱们安平侯府是姻亲,却不可能为此事去为你说上一两句话”
“如今,镇国公便是不想帮忙也不行了。”木婉月双手在膝上握得紧紧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现在,只要祖母再为月儿做一件事,月儿便能入得太子府,而且,不仅是侍妾”
木老夫人气得双手发抖,看着跪在眼前的木婉月许久,终是软下了心,“何事?”
第80章 屈辱()
柳纤雪及笄礼的次日,木老夫人亲自登门镇国公府。
目的有二。
一,木婉月虽在镇国公府落水,又逢外男在场,但到底是自己的过错,怨不得别人。安平侯府不怪任何人,也不用镇国府给什么交待。待这场风波停息,将木婉月送到阉堂去,长伴清灯古佛。
二,木二夫人年纪轻,盛怒之下带着木婉月回府,却将木婉薇姐妹留在了这里。到底是安平侯府的姑娘,没有放到别人家的道理,她要将木婉薇姐妹接回安平侯府去。
大有镇国公府我们惹不起,我们躲得起,此事过后,两府再不用往来了的意思。
镇国公夫人在心底阵阵冷笑,看着木老夫人那看似正义凛然的脸,就差将手中的热茶泼上去了。
木老夫人的话听似明理,实责句句要挟。
木婉月落水的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若真想将此事做罢,只当没发生过即可,难道还会有人到处乱说坏了木婉月的声誉?何必又要把木婉月送到庵堂为尼,又要将木婉薇姐妹拉上,一副这是我安平侯府的女孩儿,我将她们带了回去,怎样对待怎样活着,都是我安平侯府的事,你们管不着的模样。
木老夫人见镇国公夫人只喝茶不说话,又打起了柔情牌。说自知安平侯府门第不高,高攀不起这三个府邸,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见镇国公夫人还是不表态,木老夫人直接将话明说了,若能让木婉月入得太子府为奴为婢,也算是救了木婉月一条性命,不然,以木婉月的性子,只有寻死一条出路了。
镇国公夫人这回是真的冷笑出声了,三人在场,木老夫人直接将话扯到了太子府,竟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木婉薇就藏在一墙之隔的暖阁中,听着木老夫人所说的种种,她气得浑身颤抖,脸上一会青,一会白,似被人揪扯着扇了二十几个耳光一般。
此时,她恨不得放光自己身上的血,让那污秽的血液从身上流光,再不与安平侯府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镇国公夫人送走木老夫人后,进到暖阁休息,却见多宝阁的后面藏着一个小人儿。她走过去见是抱着肩膀一个劲儿打哆嗦的木婉薇,连忙伸手将木婉薇拉了出来。
木婉薇连忙解释,“舅母,我是来找小悠的”
小悠,柳纤灵养得一只小花猫,木婉薇和木婉欣都很喜欢。
话还没说完,她张开双臂搂住镇国公夫人的脖子,闭着眼睛直落眼泪,“舅母,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和她们不一样,真不一样,我和她们不一样”
镇国公夫人抱着木婉薇,轻拍她的后背,“我知道你和她们不一样,舅母知道。”
木婉薇伏在镇国公夫人的肩膀上,不再哭了,可小小的身子却崩得紧紧的。
镇国公夫人查觉不对,连忙将木婉薇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只见木婉薇的牙齿在自己的手臂上咬得死死的,含着泪水的眼中既是愤怒又是委屈,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绝望。
她连忙让木婉薇松口,木婉薇却不依。直到她向木婉薇的后背狠狠拍打了两下,木婉薇才松开,只是嫩白的手臂上,已被咬得一圈血淋漓的牙印。
镇国公夫人看得心都揪碎了,拿着帕子想碰却又不敢,落着眼泪道,“小祖宗,你何苦作践自己。舅父舅母将你当成个宝,你却将自己当成根草”
木婉薇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又哭出了声,小脚一跺,提裙跑了出去,“舅母,给薇儿一天时间,就一天!”
木婉薇说话算话,只一天的时间,她便笑盈盈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和姐妹们说话打闹,以从前一样。
镇国公夫人看着强颜做笑的木婉薇连连叹息,对身边的唐妈妈道,“她才几岁的年纪,就要承受了这些。”
一回头,却见站在她身侧的不是自己的乳母唐妈妈,而是李嬷嬷。
李嬷嬷看着远处似笑得无忧的木婉薇,对镇国公夫人笑道,“夫人,人自落生,出身家世便定下了。男子或许还可奋力拼博,对女子而言,也只有寻了良人才是正途。”
这话,看似是指着木婉薇说的,却是暗指柳纤雪。
镇国公夫人淡然一笑,“李嬷嬷说的是。”
不管李嬷嬷话里是什么意思,镇国公夫人倒真有了给木婉薇寻个良人的想法。虽才十一岁,可离长大也没几年了。
想找到门当户对又品行端正,年纪合适又内宅和睦,还能让安平侯府点头答应的人选,可不是件易事。
李嬷嬷见镇国公夫人神情松动,会心的笑了。
没有哪个当娘的不望儿成龙望女成凤的,只要镇国公夫人松了口,镇国公那里也就差不多了。
木婉薇过生辰那一日,正值镇国公沐休日。白天,他带小姐儿几个去郊区骑马,晚上回来又在清明居摆一桌席面,准小姐儿几个放开了玩,。
木婉薇从未这样开心过,笑得脸都酸了。
她敲花鼓时掉了鼓捶,柳纤灵便在院子里追着她跑,同木婉欣合伙,将一大碗果子酒都逼着她喝下才算做罢。
虽是果子酒,喝多却也上头。玩到最后,大家都醉得东倒西歪,连话都说不俐落了。
柳纤灵所居的临水阁离清明居路远,她不愿回去,便赖在了木婉欣的床榻上不走。两个小醉猫抱着花生果子,倒到床上玩捉手指。
柳纤雪也吃了不少酒,她不愿意动,却让李嬷嬷吩咐了丫鬟给扶回去了。
李嬷嬷看着脸颊桃红,醉眼朦胧的柳纤雪叹息,“大姑娘怎的能喝这样多的酒,实在是不妥,不妥。”
柳纤雪似醒非醉的捏了李嬷嬷两颊松垂下来的肉,嘻嘻笑道,“李嬷嬷,你怎的长得歪鼻子歪嘴的?哈哈,真好玩!”
李嬷嬷连连摇头,对脚步踉跄的柳纤雪道,“大姑娘,您身份尊贵,便是再高兴,也要掐着些酒量。今日只是小姐儿几个闹闹也就算了,这要是宫宴之上,您可是失仪了。您与安平侯府的姑娘不同,您”
柳纤雪听这些话听得耳朵都要出茧子了,直恨不得自己真的醉得不醒人世。迷糊中见不远处有两个小亮点在晃,没事找事的指着大吼道,“谁,谁在那里!”
大丫鬟鱼儿扶着柳纤雪,抬头瞄了两眼后,道,“姑娘,许是守夜的婆子”
“怎会是婆子!若是婆子,为什么听了我的话不仅不上前来问安,反而往远了跑?”
柳纤雪不再装醉,推开鱼儿纵身一跃,几个跨步追了上去。
待行至跟前,见是两个打扮艳丽,即不是婆子也不是丫鬟的姑娘后,作时怒上心头,提脚踹了过去,“不要脸的狐媚子,不在客居中好好待着,跑到这里来作甚!”
第81章 四妾()
柳老夫人送妾到镇国公府的事,镇国公夫人同镇国公提过一次。
镇国公听后虽恼,却也未动气。几个妾而已,找个空闲送回柳府或是遣散便可,犯不上在她们身上劳心动气。
柳纤雪知道了镇国公的打算,也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却不想,竟在此时此地遇见了她们。
客居虽然也挨着花园,却有一堵高墙相隔,且垂花拱门一到戌时就会落钥。
此时已快到子时,这两个打扮艳丽的姑娘怎会出现在花园中。
李嬷嬷牙根紧咬,马上命身边的冰琴将守门的婆子拉到奴院中细细审问。
而那两个跪在地上娇滴滴,声音稍大一点就眼泪汪汪的俏佳人,则被柳纤雪揪到了附近的临水小榭中。
命丫鬟掌了灯,又让粗婆子们连吼再吓唬,柳纤雪终是将这两人姓甚名谁问了个底透。
跪在左边那个穿着碎花裙袄,样貌清秀的叫姓梁,名嫣蓝,是季柳氏婆家出了五福的远亲。因家贫,其父母收了季家银财,写了身契,将她给卖了。
右边那个一身淡雅装扮,眉眼中却带了一丝妖娆的叫绿翠,原是解家的丫鬟,二月中旬认了解家老太太为干娘,挂了解家姑娘的名分后,被一顶小娇子抬到了柳府。
柳纤雪听得恼火,命鱼儿到客居中将另两位姑娘也带了过来。
两位姑娘来得很快,都这样晚了还未入睡,依旧妆容整齐,其中一个人的发髻上还沾了细碎的迎春花瓣。
再问,这两个姑娘来历也不似柳老夫人说的那般简单。
那个头上沾了迎春花瓣,一脸倨傲不肯落跪的名叫寄芙,姓余,竟是柳二夫人的亲堂妹,是正经儿八百的嫡姑娘。
另一个看似憨厚,胆子小得跪在那里直哆嗦的叫如珍。的确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也的确是不久前才买进柳府的。只是,这个如珍的样貌,却同镇国公年少时房中的一个大丫鬟长得有九成相似
柳纤雪气得太阳穴突突之跳,双耳嗡嗡鸣响。她看着眼前站得站跪得跪的四个人,想要骂人却不知道要用怎样刻薄的词汇才能解恨!
李嬷嬷在旁边提示了一句,“这样晚了,四位姑娘不入睡,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