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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荣时微微敛眉,面上不由带了几分难看,回想起来,这次百里邺恒打仗的确给了他很多意外,两方兵力本就无多大悬殊,且他自认为南疆将士要更魁梧壮硕一点,应该更有胜算,谁知百里邺恒根本不似往常那般硬碰硬,而是使用各种刁钻古怪的方式,令他目不暇接!
鲜于荣时当然不知道,百里邺恒如有神助,这个“神”便是怀墨染,此外,百里邺恒这是第一次带兵打仗,莫说是他了,就算是大华国的将士们,也从没有这种打法。
这个时代打仗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大家一般都是带兵列队,然后展开激烈的交锋,可是因为百里邺恒开创了新的方式,鲜于荣时也不得不采取一些方式,而他能想到包抄这种方式,亦实属难得。要怪,便只能怪怀墨染没有穿越到他们南疆,没有爱上他吧!
“听你这口气,似是有办法应对这种事情?”鲜于荣时忍不住蹙起眉头道。
怀墨染倒也不卖关子,微微颔首道:“你说呢?”
“那好,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鲜于荣时面色有些难看,许是觉得自己还比不过一个女子,感到耻辱吧。
怀墨染不假思索道:“我读过一种战术,名为‘曼谷歹’。曼谷歹说白了便是骑兵一边逃离一边向后方射箭,不给对方机会,不但能成功逃离,亦能绝地反攻的一种战术。”
鲜于荣时三人眼前一亮,怀墨染清浅一笑,唇边笑意带了些轻蔑意味,继续道:“据我所知,南疆有很多骑兵,他们最擅长的便是在马背上骑射,而曼谷歹的主要战术就是,让这些骑兵列队,在逃离的时候,他们轮番替换着向追过来的追兵射箭,纵然对方穿着多么厚重的铠甲,也不过是做箭靶子的料。”
“若是骑兵训练的好,曼谷歹这一战术又能灵活运用,到了战场上,您可是会战无不胜的。”怀墨染说罢,捏了捏肩膀,淡淡道:“当然,这只是我看到的而已,纸上得来终觉浅,您就当我是在纸上谈兵吧,我累了,这边回去休息了。”
说着,怀墨染不待鲜于荣时说话,便由梅东珠搀扶着往回走去。
鲜于荣时眼眸微眯,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惊喜,素来,人都喜欢一口吞个胖子,何况是他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呢?若是能在假装逃离的时候,让百里邺恒损兵折将,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他兴奋的琢磨着怀墨染的话,却是连她将手抽出他的手心都没有察觉,直到军师小心翼翼的叫他的名字,他才恍然回神,笑道:“二位觉得墨染说的方法如何?”
军师沉默片刻,淡淡道:“姑娘说的,的确是难得一遇的好计策,我们的骑兵以往只是在马上杀敌,以求一刀能砍杀好几个敌军,然却从来没有想过将骑兵和射兵结合起来,而且就像姑娘说的,若我们运用得好,到时候就算有反包抄,我们也不必惧怕。”
鲜于荣时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望向一边一直不语的东篱,露出询问的目光。东篱素来小心谨慎,加之今日为他献策,他对其也是信任有加,遂他很在意东篱的看法,只是令他失望的是,东篱只是摇摇头。
“什么意思?”鲜于荣时挑起眉头,略有些不满道。
东篱坦白道:“回将军的话,在下实在找不出姑娘这‘曼谷歹’的纰漏,却又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不如……这战术我们日后再用吧。”他可不相信,怀墨染真的会为南疆出谋划策,除非她真的是恨透了百里邺恒,也恨透了大华国。
鲜于荣时还未多言,一旁的军师却已经板起脸来,讥诮的冷哼一声道:“东篱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场仗若赢了,日后恐怕也不会再打了,您让留着,岂不是在诅咒我们打败仗?还是您嫉妒姑娘抢了你的风头?”
东篱的眉头微微一跳,他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军师,那军师被那冷淡阴狠的眸子一盯,立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鲜于荣时却只是轻哼一声,淡淡道:“军师说得对,再不打就没机会了!来人,让骑兵都过来,本将军要亲自训练他们!”
东篱微微蹙眉,此时的他,心中无端的感到慌乱,总觉得自己好似掉进了一个陷阱中,偏偏他又找不出哪里出了问题,这让他十分难受。
而梅东珠一随着怀墨染回到军营中,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姑娘,你疯了么?竟然帮将军对付你的夫君?”
怀墨染不以为意,轻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浅笑道:“放松点,你放心吧,我有分寸。”至于有什么分寸,她没有细说,而梅东珠自然不会多问。
只是很快,梅东珠便见识到了怀墨染的“分寸”是何意思。
十日之后,两方军队均已经等不下去,准备充分的南疆大军向大华国军下了战书,约在两国边界处对敌,当时鲜于荣时的伤势已经没有多少大碍,而怀墨染亦恢复的差不多,且自那日之后,鲜于荣时时常与她一同下棋,论战略布局,不得不说,在她的指点下,他们的战略布局图越发精细,这也让鲜于荣时越发有信心。
出征那日,怀墨染早早便描绘了精致妆容,那庄重的模样,倒真有那么点为鲜于荣时打气的味道,但谁也不知道,她这是在为其送行——也许,有生之年他们再不能相见。
径直来到主营帐中,怀墨染看到郝连珍此时正为鲜于荣时穿戴盔甲,她上前一步,接过郝连珍手上的盔甲,浅笑道:“我来吧。”
鲜于荣时抬眸,望着此时精心勾勒了五官的怀墨染,发出一声喟叹道:“墨染,你今儿个真美啊。”
怀墨染心情大好,遂扬了扬细眉,嗔了他一眼道:“我昨儿就不美了么?”说话间,她已经为他穿戴好了一切。
鲜于荣时并为在意怀墨染为何能如此熟练的为他穿戴好铠甲的问题,而是被她这妩媚的模样迷得七晕八素,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脸蛋,浅笑道:“你等着,等我大胜而归,定要带你风风光光的回去!让你做天下人都艳羡的将军夫人!”
怀墨染抿了抿唇,悠悠道:“那我便等着将军了。”
鲜于荣时觉得怀墨染今日说话的口气总有些奇怪,但他也琢磨不出究竟奇怪在哪里,加之已经到了出征的时间,遂他微微颔首道:“你且等着!”说罢,他看了郝连珍一眼,沉声道:“好好保护姑娘,知道了么?”
郝连珍连声影视。于是,鲜于荣时便提着长枪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柔情似水的对怀墨染道:“等我回来。”
怀墨染依旧只是盈盈一笑,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好”字来,然后目光灼灼的望着鲜于荣时离开了。
鲜于荣时一走,怀墨染便准备回去——今儿有人来接她,她可不能让人家等啊。
“姑娘。”郝连珍连忙追了上去道。
怀墨染转过脸来,望着郝连珍笑了笑,那笑容甚是亲和,与几日的淡漠疏离简直判若两人。
郝连珍微微一愣,一时间竟有些错愕。
怀墨染却浅笑道:“阿珍啊,今儿个我总算有时间跟你好好聊一聊了,你别介意,其实我那时候不理你,只是怕万一我惹怒了将军,你会跟着一起受处罚罢了。今儿反正无聊,我们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如何?”
郝连珍受宠若惊的望着怀墨染,颔首道:“嗯。”
两人一同来到怀墨染的帐篷中,而此时,梅东珠已经沏好了茶,一见怀墨染进来,她便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眼眸中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流光。
怀墨染的唇边勾勒一抹笑意,旋即,她淡淡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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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获全胜()
第一百一十八章大获全胜
郝连珍唯唯诺诺的走进帐篷中,她望着此时立在桌前的梅东珠,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因为曾经她也是保护梅东珠的人,只是后来,当梅东珠“背叛”了鲜于荣时之后,她便亲手将其拖拽到了红帐之中。
她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梅东珠是有多么凄惨,可是她更无法容忍,一个女人竟然背叛她心目中的神。而且,做了亏心事的人,永远都很心虚,遂她认为梅东珠将当时的事情告诉了怀墨染,这也是为何怀墨染后来那么对她的原因。
其实,这不过是她自己的小人心理罢了,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人之心有多厉害。因为,当时她作为梅东珠的贴身护卫,其实是最明白梅东珠对鲜于荣时的心意的,而那天她正好被派出去出任务,回来便出了这件事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其中的猫腻。
善良而又残忍,痴心而又绝情,这便是女人。
“阿珍,过来坐啊。”怀墨染来到桌前,招呼着一直呆愣在远处的郝连珍过来。
郝连珍亦步亦趋的走了过来,然后沉默着坐到了位置上,怀墨染指了指那茶道:“尝尝吧,比你给我泡得,如何?”
郝连珍忙喝了一口,其实这茶是什么味道,她根本就尝不出来,因为此时她早已经心乱如麻。她有些畏惧的望着梅东珠,此时后者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那眼神,令她不由不寒而栗。
“嗯,很好喝……夫人以前泡茶就是最好喝的,如今……还是一样好喝。”郝连珍埋头喃喃道,说着,她便发抖的将那茶盅放到了桌子上。
怀墨染微微颔首,浅笑道:“是么?我也觉得很好喝,既然好喝,你便多喝一点。”
郝连珍点了点头,然后听话的端起茶盅,一口一口的灌了下去,她的胸口突然传来剧烈的抽痛声,还没来得及探究,下一刻,她手中的茶盅已经摔在了桌子上,接着,她便喷出一口血来。
怀墨染当即愣在了那里,她看着郝连珍瞪大眼睛望着她,眼底满满都是愠怒,看着其颤抖的站起身子,却跌落在地上,一颗心也跟着抽痛起来。
“阿珍!”当郝连珍摔落在地上,整个人不再动弹的时候,怀墨染终于反应过来,惊叫着上前。
而此时,梅东珠依旧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然她的眼底,却带了几分嗜血的冷意。
怀墨染伸出手指探了探郝连珍的鼻息,发现此时她已经气息全无,怀墨染的心瞬间便冷了下来。
良久,她缓缓抬眸,凝眸望着此时平静喝茶的梅东珠道:“我记得,我给你的是蒙汗药而不是致命毒药。”
梅东珠虽然依旧故作淡然,然在怀墨染那双眸子的阴冷注视下,依旧抑制不住的发抖,她端着茶盅,银牙紧咬,却勇敢的迎视着怀墨染道:“我知道姑娘会怪我心狠手辣,若姑娘想为阿珍报仇,大可杀了我,反正没人在乎我的死活,可是……我一定要杀了她,一定!”
“给我一个理由。”怀墨染微微攥拳,缓缓起身,冷声道。
梅东珠浑身一震,她咬了咬唇,越发苍白的脸上滑落一滴泪,她摇摇头道:“我永远都不能忘记,当初我是怎么对她的,我把她当成我的家人,我的妹妹,让她在将军府成为众人艳羡的丫鬟,可是……她却一点都不信任我,她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后来又在我被人诬陷之后,亲手将我拖进了红帐中……”
怀墨染错愕的望着梅东珠,她万万没想到,心性单纯率真的郝连珍竟然会做出这等残忍的事情,然而她并不怀疑梅东珠的话,因为梅东珠知道何时该爱何时要恨,而郝连珍只知道爱鲜于荣时,痴傻而愚蠢,那么,她为了鲜于荣时做什么,都不奇怪。
梅东珠望着沉默不语的怀墨染,然后擦了擦泪,她缓缓起身,来到怀墨染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哽咽道:“姑娘,我利用了你,我知道你一定讨厌我了,可我还是要谢谢姑娘,谢谢你让我过的像个人,我这条贱命,或者也没什么意思了,姑娘若看得起我,便了结了我吧!”
说着,她缓缓闭上了眼睛,露出求死的决然表情。
怀墨染摇摇头,她躬身,扶着梅东珠起身,在后者诧异的目光中,她淡淡道:“如果我是你,也许我早就将阿珍杀了。这件事情,你做得对,我并无资格取你的性命。”
“姑娘……”
“何况,你是我的人,我不善良,也很护短,我不会因为我的人杀了自己的仇人,而就虚伪的要为别人报仇,相反的,从今日起,我要你忘记你所有的仇恨,因为,那个男人已经不值得脏了你的手,而阿珍,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
“姑娘……”梅东珠望着怀墨染,面上满是感动。
怀墨染转身,为郝连珍合上了眼睛,微微叹息一声,而后淡淡道:“时间不早了,快些收拾吧,一会儿应该就有人来接应我们了。”
梅东珠忙点点头,于是两人便开始收拾起来。说是收拾,其实也没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