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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问他怎么解释,他见我很有兴趣,顿时更加得意,摇头摆尾道:“比如楼上的那个丫头,莫名其妙地昏睡不醒。换做寻常的心理医生,肯定不敢接治,推脱说这一定是器官病变啊,不是心理学能解决的。又比如说,即便那些心理医生听到你的描述,也肯定不敢相信,要么认为你是把胡乱做的梦当真了,要么干脆认为你有精神病。”
我点点头,确实,要是换成别人,一定以为我在胡言乱语。
“但是我能接受!”二伯挑起大拇指朝自己一指,“用远未完善的科学去解释一些,解释不了就否认它的存在,这才是最大的迷信!昨晚我没闲着,把你经历的那个怪梦细细地解读了一顿,你猜发现了什么结果?”
我摇摇头,急切地等着听下文。
“跟你一样,什么都没发现!你看凳子干什么,想打我么?哎你别冲动,听我说完。你经历的这个梦虽然谜团重重,几乎没有明确的答案,但我推测出两件事。第一,你进入梦中,对那个丫头来说是个意外,她最后把你推落,是为了用这种办法激发你身体的生物电流,强行让你醒过来。第二,由此可见,这个梦虽然古怪,但绝对不是她的大脑胡乱虚构出来的,她担心你继续跟随下去,会发现她不想被你知道的秘密,或者遭遇难以遇见的危险。”
一股暖流涌过我的心头,原来我误会了佘颖,她不是要害我,只是单纯想让我离开,难怪她见我坠落时的眼神会那么凄凉。
“她能被送到我这里,也算是她的造化。”二伯晃着脑袋,“按照我的宗旨,她越是抗拒,我越要解开她的心结。只会用心灵鸡汤外加大道理去安慰,对这种病人屁用没有。不管鼓再破,用力锤总能出个动静,咱是神医,不怕下猛药!你小子一定要去把她在学校经历了什么事弄清楚,把她的秘密全部挖出来,越刺激越好,她能把你刺激醒,你就不能把她刺激醒了?”
我呆呆地看着二伯像大独裁者里的卓别林那样边训话边手舞足蹈,心想你现在这幅德行还真有点异端邪说的劲头了。
“她脑袋上那个青铜盒子我觉得很关键,毕竟梦里也出现了一次。”我沉吟道,“那东西居然能让我进入她的梦境,二伯你见多识广,以前有没有见过或是听过有关它的传闻?”
这个问题明显让二伯有些尴尬,他支吾道:“我的专长是心理学又不是考古,那东西明显有年头了,我也纳闷它怎么会有这种力量,而且你像是被吸引了一样来到了诊疗室。不过这已经超出了我的知识范畴,古代的很多秘密连专业人士都难以解答,更不用说我了。”
“那你就没问送她来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我不死心地追问。
“我要是那么多问题,早就没病人上门了。”二伯从鼻孔里喷出冷气,“不过我倒是研究过那个盒子,它的机关非常巧妙,明明是锁住的,但从外边看,连个钥匙孔都没有。”
那是当然,我遗憾地摇摇头,梦里的那个大号的青铜盒子,佘颖是用特定的顺序按下那些格子才打开的,我当时曾经想努力记下顺序,可惜失败了。
二伯捅了一下我,神情很郑重:“别管那个盒子,咱们不是警察,超出治疗范围的事还是少参与为妙。那些人送她来的时候,特地嘱咐过我不要试图去打开它,否则后果自负。我劝你也不要跟这个盒子较劲。”
“你为什么特地回老家带我来这里?”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放心,绝对不是因为你天赋秉异。”二伯翻了翻白眼,“你奶奶慌了,病急乱投医来找我帮忙,我觉得你小子经历跟我相似,如果足够机灵,刻苦钻研,紧跟我老人家步伐,以后必能大有成就,那个。。。。。。仅次于我。得了,浪费了半天口水,你赶紧收拾收拾去她学校吧!哎哟,我老人家肚子疼,要如厕了,书房的桌子上有五百块钱巨款,算是给你的活动经费。要是有什么疑问,去书房里找答案,我收藏的书都是超级奔放有效无广告的版本,咱们这心理学基本靠个人领悟,你要是个棒槌,就算我是天王老子也教不会你。”
话音刚落,老家伙一个箭步钻到卫生间前,开门钻了进去。
我去书房拿了钱,展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看了看,那地方倒是不难找。闭起眼睛构思了一会去了学校该如何打探消息随机应变,耳中忽然听到一阵诡异的音乐,睁眼一看,原来电视里的新闻不知何时结束了,开始播放一部电影。
“白日女鬼?”我自言自语道,“这名字够有个性的。”
“在哪儿在哪儿?”厕所门一开,二伯双腿紧夹,用一种奇异的步伐冲了出来,“还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愣了几秒钟,反应了过来,彻底无语了:流氓心理学的效果如何还不知道,不过这老家伙的流氓心理的确如假包换。
第44章 重回校园()
站在这个该死的校园门口,我忽然感觉不太好。
虽然我还要半年才二十,但看着栏杆内穿着校服的孩子们,他们欢声笑语嬉笑打骂的样子,完全不为即将到来的明天惆怅,顿时感觉内心一片沧桑。不久之前我还可以整天泡在网吧里指点江湖,现在却在跟着个不靠谱的二伯混社会。
想到佘颖,这个比梦还梦幻的姑娘,捉摸不透的姑娘,我只能硬气头皮,把连帽衫的帽子戴上,佝偻着肩膀趁着上课前还有外出吃饭的学生回来的当儿混进校门。
说起来,原本应该是去大学的,但我昨晚在确定佘颖的大学名称之后,立刻用她的名字去人人网搜佘颖的资料。网络是万能的,经过大量的各种搜索后,发现了不少跟佘颖相关的蛛丝马迹,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至少给我一个思路,这次调查,应该从她的中学时代开始,二伯既然让我个人领悟,那他给我的地址,留到下次再去。
从地铁上抱佛脚看的心理学书里阐述的内容来说,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对于性格和心理的影响是极大的,而这种影响越早影响越大,老话说的“三岁看终身”其实非常科学。小学和幼儿园,其实对人的一生影响也很大,但时间相隔太久,而且同学们的记忆应该也会变得模糊,毕竟那时候大家也都小来着,所以我决定这次调查先从中学入手。
同样都是中学,这里可比我的母校阔多了,毕竟有着国际学校的招牌,在这里就读一年的学费,比我在家乡从小学一年级上到高中毕业花的所有钱都多得多。听二伯说,这种学校不收有户口本的学生,如果没有外国的绿卡,或者港澳台的身份,就算有钱也进不去。
一想到这事我就忍不住想骂人,有钱就了不起啊!教学楼修得比我们县政府还阔气,随便路边经过的学生用的耳机都比我手机都贵,虽然都穿的校服,但脚上的运动鞋暴露了他们的消费层次,人家是真耐克真乔丹,老子是爱迪达斯。唉,不看了,越看越没底气,幸好刚才是趁着保安上厕所进来的,不然的话非给人家抓起来不可。
一边想着,我一边往人少的地方走,刚刚打过了上课铃,还在跟我一道走着的学生们已经飞快地冲向了各个教室。马上就上课了,我可以趁着老师们不在办公室的工夫,去趟档案室。
正琢磨着正事,不知哪个不开眼的忽然叫了一声:“哎,那位师傅!”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要是个声娇人美的妹子叫我也就算了,偏偏是个难听的公鸭嗓子,还带着浓浓的大碴子味。我头也没回地继续往前走。
那位倒是不离不弃,又叫了一声:“哎哎,喊你呢,大兄弟!”
我不敢回头,继续大步流星往前冲,心道可能是某个素质特别高的保安,万一被抓起来就歇菜了,而且在他们手里挂上号,今后也不好混进来了。
谁想到这位不开眼的继续高呼了一嗓子:“帅哥!”
这次我再不回头也不行了,因为身边已经没人了,装也装不下去。而且从师傅到帅哥,算是给足了我的面子,
我装傻充愣地回头看了一眼,原来叫我的真是个保安,看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穿一身笔挺的保安制服。我假装看了看周围,问:你叫我?
保安一乐:“不好意思呀,看背影还以为你比我大呢,是来修下水道的师傅吧?你们公司的制服就是有特点!没想到这么年轻,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劳动不分老幼。”
我心里暗骂,你不就是嘲笑我年纪轻轻混得惨呗,真把自己当精英保安了?但是嘴上还是赶紧应下:“没错,是我。”
保安一指:“您走反边了,在那头呢。”
我连忙应承下来,赶紧往他指的方向走去,等到他走远了,才敢擦把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骂他一句,这什么倒霉学校,请的修理工都穿得跟我一样有性格?等到这家伙走到看不见了,我才绕了个远路,进入教学楼。
刚刚经过的时候我小心看过,这里到处都有监控摄像头,趁着路过更衣室的当儿,我顺了件校服套在身上,又拿了顶棒球帽,扣在三天没洗的头上。档案室在这栋楼的顶层,一般不会有人上去,现在又是上课时间,我以为可以顺风顺水地抵达。没想到前边几层还好,拐到四楼时,忽然撞见好几个男生围着一个胖子。
那是个皮肤很白的胖子,戴着一副圆溜溜的眼镜,我目测他不到一米七的个子,从衣服被肥肉撑得快要绽开的样子看来至少有一百八十斤。
“快把东西交出来!”
“别以为告老师就不怕了,你就是告校长都不怕,我们小七的老妈是校董。”
“校董,懂吗?她说什么校长就得说懂!”
几个说话的男生最多也就十六七岁,但现在的孩子营养好,都长得比我还高,比我还壮,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把胖子逼到了墙角。
“我没偷,真没有。”
胖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听得出来他已经随时再崩溃的边缘了。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这几个小子有点提防地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中带着不屑。我看到胖子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我,然而发现我不是老师后,眼中的一丝希望也湮灭,眼泪在打转。
“看什么看?”
“你哪个班的?”
节外生枝不是我喜欢的剧情,更何况档案室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了,所以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加快了脚步往上继续走。但耳中还是不停地传来那几个孩子继续欺负胖子的声音。
“别戳了,我真没藏。”
“看你衣服里鼓鼓囊囊的,还说没藏东西。”
“那是肉,是我的肉。”
“我不信,让我们检查检查。”
嘻嘻哈哈的声音伴随着胖子的痛苦呻吟,变成极不和谐的调调,刺激着我的耳膜。顿时令我想起了高中时候的一个同学。
那个同学姓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因为从来没人叫他本名,大家都叫他猪。猪同学当然也是个胖子,很老实的胖子,他家穷的很,长得胖纯属小时候生病吃了激素药,一身都是虚肉。猪同学成绩也一般,老师对他也不是特别待见,加上自卑,所以平时没什么朋友,很少主动说话。
我奶奶总是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从高一刚入校军训的时候开始,其实大家谁都不认识谁,但他就在军训都还没结束的时候被瞄上了。猪同学特别不能吃苦,稍微累一点就坚持不下来,站军姿这种事,他咬着牙也就坚持个三分半钟,有时候往往刚坚持了一分半两分钟,他的背就弯了,肩膀也塌掉了。但教官都要求我们至少保持姿势十分钟十五分钟的,起先还只是罚他一个人,有时候是看得不过眼踹他一脚。但他每天都这样,教官也烦了,这么下去会影响最后所有人的成绩,教官罚我们全班所有人一起罚站。
罚站时教官要是转身去喝水或者上厕所什么的,等到他回来,猪同学的身上已经被人踹满了脚印,更站不住了。但是转回头问他这是谁干的,猪同学也不敢说,只是低着头把地板看穿。很快大家就知道了他软弱又好欺负,军训结束后,整整高中三年,他都是我们班,甚至全年级所有顽劣男生的发泄对象。
话说回来,我虽然是个喜欢流氓精神的人,但我并不是真的流氓。所谓的流氓精神,在我看来就是不怕死,不怕邪,不到最后一刻不服输。古今中外所有的大英雄在我看来,全都是大流氓,我要做的是这样的人,而不是欺负弱小的小流氓。所以我从没对猪同学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但也忍不住感觉到他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猪同学简直就是代言人。
当被同学搜身抢钱的胖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