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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她所有的委屈顷刻爆发。
她整个人扑进夜濯苍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肩。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低低的叫着他的名字。
夜濯苍手像烙了秤砣一样发沉,他僵着手,迟迟将她环住,手臂不自觉的收紧。
“你不是不来吗?为什么还过来?为什么,你是个骗子,大骗子”
轻音拍打着他,嘴里已经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她只是想要发泄,如果夜濯苍不来,她也就把委屈咽下去了。
可现在,被夜濯苍窥探到她内心的脆弱,她不安,恐慌,以至于暴躁的对他发了脾气。
“好好,我是骗子,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夜濯苍一下一下的抚慰着她,手掌按在她的后脑,压着她乱动的身体。
第64章 图一时新鲜罢了()
*
她的头靠在他的颈窝,哭累的轻音就这样窝在夜濯苍的身上睡着了。
她双臂还紧紧攀着男人的肩,泪眼微阖,睡颜安恬,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夜濯苍轻轻拉动了下她的手臂,睡眠极浅的轻音,嘴边溢出不安的嘤咛。
他深邃的眸骤然缩紧,转而揽住了她的腰肢,纤弱的腰,不盈一握,仿佛轻易就能折断。
为了让她睡得舒服点,夜濯苍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再动一下。
———
“轻音,你醒啦,看你都瘦了一大圈,我给你熬了滋补的汤,你趁热喝了。”
“刘妈?”轻音朦胧的视线恍惚了一瞬,她定睛看着正在床头忙碌的身影。
刘妈正从保温煲里倒着滚烫的浓汤,丝丝热气传递过来,熏腾的她脑袋猛然清醒。
她双手动了动,掀开了身上盖的被子,侧头望向角落。
昨晚她应该是窝在那里的,可是为什么会躺到床上来了?
她双手揉向胀疼的太阳穴,昨晚模糊的记忆,有些想不起来。
“轻音,你是不是在医院里休息不好,怎么眼睛红红的?”
“可能是吧,昨晚上没睡好。”她眼睛红,是因为哭了很久。
好像,还有一个人安慰她来着,她就是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感觉上,是夜濯苍
但是又不太可能,他不是要照顾南安筠,怎么会走得开。
“这住在医院里就是不行,休养还是得在家养着,赶明儿我跟少爷说一声,看看能不能给你接回家里休养。”
刘妈将她扶起,在她背后竖起枕头,让她舒服的半靠着。
轻音眼眸微敛,因为刘妈的凑近,而不自在的瞥眉。
她现在不习惯跟刘妈太过亲近,尤其是面对刘妈和善的笑容时,她就会想起,在她这种关心的背后,是怎样的人心险恶。
“还是别麻烦了,我听说姐姐受伤了,现在大家一定都在忙着照顾她,我这个时候就别添乱了。”
“说什么傻话,你这怎么叫添乱呢,筠筠都把你认作了妹妹,照顾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轻音还是有自知之明,南安筠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
她看的出来,如果当时不是夜濯苍抱着她,南安筠绝不会把她要了去。
她那个人,占有欲很强,是她的东西,就绝不允许别人动。
也许别人会觉得南安筠认她做妹妹,是天大的恩赐,但只有她明白,她不过是南安筠唾手可得的一个玩偶,图一时新鲜罢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外面太阳晒得人暖烘烘的。
轻音喝下两碗汤,又吃了些早点,肚子已经撑不下了。
她坐的好难受,如果不是她快吃吐了,刘妈还想让她多吃点。
“我想下楼走走。”
“那我去推个轮椅来,你在这等会。”
“刘妈,我吃的太饱,想消消食,用走的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你身子那么虚,不能随便走动。”
她要是坐轮椅,那跟坐在床上有什么不同。
轻音趁刘妈去推轮椅的时候下了床,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质感高级的黑色礼盒。
之前她一直没注意,现在才看到,她把礼盒包装拆开,上面醒目的标识,让她微微一怔。
这是手机的牌子,还是相当昂贵的品牌。
她脑中一闪而过夜濯苍的话。
这个手机不会是他送过来的吧?
第65章 无论哥问什么,我都会说喜欢()
*
摇摇头,轻音否定了这个想法。
夜濯苍那么忙,就算要送她手机,也不会亲自送来。
大概是让刘妈顺便带过来的。
她把手机开了机,里面居然存着一个号码。
想来,是夜濯苍让人弄得,这手机存的唯一一个号码,就是他的。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她这边才开机没多久,她捧得手机就嗡嗡响了起来。
她这还是个新号,能知道她号码的,除了夜濯苍还会有谁。
“哥。”她接的很快,“我才刚开机,你就打来了,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安了天眼?”
夜濯苍低笑,“天眼倒是没有,人眼有一个。”
轻音朝外看去,雷斯站着门口,高高的个子杵在那里,跟着门神似的。
她看过去时,雷斯犀利的目光也同样慑向她,他一瞥她正在通电话,漠然转过身。
夜濯苍低魅浑厚的嗓音,沉郁响起,“喜欢吗?”
“嗯,喜欢。”她甜糯的说。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她当然知道夜濯苍指的是手机。
她长长的睫羽微垂,像把羽扇一样,遮住了璨亮如星辰的眸子。
“无论哥问什么,我都会说喜欢。”
她浅浅的声音酥软柔甜,带着少女的羞涩,撩人心扉。
等了一会儿,轻音不见夜濯苍说话,耳边只响着男人略显低沉微促的呼吸声。
她忍不住轻唤,“哥?”
“嗯。”
这一声嗯,沉哑低磁,笼着几分压抑克制。
轻音舔了舔唇,移开话题,“哥,姐姐怎么样了?”
“没大碍。”
“她在你身边吗?我想和她说说话。”
夜濯苍深眸一撇,掠过正在吃饭的人,“不在。”
“哦。”她肩头沉下。
“你想和她说什么?”
轻音余光看到刘妈推着轮椅进来,“没什么,就是担心她,哥,我不跟你说了,我要下楼了。”
“下楼?”夜濯苍眉心一凛。
轻音正着急挂电话,赶忙又回了句,“嗯,一直在医院待着太闷了,刘妈带我出去晒晒太阳。”
“她在你那?”
怎么,夜濯苍不知道?
轻音徒然一惊,她还以为刘妈是夜濯苍派过来的。
“嗯,是呀,刘妈来给我送汤,哥,我们要出去了。”
已经走近的刘妈,眼神奇怪的看了眼她拿的手机,眼底流出惊讶。
轻音没放过她转瞬即逝的眼神,她会惊讶于她拿着手机,也就是说,这不是她带来的。
“让另外两个看护跟着你,不要走动太久。”
她疑惑的敛眸,这里哪有另外两个看护?
从昨天,就只有她一人好不好。
不过她还是照常答:“哥,我知道了,我累了就会马上回来,那我走了。”
“嗯。”
她将手机揣到病号服的兜里,走到刘妈身边,自动坐到轮椅上。
她背对着刘妈,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刘妈心底泛疑,她哪来的手机,谁跟她通电话了。
“轻音,和谁打电话呢,刚才那么开心。”
“和哥哥。”
“哥?”她哪个哥?
“夜濯苍。”她唇边敛笑,眼睛眯成一条线。
第66章 禹行哥哥,好久不见()
*
刘妈耷拉下面孔,脸色僵硬了片刻。
“少爷给你买的手机吧,你和他都聊了些什么?”刘妈似是无意的问。
“嗯,也没聊什么,我说要出去走走,他让我不要走动太久。”
刘妈含笑拍了拍她的肩,“少爷对你还挺关心的,他很少在意除筠筠以外的人,你算是特别的。”
刘妈说这话,是想让她往哪处想。
她对夜濯苍来说,算是特别的存在?
轻音故作害羞的低下头,“他只是把我当妹妹而已,就像南安筠那样。”
刘妈见状,慈爱的面容笑的越加柔和,“怎么会一样呢,筠筠是他亲妹妹,你不同,你跟他可没血缘关系。”
“那又怎样?”刘妈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是想给她洗脑?
“真是笨丫头,这你还不懂吗?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他就可以娶你呀!”
“”她在说什么,夜濯苍娶她?是结婚的意思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嫁给夜濯苍,他应该也不会这么想。
“哥不会这样做的。”
“你不喜欢跟他在一起?”刘妈问。
“喜欢是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
“既然是喜欢,那不就行了,少爷难得对女孩子好,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多跟他亲近亲近,少爷这个人,外冷内热,别看他整天总是冷冰冰的,其实很好哄的。”
刘妈这一番怂恿,那点小心思彻底暴露了出来。
轻音心中恍然大悟,她这是在煽动她,主动接近夜濯苍呀。
不过也多亏了她的提醒,一下子点醒了她。
她跟夜濯苍之间可还夹着一个南安筠呢!
那个炸弹,一点就爆。
那天光是看到一张照片,就差点把她杀了,可见她有多么癫狂。
刘妈这是想要再来一次借刀杀人?
虽然她不敢肯定,那张照片是刘妈拍的,不过当时,客厅就只有她和雷斯两人,而距离客厅最近的,就是在厨房收拾碗盘的她。
“那,我应该怎么做?”轻音装作不懂,还一脸期待的等着刘妈指教。
“你就主动点,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都记下。”刘妈好心的把夜濯苍的喜好告诉了她。
轻音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完全没有记到心里。
不过她也留意了一下刘妈的举措,似乎她还想玩,让她自动犯错的把戏。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连接着几处凉亭,亭子修建的古香古色,有着旧时韵味。
凉亭中央摆放着石桌石椅,桌面刻着楚河汉界,几个身穿病号服的人,正坐在凉亭里下棋。
还有的人在凉亭外的长椅上,晒着太阳,看湖里的鱼。
轻音走在鹅卵石旁的草地上,柔软的青草,踩起来就像踩在一团棉花上,飘飘然。
刚才刘妈声称肚子不舒服,说去洗手间,她便从轮椅上下来,到处走动走动。
“音音?”
一道难以置信的温雅嗓音,在她面前响起。
轻音双眸一颤,抬起头,视线里出现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阳光直射在他的身上。
金灿灿的阳光,仿佛一层金光,刺的她眼生疼。
她索性弯起笑眼,绽放出一抹甜美的笑,“禹行哥哥,好久不见。”
第67章 落水()
*
高禹行如沐春风的笑容,微微变了颜色。
她不是被卖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她从严秃子手上逃了出来?
可这也不可能啊,严秃子那种死色痞,手段出了名的龌龊恶劣,落到他手上的女人就没个好。
高禹行一瞥轻音身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眉目舒展开,俨起笑。
她怕是被糟蹋的进医院了吧。
不过也对,就她这小身板,是经不起什么折腾。
那个时候为了把她卖给严秃子,他都忍住没碰她,现在想来真是亏大发了。
这丫头其实挺对他口,每次她用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纯纯的看着他时,他就会起一阵冲动。
更别提,这丫头青涩的嗓音,总是甜丝丝的叫他禹行哥哥。
多少次,他被她那股子清纯又妩媚的劲儿,给撩的全身冒火。
他一直觉得这丫头喜欢他,现在看来,她还真是没什么改变。
被他卖了,依旧对他笑得这么甜,真是个傻子。
高禹行心下动起歪念,他俯身,手伸向她尖俏的脸。
“音音,你瘦了,是不是过的不好,生病了?”
跟他这穿金戴银,开豪车比起来,她当然过的不如他了。
高禹行对她的关心,在轻音看来极为讽刺。
他大概还以为她在人牙子那里受苦吧。
她忍着心中厌恶,在他快要摸到她时,无意的朝旁踉了一步。
“我之前病的好严重,就被送进医院来,禹行哥哥,你怎么也在这?”
她微微揉着额头,看似刚才像是站不住,晕了一下。
旁边湖水波澜,高禹行有些晕水,但还是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