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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伯伯…牛伯伯死前…悲愤地说恨南北通和,不能以马革裹尸!”
说着说着,他竟然落泪了,泣不成声的,神情甚是悲痛。
“汝是何人?你如此奸商,也配称牛伯伯?呸!”高仁边听边落泪,想起了三年前自己在南山跳崖前,正是那天牛皋被召去临安面见田师中的,也正是那天,牛通和杨继周误中金国奸细的“调虎离山”计,导致自己跳崖自尽。
幸而,苍天有眼,自己有幸重见天日。
于是,他抓着董得兴的衣襟,泣不成声地质问。
他竟然少有地目露凶光,杀气陡起,倏然举起了右掌。
他的“逆脉混元神功”也随之而生,真气扑面而来,震荡得董得兴差点眼睛都睁不开了,呼吸甚是困难。
董得兴身子一阵发颤,知自己不是高仁对手,赶紧又道实情:“兄弟,小兄弟,咱是一家人啊!千万别误伤愚兄。哎呀,家父董先,你可听说过?当年朱仙镇大战,家父被金兵的连环马撞翻,践踏而死。唉,多年来,董某家门冷落,无人问津,也再无见过岳家军将领及其后人了。你称牛皋为伯伯,必是岳家军将领后人,所以,咱们是一家子,是亲兄弟。唉,大水冲龙王庙了。”
他做买卖多年,在商场上迎来恭往,颇为圆滑世故,精明过人,但因身家所系,胆子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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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府很深()
高仁本是滑头人。
凡滑头人皆是城府较深之人。
对于董先战死的那段英雄故事,高仁自然知道。
他从小就听母亲提起过岳家军将领的一些英雄事迹,是伴着那些沾着英雄血的故事长大的。
他自己也曾将那些英雄故事编成评书,说过给杨河集上的乡民听,以赚点零钱养家糊口。
而且,三年前,他初涉江湖,屡吃苦头,多次徘徊在生死边缘,深知江湖险恶。
所以,此番重出江湖,他多了一个心眼。
辛酸的经历,艰险的过去,迫使他谨慎为人处事。
所以,对于董得兴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董先的后人,高仁不敢肯定。
因为白天时,在座之人,就数董得兴最滑头,说的全是好话。当着别人的面,说尽好话之人,未必就是好人。
所以,高仁既没肯定董得兴的身份,也没有否定董得兴的身份。
他只是提出一个要求,一个可以在今夜证明董得兴为人处世和身份的要求。
高仁说道:“好!少爷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你让少爷去助杨柏林劫镖车,少爷答应你,但是,你得陪我一起去。”
“这…这个愚兄武功平凡,又有一家老少…十八口人啊!唉”董得兴闻言,心里可犯难了,结结巴巴地、委宛地推辞,以期求得高仁的理解。
他也是聪明人,知道高仁在探他的底细。
“嘿嘿,你既然明明知道是去送死,为何你只叫我去,而你不去?你象是董将军之子吗?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钻洞。你不会是老子英雄,儿子狗熊吧?”高仁冷笑几声,松开了董得兴的衣襟,又冷嘲热讽他一番,每句话都直戳董得兴的疼处。
“他娘的,死就死,老子陪你去。”董得兴心头被戳疼了,怒骂一句,挺起了胸膛。
此时,邻店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董得兴急急闭嘴,生怕镖车里的人会听见。
高仁绕过董得兴,跨步到窗,微拉纱帘,瞄眼而观,果见一队镖车由邻店出行。
“兄弟,别急,等他们走了,咱们再抄近路去。哦,你稍候会,愚兄先下楼去安顿老母。”董得兴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凑近过来,低声说道。
冒火一会,他又换回先前那种商人的语气。
做买卖多年,他积蓄不少了,胆子与银子成反比。
“嘿嘿,我陪你去。呆会咱俩一起走。”高仁哪肯相信他的话,捂着鼻子,揽住了董得兴的肩膀。
“兄弟,你真是当皇帝的命啊!你的疑心也太他娘的重!好,一起走就一起走。”董得兴又火冒三丈,冷言反讥高仁一番。
“哈哈疑心重就可以当皇帝吗?你会算命?给少爷卜一卦如何?”高仁不怒反乐,又反问董得兴一句。
董得兴给气得七孔生烟,作声不得,默默走路,领他下楼,到客栈后院厢房,拜见母亲,并吩咐董家总管,要是自己今夜不回来,请总管悄然地领着家人走,搬到深山老林里去住,不要再过问世事。
董家老少十八口听董得兴这么郑重,全吓哭了,纷纷收拾东西去。
高仁袖手旁观,既无拜见董母,也不出言相讥,反正今夜不见董得兴出手,自己就不出手,也不会随便相信董得兴。
他想:谨慎总比冒失好!
三年前,少爷吃的亏实在太多了。
想想木花骨朵那贱狗,为了在家父坟前处置我,为了让家父在天之灵不得安乐,他竟然事先在韩美人跟前自残一臂。
江湖,是何等的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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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劫镖车()
月黑风高,花香流莲。
高仁待董得兴告别一家老少后,便又拉着董得兴,回到二楼上房,换上自己之前所穿的破衣衫和草鞋,将董得兴所赠的绫罗绸段包裹起来,套在肩膀上。
然后,他拿过了竹拐,扯乱了头发。
“你什么意思?”董得兴不解地又很恼火地问。
因为他赠予高仁的绫罗绸缎很名贵的,而高仁穿上又脱下,反而换回那些脏破旧衫,这不是侮辱董得兴吗?
“没什么意思,少爷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因为少爷于今夜之战后,还得去寻找失散多年的娘亲的下落。若以真面目示人,往后被官兵辑捕,少爷如何行走江湖?如何找到家母?”高仁诡异一笑,道出真情。
“哦?哦…嘶…”董得兴闻言,感觉有理,当即也扯烂自己的衣衫,扯乱自己的头发,拿了一根扫帚柄,握在手中。
“哈哈,董兄,你真是乖巧。不过,看来你做买卖多年,也没学到什么人生真谛。”高仁见状,忍俊不禁,又取笑董得兴一番,抓过竹拐便走。
“呵呵…”董得兴讪讪而笑,握着扫帚柄尾随高仁,走出客栈。
两人走到城门处,高仁拿出几绽碎银,塞到守城门的兵卒手中,顺利打开城门并出城,然后由董得兴引路,抄小道抄近路奔往岳麓山。
岳麓山海拔不高,但叠峰连峦,犹如一道天然屏障,横亘于潭州西面。
高仁和董得兴奔至主峰云麓山,便被潜伏于苍秀石骨之间的丐帮弟子喝住。
杨柏林打着火折子,急回身来看,看到高仁和董得兴真来相助,心头大喜,按住两人,继续潜伏于巨石下。
杨柏林对董得兴尤其亲切,揽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好兄弟,果然言而有信。今夜,咱们劫了镖车,让万俟河回临安后无法向奸佞秦桧交差,秦桧一怒之下,必会将万俟河斩首示众,咱们间接为岳帅帐下各位英雄报仇雪恨。”
高仁闻言,心想:看来丐帮是相助朝廷官兵打金狗的,是正义之帮会。往后,少爷得折服他们,收为己用。董得兴不是说我疑心重吗?疑心重的人就可以当皇帝吗?当今的狗皇帝如此无道和昏弱,少爷何不揭杆而起,取而代之?再将我大宋国打造成一个强国?
董得兴狂喜地道:“对对对!他娘的,万俟河这道貌岸然的狐狸精,杀了岳帅帐下多少英雄及家眷啊!咱们今夜就让他不得好死。”
就在此时,紫气云烟之中,山下传来了“沙沙”作响的低微声音。
高仁没有吭声,而是从怀中掏出路十八所遗留的“化血钉”,捏于手掌心,准备出其不意地歼敌。
“董老弟,其他各路英雄到了。走,咱俩迎接一下。高兄弟不识他们,暂且潜伏着,战后再介绍。”说罢,他便揽着董得兴起身,并转身下移几步,迎向十余条黑影。
黑漆漆的夜里,高仁双目炯炯,依稀可见由山下而来的十余条黑影,全是蒙着面巾。其中一人,身材婀娜,峰满腰纤,秀发盘于后脑,一看便知是女的。
“韩少帅,大小姐,贺大侠,狄少侠”
待这些蒙面人近前,杨柏林便抱拳拱手,躬身相迎,甚是恭恭敬敬。
“韩少帅?韩世忠之子韩刚?当年救我的大哥哥吗?大小姐,韩虹?美女姐姐?”高仁闻声,心里嘀咕了一下,竟然浑身亢热起来。
“杨舵主,辛苦了,继续潜伏吧,万俟河那贼人率大队人马,快到了。”蒙面侠客们拱手还礼,那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便朝杨柏林发话。
“声音好熟悉啊!是韩虹?美女姐姐?不知道她嫁人没有?”高仁心头大震,登时热泪盈眶,差点惊叫出声。
三年前,高仁初见韩虹之时,心里对她就产生了倾慕之心,也对她拼命救护自己,感激不尽。
“呆会,别砸镖车,里面全是民间搜罗的美女,是狗皇帝密旨进贡给金狗的。下个月的今天,听说是金狗兵马大元帅完颜兀术生日。他娘的,赵构和秦桧现在都疯了,给金狗割地赔款还不够,连金狗做一次寿,他们俩都动歪心思。”韩刚扯下蒙面巾,吩咐众人,又破口大骂赵构和秦桧。
“马队来了,别吭声。”韩虹此时低声喝斥。
众人往山下小道一看,果然有火光若隐若现。
于是,新来的便重系蒙面巾,丐帮弟子则备好强弓硬箭,分别递予各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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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爱之情()
夜色深沉,露湿风寒,山高路滑。
山下羊肠小道,一队马上乘客,高举着火,押着十几辆镖车,由南往北,缓慢行进。
由黑暗处往明处看,杨柏林、董得兴、韩氏兄妹等人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领头策马驰骋的是万俟河及老镖头杜威。
“姑娘,请问,现今可有高明义高公子的消息?”高仁心酸地爬近韩虹,低声地,委宛地打听她的情况,虽然问的是自己,实际上是想套韩虹的话。
他边问边绕过韩虹身旁一位蒙面侠客头部,爬向韩虹。
“汝是何人?”韩虹身旁一位少年人,冷冷地问高仁,伸手推了推高仁,不让高仁靠近韩虹。
高仁明白此人便是“狄少侠”,腰别双锤,是使重武器之人。看到“狄少侠”呵护韩虹,高仁心头又是一酸。
但是,高仁志在套话,便道:“小弟发叔,如此贱名,让少侠见笑了。家师生前与高宠将军有过一面之缘,临终时嘱托小弟要去寻找明义兄弟及其母亲。”
“哦?发叔?诛杀采花贼的少年英雄。失敬!失敬!高伯母现在敝府之中,家父已请名医,治好高伯母的眼疾。唉,我们至今还瞒着高伯母,隐匿了明义兄弟跳崖自尽之事实。我们这一趟,本是到南山来拜祭明义兄弟在天之灵的,试着再寻访寻访明义。但是,途中打听到奸佞秦桧又在干伤天害理之事,密令大内总管万俟河率领八大侍卫,联络江湖邪派高手,搜罗民间美女,进贡给金狗兵马大元帅完颜兀术做寿。所以,我等便联系丐帮和多路义士,在此设伏,救赎民女要紧。待此事过后,我等会到南山拜祭明义兄弟。”韩虹一听,便侧头过来,幽幽地向高仁说起了关于高家母子的一些情况,还有此次前来设伏的原因。
“哦…好…好!呆会,如有危险,可由小弟殿后,大小姐尽力率众突围便可。”高仁一听,心头惊喜交集,也对韩家盈满了感激之心,便强忍心酸与激动,主动提出策后之事。
“屁话!还没打呢!你咋知道咱们不是万俟河那帮狗贼的对手?别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唉,你这小子,虽然诛杀路十八,武功甚好,为人却不行。”“狄少侠”一听,可不乐意了,马上训斥高仁一番。
韩虹柔情地劝道:“狄哥,别这样,发叔可是扬名江湖的少年英雄,人家也言之有理。无论行军打仗,或是在江湖刀尖上行走,都要首先想到败。想到了败,才有退路,才有活路。打胜仗,谁不想呀?”
说到此,她又叹息一声,道:“唉,当年,我和大哥就是太自信了,也太相信那个钱老栓王八蛋了,结果,他竟然是金狗奸细。否则,也不会导致明义兄弟跳崖自尽。”
她言罢至此,已无人敢吭声了。
因为这段事实,已经严茹薇和杨继周等人解说,在江湖上已经轰动。
“呜呜呜呼”高仁为韩虹对自己的关爱,心头十分感动,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