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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褶奔焕
思虑了许久后,屈妈妈回头问木婉薇,“姑娘,若不告诉老太太,你想怎么办?莺姨娘既是敢指使绿萼下毒,就定不会轻易停手”
“我要想想”木婉薇双耳嗡嗡鸣响,她揪着皱起一个疙瘩的眉心道,“事情都过去两年了,莺姨娘为何会选在这种时候下手?要是想除掉我封口,应该在我发现他们之间有苟且之事后就动手啊。”
“姑娘可还记得二月里二房乱成一团?季姨娘说看到一个男人从莺姨娘的房里走出去的事。”屈妈妈把从丫鬟婆子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往这件事中联系,“莺姨娘会不会怀疑是您走漏的风声?如今宇二奶奶又进了门,您又同她交好,隔三差五的就去找她玩,莺姨娘可能是害怕了”
将这事前后一思,木婉薇觉得屈妈妈说的贴边。可就算猜了了莺姨娘要害她的动机,木婉薇还是想不出能把莺姨娘揪出来,让她再害不了自己的法子。
“要是祖父没出远门就好了。”木婉薇长叹。
“老侯爷在,您就将宇二爷同莺姨娘的事告诉老侯爷?”屈妈妈不由得笑了,“宇二爷是老太太的嫡孙,就不是老侯爷的嫡孙了?”
木婉薇在心中腹诽,还真不一定是!自她发现木老侯爷的那封休书后,看这府中的人,觉得谁都有可能是木老夫人同奸夫生下的孽种。
就是连自己的生父,她也是几翻怀疑
主仆两个人正苦思呢,樱桃敲敲门进来了,对木婉薇道,“姑娘,杨婆子来了,偷偷摸摸的,腋下鼓囊囊的,不知道拿的什么。”
第123章 计策()
杨婆子带来的,正是木婉薇所要的百年老参和雌雄成对的何首乌。
樱桃把她领进内室后,她凑到木婉薇的面前,一脸谄媚的笑道,“姑娘,我把您的话传给那位夫人了。那位夫人当下便答应了,只这百年老参和何首乌比较难寻,她寻了好些日子才寻到。这不,一托人给我送来,我就给姑娘送来了。”
说着,把夹在腋下的蓝底碎花包袱拿出来,将里面的两个薄薄的锦盒放在了木婉薇的面前。
木婉薇抬起水眸看了杨婆子一眼,伸手把上面那只相对小一些的锦盒拿过来打开,里面正是一对何首乌。
只看一眼,她又放回还处了,随手端起茶盏轻饮一口,掩饰了眼中的疲倦。
眼下,她哪里还有心情炼丹。
杨婆子见木婉薇只喝茶不说话,指了指另一个锦盒,道,“姑娘,那只百年老参您就不看看吗?”
木婉薇闻言又将那只装了老参的锦盒拿来看,一打开,一张百两面额的银票赫然摆放其上。她不由得将疑惑的目光看向杨婆子,问道,“杨妈妈,这是何意思?芙蓉养颜丸,只换,不卖。”
屈郎中来时,木婉薇已经同他打听了炼制芙蓉养颜丸的那些药材的市价。一百两银子,根本就买不下一粒芙蓉养颜丸。
想到这个,木婉薇就肉疼。
最初她不知这东西有多金贵,送人的时候都是一瓶一瓶的送。现在想想,自己竟是不知不觉送出去了几千两银子。
送给镇国公夫人和柳纤雪姐妹的也就罢了,毕竟不是外人,可香姨娘和承大奶奶和她有几分关系?
特别是承大奶奶,借着那丹药将脏水全泼到了她的身上。
杨婆子连连摆手,正了神色,对木婉薇掏心掏肺的道,“好姑娘,您只想着要了药材不赔就好,却没想您在火前烟熏火燎的那些辛苦。这仙丹是有市无价,只有您这独一份,凭什的让她们白得了去?我知道姑娘不缺这些边角碎银,可您还怕银子多了烧手不成?”
木婉薇一听,马上命秋锦去开妆匣子,称五十两纹银交给杨婆子。
秋锦面上一难,欲言又止。如今木婉薇的妆匣子里哪来的五十两纹银,边角旮旯都搜刮了,能凑上二十两便是大数目了。
杨婆子一把将秋锦拉住,面上带着许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姑娘,不瞒您说,帮那位夫人牵这条线,我,我也不是白跑的。那位夫人答应给我二十两银子,这一百两您就放心收着吧”
秋锦闻言一笑,对杨婆子道,“杨妈妈做得好买卖,一不出银子二不出力气,只动动嘴皮子到手了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这,可是您三年的月例了吧。”
杨婆子没有否认,搓着手又客套了几句后,问木婉薇什么时候能把芙蓉养颜丸炼制出来。
木婉薇问了秋锦今日是什么日子后,对杨婆子道,“再过五日是吉日,炼丹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等我炼出来后,再让秋锦或是樱桃去告诉你。你咽那位夫人,至多五十日,仙丹就到她手上了。”
杨婆子得了准信,欢天喜地的走了。
杨婆子前脚一出紫薇园的门,合子后脚就跟了上去,悄手悄脚的,似做贼一般。
内室里,屈妈妈扰心的问木婉薇,“姑娘,眼下这种境况,你还能净下心来炼丹吗?”
“我的确是不想开炉炼丹来着。”木婉薇拧着嫩白的眉心,道,“可你想,绿萼不见了,莺姨娘怎会发现不了?左寻右寻寻不到人后,定会猜到绿萼已经暴露了。到那时,只怕就是下毒这样简单了,不定还会生出什么事非呢。我倒不如借着炼丹的由头,带着绿萼去后山待上一两个月。先稳住莺姨娘,慢慢想制她的法子。再说”木婉薇把那张银票拿在手里抖了两抖,轻垗柳眉,对秋锦问道,“我手中的银子,怕是不足五十两了吧?”
如果足,以秋锦的性格绝对不会被杨婆子一拉便站住。她定是去里面称了银子,拿出来放在小几上撑了脸面才是。
秋锦点了点头,“这还是姑娘上些日子在镇国公府住了些时日,错过了宫中木宝林的生辰和惠姐儿的生辰,若不然,只怕就剩下几个铜子了”
“所以啊,我本来就穷,何苦有银子不赚?”木婉薇把银票交给秋锦,道,“收起来吧。收到你管的那个妆匣子里,这事不要让黄鹂知道了。”
黄鹂吃了屈郎中几副草药彻底好了后,木婉薇便让她进屋管了妆匣子。因这,黄鹂那稍稍压下去的嚣张气势,又有些高涨。
不过当着樱桃不敢,往往樱桃一沉脸子,她转身就跑。
合子跟着杨婆子这一去,就去了一个下午外加小半个晚上。当她顶着夜气回到紫薇园时,粗婆子已经快上钥了。
木婉薇刚沐浴过,正准备就寝。
合子进屋后见只有秋锦在,张口就道,“姑娘,您猜杨婆子拉线的那位夫人是谁?”
“是谁?”秋锦倒了杯温水递给合子,道,“你先喝口水,把气喘匀了慢慢说。”
合子在仰头把水喝下去后,作帕子按了按嘴角后,冷笑道,“是承大奶奶!我从出去一直盯着杨婆子,她去哪我就跟哪,一直跟到入夜撑了灯,她下了差事才往假山那边去。我还以为她想做什么的,原来是同承大奶奶接头”
秋锦把手中刚拧出来的帕子‘啪’的一下摔进水盆里,瞪圆着眼睛骂道,“承大奶奶可真不要脸,害得咱们姑娘关了小黑屋,害得芍药”抬头看见木婉薇板了面容,秋锦连忙改了口,“姑娘,这银子咱们不挣,别说一百两,就是一千两一万两咱们都不挣。我倒想看看,没了姑娘的仙丹,她承大奶奶还怎么恢复容貌,还怎样去留住承大爷的心。承大爷最好纳上十房八房的小妾,气死她才好!我咒她一辈子都生不出儿子,让承大爷休了她”
合子连声附和,“对,就不卖给她!姑娘,明个儿天一亮我就去唤杨妈妈,把那药材和银子都退回去!”
木婉薇板着脸爬上床榻,让两个比她还要激动的丫鬟退出去了。
只是她睡不着,如热灶上烤着的蚂蚁一样。睁着大大的眼睛,在心中把莺姨娘和承大奶奶骂了上千遍上万遍。恨不得拎把刀,去把那两个人千刀万剐了才算解气。
回头间见上夜的秋锦正坐在门口看着自己,她把秋锦叫到屋里,自己往床榻里面挪了挪,让秋锦躺在自己身边。
秋锦哪敢同姑娘同床,可拧不过木婉薇,只敢小心翼翼的躺了床边,半边身子都是悬空的。
躺定后,主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想像莺姨娘和承大奶奶受到各种报应,各种天谴。连一夜之间让她们变成白发老妪这样的诅咒都出来了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过够了嘴瘾的两人才算睡了过去。
辰时二刻,屈妈妈进来叫木婉薇起床。
木婉薇早醒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正叽里咕噜的乱转,看到屈妈妈,她心情甚好的挑眉一笑,“屈妈妈,我有法子了”
屈妈妈一愣,思绪慢了半拍。
“承大奶奶既然能用计栽赃嫁祸,那我就和她玩一招借刀杀人不对,”木婉薇眼中露出一丝迷糊,“应该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像也不对算了算了!”木婉薇小手一挥,道,“管它叫什么呢,反正能解了现在的困境,还能出一口恶气!”
第124章 水榭()
木婉薇去后山炼丹,动静弄的颇大。
先是在紫薇园的正堂中正大光明的拜祭了道家始祖老子,然后才换了一身道服挽了道髻,带着秋锦和绿萼往后山去。
因动静弄的颇大,前来紫薇园前围观的丫鬟婆子不少。
杨婆子更是抛了竹苑中的活计,特地前来观看。还时不时的对身边年老的婆子指着自己年经了的容颜,眉开眼笑的道,“五姑娘可是神仙似的妙人儿,看我,只给五姑娘试了仙丹,便年轻了十岁一般。这若能继续吃下去,不知要变成什么模样呢~”
“什么样?人样呗。”赵婆子横了杨婆子一眼,气鼓鼓的走了。
原本吕妈妈找人试药,点的是赵婆子。可赵婆子却百般推脱了,说自己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不愿意冒这个险。
如今看本来和自己一样年纪的杨婆子变了个人似的,要说心中不遗憾,那是假的。
走出几步,赵婆子又折了回来,轻撞了下杨婆子的肩膀,低声问道,“五姑娘那仙丹,还要人试药吗?”
这回,轮到杨婆子心中不屑了。可面上就没露出来,她对赵婆子小声嘀咕道,“你若是能拿出一株百年老参,两颗一雌一雄的何首乌,再加上一百五十两的银子,许我能同五姑娘说上一说,舍出几粒来”
赵婆子听得心中惊骇,连连摇头,“这是疯魔了,那样多白花花的银子,只换几颗药丸丸?不值,不值”
赵婆子是觉得用那些银两换几颗仙丹不值,可有些人却不觉得。
杨婆子回竹苑的路上,陆姨娘她将拦住,躲了小丫鬟后隐晦的问,“若给了那几样东西,五姑娘当真会给几粒仙丹吗?”
杨婆子忍不住笑开了。
木婉薇这样高调的去炼丹,让木老夫人很是气闷。
如今府中提倡信佛,偏偏木婉薇这个信道的要如此张扬。如以前那样,偷偷摸摸的上了后山不就得了?
木婉月自二月二回娘家后,这还是第一次回来。她一边给木老夫人奉茶,一边道,“老太太,您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了让她炼丹。听着就妖里妖气的,要是传了出去,孙女儿都不知道要如何同夫家说这事儿。”
木老夫人没往下再接话,而是问木婉月道,“月儿,这都半年了,可是有动静了?”
木婉月脸上一红,对木老夫人摇了摇头,“世秋说不急,眼下,他正专心背书,以备下次会试”
“他还年轻,自是不急。你婆母也不急?”木老夫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婆母,自是懂得当婆母的心思。
“婆母”木婉月眼神晃了晃,牵强的一笑,“婆母也不急,毕竟我们还年轻。”
木老夫人的脸色沉下来了,道,“若不是你祖父执意,我也不会同意你下嫁耿家。你婆母若是再给脸色看,你尽管回府里居着,我倒要看看,他耿家老太太能拿我安平侯府如何!”
木婉月垂眸一笑,把话题岔开聊了会儿别的,去二房看宇二奶奶了。
木宏宇成亲时,木婉月正巧同耿世秋回老家祭祖,没能到场。如今回来,自是要去看看自己这位昔日的闺中密友,现在的二嫂嫂。
只两位往日好友坐在一起只说了不到十句话,便因谈到木婉薇不欢而散了。
宇二奶奶从嫁到安平侯府时,没少听木婉月话中带话的说她那嫡亲的五妹妹百般不好。如今嫁过来了,发现事实不似木婉月说的那般,自是要为木婉薇争辩几句。只是这,就不是木婉月愿意听的了。
此时的八封炼丹炉中,已是燃起了熊熊烈火。
木婉薇静坐在八卦炼丹炉前的暗青色蒲团上,小脸被炉火映得通红,如入定了一般。
一边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