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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包厢号,兰若非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常家根的声音应道:“请进。”
她望了一眼楼明,“是常老板的声音。”
楼明也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浑厚的男中音,心中有些莫名的不悦,伸手揽在兰若非肩上,皱眉望她,“你在担心吗?”
兰若非抿着唇,犹豫闪过眼底。
楼明看懂了,握了握她瘦消的肩膀,“他若是诚心合作,你无需担心,他若是别有用心,也没有必要跟他合作,生产厂商又不是只有他这一家。”
她地点头,看楼明伸手推开包厢的门,轻拥着她走了进去。
包厢里坐着两男一女,一位是常家根本人,他右边是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女人,左边是一位年轻的男子,长相与常家根七分相似。
常家根看到相携一起走进来的楼明和兰若非,不禁愣了,惊讶地张着嘴,怔了几秒。
“常总,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兰若非微笑着向常家根打着招呼。
常家根站起身来,向兰若非点了点头,再望向她旁边的楼明。
楼明一眼便看出了常家根的意图,这明显是一场相亲的鸿门宴,还好他跟着来了。
“不好意思,我太太说有饭局,我就厚脸皮地跟来了。”楼明走向常家根,伸手跟他握了握,“多有打扰。”
兰若非听到他说“我太太”,不禁懊恼地瞪着他,直到他与常家根自荐完成又走回到她身边。
常家根有些讪然,介绍道:“好,好,就当是家宴好了。这位是我太太,这是犬子。两位请坐。”
楼明安排兰若非坐下了,自己才在她旁边的位子落座。
常家根向服务员点头示意道:“可以上菜了。”
。
医院的病房里,季维真听完肖清远的汇报,瞪大眼睛望着儿子,“你是说,滨洲那边的楼盘?出了问题?”
“是,妈妈,问题有些严重,亚明要在那边处理。”肖清远脸上表情凝重,明显带着深受打击的沉重。
“他一个人能处理吗?”季维真质疑着,“你该让小峰同去,多一个人多一份主意。”
肖清远明白母亲的心思,她是希望肖剑峰多学多看,并不是担心楼明处理不了问题。
“小峰要主持公司总部的事务,走不开的。”肖清远在母亲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么,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季维真仔细看着儿子的脸色。
这个问题令肖清远又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回踱了几趟,“亚明正在组织调查。那边一幢楼的地基塌陷,情况……很不乐观。”
“地基塌陷!”季维真一字一字说出这句话,突然闭上眼睛,“我明白了。这次会损失多少?”
肖雅紧张地望着奶奶和父亲,隐隐听出了事态严重。
“那幢楼,投注的资金是滨洲整个楼盘的三分之二,而目前,我们在滨洲楼盘投注的资金,占了集团流动资金的一半……”
“啊!”季维真突然捂住胸口,叫了一声,“清远……”
肖雅吓了一跳,抢过去扶住奶奶,“怎么了?奶奶!”
肖清远也吓住了,紧张地盯着母亲脸色,“妈,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个。”
季维真深深地呼吸,终于缓过劲来,虚弱地望着肖雅,“小雅,拿饭来给我吃。”
“可是,”肖雅看了看已经移到一旁桌上的饭盒,“饭菜已经凉了,不能吃了,奶奶。”
季维真皱眉,“难吃也要吃,不吃饭病怎么能好。”
肖清远隐忍地望着老母亲,知道她不想自己身体拖累他,想要赶快好起来,让他一心处理公司事务。
门上一阵轻扣,房里的三个人同时转头望去。
然后,一位染着时尚棕色头发的年轻男人,微笑着推开门板,看到大家都在向他行着注目礼,特别是看到房里两位长者时,脸上神情有些拘谨。
肖雅惊讶地张大嘴,指着他,半天才问出话来,“那个……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凌风欠了欠身,“不好意思,很冒昧。”接着扬了扬手上的保温饭盒,“那个……是若非,让我送晚餐过来。”
肖雅恍然地“哦”了一声,高兴地奔到他跟前,接过饭盒,“谢谢,你进来吧。”
凌风欣喜地望着肖雅,见她拿了饭盒又奔到床边,只好挪了脚步,跟进房里。
季维真望着凌风的一头乱发,皱眉问道:“你不就是小非的那个同事么?你叫什么?”
凌风双手垂在身侧,看到肖清远目光谨慎地望着自己,不禁有些手心出汗,“是,奶奶,我叫凌风。”
“是哪个凌?哪个风?”奶奶又从头到脚望了他一遍。
“凌……凌波微步,不对,持强凌弱……呃,这个凌……”凌风暗暗调整着呼吸,目光向肖雅望去。
她一双小手不停忙碌着,已经支好病床上的小桌,打开了饭盒,拿出奶奶的晚餐,或许是听到了他胡乱的解释,唇角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
肖清远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凌风,这才问道:“是小非叫你来的?”
凌风赶紧点头,“是,她出差了。”
“是你做的饭?”肖清远眨眼微眯,不停转着念头。
凌风摇头,“不是,是若非叫她妈妈做好了,我到她家去拿过来而已。”他讪讪地笑了笑,“其实我不会做。”
“嗯。”肖清远威严地点头,“谢谢你了。”
季维真喝了一口汤,的确是之前吃到的味道,这才信了他的话,又望了望他一头乱发,忍不住问道:“你头发这么长这么乱,不觉得热吗?”
肖雅又吃惊地张着嘴,望望奶奶,又望望凌风。
凌风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这个……”
“奶奶,这叫时尚。”肖雅赶紧替他解了围,但自己又忍不住抿嘴一笑,小声对他说道:“不过,确实挺热的吧?”
“还好啦,习惯了。”凌风想笑又不敢笑,赶紧转开脸,又看到肖清远一脸严肃地望着他,顿时感觉自己象只被参观的猴子。
。
临海餐厅的包厢里,常家根已经酒至半酣,他的兴致似乎从一开始时的低沉调整了回来,尽着地主之宜,热情地邀兰若非和楼明吃菜饮酒。
“我真不能喝,常太太,对不住了。”兰若非再一次推托着,为难地望着常太太一直举着的红酒杯。
常太太却执著地举着杯子,“哎呀,兰小姐是我们的大客户了,以后还仰仗你多关照呢。”
兰若非挫败地拿起面前的酒杯,壮士断腕一般,与常太太轻轻碰了碰,“谢谢常太太盛情,我量浅,请多包涵。”说罢杯子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楼明也被常家根和他儿子轮流劝着,喝了几杯红酒入喉。
兰若非有些担忧地望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等下你还要开车,怎么办?”
楼明抚着额头,安慰的握了握她的手,“没关系,没事的。”
常家根见他们似乎酒量真的很浅,也不再劝,吩咐服务员泡来一壳浓茶,给他们各斟了一杯。
楼明释然地微笑,望了望身旁脸色泛着红晕的女人。
兰若非歉意地望着常家根,“实在不好意思,我们酒量都不行,不能陪常总尽兴了。”
常家根爬了爬头发,哈哈一笑,“没关系,我知道两位也算是爽快人了,生意做成了就行,哈哈。”
兰若非高兴地点头,“那么,明天我到常总办公室签合同。”
“随时恭候。”常家根爽朗地说,朝儿子使了个眼色。
那位常公子会意地起身,兰若非赶紧阻止道:“常老板,我来买单。”
常家根向儿子挥了挥手,笑道:“你们远来是客,该是我尽地主之谊,你们就不要客气啦。”
兰若非不好再说,眼睁睁看常公子领了父命出门结账去了。
。
肖雅送着凌风出到医院大门,停在门口,咬着唇想笑。
凌风也紧抿着唇,望着肖雅。
“明天你还来吗?”她终于开口,唇边一朵可疑的笑弧。
凌风点头,目光专注地望着她,“你希望我来吗?”
肖雅一偏脑袋,笑道:“我想,应该是奶奶比较期待你。”
凌风移开目光,沉思了片刻,才又回转眸光,凝定在她脸上,又问道:“那么,你期待吗?”
肖雅脸上可疑地红了红,赶紧将身子转了个方向,有些不自然地又手相扣,突然又望着他笑道:“你头发真的不热吗?”
凌风本来凝着心神,想听她的回答,却不料等来这样一句,挫败地轻轻摇头,抓了抓头发,“是不是真的看起来很热?”
肖雅笑望着他:“我感觉会诶。”
“那我剪掉好了。”凌风低头,轻叹着,“这个发型我留好几年了。”
肖雅双手背到背后,捉侠地望他,“你感觉舒服就行,不必在意我的意见。”
。
第48章 昨夜的事,并不代表什么()
白色宝马车驶进酒店停车场泊好。
楼明掏出铁夹,递给前面驾驶座上的代驾司机,兰若非忙说:“谢谢师傅,辛苦你了。”
代驾司机拿钱走了,安静的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楼明转头,望着旁边的兰若非,伸手在她脸颊上抚了抚,轻轻说道:“你还好吗?没有醉吧?”
兰若非拉下他的手,“当然没有,但是你好象醉了。”
楼明打开车门,“下车走走吧。”
兰若非也打开自己一边的车门,看楼明锁了车子,绕过车头走向她。其实她有些晕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一样。
“你真的可以吗?”她质疑地望着他,看他走路还算平稳,“不会走到半路倒下吧?我可背不动你。”
楼明笃定地点头,盯着她看,“当然。但是,如果你急着要回房的话,我也不介意。”
兰若非翻了个白眼,脚步一迈,朝酒店后面的小花园走去。
“你这边的工作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她轻声问着,想分散一些他过于专注在她身上的目光。
他伸手想拥住她,但又暗暗告诫自己要沉住气,见她相问,在她背后抬起的手又垂了下来,沉吟了一下才答:“这边的问题比较复杂,估计需要一个星期左右。”
“这么久?”她吃惊地顿住脚步,望了他一眼才经继续走,“是什么事?”
楼明终是忍不住,抬手轻轻拍了拍她,“一幢楼的地基塌了。”
她停住,转身望他,怪不得他会连夜疲劳驱车赶来,今天又忙得一身疲惫,想必事态一定很严重,但他却说得轻描淡写。
楼明看出了她的担忧,笑了笑,突然长手一伸,将她搂进怀里,轻声说道:“会解决的,别担心。”
兰若非闭上眼睛,伸手轻轻搂住他腰身,安慰地抚了抚他后背,“你一定很辛苦吧?”
长久以后得到她的回应,楼明心里一阵狂喜,手臂用力搂紧她,哑着声音说道:“有你在身边就不会感觉辛苦。”
兰若非却突然轻轻笑了一声,放开手,推了推他。
“我是说真的,”楼明怕她不信,急切地重申着:“只会对你一个人说。”
兰若非还是推开了他,他不敢太过坚持,放松手臂,小心冀冀地望着她。
“我们去那边坐坐,或者回去休息了?”她看着他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倦意。
他犹豫了几秒钟,点头道:“那就回去吧。”他真的有些累了。
红酒,虽然只喝了两杯,显然也能醉人。
回到酒店房间,兰若非洗好了澡,不安地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听着浴室里水声哗哗。
她感觉身上有些发烫,脸颊,甚至耳朵也有些发烫。
她一定是醉了。她抚着额头,懊恼地,思绪乱糟糟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醉了。
但是,不管他醉是不醉,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都一定会发生。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一点都不拒绝他继续登堂入室,入侵她的客房。
他明明可以另外开一间房的。
但她却没有阻止他进来。
她不明白,明明满腔的怒火,在昨夜看到他因为疲惫而突然倒在她面前时,为什么会突然崩塌,化为一腔怜惜。为什么今天在等了他一个下午突然看到他带着倦意出现时,心里为会闪过一丝疼痛。
所以,在他提议要散步时,她心里其实是多么惊奇,为什么以前从来不在意她的他,现在变得这么小心冀冀?
她想弄明白。
她也告诫自己,这只是成年男女之间即将发生的最正常不过的事,并不代表什么。
然后,她看到浴室门被打开了,她刚刚还在忐忑挂念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