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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红的娇艳,白的似雪的花朵,冷阅想起在玲儿小姐房里沐浴时看到梳妆台上放着的那些精致盒子。
她的静姐姐是xx品牌化妆品的代理人,还有自己的一个研发工厂,所以一直对化妆品有深入研究,她在她静姐姐的工作室里曾看过她怎么手工制出古代的胭脂水粉,只是当时她不太感兴趣,好在她脑里记住了她姐姐是怎么一步步做的。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的出来?”冷阅边采花边道:“管它呢,反正这些花儿留在山上是要凋谢的,还不如采了回去试试呢,要是真做出来了,这也不失是一种商机啊,我家锦儿绣儿就能念书了。”
冷阅虽说对古文的繁字有所认识,但真要她拿毛笔去写,还真写不出一个像样的字来。
女子的字迹本是绢秀,她也写过,撇不是撇,捺不像捺,哪像年子写出来的字,沧厚有力,偏那小子说他只念了一年的书,很多字他都不认识,没法教锦儿绣儿,你说气不?
她读了大一,后去部队当兵了,但读了这么多书有什么用,在这里又用不上,连教孩子拿毛笔都不会,光识字了,识字也没用啊,书里之乎者也她也看不懂是在表达什么,出现一些生僻字更尴尬。
这里的文化,还得这里的老师来教,反正她教不了。
给孩子读书也不是一件易事,平常人家图个温饱就行了,除非真的存了些银子,否则有几户人家送孩子去私塾的,必竟一年下来,私塾也不便宜,更何况她还想给家里买辆马车,接送孩子读书。
孩子寄宿,她才不放心,万一有个感冒发烧的,谁会照顾,这古代又不像现代,老师还负些责,打电话给家长,这古代那么远的路,就算老师来通知他们,一来一回担误多少事,她可不能拿孩子的命开玩笑。
所以,不管是她家欠下村长的钱还有玲儿小姐的药费,俩个孩子的上学问题,这些都是要钱来解决!靠年子打猎,一天能赚多少?
还债都是个问题。
冷阅用自己的长衫把花瓣包的满满的,也没心情去打猎了,就回了家。
刚一到家,邱婶问她:“你去哪了?早饭都过点了,去村里也没找到你。”
“我去采花了。”冷阅把长衫打开,里面全是红红白白的花瓣。
邱婶看到冷阅竟无聊的去采花,摇了摇头道:“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碗面。”
“谢谢婶子。”冷阅理着花瓣道谢。
整到一半,老秋头进来,看到冷阅像个孩子一般在玩花瓣,老秋头笑道:“月娘,你还真童心未泯啊,采这么多花。”
“哪呐,秋叔,我采这些花回来是有用的。”冷阅呵呵笑道。
老秋头蹲下,看着被整理好的花瓣,问道:“有什么用?”
冷阅也不瞒老秋头,回道:“我想制成胭脂香粉。”
“制胭脂香粉?你会?”老秋头望着冷阅,眼里全是惊讶,“要是你真的能制这些,那可卖好多钱了。”
“是吧?”冷阅又回想了下她静姐姐的制作流程,道:“先试下,应该能制出来。”
“月娘,你会制胭脂水粉?”邱婶端面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惊讶度不亚于老秋头,“是真的吗?”
冷阅被他们一个个问的不好意思,抓着脑袋笑道:“会是会的,就是不知道做出来的效果怎么样。”
“哎。”老秋头摆了下手,说道:“我听说胭脂铺的最差的胭脂一小合都要卖五百文钱,你只要能制出来,还怕卖不掉吗?月娘真是能干啊,连胭脂水粉都会制,年子那小子真好福气,从哪里把你娶到手的?”
老秋头听到月娘要制胭脂水粉,很是羡慕连家以后要发达了,对月娘更是越来越好奇,以前月娘手不提,肩不挑,现在像换了个人,家里家外一把抓,自从连家她当家后,连家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水涨船高,红红火火。
房子被烧了,大家以为连家完了,可人家呢,非但没完,还现银现付买了村长的房契,重新建了个这么大的房子,还给连老汉娶妻,又把年子的脚给治好了,这哪样不是大开销,换作他们,能办成一样就不错了。
冷阅被老秋头夸的脸都红了,转移话题问老秋头:“秋叔,你这一早的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你看我这记性?”老秋头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见月娘也有新的赚钱之道了,便开口道:“我来是想让你教教我怎么做烧鸡公这菜的,我想让我那俩个儿子去镇上摆个摊,赚点钱好过日子。”
冷阅知道老秋头家的境况,家里的两个儿子种田不行,打猎也不行,一家全靠老秋头的牛车跑点钱,日子也算过的去。
俩个儿子已经大了,也到了娶亲的年纪,这老秋头一定是想多挣些钱想给他们说亲,也能理解,反正她与张掌柜的合作不存在了,她也没必要为他保护利益。
“我这就教你怎么做。”冷阅答应道,但想着老秋头去镇上摆摊,抢了张掌柜的生意,以张掌柜的势力,会让老秋头摆下去吗?
“秋叔,你去开个摊店,不怕那个张掌柜报复你吗?”冷阅担心道。
“这我想过了,要是你答应,我就去县里找我那个当差的堂兄,一起来开。”老秋头来之前也没底月娘会不会教他,必竟这是她的手艺,咋日让他婆娘探了探月娘口风,月娘的意思是不想去镇上开店卖烧鸡公的,所以他想了好久,决定来找月娘。
“嗯,有了当差的亲戚和你一起开,张掌柜心眼再小,他也不敢乱来的。”冷阅觉得老秋头想的很周到。
看样子她想把胭脂水粉生意做下去,也要找去找霄稷做靠山了。
不然又被人坑。
第85章 理所当然()
送走了老秋头,冷阅就被邱婶迫不急待的拉进了屋,机关枪似的连炮发问:“月娘,你说你会制胭脂水粉,是不是真的?怎么做啊?就用这花做胭脂水粉,我怎么看着不靠谱呢?你真的会做吗?”
“婶子,你别急啊。”冷阅被邱婶轰的头发炸,但还是耐心跟她解释:“这些花是主要材料,当然还有一些辅助的材料了,婶,你帮我拿点蜂蜜来,我熬点蜂蜡。”
“好。”邱婶听到冷阅要蜂蜜,就去了厨房拿去。
冷阅把家里平时熬药的小炉子拿了过来,等邱婶拿来蜂蜜后,冷阅用干净的砂锅添上水,放在火里文火熬制。
邱婶守着火,问:“然后呢?”
“等熬化了,你给过滤下。”冷阅洗净花瓣回道。
“过滤是啥?”邱婶完全听不明白。
“哦。”冷阅拿了一块白色干净的土纱布给邱婶,道:“你铺上这个,把它倒进去,等它冷了后,就会凝固成蜂蜡了。”
“我知道了。”邱婶接过纱布,点头道。
冷阅把花瓣捣烂,用另一块干净的纱布把捣烂的花瓣拧成了花汁,望着红红的花汁,冷阅把事先裁好的唇纸放里面浸泡了一刻钟的时间,邱婶凑过来,诧异道:“原来这就是有钱夫人用的唇纸?这么简单?”
冷阅笑了笑,“不过我还想加点东西。”
这唇纸虽然能上色,但上完色后,并不保湿,冷阅看过霄夫人和玲儿的嘴唇都很干,上色后少了润色,并不太好看。
“你要加什么?”邱婶极是好奇。
“等你的蜂蜡。”冷阅指了指还在凉着的蜂蜡,笑道:“别急,我们先做姻脂吧。”
“好啊。”邱婶兴致高涨,搓着手问:“怎么做?”
“你看着我做就好了。”
冷阅把上次买的珍珠粉拿了出来,倒上一点,与花汁揉拌,这时,蜂蜡完全凝好,冷阅扳了一小块下来,放入砂锅,添了点白醋和家里平常做小菜用的压榨茶籽油,放入火中熬化。
邱婶看着冷阅把添了油的蜂蜡加入唇纸和珍珠粉里,很是稀奇,直夸冷阅:“月娘,你太厉害了,还有你不会的东西不?”
“有啊,很多东西不会呢。”冷阅一面给唇纸上色,一面回道。
“等年子回来,看到你连脂姻唇纸都会做,又不知道惊讶到什么程度了。”邱婶啧啧了两声,摇着头道:“月娘,我真觉得你厉害的不像是我们人,像是被天上的打入下凡的仙女。”
“婶,你听说书听傻了吧,哪有什么仙女下凡的故事,都是蒙人的。”冷阅被邱婶逗笑了。
“怎么没有,你不就是吗。”反正现在的邱婶对冷阅佩服五体投地了。
冷阅拿起一张唇纸递给邱婶,笑道:“婶,你试试,看看能不能给嘴唇染上色。”
“我试干嘛呀,我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太婆,你试,我给你拿镜子去。”邱婶这辈子也没用过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真让她用,她可不好意思。
“还害羞。”冷阅见邱婶跑了,拿着唇纸笑道。
姻脂唇纸都很上色,而且上出来的色颜色极好,滋润度也是不错的,冷阅对自己手工自制的化妆品很是满意,于是又开始和邱婶制画眉用的青黛。
有事做,时间觉得特别容易打发,俩人除了吃饭,就是关在家里制这些姻脂水粉,冷阅用了两天的时间把润肤膏也做出来了,邱婶擦了擦,欣喜若狂,总问冷阅什么时候去镇上卖?
冷阅有自己的想法,这次的生意她想让那位霄大人帮忙,必竟她一个乡下妇人,与人做生意总难免会吃亏,有霄大人帮她找县里最大的姻脂铺,别人想坑她也要垫量垫量。
朝中有人好办事,自古如此,衙门里没个人,想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赚钱,是行不通的。
“多做一些吧,这十几瓶的,卖不了多少钱。”冷阅心里有了主意道。
邱婶一切听冷阅的,听冷阅还说要再做一些,点了点头又开始忙活起来。
“多做什么呀?你们。”
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冷阅和邱婶转头望去,邱婶看到来人是万宝芳,厌恶道:“怎么是你,你不是走了吗?还来干什么?”
“这里是我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吗?”万宝芳环抱手臂,很是不把邱婶放在眼里,语气趾高气扬的问冷阅:“怎么样?我走的这几天,你赚了多少钱了?”
“你有病吧?”冷阅很不喜欢这个万宝芳,以前是看在锦儿的面上,尽量与万宝芳保持距离,却不想这个万宝芳还蹬鼻子上脸了,跑来问她赚了多少钱,真把自己当根葱,以为她是大,自己是做小,要对她言听计从怎的?
没见过这么死皮白赖,搞不清楚状况的人。
“你不说也没关系,等年子来了,我亲自问年子。”万宝芳知道冷阅和邱婶不喜欢她,看到她们眼神不善,也知趣的离远了些,不然惹急了她俩,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动手呢。
“你还真不要脸,还想等年子回来亲自问,你当你是谁呀,不要脸的贱货,你不是拿了一百两银子吗?赶敢滚出去,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邱婶霸气十足的拿着扫把把万宝芳打了出去,指着万宝芳骂:“再进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像你这种一身燥的贱女人,别脏了我家的地。”
“好,你个邱老婆子,别以为你嫁给了连老汉就无法无天了,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等年子回来,他要是乖乖的供着我好吃好喝就罢了,要是让我有一点不开心,我让你们全家丧命。”万宝芳插着腰也指着邱婶的鼻子互骂。
“哟,几天不见,你还以为你是宫里的娘娘还是皇帝啊?想让我全家丧命,一个连乞丐都嫌脏的乞丐婆子,还想威胁我,看我不打死你。”邱婶脾气一上来,抡起扫把就朝万宝芳打。
万宝芳见邱婶真打,赶紧脚底抹油,边跑边说:“你等着,死邱老婆子,以后我定让你给我端茶倒洗脚水,活的不如一条狗。”
“我等着,等你做了宫里的娘娘再来啊。”邱婶看到万宝芳落荒而逃,哈哈大笑,对着万宝芳吼了一句。
“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还敢威胁我们,嫌命长了?算她跑的快,不然我打死她。”邱婶愤愤道。
冷阅拧着眉,刚万宝芳进来,一脸得瑟,那样子就像问年子要一百两银子那般理所当然,万宝芳这女人是让人讨厌,但她并不是真的傻,她为什么会笃定年子一定会给她一百两银?为什么刚刚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若说威胁,总有把柄吧?
年子以前的事是不是被万宝芳知道了?
有可能。
她总觉得年子心里有难言之隐,虽然能定住万宝芳,但也拿万宝芳无可奈何,年子以前不会真杀了人吧?
不对,年子杀了人,万宝芳只能威胁年子一个人啊,为什么万宝芳说要是年子不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就要让她全家人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