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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气这种事并不难。陆浩天一点不敢动,尽量把自己伪装成死人。
庆幸的是,那个人只是探了探陆浩天的鼻息,没有听陆浩天的心脏。
虽然家经常用,“那个人的心脏差不多静止了”一类的话形容紧张气氛,可是这个世界上的活人,谁能够不跳动心脏?
那人在奥迪车旁停顿了五六分钟,再次一探,自以为是地确认陆浩天真的死翘翘之后,才转身离开。
等到他离开后,看不到他的身影后,陆浩天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那架势,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氧气都吸进肚子,将所有的二氧化碳都排除体外。
歇了十五钟,陆浩天的体力才恢复了百分之五。他刚准备逃出升天,突然闻到一股汽油泄露的味道。
可恶,竟然在这种时候。
他现在必须赶快离开,不然等到车子爆炸,玉珠梦可保护不了他第二次。
竭尽全力抽退,陆浩天因为疼痛而嘶吼。那种声音,没有人希望听到第二次。
仿佛是百鬼怒号,如天空中掉落的滂沱大雨一般,给人无声无息的压迫感。
等到他抽出腿的时候,已然剌出三道长长的血痕。他拖着身子,从奥迪车里头爬出,任凭冰冷的雨水击打小腿,带来无穷无尽的痛感。
他走出十步,奥迪车已然是达到某个临界点。“砰!”地一声炸响,似乎把整个天地都给震得颤动了。
例如那雨,这一声爆炸响后,便没了脾气,纤细如牛毛的细雨开始斜飘,淅淅沥沥的。
趴在地平的陆浩天,完完全全感受到奥迪车爆炸后,它所裹携热浪的恐怖。
仿佛是一个死神,在陆浩天的脊背呼啸而过。他的衣服,多处都被火焰点燃,破裂出一个口子。
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话不错。陆浩天的手机完完整整地保存在裤兜里。
只是,老天似乎给他开了一个非常非常大的玩笑,竟然没有信号。
想要活命,就只有自救。沙漠死神陆浩天深知这一点。
歇息了片刻,他直起身子,缓缓向高速公路爬去。
仿佛是全球变暖已经达到某个极致,陆浩天觉得自己的周遭根本没有空气。
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脑瓜也开始变得浑浊不堪,像是掺了浆糊一般。
不能倒下去,走一步,再走一步。拾了一根木棍的陆浩天心中这般想。一定要坚持,我要给陈艳幸福。她那么爱我,我怎么能不回报她给我的爱。
走一步。
再走一步。
时间一点点流逝。
陆浩天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心中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句话。
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似乎不是这样的对待陆浩天的。即便是他的身体能够承受,他手中攥住的那个木棍——折了。
陆浩天的脑海只有走一步,买走一步。根本没有听到木棍掉链子的“嘎巴”一声,他整个人宛乎一滩烂泥,重重地摔在了高速公路右侧的斜坡上。
不能死,无论如何也不能死。趴一步,再爬一步,就一步。陆浩天毅然决然地对自己说。
爬了大约三十多步,他身胳膊已然被斜坡的怪石嶙峋拉出一道道口子,血流不止。
若不是因为细雨绵绵,那么陆浩天从奥迪车一路走来,便会有一条清晰的血痕。
裤兜里的手机想了想,那是欢迎使用华夏移动的声音。陆浩天躺在斜坡上哈哈大笑,虽然他很像说“与天斗与地斗”这类的豪迈壮语。
可是他根本没有那个力气,现在他所剩的所有力气,都是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然后按动号码的养料。
拨通了小柔的电话号码,陆浩天躺在怪石嶙峋上。雨水一滴滴打在他的身上,每一次,他都觉得仿佛天空中掉落一个小石子砸在他的身上——很疼,很冷。
疲惫得只剩下一丝游息的陆浩天,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呼唤,无力回答。
上下眼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劲地打架。打架也就罢了,竟然又和好了像是基友一般紧紧地黏在一起。
不能闭眼,不能闭眼,陆浩天心中坚定着这一信念。虽然上下眼皮挨着,实际上还隔着一张复写纸的缝隙。
恍惚间,眼中出现了两个人,得救了吗?陆浩天这样问自己。
等到陆浩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三天后的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子外面照进来,平铺在他的脸上,非常舒服。
幸福是什么?
谁都不能准确地给他下一个定义。因为它是比较产生出来的产物。
例如将现在的阳光与那天的针扎一般的细雨相比,陆浩天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个人。可是与平常时候的自己相比,就不那么幸福了。
陆浩天虽然习惯做最坏的打算,算是一种悲观主义者。可从心底里,他还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现在的他,将现在与那晚相比较,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而且,身畔还有佳人陪伴。
腰际旁的白色床榻,躺着一个女人。她一头短发,虽然没有沐若仙那般长发飘飘的感觉,却也能让他享受到世间最清纯的味道。
第177章 苏醒()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次阴沟里翻船,陆浩天本来是对高熙俊没有太多怨恨。
毕竟大家是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我不整死你,恐怕就会被你整死。人在很多时候,也是被逼无奈。
将心比心即是佛心。
常人很少能有陆浩天这样的境界。
能有这样的他,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大费苦心精心雕琢的而成,自然不能去常人相比较。
玉不琢,不成器。
华夏文化果然博大精深。说明如此道理,短短六个字即可。
陆浩天本来是对高熙俊没有太多怨恨,这里讲的是指“本来”。
如果高熙俊的行为,只是让他一个人受罪,那无可厚非。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伤害到陈艳,他所珍重之人。
只露出半张脸颊的陈艳,一脸憔悴。
食指陈艳抬起陈艳的一缕秀发,陆浩天挣扎着身子,将鼻尖贴在上面,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清香,淡雅。
不想吵醒陈艳睡觉的陆浩天,悄无声息地将她的头发放下,倚靠床板坐着。
说来也是好笑,陆浩天有时候这样问自己,是喜欢陈艳多一点呢,还是喜欢她的头发多一点?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不是喜欢她本人,又怎么会因为她的憔悴面容,震怒于高熙俊。
这说明,陈艳的短发,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陆浩天转过头,眯着眼,看向令他感受到幸福的阳光。
想起些年的疲惫,陆浩天不由得生出一种辛酸疲惫之感。
社会如他般年龄的男生,大多刚刚走出象牙塔。没有被兄弟出卖过,没有被爱人伤过,生活对于他们来说,生活是五彩斑斓的七色彩虹。
陆浩天呢?
且不说之前的生里来死里去。就是现在,自己,家人的安全也都处处受到威胁。
与那些同龄人一比,他的人生就像是彩虹以前的大雨滂沱,鄙陋不堪。
有时候他也会疑问,这是自己想要的人生吗?
如果能想得明白,就不是疑问了。
想要解决疑问,就要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也许哪一天,就霍然开悟了。
不知不觉间,眼角竟然滑下两行泪水。
人生所能幸福安稳,又有谁愿颠沛流离。
不肤浅,却又很浅显的道理。
“怎么哭了?”不知何时,陈艳已经睁开眼,仰着脑袋问他。
陆浩天呵呵一笑:“别开玩笑了!”
陈艳直起身子,伸出青葱一般的食指,点在了陆浩天的鼻子两侧。
两滴泪水合成的水珠,圆鼓鼓地在她的指肚上。她笑着质问道:“你看,这不是吗?”
陆浩天笑道:“或许你说的对吧!”
陈艳顽皮一笑,伸出舌尖,在指肚上轻轻一舔。她嫣然一笑,道:“是甜的!”
陆浩天用无奈地语气说道:“眼泪不是苦涩的,就是腥咸的,怎么可能会是甜的呢?”
“因为你是陆浩天嘛。”陈艳小女人一般娇声道。
陆浩天哈哈一笑,笑得眼泪又滑出了两滴,说道:“真不敢相信这句话是陈艳说出来的,好肉麻。”
“切!”陈艳撇了撇头,赌气小嘴道:“好心夸你两句,还不乐意听了,以后你这匹马的屁股,我再也不拍了。”
陆浩天倏然淫荡一笑,大大咧咧道:“没事,我拍你得就行!”
一刹那,陈艳的脸颊猛地染上两片红晕。她低下头,白了一眼陆浩天的同时,嘴角自然而然地翘起:“流氓!”
“信不信我现在就流氓给你看?”陆浩天的嘴脸拐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右手伸过去,食指勾起她的尖尖下巴。
原本就绯红的脸颊,现在愈加红透。似乎蔓延到耳根还不够,还想向陈艳的双手蔓延。
她别过头去,两边嘴角总是忍不住向上翘起,最后吐气如兰道:“讨厌!”
“哎呦呦!”门口响起某个女人的尖锐嗓音。
是沐若仙,蒋蕾蕾,还有柳辞秋,三个并排站在门口。其中,沐若仙拎着一个保温桶。
蒋蕾蕾学着陆浩天的说话语气,一只手勾在了柳辞秋的下巴,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流氓给你看?”
柳辞秋却没有按照剧情走。
她扑在了蒋蕾蕾的胸口,用撒娇一般的语气道:“求之不得呢!”
陆浩天咧咧嘴,没有任何感情地骂道:“你们两个无不无聊?”
柳辞秋立马反问道:“那你们两个肉不肉麻?”
陆浩天攻击失利,立马转战其他战场,开始了诺曼底登陆,从侧面给予回击:“原来你们两个喜欢百合花,等过两我一定帮你们联系,不过这里是医院,还请你们两个收敛收敛。”
“你丫才”
与陆浩天吵架,早已成为蒋蕾蕾人生中必不可少的调味剂。只是这次她刚要回击,就被沐若仙打断道:“别闹了,浩天还病着呢!”
“怎么啦,心疼了?”蒋蕾蕾对沐若仙道。
沐若仙走进病房,将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面,笑道:“我可是有娃娃亲的,不要乱说话哦,被我未婚夫知道会跪搓衣板的!”
“啧啧”蒋蕾蕾也有走进屋子,争辩道:“你不是和他解除婚约了吗,再说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表姐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忒言不由衷了?”
“你这张嘴啊,等我回家非给你撕烂不可,跟机关枪是的,不分敌我一个劲乱射。”蒋蕾蕾打开保温杯,将里面的鸡汤盛进碗里。
听见两女谈话,陆浩天精神了许多。只是他不清楚,假如沐若仙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娃娃亲,那么他会作何感想?
有没有跳楼自杀的冲动?
想到这,陆浩天哈哈一笑,小的眼泪都出来了。
陈艳问道:“想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陆浩天道:“假如湖阳市的钻石王老五知道,全市最漂亮的几个女孩都在我的病房里,有没有跳楼自杀的冲动?”
“切,还以为你想什么,看把你美的!”柳辞柳眨了眨眼睛说道。
机智如蒋蕾蕾,她立马抛给陆浩天一个难题,问道:“那你说我们四个谁最漂亮?”
第178章 女人的敌人还是女人()
这是要谋杀的节奏啊!
这种问题,柳例如那些妻子问老公:假如,我和你妈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得罪人啊!
面对对方的问题,如果比较难回答,那么最佳的办法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当然,也可以说,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陆浩天反问:“除了陈艳,你们三个漂亮和我有什么关系?”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蒋蕾蕾微微侧头,发现这家伙说得还真不错。
包括她在内,他们三漂不漂亮,和陆浩天有什么关系?
漂亮,或者不漂亮,都不可能上陆浩天的大床,滚床单。
盛好鸡汤的沐若仙问:“你自己吃,还是让陈艳喂你?”
陆浩天笑笑,道:“为了不让你们这些单身狗产生自卑心理,我自己吃就可以了。”
陈艳还真就顺从了他的意,即便是他的右臂多处剌伤。
“我和辞秋你可以说没关系,那我表姐呢?”蒋蕾蕾一只手搭在了沐若仙的肩膀上,笑道,“这你总不能说没关系吧,她可是喜欢你的,万一哪天你禁不住诱惑,那陈姐岂不是要来找我诉苦。你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已经和我扯上关系了!”
“你说什么呢,谁喜欢他了!”沐若仙身形一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