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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飞琼听得更是焦急,抬眼望着庄公允,问道:“依老前辈看,我弟弟怎么办呢?”她平日是个处事冷静的人,这回也没了主意。
庄公允龙眉微蹙,沉吟说道:“老朽实在想不出如何救令弟之道,目前似乎只有一法可行……”
仲飞琼道:“什么法子呢?”
庄公允道:“令祖老神仙,学究天人,功力通玄,姑娘只有赶回雪山,方能救得令弟性命。”
仲飞琼自然知道爷爷一定能救俊弟弟,只是此去雪山,迢迢数千里,岳少俊伤得这么厉害,难保中途不起变化,才想到八公山聚会的三公来。那是因为一来八公山路程较近。二来这三位老前辈功力之高,当今之世,除了爷爷,已是罕有其俦。三来这三人昔年都受过爷爷救命之恩。
如今七公、八公正替岳少俊真气疗伤时,受人暗算而死,他们两股真气,注入俊弟弟体内,反而和俊弟弟的真气,互相冲突。注进去了,取又取不出来,当真成了救他变成害他。她心头一片紊乱,忍不住流泪道:“以老前辈看,赶去雪山,他挺得住么?”
庄公允道:“这个老朽也很难推断,不过照目前情形来说,令弟体内本身真气,似是极旺,只是逆经而行,但老七、老八正在催运真气之时,突遭暗算,至少他们有六成以上的真力,全输在令弟体内,这两股真气,当然更为强大。现在令弟体内,真气有顺有逆,可说各走各的经络,所幸经脉不同,虽有冲突,尚无大害,但一个人的体内,气血循行,互有顺逆,总非持久之道,至于中途是否有变,就难逆料,不过……”
仲飞琼急急问道:“不过什么?”
庄公允道:“不过以老朽臆测,他顺逆两种真气,都极旺盛,三数日内,不至于有太大的变化,如有变化,当在有一方真气逐渐消退之时,但老朽说的是否准确,那就不得而知了。”
仲飞琼听他解说的虽然合理,也只有推测之同,心知五公功力虽高,也无法治疗好俊弟弟的伤势了。看来只有上雪山去找爷爷,才能救得了俊弟弟的性命,当下收好宝剑,朝庄公允检袄一礼,说道:“多谢老前辈指点,晚辈那就告辞了。”双手抱起岳少俊,急步飞奔下山。
胡大娘看到二小姐抱着岳少俊下山,急忙迎着道:“二小姐,岳少俊怎么了,是否……”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四人,也一齐围了上来。
仲飞琼道:“咱们立时上雪山去。”
胡大娘听得一怔,说道:“要上雪山去?”
仲飞琼道:“不错,立时动身,日夜攒程。”说到这里,回头看了四名使女一眼,接着道:“胡嬷嬷随我同去,你们四个不用去了。”
春风道:“二小姐……”
仲飞琼道:“为了减轻车行重量,你们不必随我同往雪山,可到大姐那里去,我很快就会回来。”说完,抱着岳少俊一跃登车。
四名使女一齐躬身道:“小婢遵命。”
胡大娘赶紧跟着上车,叫道:“涂金标,快走。”涂金标答应一声,挥动长鞭,马车冲着黑夜,绝尘而去。四名使女目送二小姐的马车,直到驰得看不到影子。
春风才抬头看看大色,说道:“快三更天了,我们走吧。”
夏雨道:“唉,二小姐方才到山上去,不知是做什么?看她下山时一脸愁苦的样子,好像很失望似的。”
秋霜道:“这山上不知是什么人,他大概不肯给岳相公看病了。”
冬雪道:“二小姐亲自来了,他敢不看么,八成是看不好,二小姐才会要赶回雪山去的。”
春风点点头道:“冬雪这话倒是不错……”她话刚说完,秋霜忽然一扬手道:“快听,这是什么声音?”大家依言侧耳谛听,果然听到一阵梯梯他他的声音,似近实远,从远处传来。
夏雨道:“秋霜,就是你大惊小怪,这是风咯。”
秋霜不服道:“风会梯梯他他响的?”
夏雨道:“那你说是什么?”
秋霜道:“就是我听不出来,才要你们大家听的嘛。”
春风一摆手道:“你们不要争吵了。”那声音比方才似乎近得多了。
秋霜道:“这会是风么?”
冬雪凛然道:“会不会是山上出了什么怪物?”
春风脸色凝重的道:“只怕是……”她说了三个字,下面的话,还没出口。
只听一阵梯梯他他的声音,像一阵风一般,已经到了她们面前。那是一个人,拖着一双破鞋跟的人。这人跑得很快,如今已在她们面前停下来了。他跑的时候,看不清人影,只是一团瘦小的黑影,就像一只大马猴,如今他这一停下来,四人全都看清楚了。
这人是个瘦小老头,头上戴一顶瓜皮帽,身穿一件洗得发了白的青竹布长衫,看去约莫五十来岁,生得一付狠琐模样,斗鸡眼、酒槽鼻、嘴上留了两撇鼠须,令人看上一眼,就会讨厌。这时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如牛,一股韭蒜秽臭,令人欲呕。四个姑娘止不住各自取出了一块小小的绢帕,掩住了鼻子。
春风道:“咱们走。”四人正待转身欲走。
那瘦小老头堆起一脸馅笑,叫道:“小姑娘,请留步。”
冬雪横了他一眼,凶霸霸的道:“干什么?”
瘦小老头道:“四位姑娘,小老儿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秋霜道:“在你外婆家里见过。”她这话出口,春风、夏雨、冬雪都不禁「噗哧」笑出声来。
瘦小老头不悦道:“小姑娘怎好这样说话?”
秋霜道:“那你要我怎么说?”
春风看他生相虽然狠琐,但来时身法极快,心头不觉起了警意,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瘦小老头趋上一步,露出一口黄牙,陪笑道:“小老儿是追一个人来的,看到四位姑娘在此,好像又有些面熟,所以过来问上一声。”
夏雨道:“我们不认识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瘦小老头眨了一下斗鸡眼,用手搔搔头皮,说道:“一定在那里见过的。”两颗小眼珠在四人脸上,转来转去,兀自打量个不停,一副老色鬼的样子。
春风说了声:“走。”四位姑娘动作如一转身就走。
瘦小老头直等她们走出去已有三四步远近,才呵呵一笑,说道:“你们快停一停,小老儿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关她们什么事?四位姑娘自然不会理他,脚下丝毫没停。
瘦小老头这下可是急了,拖着鞋跟,踢踢沓沓的跟在她们身后追了上来,一面叫道:“小老儿想起来,你们是仲姑娘身边的。”春风等人依然没有理他。
瘦小老头追在后面,大声叫道:“喂,喂,你们等一等,真要命,你们别再和小老儿赛跑了好不好?”春风等人还是没有理他:
瘦小老头一边跑,一边叫道:“喂,喂,小姑娘,你们听我说,我就是找你们小姐来的,你们等一等,停一停嘛……”
春风听他说是找小姐来的,不觉脚下一停,回身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我们小姐有什么事?”她一停步,夏雨、秋霜、冬雪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
瘦小老头跑得直喘气,陪笑道:“自然有事,不然小老儿会老远的从真州赶来?”
夏雨道:“你有什么事?”
瘦小老头问道:“仲姑娘到底那里去了?”
冬雪道:“不知道。”
瘦小老头道:“你们会不知道小姐去了那里?”
冬雪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瘦小老头央告道:“四位姑奶奶,你们就行行好,快些告诉我吧。”
秋霜听他连「姑奶奶」也叫出来了,不觉咭的笑道:“你这人真好玩。”
夏雨道:“你要问二小姐去了那里,就该先说你找小姐有什么事?”
瘦小老头道:“小姑娘,别和小老儿为难了,快告诉我、仲姑娘那里去了,事关重大……”
夏雨道:“你不肯说出来意,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瘦小老头急得搔头挖耳,说道:“你叫小老儿从何说起,唉,她这样慌慌张张的到处奔波,也没和小老儿商量商量……”
秋霜披披嘴道:“为什么要和你商量?”
瘦小老头道:“她若是早和小老儿商量,就不会自乱步骤,急病乱投医了。”
春风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时听他说出「急病乱投医」这句话,心中不觉一动,问道:“你认识我们二小姐。…
瘦小老头得意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说道:“岂只认识,还是好朋友?”春风轻哼了一声。
瘦小老头摸摸酒糟鼻,瞪着两颗斗鸡眼,说道:“怎么,你说小老儿不配?不信,你去问问你家小姐,看她承认不承认,哼,仲姑娘听说小老儿把她当作朋友看,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春风道:“你刚才说我们小姐急病乱投医,那是什么意思?”
瘦小老头道:“难道她不是急病乱投医,放着小老儿不问,东奔西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春风道:“原来你是一位大夫?”
瘦小老头笑了笑道:“小老儿是测字看相的。”说了半天,他是测字看相的。
春风道:“你只会测字看相,找我们小姐又有何用?”
“唉。”瘦小老头唉了一声道:“但我小兄弟的病,小老儿知道。”
春风道:“原来岳相公是你小兄弟?”
瘦小老头点着头道:“这还会错,他小兄弟是我小老儿的小师弟。”
春风心中暗道:“岳相公一表人才,武功高强,他师兄怎么会有这样窝囊?”一面问道:“你真能医得好岳相公的伤?”
瘦小老头道:“这不是小老儿吹的,小兄弟的伤,只有小老儿会治,仲飞琼就是去找她爷爷也不管用。”
冬雪道:“二小姐就是去找老神仙去了。”她嘴较快,春风要待阻拦,已是不及。
瘦小老头口中「啊」了一声,说道:“她到雪山去了,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好,小老儿这就追上去,还来得及……”话声未落,突然双手一划,一个人就像小孩子放的钻天炮一般,「嗖」的一声,凌空飞起,激射出去,眨眼工夫,就已在夜色中消失。
夏雨咋舌道:“好快的身法。”
春风回头看了冬雪一眼,埋怨道:“都是你嘴快,咱们连他来历都不知道,怎能告诉他真话?”
冬雪道:“他不是说,是岳相公的师兄么?”
春风道:“咱们怎能相信他的话?”
夏雨道:“对,看他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
冬雪道:“那怎么办呢?”
春风道:“这人身手极高,咱们快追上去,告诉二小姐,也好提防他一点。”
夏雨道:“对,咱们快走。”于是她们四人,也立即施展轻功,像流星追月一般,一路赶了下去。
第十七章 大马猴耍火灵圣母
天色渐渐黎明,山林间笼着轻纱般的薄雾,大路上还铺了一层薄薄的轻霜。一辆双辔马车,从官道东首飞驰而来,车轮辗在轻霜上,划下了两道明显的轨迹。前面就是黄冈寺了,两个更次,就赶了快二百里路,这已经是赶车最大的速率了。就在此时,但听「嘶」的一声,一道人影由左首一片林梢间飞起,从横里落到大路中间。
这是一个瘦高黄衫老人,这时他和马车还有七八丈距离、就高声叫道:“来车请停一停。”车行快速,七八丈距离,眨眼就到,但七八丈距离,也足够来车刹住奔行之势。
这辆车中,乘坐的正是仲飞琼和胡大娘,如今由胡大娘抱着伤重垂危,昏迷不醒的岳少俊,赶上雪山去。驾车的则是青煞手涂金标,他正在挥鞭攒程之际,突见有人飞落车前。那人叫自己停车,当下只好一收缰绳,勒住了马匹奔行之势,同时也急忙刹住了滚转极速的车轮。两匹正在奔行中的马匹,同时响起了一声希聿聿长鸣,车、马总算停了下来,但已驰到离黄衫老人不过数尺来近。
涂金标冷厉的喝道:“你要找死?”
黄衫老人含笑一拱手道:“兄台勿误会,老朽崆峒靳半丁,求见仲姑娘来的。”
马车一停,仲飞琼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