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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缭绕的半山腰上,彼时亦是十五月圆夜,山腰处立着一幢古朴散发着厚重氛围的建筑,四角屋檐,瓦砖琉璃,高大的红木大门。
此刻大门紧闭。
安晏觉着自己一转,便是到了大门里头。
空旷庄严的大厅,两旁放着十几把红木椅子,上面坐满了人,各个年纪的都有,小的十岁以下,老的满头白发,而最上头,是一把雕刻着古朴繁复花纹的红木宝座,宝座扶手上还镶嵌着看着诡异的血色红玉。
宝座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面色冷凝而慵懒,纤纤十指拂起面颊,那种自然而生的高贵典雅与随性,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练成。
当那白衣女子抬起脸的时候,浮于半空中的安晏却是满目震惊,那人与自己生的一模一样,气度却是全然不同。
看着那一个‘安晏’,安晏的心里五味杂陈,就似乎是看着自己的前世一般,却又觉得,那本来就是自己,是自己的一部分。
第145章 觉醒2()
看着那一个‘安晏’,安晏的心里五味杂陈,就似乎是看着自己的前世一般,却又觉得,那本来就是自己,是自己的一部分。
“大长老,你如此着急将我召回,不知是所谓何事?!”
安晏听到那白衣女子对着下面站着的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懒散道,但她却是看到了她慵懒下的锋锐。
只听下面的长老声色凝重却是带了不敬的态度对上座女子回道,
“自然是族中有要事,才会召你们悉数回本家。”
浮于半空的安晏听了心中便是一阵不爽快,然却见上头的女子只扬了扬唇,毫不在意,她更是觉得她朝自己的方向瞥了一眼。
安晏心里有些窘态,却见那白衣女子转头之间,一张脸却是冷然下来,眼一眯,又是笑开了。
她看到那白衣女子坐在那红木宝座上,下面的一些白须白发老人却是忽然站起,从各个方向将她围住,
下头有人惊讶,有人冷笑,有人旁观,有人窃笑。
那白衣女子自己当属笑得最是肆意的人,她懒洋洋得打了个哈欠,背靠在后面的椅背上,扫了一眼周围,
“呵呵,安家八大长老,对付我一个废物,何须费如此大的力气?”
虽是反驳之言,但长袖下的手腕却是转动飞快,似有什么从内里滑落而出。
浮于半空的安晏看得清楚明白。
只见忽然之间,吧白衣女子慵懒的眼眸聚起锐光,素手一扬,无声无息的蛊毒便是挥洒到在座每一个人眼中,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却被长老们压迫膨胀迅速凝结,
最后,化为一道流光,一声剧烈的声响在这古宅内迸现!
浮于半空的安晏被这道流光激得睁不开眼睛,下意识掩住双目,却忽然觉得身子被猛然一吸,浑身上下四肢百骸仿若重生一般,有一种力量充沛的感觉。
在下一秒,虚空里里的安晏消失不见。
而乱葬岗里的那一个红衣女子苍白的手却是忽然动了动,嘴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
“嘤”
微弱却微冷的声音,在这空旷无人的乱葬岗显得分外吓人。
幸好此处现在无人,若是有人,怕是要当场吓晕了去。
只见那红衣女子的手动了动,便是扯开蒙盖在脸上的红巾,露出一张略显苍白却是清丽绝色的容颜,她的双眸中还有些许昏迷过后醒来的迷茫,但只维持两秒,下一秒却是骤然清醒。
前世今生的记忆,在这一刻悉数灌入脑中。
安晏仿若还在前世的那一个爆破的月圆之夜,却又是清晰的明白,她在今生也是度过十四年,如今前世今生记忆交叠。
她安晏,既是重生,又是记忆觉醒。
想用手撑起自己的身躯,却发现自己左边肋骨断三根,肝肺更是有损伤痕迹。
只一动身躯,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全身,
眼眸眯起,脑中回忆今生,汇聚了前世智慧与世俗的安晏,早已与从前不同,这一次,稍加揣测,便是能猜出自己是为何穿着嫁衣,为何会在此地。
第146章 觉醒3()
在自己昏死之前,分明是看到了一个浑身黑衣的老婆子,而那老婆子,自己曾是在她最是亲爱的容姨娘院子里见过,那面目死寂的模样,她至今记得清楚明白。
容姨娘。。
似乎与她十四年记忆中的模样,不太一样呢?
此刻,方婆子恰好回了相府里,偷摸着直奔容氏的院子里,容氏正在里面着装整齐得等待她。
而在方婆子推开屋子的那一瞬,不知是从外面吹进来的冷风,还是其他,让她的心忽然就是一颤,一种莫名的恐慌感浸染全身,只不过一下子便是被她忽略了去。
“夫人,您让我做的事,已是办妥。”
方婆子站在下面头低着禀报上面的容氏,容氏点点头,朝紫衣看了眼,紫衣心领神会,走上前,将怀中的小木盒交给她。
方婆子激动得接过那木盒,小心翼翼得收进怀里。
对于这位相府二夫人的手段与本事,她从很多年前开始,便是不再怀疑,当下就是跪在地上扣了三个响头,
“老奴谢过夫人。”
“至此,你且离开相府吧。”
容氏抚了抚额头,看起来十分疲惫的模样,方婆子一听,转身便是朝外走。
待方婆子走远了,容氏才向紫衣确认,
“确定已死于乱葬岗?”
“回夫人的话,确定。”
容氏这才是安了心。
而那方婆子穿过小道,悄无声息得离开相府朝外又是奔波了些路后,在一处幽暗的小巷子里,才是打开木盒,上面的白色锦布上放着一枚莹润散发着香甜的药丸,想起自己很多年前的貌美模样,方婆子心情一阵激动。
再不顾其他,就是取出药丸,吞了下去,站在月光下,抖开身上难看的斗篷,露出里面那件很多年前常穿的锦衣美裳,等待着月光见证自己蜕变的模样。
然下一秒,期待兴奋的面容却是一紧,忽然之间便是双目睁大,还未来得及反应与震惊,
月光见证了一个活生生的老妪,顷刻间化为血水的模样。
那巷子口处,只余留了一地血水。
而乱葬岗上的安晏,躺在土堆上,浑身毫无力气,索性这次觉醒,上一世自爆流泻而出的力量悉数倾注到了自己的这个灵魂里,那些魂脉里便是存在的力量,还能修复自己受损的经脉与肝脏。
虽没有药毒配合,效力大减。
好半会儿,待得明月都是被乌云遮去了一半之时,安晏才是动了动身子深呼吸一口站起来,扶住自己受伤的左肋骨,抬头看着遮月之云。
心里暗暗发誓,前世今生的恶罪,今世她必定悉数奉还!
哼。
安家可是存在千百年,若是朔流而上,必定能找寻得到本家,届时,即使是在这个时空,她也要那些顽固自私势力的长老们吃吃苦头。
她必要查出十几年前母亲之死,以及她这一身毒名,究竟是谁胡乱传出,导致她十四年悲苦下场!
安晏眼一瞥,便是看见丢落散开在一旁的凤冠。
她微微弯腰拾起。
啊,差点忘了,从今日起,她还是那个京都城里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纳兰侯府的世子妃娘娘呢。
第147章 觉醒4()
安晏抬眸望了望四周,孤坟十里尽是荒芜。
纳兰侯府世子妃失踪,此等大事,必定是侯府隐乱,就是不知她那夫君,是否会想到来此处找寻他落难的新娘呢?
而此刻,
纳兰玉派出的下属更是扩大了搜寻范围,更是找寻到了这一片乱葬岗孤坟之地。
安晏远远瞧见前面有星光闪烁,听脚步声又是急急而来,唇畔露出一抹慵懒而笃定的笑容,
“来了。”
故意将手中凤冠抛出,恰好撞击在碎石碑上,发出在静夜里显得尤为响亮的声音,那一群黑衣人瞬间便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安晏这边。
安晏顺势往下一倒,倒在方才自己起身的土堆上。
铬到了一处石头,一阵钻心之疼,让她额头渗出细密的薄汗,面上却是无波,心中更是怨念极深。
等着,她安晏向来不是心慈口善之人!
而纳兰玉的下属则在响声之后迅速找到安晏。
当看到瘫软在地上一身嫁衣的安晏时,显然一惊,有人伸手放到安晏鼻息下,见还有呼吸才是松了一口气。
背起安晏便是往侯府跑去。
而纳兰玉此刻不在院中,却是在纳兰枫的书房里,侯爷站在书桌旁,而纳兰玉却是随意安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此次结亲,并未简单,你如此任由一群妇孺妄为,是否是太过于轻率?”
纳兰侯爷也不似寻常那般咋咋呼呼的模样,反倒是沉稳内敛的很,站在一边,似有语重心长,话里更多的却是恭敬。
似忠臣与君王说话那般,此番话为进谏之言。
然,身为侯爷,却是对自己的儿子这般说话,着实是奇怪了些。
纳兰玉不语,只笑看着纳兰枫放在桌上的春宫图册,面上笑的荡漾,
“想不到爹竟是喜爱这些,不过都是画上之物,如若爹真是喜欢,我为爹寻来妙女几枚,爹亲自上阵实验便是,何须看图泄欲?”
说出的话,更是让纳兰枫面红耳赤,他在这里瞎操心语气凝重,这一头纳兰玉却是语气轻松丝毫不将纳兰枫的话放在心上,实在,实在是
“胡闹!”
纳兰玉就爱看纳兰枫面红耳赤窘迫的模样,那张老俊脸上出现这般姿态总是让人赏心悦目啊。
“我所要娶之人,必是我所选之人,千帆历练磨难如若都走不过,那,”
纳兰枫还以为纳兰玉后面还要说些什么,但抬头看去,却只看到纳兰玉面目含笑,等了半天没等到他说出下面的话来。
恰好此时,书房外头传来一阵怪异的雀啼之声,纳兰玉面上笑容扩大,一身白色锦衣更是衬得在烛火荧荧下他的面容俊美妖冶。
纳兰玉直接站起跃过纳兰枫,直直朝外走去。
属于他的新娘,回来了。
唯留纳兰枫一人在书房里,看着纳兰玉从自己的面前消失,眉头却是紧皱着,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眼一瞄看到桌上令人脸红心跳的春宫图,立马老脸一窘,赶紧拿起收好了去。
第148章 觉醒5()
纳兰玉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时候,里头的床上正躺着一个身上红嫁衣还未脱去的女子,自然是安晏。
安晏的床边犹豫不少丫鬟照看着,有丫鬟搬来热水替安晏擦拭脸上的脏污。
听到后头门开的声音,便立即弯腰退下,对着纳兰玉行礼。
“奴婢见过世子殿下。”那两个大丫鬟齐齐对纳兰玉行礼,面容清秀娟丽的她们脸上平静无喜无忧,看着倒也是沉稳的丫头。
纳兰玉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丫头可以退下了,丫头们放下手中购得物件,便是都退出了屋子。
如此便是只剩下了装昏睡的安晏与纳兰玉。
纳兰玉华艳清俊的脸在那些个丫鬟走后,便是换上了一副戏谑,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女子并不多言,只站在床边,烛火照耀着他高大的身躯,照下了一大片阴影。
假寐的安晏自然是知道纳兰玉就在自己的身边站着的,却见他挥退了所有人,只站在自己的旁边,心觉奇怪。
时间随着烛油的燃尽越走越远,而站在安晏床边的纳兰玉却是始终不见有任何动作,这让安晏稍稍有些沉不住气。
毕竟,自己的画像曾经被上交到纳兰侯府里,那么,这纳兰侯府的人该是十分清楚现在自己的这张脸并不是安清,尤其是作为娶妃之人的纳兰玉,又是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不是他原先那要娶的新娘。
正当安晏决定睁眼的时候,纳兰玉却是率先开了口。
“娘子忍得可是辛苦?”
安晏一愣,转而缓缓睁开了眼眸,朝着床边的纳兰玉看去。
只见他一半容颜隐在阴影下,另一半则在昏黄摇曳的烛火里,散发着绝色美人的气息。
“我不是安清。”
安晏笑看着他丝毫不怯场,红唇微启,只轻轻道了一句,那种理直气壮与无畏,差点便是叫纳兰玉当场叫好。
镇定自若的模样和慵懒无双的气质结合在一起,穿着红嫁衣画着妖冶妆容的他的新娘看起来美极了。
纳兰玉不语,只笑着,红袍一甩,便是坐到了安晏的床边。
安晏一见,挑了挑眉,扭过头看向她,脸上也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漫不经心的气韵,让纳兰玉都是觉着,自己挑的这个毒媳妇,是否是换了个人,还是谁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