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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桌子菜,把这群乞丐谗得个个直流口水,不等杨柏林下令,便纷纷拿起了筷子。
坐在董得兴身旁的高仁却急捂鼻子,起身离席,因为他感觉董得兴浑身掺杂着汗臭、狐臭、屁臭,实在太难受了。他这时才明白董得兴的外号为何叫作“董三臭”了。
“喂,小兄弟,你去哪?快坐下喝酒!”杨柏林却喊住高仁,招手让他回来。
乞丐什么味道都闻惯了,对“董三臭”倒没什么不适应的。高仁本是滑头人,想想这次刚出山门,便得罪了白富美之事,吸取教训,不愿再得罪人了。
于是,他赶紧移开腮边的手,回身强颜欢笑,抱拳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杨兄,小弟是新入丐帮的,不敢坐上等好位,还请其他几位老哥傍着你和董掌柜坐吧,我坐你对面就行了。”
说罢,他去扶坐在杨柏林对面的一位乞丐起身。
“哈哈,好小子,不错,知书识礼,老子喜欢你,就依你所言,弟兄们,挪位!”杨柏林被高仁哄得很是开心,大笑起来,当即同意了高仁的要求。
众乞丐重新排座次,董得兴热情地为杨柏林挟菜,又亲自倒酒递与杨柏林。但是,董得兴只对杨柏林一人热情,始终没与其他乞丐答话,也没瞧高仁一眼。
杨柏林心头高兴,频频举杯,与董得兴对饮,边吃边聊,又问高仁:“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而来?在何处分舵高就?”
高仁嘻嘻哈哈地笑道:“小弟自幼父亲惨亡,家母失踪,所以,小弟自懂事起,便知附近乡邻都称小弟为发叔。”
他不想露出真姓名,为求寻母方便,在未找到岳家军将领之前,也不想惹是生非,便在真实故事基础添了点谎言。
“呼”
“什么?”
“发叔?你就是杀采花贼路十八,为民除害的发叔?”
岂料,高仁话一出口,董得兴、杨柏林等人竟然纷纷喷酒,愕然惊问,均是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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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祸是福()
高仁见状,心头大骇,没想到自己杀“采花贼”的那点小事,竟然连商人董得兴、乞丐小头目杨柏林等人都知道,看来,整个江湖都轰动了。
他心里暗道:麻烦了,恐怕少爷往后想绕开江湖都不行了。唉,这叫什么事呀?
但是,他机智反应,勉强一笑,道:“诸位兄台,世上同名同姓者很多,此发叔非彼发叔啊!小弟并非武林中人,更非丐帮弟子,手无缚鸡之力,惭愧!沾了那位发叔的光了。”
他想借机离开此家客栈,避免成名带来祸患。
“哈哈哈小兄弟,别客气,老哥替你看看手相。”杨柏林极其精明,看出高仁要找借口离开,便赶紧起身,走到高仁身旁,抓过高仁手掌来看。
高仁手掌心的三只针孔已凝结,但是,痕迹尚在。
杨柏林又是大笑起来,说道:“小兄弟,你何须如此谦虚?白家庄的肖大娘说了,诛杀路十八那采花贼的少年英雄发叔,宽额头、下巴饱满、高直鼻梁、身材高大、左手掌心有三只针孔。哈哈,现在,愚兄对上号了。哎呀,愚兄有眼不识泰山啊!来人,拿大碗来,杨某先敬小兄弟三碗。”
他揽着高仁的肩膀,甚是亲切,满脸堆欢。
“发叔兄弟,之前本店小二招呼不周,有失远迎,万望兄弟别见怪。来人,将桌子上的菜全换了。”董得兴眼绽异彩,有意结交少年英雄,也赶紧跑到高仁身旁,热情地恭维。
他看到桌上的菜,都被丐帮中人喷了酒,酒菜已脏,便高声吩咐店小二换菜。
高仁没想到白家庄会如此大肆宣传自己,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少年英雄。本来,在没有找到母亲之前,他想低调些,避免过早暴露身份。
现在看来,他想低调也不行了。
作为名将高宠之子,高仁虽然曾一度贫困潦倒,可是父母皆是出身名门,他自幼也是熟读兵书的。
他明白:高调了,人又在江湖上飘,挨刀的机会会更多。
但是,现在证据确凿,不承认也不行,否则,一旦被人认证,往后自己就是奸滑小人了。
自己扬名了,往后是福还是祸?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是暗暗提醒自己:从这刻起,做人要更小心,既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娘亲。自己还有三年命,得活出精彩来。
于是,高仁只好抱拳拱手,道:“承蒙诸位兄台看得起,小弟确是发叔。唉,我不想扬名,我只想在三年内找到失散的娘亲,娶个小媳妇,陪伴娘亲度一个幸福的晚年,没想到白家庄却如此宣扬我。惭愧!刚才,小弟也不是有意隐瞒诸路英雄的,不周之处,请勿见怪。”
说罢,他分开杨柏林,抱拳团团作辑,甚是礼周。
“哎呀,兄弟,早说嘛。愚兄以为,兄弟先冲澡,换套衣服,回来再喝酒。反正要再换一桌子菜,大伙都得等。”董得兴在商言商,重利益,一心结交的不是英雄就是殷商,或是朝廷官员,所以,对高仁格外热情,现在又抢先一步,讨好高仁。
他说罢,也不管杨柏林是否同意,便过来揽着高仁的肩膀就走,领他到隔壁房间,吩咐店小二打来热水,又给高仁准备好几套上等布料的服饰,还吩咐店里的丫环,待高仁冲澡之后,要她给高仁梳妆。
董得兴一走,贵宾房的乞丐们,便破口大骂董得兴。
有人说:“姓董的真是小人。刚才,不知道发叔兄弟真实身份时,他连瞧都没瞧人家一眼,现在,好象发叔兄弟是他的亲兄弟似的。他娘的,董得兴的眼睛真是狗眼。”
也有人说:“姓董的本来就是奸商,有金银珠宝给他赚,那就是他的爷爷。没钱没地位,在他眼中,那是连狗也不如。”
“好了,别罗嗦了。晚饭后,弟兄们还是出点力,尽快查清发叔这个人的底细。现在整个江湖都轰动了,都说他是个少年英雄。但是,却没人知道他的底细。危险啊!说不定,人家是金狗奸细也说不准。”杨柏林铁青着脸,低声喝斥一句,便授计予一帮乞丐。
“是!舵主!”众乞丐心领神会,异口同声地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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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车可疑()
约一柱香功夫,高仁冲涮干净,换上新衣,梳好长发,英姿毕挺,帅气飞扬地走回贵宾房。
杨柏林和众乞丐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竟然一时无语,仿似刚认识高仁一般。
之前,高仁脏兮兮的,披头散发,除了虎背熊腰,较为雄壮之外,仿如乞丐似的,哪能看的出俊与丑?
现在,高仁梳洗干净,换上绫罗绸缎,不仅富贵逼人,更是英挺帅气。
完全换了一个人嘛!
“哈哈哈,杨兄,发叔兄弟可是一表人才的。看傻了吧?杨兄是否有闺女?若是能招小兄弟为婿,杨老哥那可是捡到宝贝啊!”董得兴是伴着高仁而入的,见状大笑起来,又取笑杨柏林一番。
“惭愧!惭愧!愚兄贫贱,虽至今四十,却无娶妻,愧对祖宗哦!董兄弟见笑了。”杨柏林一怔,抱拳拱手,颇有些不好意思。
年过四十尚未婚,本是人生之不幸。
很明显,董得兴本是恭维和讨好杨柏林的一句话,反而戳到了杨柏林的痛楚处了。
“诸位兄长,请坐,小弟今儿好好敬诸位几大碗。”高仁本是滑头人,修炼“百毒心经”这几年,虽然有所收敛,但是,本性不改,见状便赶紧打圆场,走过来,扶杨柏林落坐,然后又坐回杨柏林对面。
董得兴本来就是商人,察颜观色,便也不再劝,自觉为众人挟菜倒酒,说尽好话。
这顿饭下来,把初涉江湖的高仁灌的醉熏熏的。
董得兴命店小二和丫环扶高仁到上等房去歇息。
他满脸涨红,浑身酒气地陪杨柏林喝酒。
“得得得得…”
“胡德进,将马车牵进客栈后院。岳琛,进去清场,包下整座客栈。”
此时,大街上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后还响起了么喝声。
董得兴和杨柏林均转身,探头于窗口,看到一队马队,进了相邻的“名香客栈”。
杨柏林眼利,忽然认出其中一个马上乘客,不由惊叫了一声:“万俟河?这死鹰犬改行押镖了?”
“万俟河?大内总管?他依靠奸佞秦桧,屠杀忠臣良将,步步高升,短短三年,由从八品做到了正三品官员。这死鹰犬怎么可能改行当去做镖行的买卖?”董得兴闻言,骇然惊问杨柏林。
“看那镖旗,是东南的威海镖局,可能这趟镖是押运朝廷宝物的镖。董老弟,你看那个夹中骑着枣红马、背插双笔的老汉,便是闻名东南沿海的‘马良神笔’老镖头杜威。只是杜老头向来押镖走的是水路,今儿怎么改走陆路了?肯定是朝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故托水路镖局来押陆路的货。”杨柏林没正面回答董得兴的话,反而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马上老乘客,介绍其身份背景,引导董得兴思索这趟镖的来路。
“哦?说不定,这趟镖押的是给金狗的贡品。他娘的,咱老百姓够穷的了,现在倒好,岳元帅和牛总管一死,咱们宋国得要给金狗纳贡称臣了。杨兄,那小弟派一名机灵的店小二到邻店察看一下?”董得兴圆滑,大骂万俟河等人一番,又马上献计献策,讨好杨柏林。
他知道自己要是让杨柏林高兴了,往后“红烧肉客栈”就没有江湖中人敢随便闹事了。
宋金对峙,烽火烈焰,置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乞丐越来越多,丐帮的势力是越来越大。
得罪丐帮,与得罪了当今皇帝赵构差不多,天天会有纠缠不清的事端。所以,董得兴既然与杨柏林坐在一起,便时时刻刻都讨好杨柏林,以便牢牢地抓住这张“护身符”。
“不必!敝帮弟兄多,散落在各个角落的人也多。今晚,敝帮弟子便会传讯来的。好了,杨某和弟兄们喝的脸红耳赤,就从后门走吧。呆会,发叔兄弟醒来,你让他潜往岳麓山助我一臂之力。注意保密,否则,会有店毁人亡之危险。”杨柏林摇了摇头,嘱咐董得兴几句,便率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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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冲龙王庙()
“靠!姓杨的,你当老子是丐帮弟子呀?老是呼来唤去的,也不见你有什么出息呀?你连媳妇都娶不上,还当什么鸟舵主?吃屎去吧!”董得兴待杨柏林等人走远,便破口大骂杨柏林等人,直骂得唇干舌燥,心里舒畅,这才作罢。
刚才,他陪席陪笑,那是为了客栈能受丐帮保护,话语并非真心,心里是憋屈的。
现在骂一骂,出口恶气,心里舒服些了。
不过,骂归骂,夜幕降临之时,董得兴还是叫醒了高仁,嘱咐高仁去一趟岳麓山,暗助杨柏林等人一臂之力。
“杨老哥他们要去劫镖车吗?哎呀,不行啊,小弟得去军营一趟,拜见牛伯伯。”高仁揉揉眼睛,聪明地反问,又委宛地推辞。
“牛伯伯?前荆湖南路马步军副总管牛皋?他都死三年了。唉,他的墓在临安,你到临安去拜他吧。今晚之事,还得兄弟助杨舵主一臂之力,这可是他的嘱托,如果你不去,到时他还以为董某没有转告你,往后丐帮弟子就会到敝店来找茬。哎呀,兄弟,董某可得靠这处客栈养活一家老少十八口人啊!”董得兴闻言,反问一句,又哀求高仁帮他这个忙。
“什么?牛伯伯死三年了?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说!”高仁一听,惊骇不已,难过地大吼起来。
“嘘…小声点,邻店的镖车还没走!”董得兴大惊失色,急急伸手去捂高仁的嘴,他看到高仁在此瞬间泪光闪闪,满脸哀伤。
他心想:看来这个自称“发叔”的小子,并非一般人,竟然与岳家军将领有关联?
由此可以证明这小子是好人,肯定是岳家军某位将领的后人。自家父董先在朱仙镇大战中,被金兵的连环马撞翻,践踏而死后,少爷便家门冷落,无人问津,也再无见过岳家军将领及其后人了。
若此子真是与父辈有关联,那么,其就等同董某兄弟了。往后,董某若有机会从军杀金狗,也好有个伴。
于是,董得兴便低声道:“三年前,岳元帅遇难,秦桧为斩草除根,密令万俟河、张周济、黄成才等狗奴才,率领皇宫高手,暗杀岳家军将领及其后人,秦桧走狗、都统制田师中在任和县以宴请各路大将为名,用毒酒害死牛皋…牛伯伯…牛伯伯死前…悲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