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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妈妈也迷糊,却想不出哪里不对。她将木婉薇往被子里裹,怕刚好一点的病又反复。
木婉薇却气呼呼的光脚下床,提了凉茶就往肚子里灌。
这病,就这样被木婉月气好了!
木婉薇其实还是喜欢病着,最起码躲在紫薇园里足够清闲。不然,除了要去品绣楼上学,还要每隔三日,带着木婉欣到潇潇院中去给小王氏这个主母请安。
虽然小王氏不会给她脸子看,可对着一个比自己大不了的人叫母亲,到底是有些别扭。
对于这点,木婉薇就极为佩服木婉月。除了认母那日木婉月对小王氏叫了声母亲外,其余的时候,皆是用‘咳’代替。
想搭话了,拿着帕子一捂嘴,‘咳,我觉得这事吧’。不高兴了,脸一扭,‘咳,我回去侍候老太太用茶了。’
木婉月每次一‘咳’,小王氏的脸色都要变上三变。
木婉月是木老夫人的心尖尖,小王氏说不起,骂不起,打不起。再大的气也只能忍着,转了头再给姨娘们脸子看。
小肖氏虽然长着一副狐媚样儿,又惯会捂着肚子喊痛,可说上两句难听的,她倒也不会顶嘴。
大肖氏就不同了,嗓门山大,稍受了两句难听的,就能坐到潇潇院的门口嚎上半日,拦都拦不住。
至于田姨娘,小王氏倒是想给她脸子看,可人家田姨娘却看不到。
做为新进门的媳妇,小王氏要留在府中侍候木老夫人立规矩,田姨娘随着木大老爷在任上侍候着呢。一个月只能见两次,小王氏说话的音稍大一点,木大老爷立马将田姨娘护起来了。
这些明里暗里的较量以是让人落不下眼,再加上玉姐儿抄了半年的经后学会了笑里藏刀,木婉薇就更加不愿意去了。
………………………………………………
木老侯爷出门寻炼丹的原料,一走就是两个月。当他回转侯府时,木婉柔姐妹已经过了二选,随着三百秀女住在皇宫中的储秀宫里,等待最后的终审。
木婉薇在木老侯爷回来的当日便被叫到了后山的炼丹房里。对照着古书查看木老侯爷费了大力气寻回来的金石药材。
在看到两株难得的天山雪莲后,木婉薇忍不住抱着木老侯爷的脖子撒娇,,“祖父祖父,我早就想炼寒玉雪莲丹了,那丹药里别的药材都好寻,只一味天山雪莲极其难得。祖父,把这两株舍了我吧,我炼成后都送祖父吃,让祖父年轻上十岁。”
木老侯爷却连连摇头,说什么也不同意,“不行不行,那两株雪莲是用来炼金丹的。给了你炼素丹,岂不是糟蹋了?”
木婉薇心中暗道,金丹炼不成不是更糟蹋。可她不敢说出口,只跟在木老侯爷的身后做小狗状,就差在后面安个狗尾巴摇一摇了。
木老侯爷被烦得不行,想发火又气不起来。最终答应舍给木婉薇一株,不过却有条件。他指着炼丹室旁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道,“你不是正在研究医书吗?把那个人救活,天山雪莲我就分给你一株。若是救不活,别说雪莲,以后后山你也别来了。”
木婉薇闻言往杂物间里送目,见地上除了一堆黑色的破布外别无他物。木老侯爷让她走近了看,她才猛然发现,原来那堆破布就是个人,而且,还是个要死透,出气多进气少的男人。
木婉薇将脑门顶在木老侯爷的手臂上乱蹭,跳脚抱怨,“祖父,那是外男,你竟让你孙女给外男医治。这要是传出去,孙女不用活了,寻条麻绳往树上一吊”
“胡闹!”木老侯爷板了脸,怒声喝道,“你个堂堂的大家闺秀,侯府嫡女,学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下作手段。再让我听到这话,非打折你的腿!”
木婉薇被吼得一哆嗦,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转。
一眨眼,噼里啪啦的就掉下来了。
木老侯爷心软了,蹲下来好言相哄,还主动让木婉薇去揪他的胡子。木婉薇可怜兮兮的问,“我不揪你胡子,你能不能把,把天山雪莲给我一株?”
对这事,木老侯爷丝毫没有让步,立场坚定的道,“反正人是交与你了,他要是活了,你就继续来这儿同祖父炼丹。他要是死了,你就日日随妈妈们去学刺绣练女红吧。”
木婉薇小脚一跺,“我治!”
第93章 晋封()
木婉薇研究的是药书而非医书,为的是能抹透药性,以便能更好的炼丹。
木老侯爷一句话,让木婉薇扔了药书捧医书,整日捉摸着怎么能把那个左胸膛上有个一黑手印,后背全是血的男人救醒。
说是男人,有些牵强。最多也就算个身材高大些的少年而已,虽面无血色,却可看出眉间的稚气。
木婉薇捧着医书无处下手,除了知道这个晕迷不醒,奄奄一息的外男是因受重伤才成这个样子外的,其余一无所知。
木老侯爷倒也没彻底放任不管,他会时而走上前来看一两眼,而且会告诉给木婉薇一些有用的信息。
例如,这个外男胸口那块瘀青,是因为中了一掌。什么掌不知道,反正是伤到内脏了。
例如,背后的的伤从切口的宽细深浅来看,是剑伤而非刀伤。伤口泛黑,剑上应该有毒,至于什么毒,那就不得而知了。
再如,给外男灌巴豆是不行的,大黄不行,天麻也不行
‘丫头你快住手,灌化了水的金创药更不行!’
木婉薇耷拉着肩膀,对木老侯爷没一点的好脸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弄得本来就缩手缩脚的她,连往前靠靠都不敢了。
最后实在没辙了,木老侯爷将屈郎中悄悄的叫进府里,让他帮着给看看这个外男的伤势如何,又要如何救治。
屈郎中不愧是个大夫!
给外男把了脉,按了胸,翻了眼皮看了眼珠后,提笔开了三副草药。
至此,木婉薇由大夫变成了守炉熬药的。
屈郎中眼瞅着一锅草药被猛火烧成黑末,抽搐着老脸,忍不住问道,“五姑娘,您,这是炼丹呢吧”
于是,木婉薇由熬药的变成了给屈郎中打杂的。递递净布,拿拿脉枕什么的。屈郎中不可能日日待在安平侯府的后山,她便将那个外男每天的状况记下来,等屈朗中来了再交给他细看。
根据木婉薇记录的病情,在屈郎中开了四次草药后,外男终是退了热,后背的剑伤开始愈合了。
这段时间里,木婉薇在屈郎中的指点下,对各种药材的药性理解得更为通透。渐渐的,也能混搭着开出副退热治风寒的药方。只是拿捏不准分量,给人开的方子,熬水后给牛喝刚好合适。
屈郎中对木婉薇这个半路拣来的女徒弟还算满意的。在一日木婉薇回了紫薇园后,他对木老侯爷试探,若木婉薇不是个姑娘家,他想收为关门弟子,将一生所学倾囊传授。
木老侯爷笑呵呵的顾左右而言它,装傻充愣很是在行。
他最初让木婉薇给外男治病不过是一时兴起,后来木婉薇她跟在屈郎中后面乱转,是因为木婉薇想学药性,方便炼丹。
可要真让堂堂侯府嫡女去学医术,木老侯爷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屈郎中同木老侯爷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不然也不会没事就往安平侯府的后山跑。见木老侯爷不同意,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他的鼻子怒吼了一句,“你这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
待到花园里的菊花竞相开放时,那个外男终是被救醒过来了。
只是人活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了。因这个,那外男暴躁不已,将自己所居的房间砸了个稀烂。
一扬手,摆放在屋外的沉重药架飞出去十丈多远。一抬脚,厚厚的土坯墙被踹出个窟窿。
吓得在一侧留意他病情的木婉薇‘呀’的一声跑远,躲到一心研究炼丹古书的木老侯爷身后不敢靠近。
那外男听到木婉薇的叫声,睁着眼睛往木老侯爷那边望去,侧着耳朵听了会儿,笑道,“小姑娘,你来了。”
木婉薇跃过木老侯爷的肩膀,仰着小脸回道,“来,来了。”
“在下鲁莽,让姑娘见笑了。”那外男向木老侯爷的方向试探着走了几步,扬起剑眉,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没名字,不过是个低贱的丫鬟而已。”木老侯爷放下古书,瞪了木婉薇一眼后,接话道,“救你回来的是老夫。老夫问你,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何会满身是伤的躺在山崖之下”
外男神色一愣,对木老侯爷抱了拳后,回道,“在下姓杨,单名一个林字”
自那日起,木老侯爷不再让木婉薇去后山了。
八月初六,皇宫中传来消息,木婉柔木婉晴两姐妹已经过了终审,正式封了位份。
木婉柔封的是正六品御女,木婉晴则是正五品才人。两人同居在一处名为清灵阁的宫殿里,宫中主位就是贤贵妃。
到了八月二十,宫中的小太监又来报喜。
木才人已经于三日前侍寝,深得皇上喜爱,晋封了从四品美人的位份。木御女虽未侍寝,却合了皇后的眼缘,晋了从五品的宝林。
木老夫人欢喜的不得了,当年木娘娘入宫时,可是过了一年之久才传来喜讯。如今木婉柔姐妹正式入宫不过月余,竟是都晋位份了。
木二夫人心中满是疑惑,为何一个是皇上封,一个是皇后封?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姐妹,为何木婉晴能侍寝得了圣宠一跃成为从四品的美人,而在侯府时事事拔尖的木婉柔却落后一步,只是从五品的宝林。
当然,这话她不会说出来去惹木老夫人的不快。反正是两姐妹,位份高点底点有什么关系,难道还会相互之间妒嫉成恨不成?
看着宫中赏赐下来的物件,木婉月丝毫高兴不起来。
这些荣耀,原本应该是她的。就因为木老夫人会错了贤贵妃的意,导致她入不得宫当不了妃,最后连太子府也进不去。
木老夫人知道木婉月心里不舒服,便对木婉月宽慰道,“月儿,镇国公府也是顶好的。若镇国公府的大姑娘真的成了太子妃,你可就是未来的国舅夫人。再说,以镇国公府的门风,柳家大公子要想纳妾只怕镇国公夫人第一个就不同意月儿,荣华富贵你还缺吗?有什么能比得上一个与自己长相厮守不离不弃的夫君?”
木婉月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那种‘本应该是我的东西却被别人抢走了’的感觉,扰得她寝食难安。
第94章 月桂()
自木婉薇两姐妹回到安平侯府,镇国公府一共派人来接两次。
第一次,木婉薇正同木老侯爷在后山炼丹对外称病,木二夫人擅自做主,直接回绝了。
第二次,木婉薇是真的病了,又回绝了。
镇国公夫人坐不住了,她闹不明白为何木婉薇一回到安平侯府就生病,不能来镇国公府也就罢了,竟是连奴才的面都不见上一见,连句话也不捎带一句。
百般放心不下,她将柳景盛叫到了身前,吩咐他无论如何也要到安平侯府将那木婉薇姐俩儿接过来。
在镇国公府中,镇国公夫人的话就是圣旨!她说月亮是方的,阖府上下就要说月亮是方的。她说盐是甜的,那盐就是甜的。谁要是敢辩驳一句,镇国公眉毛一立,脸一板,看那人如看上辈儿的仇人一般。
柳纤雪早就受不了这两个人了,二十年的老夫老妻,儿女都在议亲了,偏偏整日腻在一起如刚成亲的一样。
柳纤雪都是如此了,脑子里全是规矩方圆的柳景盛更是如此。所以镇国公夫人前一日刚把话说了,他后一日就去安平侯府了。只想着要真能将两个表妹接过来,许这两个人会稍稍收敛一些。
柳景盛来到安平侯府,受的礼遇颇高。不仅由木二老爷从铺子上赶回来亲自做陪,还有安平侯府嫡二姑娘木婉月亲自端茶递水。
柳景盛虽满口之乎者也的有些迂腐,可不代表他脑子愚笨。见木婉月上了茶后没有退下,而是站到了木二老爷的身旁后,心中有了警觉。
他不再同木二老爷闲话,而是直言要接木婉薇姐妹去镇国公府,住上一段日子后再送回来。
木二老爷笑着打呵呵,扯三扯四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后,说木婉薇姐妹收拾箱笼需要时间,他这就去催催,然后起身走了。
只,木二老爷走了,木婉月却还站在那里,虽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却让柳景盛特别的不自在。再喝不下茶,他站起身就往花厅外走。
木婉月却将柳景盛叫住了,款款身姿走上前来,微低着头,欲语还羞的道,“表哥,你,你不等薇儿和欣儿了吗?”
柳景盛一愣,回道,“我去外面等。”
“表哥是在避嫌吧。”木婉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