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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心理学:阴山入梦惊魂记-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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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点在于,那座五将窟虽然面积不小,但比起整座土山,占用的地方就不值一提了。

    一座五将窟对着外界洞口大开,另外四座暗藏在山体其余的位置,洞口封闭,另有密道通向外界,这种利用了心理盲点的设计,对于见证并且监督过归神墓修建的人来说,完全是驾轻就熟。

    正如老康所说,无论是耍心机还是正常思维,都逃脱不了他老娘的算计,只有异想天开,用笨拙乃至非正常的思维才能猜到其中的奥妙。

    我把这些想法讲给老康听,他摸着肚皮笑得很开心:“世上任何事都做不到天衣无缝,我老娘的这个计策,也留下了破绽,可惜我一直没察觉到。”

    “什么破绽?”

    老康从怀里摸出那块马骨:“小时候我在驯马部落生活时,听到过一些传闻。以前他们为突厥可汗效命,培育马匹,仪仗时需要一些高头大马,令他们非常为难。草原上的马虽然长于奔跑,但普遍偏矮,西域倒是可以找到,然而价格实在过于昂贵,所以只能自己想办法。后来部族内有人研究出了药物,可以让马生长得快速而高大,但缺点也非常明显,体力较差而且寿命极短,不过当纯粹用作仪仗倒是合格了。汗国衰败后,这种华而不实的马种便被放弃了。”

    “你小时候见过一匹巨大的马,说明部族在暗地又开始培育,而且可以肯定是为了血骑所用。”

    “被红线寄生后,这种马处在非死非生的状态,自然弥补了之前的缺点,作战能力惊人。”老康反复打量着马骨,“我当时认为驯马部族联合盗匪,参与了对我继父部族的杀戮,就是由这块骨头推断而出。”

    “可是这跟你说的破绽有什么联系?”我不解地问。

    “除了五将窟坐在的那个秃山,还有驯马部族居住的山谷,周围百里皆是荒原。山谷里没有发现红线的痕迹,想要给血骑培育马匹,总要有个隐蔽的所在,除了那座秃山,再也没有合适的地方。驯马部族全部被杀,很可能是没了利用价值后的灭口,那些盗匪深知其中的联系,所以精心清理过一遍,但百密一疏,留下了这块马骨碎片。由此可知,我的猜想正确无误。”

    面对复杂,我们总是忽略了最简单的东西,这大概是人的通病。

    尽管还有三个血骑去向不明,但他们应该无法预料到我们会重返五将窟,除非有人暗中通风报信。

    老康没有忽略这一点,他派了一个车夫,紧跟着崔老二和孙先生,名曰保护实为监视。如果他们俩没有异动,走漏消息的可能性就接近于零。

    “到了。”老康的双眼再次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光芒。

    向前看去,秃山已近在眼前,五将窟黑洞洞的入口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我下意识地向山顶看了眼,没有发现那个穿着大女巫长跑的奇怪人影,不由得松了口气。

    到了洞口,车夫想停车,老康命他先绕着秃山跑两圈。他从车窗里伸出脑袋,把右手举到眼前,伸出拇指与食指,瞄准似的对着山坡比量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呢?”我问。

    “上次去那座五将窟时,我特别留意了四周,墙壁和地面都是实心,不可能藏着通道,所以其余四座五将窟的入口一定藏在山坡上。无论洞口掩盖的多么密实,里边毕竟是中空的,这座山的表面七分土三分沙,天长日久一定有所塌陷,即便痕迹不明显,但一定能。。。。。。找到了!”

    老康一声欢呼,叫停马车,几乎是手舞足蹈地爬上山坡,在离地五六米高的地方站定,对着随从一指:“挖这里!”

    这一轮挖掘远比在沙漠里慢得多,山体虽是沙土混合,但坚固的很,时不时还有西瓜大小的石块阻碍。过了半天,只挖出不到两尺深的坑,老康等得不耐烦,重新回到马车躲避烈日。

    佘颖见随从们挥汗如雨,心中不忍,劝老康不必急于一时,先让生火造饭,让大家吃饱喝足休息好再干活。老康皱皱眉,不太情愿地应允了。

    看着随从在山阴下歇息吃饭,老康若有所思:“丫头,你确定用箱子开启的千钧锁,占用的地方一定很小么?”

    “原理如此,你娘就算想变也变不了。”

    “那么这把千钧锁一定藏在其中一个五将窟里。。。。。。奇怪,既然只有一把锁,为什么非要造出五个洞窟?”他抬手指点着山坡,“再往上还有三处隐藏的洞口,要是运气不好,咱们恐怕得耗到最后一座洞窟才能发现锁口,不知道天黑前能不能完成,若是拖到夜里,万一其余的血骑赶了上来,一起袭击,凭剩下的人手,应付起来相当困难。”

    “要不咱们求个稳妥,先撤回草原,你再多召集点人来汇合。这座山又没长脚,又不会跑掉。”

    尽管我巴不得老康早点找到东西,让这个梦尽快结束,可一想到强敌环伺,觉得还是人在江湖,安全第一。

    “不行。”他板着脸,“那就来不及了。。。。。。”

    这有什么来不及的?

    我刚想问他此言何意,看他目光焦灼地盯着西北方的天边,似乎心中充满了焦虑,顿时犯起了嘀咕:在我们初到沙漠边缘的水源时,发现了数百人的足迹,在半途中,孙先生再次发现那些足迹通向沙漠深处,大家心中都充满不安和疑惑,唯独老康无动于衷。

    不,应该说更像是胸有成竹。

    假如那些脚印是敌人留下的,以他统兵多年的经验,绝对不可能忽视。如此看来,留下脚印的一定是老康的人。

    这些人穿着行商的靴子,必然经过了乔装改扮。连崔老二也不知道有此人员调动,他们的任务一定极为机密。

    非单机密,而且异常重要,否则老康不可能在自己的安全收到威胁时,仍不想从沙漠里调回他们。

    我把问题咽回了肚子里,因为知道问了必定没有答案,只能在心里恳求老天爷,不要再节外生枝。

    人一发呆时间过得特别快,当我听到随从们的叫声,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休息完毕,并且有了收获。

    老康像是屁股上装了弹簧,几乎是蹦出了马车,脚步生风地跑了过去。待我和佘颖来到他们挖出的土坑前,向下一望,不由得一起抬起头看着老康,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坑底是一块石板,石板正中有一个奇形怪状的窟窿,里边黑漆漆的,看不出有多深。

    窟窿的形状虽然很奇怪,但我一眼看出,和沙漠里挖出的那口箱子正好吻合。

    “见了鬼了。”老康嘟哝着,“以为底下是五将窟,没想到却是千钧锁的锁孔。”

    他转了转眼珠子,暴躁地对随从们叫道:“快,去那边,继续挖下一个洞!”

第160章 计中计() 
天擦黑的时候,山坡上出现了四个大坑。

    随从们精疲力尽,坐在地上呼呼喘气,我和佘颖与老康面面相觑。

    每个坑底都有一块石板,石板正中都有一个窟窿,每个窟窿的大小和形状都一模一样。

    老康满脸受了内伤要吐血的表情,我很理解他:自以为破了老娘布下的局,内心充满喜悦地前来收获胜利,结果发现根本没什么胜利,只剩下刚从火坑里爬上来,马上掉进粪坑的尴尬与恼怒。

    或许用粪坑来做比喻有点不雅,但很能说明我们的心情:恶心。

    若是普通的钥匙孔,想知道那把是真的,挨个试一下即可。然而在千钧锁这种机关里,钥匙等于是一次性的,推进窟窿里发现搞错了,便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

    面对几乎无解的局面,老康充分发挥了不屈不挠的精神:他先是让随从们抬起箱子,逐个窟窿比划了一下,发现每个窟窿和箱子的吻合程度毫无差别。接着他趴在坑底,相面似的将每块石板审视了一番,然而别说记号,连一道可疑的裂纹都没发现。最后他擎着火把,探进窟窿里,试图找出内部构造的不同,结果差点掉进去,幸好肥硕的腰围救了他,卡在窟窿口不上不下,随从们七手八脚,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拖了出来。

    于是局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随从们累得满脸通红,看着老康;老康黑着脸,盯着我和佘颖,我为了憋住笑声,脸都快绿了,佘颖的脸色依然苍白,对着坑底的窟窿怔怔出神。

    “段续。”老康平缓了一下呼吸,“你小子鬼点子多,赶紧想一个。”

    我一摇脑袋:“没辙,非要我说。。。。。。咱们随便挑个窟窿蒙一下?”

    “你这话跟放屁有什么两样?”老康怒了,“丫头,你呢?”

    “千钧锁因为钥匙很特殊,完全没有布疑阵的必要,这种情况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佘颖叹了口气,“办法嘛,暂时没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老康烦躁地看看天色,“咱们想不在这里过夜都不成了。。。。。。你们!赶紧去生火搭帐篷,注意戒备!”

    随从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摇摇晃晃地走下山坡,各司其职去了。我看了眼辎重车,崔老二和孙先生坐在里边闭眼休息,被老康派去“陪伴”他们的车夫恪尽职守,稻草人似的站在车旁一动不动。

    或许是因为心中忐忑,天黑的速度好像比以往快了很多。随从们凑在一起,在篝火前无精打采地东倒西歪。尽管他们都是老兵,但经历了这几日的奔波与厮杀,皆是身心俱疲,只有两三个放哨的的,保持着警惕在营地周围逡巡。

    我们三人躲在马车里心事重重,虽然细节各有差异,但最头疼的还是眼前的谜题:谁也没预料到老康的娘竟然如此谨慎小心,迷魂阵后边又布了个迷魂阵。

    不过这也说明,我们距离目标已经很近了。

    从上车之后,佘颖一直闭目思考,有好几次老康想要对他说话,又都咽了回去。

    无语枯坐总不是个办法,我决定跟老康侃谈一下,试试看能不能激发些许灵感。

    “你娘小时候经常逗你玩么?”我问,“比如让你做各种选择,选对了有肉吃,选错了打屁股。”

    “你以为我是狗么?”老康瞪了我一眼,“我娘性格刚烈,对我管束很严。她当了大女巫后尽管经常玩消失,可是基本上都把我托付给手下的巫师,让他们充当监护人,我要是有什么淘气出格的举动,传到她耳里,就是一顿胖揍。她改嫁以后,对我的约束没有以前那么严格,不过仍然给我一种强烈的感觉,我以后的人生她全部替我安排妥当,只需要听她的话照办。至于选择。。。。。。嘿嘿,我这辈子第一个凭自己心意做出的选择便是离家出走。”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想到了奶奶:老太太在教我读书时管教很严,平时还是很疼爱的,就算我闹出点乱子,她都会挺身而出替我兜着。不过我貌似自由自在,精神上却一直被她编织出的外曾祖父的传说所束缚,我对那个虚幻的匪王身影无限向往,归根到底,其实和老康一样,十几年来,始终按照她希望的轨迹在成长,前行。当我知道真相后,装傻充愣跟二伯离开老家,同样是这辈子第一次做出自己的选择。

    老康的娘和我奶奶自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但对待后代的态度,在某些地方颇为相似:她们认为凭借自己的经验,可以替子孙后代做出最好的选择,即使手段值得商榷,目的是正确的就不容置疑。

    假如眼前的迷局是奶奶设置的,哪个钥匙孔才是真的呢?

    “四个锁孔没有一个是真的!”我脱口而出,“按你娘的性格,无论你做出任何选择,在她看来都是错的!所以她才布下这个迷阵,故意让你选择。”

    老康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你这种说法不无道理,她确实能做出这种事。可是,真正的锁孔在什么地方呢?”

    佘颖猛地睁开了眼睛:“假如四个锁孔全是假的,那我就能猜出真锁孔的位置了。”

    她向老康要了笔纸,铺在地上点出四个点,然后将四个点连接起来,一个怪异的梯形出现在我们眼前。接着,她在画了个同样有些变形的十字,贯穿了整个梯形,抬起笔吁了口气。

    “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在巫教里,这是个禁忌的标志。它代表着。。。。。。念苍生。”

    念苍生!

    从归神墓里出来后,我以为已经摆脱了这个噩梦般的名字,不料如佘颖的预感一般,它再次幽灵般的出现在我们身边。

    “那四个锁孔的位置乍看没有规律,可我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佘颖解释道,“一直在苦苦思索到底在哪里见过。你们认为那四个锁孔都是假的,我忽然想到,把它们连接起来,加上这个十字,恰好是念苍生的标志。”

    “真的锁孔在十字的交叉处?”老康惊喜得声音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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