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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京城本就有点朝中关系,能把女儿许给杨将军也没什么奇怪的。”霄稷不以为道。
那位说话的同窗不屑的冷嗤道:“那刘府也就仗着刘老太爷做了几年的御厨,得了个风光,一个商贾人家,怎配得上立下军功的杨将军,玲儿小姐还差不多。”
霄稷看了看何旭,笑道:“配不配的上,杨将军也应了这门婚事,好了,这事别在外面议论了,免得惹些口舌之争。”
何旭抿了一口酒,不紧不慢道:“说起这个杨将军,本官查看过档案,那个连家的小儿子连浩还在其手下当过先锋呢,听说立了不少功呢。”
第69章 在想什么()
那位同窗纳闷,说道:“何大人,我们在说扬将军,你怎么扯到扬将军的一先锋身上去了?”
“没什么。”何旭笑看霄稷,“霄大人对杨将军的事并不感兴趣,但对连家感兴趣,我也不知其然。”
“哦,没什么,只是本县来了一户何大人管辖的外来迁户,例行问问罢了。”霄稷很随意道。
只是例行问问吗?何旭眯了眯眼,他刚说到连家小儿子连浩时,霄稷明显震憾了一下,只怕他不是例行公事这么简单吧。
看来他得在这杨界镇多留一段时间了,要是让他查到霄稷的父亲在官盐上贪污,那柳相爷还不提拔他,到时他是他们同窗中晋升最快的,凭他霄稷出身好,有个四品官的父亲又如何,以后见到他还不得先跟他行礼。
若他查到证据,说不定柳相一怒之下查封霄府,到时,霄稷轮为贱民,看他还如何装着一副风度翩翩,清高的模样。
看不起他,何旭一想到霄稷轮落到穿粗衣的样子,心里就极爽。
“对了,既然连家的小儿子立了不少功,为何连家逃荒逃到众山县这里来了呢?”霄稷还是想打听连家的事,干脆光明正大的问道。
“这个?按理说立过功的人杨将军都会论功行赏的,连家应该不穷,这事我还没查,不过我让手下人去查了,应该快有消息了,霄兄耐心等等。”何旭敷衍道。
他才不告诉霄稷,那个连浩战死的消息呢,就这样慢慢吊着他,他也好借着留下来等消息的机会查查他父亲霄恒。
霄稷闻言,知道这个何旭又想拿这事打玲儿的主意了,索性不问,敬了他几杯酒。
张掌柜乐坏了,店里送的每桌烧鸡公,客人都点了这道菜,直夸好吃,有的客人吃完还另点一份打包带走呢。
照这样下去,这七只鸡哪够啊。
冷阅回来,连浩正在发呆,冷阅从背后拍了下他的肩,“想什么呢?”
“你回来了?”连浩伸手拉过冷阅,笑道:“鸡都要了?”
“要了!还让我每天定时送十五只鸡过去呢,你看,这是今天卖鸡的钱,还有送鸡蛋的钱,一共一两五十五文。”冷阅掏出今天的收入道。
“月娘,你真是太能干了,辛苦你了!”连浩在冷阅的面前挺惭愧的,这个家虽说他是一家之主,可家里的银子几乎都是月娘一个人挣的。
“对了,你刚才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冷阅蹲在年子面前问道。
“想你什么时候回来。”连浩刮了刮冷阅的鼻子笑道。
冷阅躲开,不信道:“才怪呢,想我回来你不是着急的吗?哪会发呆的我回来都不知道,还要我拍你才回过神,明显撒谎。”
连浩觉得这个月娘洞察力真不一般,这也能看出来,他的确没想着月娘什么时候回来,月娘有些拳脚功夫,脑子又灵活好使,一个人去镇上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在家等她久了,就想到以前的事。
想他被充军后,为了能早点回家,他在战场上卖力拼杀,立过多少功劳,而那个杨将军只是不痛不痒的夸他几句,连个赏银都没有,再就是回京时带他去妓院所谓的犒劳下,从来就没有实际点的论功行赏,否则他哥死后,他爹也不会写信给他活不下去了,他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假死用他哥哥的身份在这庙山村落户安家。
“你看,你又发呆了。”冷阅见年子心思又飞走了,摇着连浩的手叫道。
要不是相信年子没什么心思,她还真怀疑年子是不是在想哪个女人呢。
连浩摸着冷阅的脸,微微一笑道:“我在想这日子有你真好,幸福的有些害怕失去。”
冷阅撇撇嘴,道:“你要是害怕失去,就别给我惹一些情债回来,我能原谅你一次,不会原谅你第二次。”
“不会,永远不会!”连浩抱着冷阅承诺。
冷阅坐在年子的大腿上,靠着他的肩,很奇怪这个男人的话为什么她就这么相信呢?
连浩陪冷阅吃了点饭,俩人刚放下筷子,和益饭馆的张掌柜亲自来了。
“张掌柜,您怎么来了?”冷阅笑脸迎接。
“我来是向你再订二十只公鸡的。”张掌柜怕晚上的生意没菜卖,赶紧来订货,正好看看这小娘子的养鸡场。
“哦,好,我这就给你去抓。”冷阅没想到烧鸡公这菜这么好卖,八只鸡中午就卖完了。
张掌柜跟着,看到冷阅后院的鸡舍,皱眉道:“你家就这点鸡,够吗?”
这道菜他明日就去总店教师傅做的,这几十只哪够。
“够的,够的,这些鸡是我自家吃的,后头的小山上还养了许多呢。”冷阅心想反正村里的鸡都在小山上放养,张掌柜看了就不会担心公鸡不够了。
张掌柜一路过来,是看到小山上成群的鸡,心里有了底,点头道:“那再给我抓五十母**,反正也要买。”
这小娘子养的鸡肥,既然来了,他也懒得再跑趟集市,干脆所有的鸡就订小娘子家的好了。
“好咧。”冷阅伸手去鸡栏里抓鸡,边抓边说道:“张掌柜,这母鸡和公鸡喂的料是一样的,价格也一样。”
“这是自然!”掌柜深信不疑道。
负责称称的连浩只笑不说话,心里直叹月娘真的太会做生意了。
张掌柜拿了鸡,对冷阅说道:“明日你要早点送鸡过去。”
“嗯,我知道的,不会误了你的生意。”冷阅应道。
“那我走了。”张掌柜绑好鸡,打马回去。
连浩看着张掌柜的背影,问冷阅:“月娘,他既然来了,为何不让他把明日用的鸡一起买了?”
冷阅笑道:“那是因为张掌柜真的以为我给咱家的鸡用了什么特别的饲料,所以不买明日的鸡,好多在家里吃一天,保证鸡肉的鲜美呗。”
“哦,原来是这样。”连浩反应过来,又担心另一件事,“要是和益饭馆真把你做的那道什么烧鸡公打出招牌菜了,那咱们家的公鸡岂不不够卖了?”
“那有什么难的,你不知道去问别人买啊,我之所卖他二十文一斤,就是好赚其中的差价,再说了,我们不是又孵了一批小鸡出来吗?有什么够不够的。”
连浩对冷阅真的彻底臣服了。
霄稷打了一份和益饭馆的烧鸡公递到他父亲的面前,“爹,尝尝,看看猜不猜的出来这是谁的手艺。”
霄老爷闻到香味就知道是谁炒的了,“你不会是把何大人带到月娘的家里用餐去了吧?”
“哪能呢,这是月娘教和益饭馆张掌柜做的。”霄稷笑道。
“她怎么跑和益饭馆做菜去了?”霄老府望着自己儿子问道。
“听霄兄说,伯父想花三十两银请那位村妇做厨娘,伯父还真舍得花钱啊。”就凭这点,何旭觉得想查这个霄恒贪污的证据简直易如反掌,只要他拿到确凿的证据,连升三级那还不是柳相一句话的事吗。
第70章 真难侍候()
“让何大人见笑了。”霄恒脸上笑着,目光却带着一道透人的精明扫了眼何旭,见此人表情略浮夸,笑不到眼底,心知此人必有算计,略不在意说起这事道:“你霄伯父当官当的有点腐败了,与朝中同僚吃遍了各府县的大大小小酒楼饭馆,这舌头啊,吃麻了,那天偶然认识那位叫月娘的妇人,在我府上做了一次饭,味道极好,就想着用高价把她留下当个厨娘,教会府里的厨子,到时再谴了她回去,这样你伯父我想吃时也能随时吃到,说起这事,伯父还真不是什么厚道之人呐,惭愧!惭愧!”
霄恒摆了摆手,承认自己的‘腐败’,想他在官场上摸打滚爬几十年,早已看透官场各种心计,他做盐官这么多年,惦记他这位置的人数不胜数,他若没有一点看人的本事,早就被别人算计了,还等到现在?
所谓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何旭表面上与他并无任何冲突,但官场本就暗潮凶涌,稍有不甚,就会万劫不复,小心对待每一个人总是好的。
何旭没想到这个霄恒在他面前如此坦荡,承认自己‘腐败’,他这一承认,自己反倒追问不下去了,尴尬的笑道:“霄伯父说笑了,想霄伯父也是朝庭的四品大员,国之栋梁,别说花三十两银请个厨娘,就算花三百两又有何防。”
“诶,何大人这话说过了,我虽是朝中四品官,每年除了朝中给的奉禄,皇上也会赏赐些,但也不能太过贪腐,想穷苦家的百姓,连饭都吃不上,我这心也是备感煎熬啊。”霄恒端起茶怀,拨了拨杯里的茶叶,心里一阵冷笑,果然这个何旭打的是他的主意,而他的傻儿子竟会想到这何旭是想求娶玲儿,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只会对权势痴迷,何时会对一个女人痴情?
“霄伯父真是我等官员之楷模,下官佩服!”何旭装模作样的朝霄恒鞠了一躬。
霄恒看了眼霄稷,朝他摇了摇头,霄稷立刻懂了他父亲的意思,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霄恒扶起何旭笑道:“何大人对本官如此评价,实在是令本官汗颜啊。”
“你们俩同窗叙叙旧,本官就不打扰你们了,有本官在这里,也让何大人约束。”霄恒很‘体贴’的让出空间给他们年轻人。
看着霄恒离开的背影,何旭心里迷茫了起来,这个霄恒对他如此坦然,难道他做盐官这些年真的就没有贪污吗?否则怎么就看不出一点破绽出来呢?
“何兄,请用茶!”霄稷指了指桌上的茶,知道这个何旭心思后,霄稷对他越发的热情起来,主动留人道:“何兄既然来看我了,不防在我这里多住几天,我正好偷个闲陪陪何兄看看这众山县的各处风景如何?”
“讨扰了霄兄了!”何旭想多留几天正好,他就不信在这霄府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霄稷提议道:“这样吧,我让我府上的下人去把那乡下的妇人请来,给何兄做一顿饭,正好我父亲也在府上,他想那位妇人的手艺可是想了很久呢。”
“也好,也好!”何旭客随主意点头应到。
心里极是不屑的,一个四品大官会想一个妇人的手艺想很久,说出去谁信呢,要是他,直接抓来,谁敢不从?
霄稷去安排,吩咐下人后,朝天仰叹了一声,官场上的事他本来不想把月娘牵连进来的,可这何旭既然把心思打到他父亲身上,他不得不把月娘请来一趟了。
想他父亲当年为官时,清正廉明,皇上看重父亲,提拔父亲为盐官时,就是看在父亲不站阵营,又没后台,而且还不轻易得罪人,所以才把朝庭重要的盐商交由父亲掌管,父亲自管盐商以来,战战兢兢,每年完成朝庭下达的税收,有时剩下多余的也交还给皇上,皇上自然更倚重父亲。
可是父亲也有说不出的不得已,前任盐官,向朝庭申报的盐税极低,中间贪污的利润可想而知,父亲担任盐官,刚把朝庭的盐税加了一成后,就遭到一股不明人士的暗杀,父亲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这样调整朝庭盐税,无意中这是向曾经拿到好处的盐官们宣战,无奈父亲在朝中自嘲自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主动把朝庭的盐税多加一成,以后他这个四品盐官恐怕是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当时朝中哄堂大笑,皇上见父亲愁眉苦脸,当即把父亲写的主动调整盐税的折子退还给了父亲,让父亲还是按原来的盐税上交朝庭,父亲这才躲过一场祸端。
但这些年,盯着他父亲位置的人一直没放弃,要不是父亲偷偷把多余盐税上交给皇上,深得皇上信任,父亲早被人拉下马了。
官做的越大,越是如履薄冰,这也是他中举后,父亲不提拔他的原因,宁愿让他在这小小众山县当个县官,也不愿他进入朝堂。
父亲说他太欠缺深思熟虑,进入朝堂,只怕被人啃的渣都不剩,霄稷明白他父亲的用心良苦,他连一个何旭都看不清,更何况那些朝中大员,以他的心智如何与那些人抗衡?
做个县官也挺好的,至少众山县在他的治理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