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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似你这等虚伪这辈,连老天都已经容不下!”
他当然不会以为自己有能力杀掉裴元朗,只当这是天意。
一旁,云楚轻笑出声,“上官将军真的是,云楚长这么大只杀过人,没杀过猪,你好歹给我个机会,让我也杀不回,看看这杀猪和杀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上官无忌收剑回鞘,转脸向云楚一笑,“末将一时失手,公主殿下请勿见怪,这头猪还没有完全断气,要不然,公主殿下也来杀杀过过手瘾?”
一向古板如他,也是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俏皮话,明显心情很好。
“没那个必要!”云楚侧眸看向裴家众子弟,“这里的猪,不是还很多吗?”
ps:15日更新送到,睡觉。
第182章 怪只怪你投错了胎!(1)()
怪只怪你投错了胎!(1)
云楚目光过去,裴家子弟皆是胆寒。
站在最前面的裴元畅感觉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瞬间害得面若土色,一张脸只是苍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就跌坐在地。
一旁,那些原本还与裴家站在一处的常州城公子小姐们,则是迅速离开裴家人,如避瘟疫一样避开,似乎生怕与裴家站得近了,就会成为云楚的刀下之鬼。
“公主殿下!”那名刚刚离开的凤骑营子弟恭敬地行上台阶,捧着一把厨房里割肉剔骨的刀走上前来,“启禀公主殿下,杀猪刀没有找到,小人只找到这个!”
云楚抬手,那人立刻低着头,双手小心地捧着那把剔骨刀,送到云楚面前。
探指,接刀在手。
云楚轻轻推动轮椅。
木质的轮子碾过青石地板,发出极轻的声响,听在对面那些裴家子弟耳朵里,却如同一道道惊雷。
她进。
众人退。
甚至,刚才几个准备想要将裴元朗扶起的裴家子弟,此时也顾不上这位裴家曾经说话最有力量,最被尊崇的年轻人,慌乱后退。
云楚转动轮子的手指一紧,轮椅就在裴元郎的身侧停下。
“你……”
地上,裴元朗确实还没有死透,吃力地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掌抓向云楚,他的眼睛几乎都要瞪出血来。
他想要说,她对他下毒,他想要说,他输得不甘。
可惜,他已经没有半点力气。
弯下身,云楚淡淡开口。
“你应该要瞪的人不是我!”她抬眸,看着不远处的裴家众人,“看看你身后,这些人才应该是你应该恨的人,要怪,只能怪你投怪了胎,不该生在裴家!”
然后,她手起,刀落。
剔骨刀切断颈骨,击在青石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直起腰身,云楚缓缓抬起还沾着鲜血的刀,目光落在对面的裴元畅身上。
她的目光,平静地没有半点波澜。
没有杀者的阴冷,没有屠戮之后的得意,那对如墨一样的黑眸,却让裴元畅生出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彻骨的胆怯和冰寒。
他不敢与她对视,侧脸,却看到她手中的刀。
那是一把极普通的剔骨刀,想是白天才磨过,刀刃锋利非常,上面,属于裴元朗的鲜血正在缓缓地向着刀尖处流淌,然后凝成一滴晶莹的血珠。
云楚挑刀。
血珠脱刀弹出,啪得一声砸上裴元畅的眉。
于是,他的眼中一下子满是血色。
心情已经紧张到极点的裴元畅,心中绷着的最后一根弦也迸然断裂。
“杀了她,杀了她!”
他如一头困兽,嘶吼起来。
裴元畅这一嗓子,无疑也在瞬间扯断了所有裴家子弟的那根弦,他们必面对云楚,靠得就是裴元朗,如今,裴元朗都死了,谁还能护他们周全?
狗急还要跳墙,更何况他们。
于是,一个个只是握紧手中的刀,不顾一切地向着云楚冲过来。
随手抛出手中的刀,目的达到的云楚扶住轮椅猛地转身,“上官无忌何在?!”
第183章 怪只怪你投错了胎!(2)()
怪只怪你投错了胎!(2)
无数寒刀,无数狰狞的嘴脸,在灯光下如恶鬼一般穷凶极恶。
“末将在!”上官无忌恭敬上前一步。
云楚背对着向她冲过来的裴家子弟,“裴家兄弟意图诛杀本公主与世子殿下,实属大逆不道,藐视皇权,按律法该如何?”
“回公主殿下,谋杀皇族子弟,藐视皇权,按律当斩!”上官无忌朗声答。
云楚侧眸,看一眼已经冲到她身侧的裴家子弟,“斩立决!”
“是!”上官无忌口中答应,人亦已经飞身而起,剑一般冲过来,扬剑挡住那砍向云楚的寒刀,“凤骑营!”
“在!”
“斩!”
“是!”
百名凤骑营齐齐的应了一声,拔刀冲向裴家众子弟。
刀与刀,磕在一处。
两方人马,杀在一处。
台阶上,云楚身后,上官无忌一把大剑,所向披靡,他虽然身上伤势刚愈,可是面对这些个手无束鸡之力的裴家子弟以及裴家那些家丁,却绝对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一方是训练有素的精英之师,一方是只知欺软破硬的乌合之众。
结果,可想而知。
很快,两方对战,就演变成凤骑营的单方屠戮。
玉儿也看得热血,随便抓了把刀就冲上前去,小白狼则迈步来到云楚身侧,静静地停下。
看到它,云楚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鲜活的气息,她抬起手,想要摸摸它的颈,却发现手指上不知何时染上的血迹。
白玉手指,鲜红血迹,格外地对比鲜明。
看着指上血迹,她微微挑眉。
她的手,莫非注定就要沾血的吗?!
一方绣着耀眼红凤的雪白丝帕无声地送到她手边。
她抬眼,只见沈凤初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面前,一对眸子深沉地注视着她,不等她抬手接过,他的另一只手亦已经伸过来,托住她沾上血的手掌,用帕子仔细地将她指上的血水擦去。
刀光剑影中,他的动作极轻极小心,却又认真的不丝不苟,仿佛,指间不是他的手指,反倒是他极珍视的某种东西。
一旁,不时有惨叫声传来,间或,有谁的手或脚飞起,有血喷出,将早已经过了花期的梅树染成一片血红,夜色中,仿佛瞬间开出千朵万朵的红梅花来。
甚至,有两人冲到二人身侧一步远之处,沈凤初也是睫毛都没有抬上一抬。
一旁,陈七却已经及时冲过来,将那人踢飞,另一个,则被小白直接扑倒,咬断喉咙。
直到,她的手上再看不出半点血迹,他这才停下动作,抬脸向她一笑,用仿佛哄孩童的语气道,“看,这不是擦干净了吗?!”
一句调侃,却让她的心莫名一颤。
把手上的血迹擦干,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的心愿。
难道,他懂她?!
这心思一闪即近,就连云楚都差点在心中自嘲,自己竟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从他的手中抽回手指,她对着灯光看着葱白一样的手指,“那又怎么样,你闻不到吗,腥味还在!”
“不可能!”他捏住她的腕,弯下身去轻轻嗅了嗅,然后带着满意地笑容将她的手送到她的鼻端,“不信,你闻!”
第184章 怪只怪你投错 了胎!(3)()
怪只怪你投错了胎!(3)
不用刻意去嗅,她已经闻到,指尖上端飘荡着淡淡的清爽香味。
“这是西北草原上的野兰草,这个时节,正是野兰遍野开放的时候,若我们这一次能快点解决此事,回到西北,应该还能看到,这种花很小很不起眼,味道却是我极喜欢的!”他笑得妖娆得意,那模样,依如一个与他人分享自己小秘密的孩子。
她的心情,莫名地轻快起来。
轻吸口气,嗅着指间淡淡兰香,她轻声开口。
“好!”
“一言为定!”他笑着走到她身前,探臂将她从轮椅上抱起,随意抬起一脚,将轮子上鲜血斑斑的轮椅踢到一边,“陈七,派人将裴元朗的猪头送回柳州去,柳王爷卖我们那么大一个人情,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不回点礼实在是说不过去!”
“是!”陈七答应着走上前来,弯身提起地上裴元朗的人头,丢到身后一个手下手中。
抱着她,他一步步走下台阶,身侧,小白与陈七一左一右护行。
穿过刀光剑影,穿过飞扬的鲜血和尸体,如入无人之境。
一路来到红楼阁外,藏在灌木外偷看的看门人看到他们,瞬间害怕如见鬼,转身奔得不见踪影。
小白飞身跳上车辕,用嘴叨起车帘,陈七就放下车凳,沈凤初踏凳而上,抱着她入车。
半柱香之后,红梅园里的杀戮也终于进入尾声。
吩咐手下人收拾战场,上官无忌大步来到马车边,“启禀公主殿下,五百逆贼已经全部斩于当场!”
“恩!”云楚在车内轻轻答应,“凤骑营伤亡如何?!”
“回公主殿下,除一人被刺伤大腿之外,其他人皆是轻伤,不碍事!”上官无忌道。
云楚轻应一声,“马上将伤者送到客栈内治疗,另外派人去通知常州府,就说这些逆贼我已经代为处置,后面的事情交给他负责,至于裴家那边,也麻烦他去派人知会一声,就说公主我宅心人厚,会替他们向皇上求情,至于皇上会不会诛他们九族,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裴元庆想要借柳王的刀杀人,那她就借她的公主身份诛杀裴氏一族。
“是!”上官无忌答应一声,转身重新奔入园中。
这功夫,玉儿亦已经沾着数片鲜血跑过来。
“陈七,回客栈!”沈凤初轻声下令,玉儿和陈七二人就分别坐上车辕,陈七轻轻抖缰,马车就向着贵宾楼的方向急奔过去。
马车奔向贵宾楼的时候,红楼阁里也分别奔出两队人马。
一队奔向常州太守董千秋的府上,通报红楼阁杀人之事,一队就奔向常州城门,其中一人手中还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里面正是裴元朗的人头。
马儿一路飞奔,血就透过包裹着头颅的破布袍,一滴一滴地落在青石大街上,从红楼阁一路绵延到北城门。
守城的小队长睡眼惺松地从值班的房子里走出来,看到手下递下来的凤骑营军令腰牌,瞬间睡意全无,忙着下令手下为几人打开城门。
第185章 怪只怪你投错 了胎!(4)()
怪只怪你投错了胎!(4)
常州太守府。
后院里,常州太守董千秋正与裴家新送给他的小美人温存,听说有人来访,极是不悦地哼了一声。
“你们这些奴才,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这个时候也敢打扰爷的雅兴!”
“太守大人!”窗外,师爷抬手抹一把额上的汗,“您快些起吧,出大事了!”
听到师爷的声音,董千秋心中一惊,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松开怀中小美人,他迅速起身,拉过架上的一件衣袍随便裹住身子,拉开房门,“出了什么事?”
师爷看一眼他身后只亮着一只红烛的昏暗房间,“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董千秋与他对视一眼,从师爷的小眼睛里,他看出几分欲言又止,拢紧衣袍,他迈步行出房门,与师爷一起走到一旁偏僻的廊角,再开口时语气中已经没有不耐烦,多了几分凝重,“到底怎么了?”
师爷看一眼不远处的房门,压低声音开口,“裴元朗死了!”
“什么?!”董千秋惊呼出声。
裴元朗,裴家年代一轻最被看好的人物,不仅有着不逊于江南第一才子裴元庆的才学,而且在武道上更是有着非常的天赋。
武榜上排名第十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死?
“怎么回事?!”董千秋颤声问道。
“不仅他死了,红楼园里,裴家上下死了足有近五百口……”
不等师爷说完,董千秋已经急急打断他,“什么人干的?”
不仅杀了裴元朗,还杀了裴家上下五百来口,什么人,如此能耐和胆色。
师爷向院门外扬扬下巴,“还能是谁,还不是之前刚在柳州城里大闹了一场的那二位,这会儿,凤骑营大将上官无忌正在厅里等呢!”
“安宁公主与西北世子!”董千秋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发福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上官无忌到我这里做什么?!”
沈凤初与云楚在柳州城的事情,这二位自然也早已经知晓。
董千秋虽然不是裴家的人,可是在这常州城中做太府也有几年,与裴家之间自然也是没少打关系,裴家对于这个懂事的太守大人也算是比较不错。
现在听说云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