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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九决定到餐厅里倒水喝,压压梦惊。刚走到客厅里,惊讶的发现穿过没有开灯的客厅,在阳台上有一个人,修长的身型在黑暗里更显颀长,指间的一点红光让她差点以为认错人。
云总抽烟?
她当了他两年的总助,不管是在商务活动还是他的办公室里,从不见他抽烟,她也一直以为他不会抽烟。
郁九九静静的站着,她喜欢的这个男人,她到底了解他多少呢?就连将内心的疑惑都不敢问出来,在他的面前,怕说错话,怕做错事,怕惹他烦,怕被他拒绝。遇见他之后,她奋力的在他后面奔跑,只为了能离他近一点,可他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任她多么努力都追不上。他的脸色,她只能看懂三分。他的话,他连三分都不敢说能懂。至于他的心,她是一点都触及不到。
喜欢他,真是一件辛苦的事啊。
云长安吸完最后一口香烟,摁灭烟蒂,放入阳台扶手上的烟灰缸里,头都没转的说道,“过来。”
郁九九轻轻哒着拖鞋走了过去。
“学长。”
“怎么醒了?”
“做了个恶梦。”
云长安转头看着郁九九,抬起手将她轻轻搂到了怀中,“梦而已。”
郁九九闻到云长安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他搂得很轻,轻得她都不敢将自己的身体贴到他的身上,更不敢抬起手抱住他的腰身。天知道,她有多想抬起手抱着他,靠在他的心口,问他在烦恼什么。她很少见他抽烟,她不相信一个人会在心情好的时候于凌晨在不开灯的阳台独自抽烟。
在云氏四年,不是没经历风浪,不管是大到公司发展前景的选择,还是小到办公室格子间里的职场人勾心斗角,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或大或小罢了。四年,她从大学毕业生到总助,个中点点滴滴她自己很清楚,最初的两年她不是他的总助,接触不到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就在年末的公司大年会上能远远的看他一眼,她记得,那时他的总助是一个男人,如今那个人去了海外分公司当总监。若不是为了拓展海外市场,总助的位子还不会空出来,她也就没上位的可能。在市场经济的商业社会里,资源能实现有效配置,为经济增长提供刺激,市场的主动性保证其能自主做出经济决策。可是,市场经济在无控自主时,很容易盲目发展,能源的浪费,垄断的形成,收入分配的不公,拉大贫富差距。对于经济活动的负面效应,市场经济往往力不从心,造成市场失灵失控。云氏是商业社会里的一员,自然就免不了在现实商海里翻滚,能站到高峰之上,也必然就有遭遇低谷的可能,她还是小职员时,公司的大决策还没可能知道,也不晓得他那两年是怎么排解压力的。但她跟了他两年,即便是在去年公司发展遇到瓶颈期也不见他抽烟。如今,云氏渡过了那个时期,发展越来越好,他身上的压力还没有放下吗?
静谧无声的阳台上,郁九九想,也许在过去许多个身边无人的夜晚,他就是一个人站在阳台里抽烟呢,你以前没有看到过不代表就没有发生。
郁九九的嘴巴张开,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云长安的声音响起。
“很晚了,睡觉吧。”
“嗯。”
郁九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读书时她以为进入云氏,尽最大的努力站到他的身边就能了解他,现在她晓得,一个人不心甘情愿对你敞开心扉的话,离他再近也了解不了。
洗漱间的门打开,郁九九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脚步到了床边,接着那边的床矮了些些,响起床头灯关灭的声音。
黑暗里,郁九九睁开眼睛,想了很久,被子里的手慢慢朝云长安那边伸过去。她想握住他的手,不用做别的,就是握住他,给他一点点她的支持,想他晓得,困难来了她会在他的旁边,或许她发挥不了大作用,但她不会离开。
可终究,她的手还没有碰到他,停住了。不怕天,不怕地,独独害怕她做的事让他不喜。
早上醒来时,郁九九感觉到身边的温暖,轻轻的笑了。
周二、周三、周四。
在公司,云长安和郁九九一如往常,他很忙,她也很忙。左念那些秘书处的人即便想找郁九九八卦也不敢,倒不是别的原因,而是郁九九的时间一分钟恨不得当两分钟用,她手里的工作多得她们根本不敢占用她的时间。两个陀螺一般转不停的人,任左念她们发挥怎么样的想象力也不可能想到他们连续几天晚上睡在一张床上。
下班后,郁九九回家做饭,云长安会休息片刻后忙自己的事,两人即便独处在家也说不了几句话。若是具体计算,他们在公司谈公事的话都比在家说得多。连着如此过完四天,饭后郁九九收拾好餐厅和厨房,走到阳台上看着远方。她没有恋爱过,但她看到过别人恋爱,真正的恋爱不是她和他这样的。若说他对她没有那份心思,为什么关心她?若说他当她是女友,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他的心。她不是石头,他如果真心的回应自己的喜欢,她一定能感觉到。从云家老爷子忽然去找她,她就开始混乱了。即便她为了省去向老爷子解释的麻烦撒了谎,他难道不晓得她是为了应付云老爷子吗?
他带自己吃饭,带自己看电影,凌晨担心她出事,这些她都欢喜,她以为他在顺水推舟的假戏真做,她有过窃喜和幸福感。可谁能告诉她,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几天的平静生活让她迷茫了。她听过一个笑话,一对情侣在外面旅游,旅馆里只有一间房,一张床。女孩在床中间放了一碗水,以水为界,告诫男孩晚上睡觉不要越界,如果第二天早上起来碗中的水撒了一滴,他就是禽兽。第二天,女孩给了男孩一个巴掌,说他禽兽不如。
是。这只是一个笑话。
她当然不是急着想与云长安之间发生什么,现在他们的感情根本没有到那个程度,就算现在云长安想,她未必有那个胆量。可她在他的面前再如何拘谨,她也还是有女人的自尊,与他同床晚,他没有碰她一下,如果他拿她当女友,会这样吗?
她,真的不懂他。
村花在都闻涛面前,什么话都敢说。而她,在他的面前,连问一个问题都要再三的思考,生怕问错。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她却控制不住的喜欢他。
“明天晚餐不能跟你一起吃。”
郁九九转头,云长安站到了她的身边。
“哦。”
正好家里的菜也做完了。
“你约朋友聚聚吧。”
“嗯。”
“聚完给我电话。”
“嗯?”
“或者你自己开车去?”
“好。”
第二天。周五。
下班后,云长安回了父母那边吃饭。郁九九则约了詹贤花。
为了方便审讯郁九九,詹贤花买了一堆菜和一箱啤酒在家里,推掉了周五晚上任何人的邀约,等着郁九九送上门。
郁九九进门后,詹贤花一连三个枕头砸向她。
咦?
詹贤花叉腰站在房中看着郁九九,“我靠,你这是什么表情?让你来陪我吃饭就这么不愿意啊?要是不愿意,你走你走你走,你去陪你的云长安吃饭,你要男人不要姐们。”
“村花,我累。”
郁九九将提包放到沙发上,坐在沙发里,浑身无力的靠着。
詹贤花将地上的枕头捡起来,顺手扔了一个给郁九九抱着,“云长安是不是人,都成他女人了,还给你那么多的工作,他到最后不会连工资都不给你发吧。”
“村花,能别提他吗。”
第41章 人生得意须尽欢42()
“怎么了!”詹贤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拿着两个枕头坐到郁九九的旁边,“你们刚在一起没几天吧,吵架了?”
郁九九摇头,“要是他肯跟我吵架就好了。”有些人,连吵架都懒得花时间。
“也是。他看上去就不是会跟女人一起发疯的神经病。”詹贤花兴趣极大的看着郁九九,“你让我不要提云长安,可是你清楚今晚本宫召见你的原因吗?”不提云长安,没可能。他,就是今晚她们讨论的重点。
郁九九自知逃不过,“走吧,一边吃饭我一边交代。”
“我买了菜,你做,我吃。”
“我今天没心情做,我们出去吃吧。”
“那也不出去。外面的环境不利于本宫听到激动处挥舞拳脚,就在家。”詹贤花想了想,“既然你不想做饭,我叫外卖送到家里来。我买了整箱啤酒,咱们不醉不睡。”
郁九九瞟了詹贤花一眼,“上个星期还没醉傻你?”
“没有醉倒千百次怎么能练就千杯不醉神功。”
云长安回到父母家,在进门后的雅厅里换了鞋,将车钥匙和手机按习惯放到储柜上,走入客厅。
“爸,妈,我回来了。”
“安安。”厉惜惊喜的走过来,“总算是到家了。你一回来,妈就放心了。”
在厉惜的身后,还有人。
“小姨。”
厉缘笑着点头,“刚和你妈妈聊到你。”
“要不要先去洗个澡,还要等会儿才能吃饭。”
云长安道,“不了。晚上回那边洗。”
厉惜脸上的笑容僵住,“你今晚不在家睡?”
“有些事还得回去忙。”
厉惜看着云长安,欲言又止,和厉缘对视一眼,忍了下来,“暂时不说这个。你刚回来,好好休息下。”
云长安回家没多久,厉缘的老公和林艾嘉也到了。
“小姨父。”
林仲兴笑道,“我说你小姨怎么今天非要我到你家来吃饭呢,原来是你这个大忙人回家了,长安啊,现在想见你一面真是太难了啊。”
“小姨父说笑了。”
“长安哥。”林艾嘉笑着跳道云长安的面前。
云长安轻轻的应了声,“嗯。妈,我去看江晚了。”
“好。”
林艾嘉欢快的说道,“我也去。”
詹贤花的家。
手里拿着啤酒的村花眯着眼盯着郁九九,“你和云长安真的没什么,就只是在云家老爷子面前演了场戏?”
甩了高跟鞋的郁九九双脚搭在茶几上,纤细的手指掐着一听啤酒,点头。
“可信度,不高。”村花不是太信。
郁九九喝了一口啤酒,身体软在沙发里,“村花,你信我,是真的。有天我加班睡在公司,云总好心借了他家客房给我睡觉,不晓得怎么搞的被他爷爷知道了,老爷子以为我们是情侣,就来找我问情况。我不想跟老人家解释太多,就顺口说他是我男朋友,那天晚上真是个误会。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清白的很。”
长话短说,繁事简说,郁九九只说了开始的部分,并没有告诉村花她几天来都住在云长安的家,也没有告诉她他们睡在一张床上。有些事,说出来好像一场笑话。她已经被他们笑了七年,不想再被笑了。
“真是狗蛋的玩意儿,害得我心心念念的以为有什么超级大八卦可听,惦记了一个星期,没想到就是这个。”村花踹了郁九九一脚,“就这破事你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非得玩神秘的等到今天说,浪费老娘的表情。”
村花吃了几口饭菜,“哎,吃东西,吃饱了,姐带你出去放松。”
“不想去。”
“你知道为什么你工作一周后就是这副死样子吗?因为你的生活太单调了,你要经常锻炼身体,像我这样,被工作****一周还生龙活虎的,扑倒几个云长安都不在话下。”
郁九九叹了口气,“他拒绝我了。”
“哦。”詹贤花没当回事的听了,听明白是什么后,叫了一声,“啊!”
大新闻来了!
“你说什么?”
“他亲口跟我说他不想恋爱。”
詹贤花大吃一惊的看着郁九九,“你表白了?”
郁九九摇头。
“你没表白他无缘无故告诉你他不想恋爱?”
“云老爷子弄出乌龙的那天晚上,他在我家楼下亲口告诉我,这两年他的重心不在男女之情上,问我懂不懂。”
村花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还能怎么回答,告诉他,我懂。”
“没了?”
“没了。”
詹贤花看着郁九九,颇为同情的点点头,“挺像他的风格。”说完,拍拍郁九九的肩膀,“没事,他的重心不在恋爱咱们就不跟他恋爱,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云长安一个男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詹贤花咕哝咕哝将手里的啤酒喝完,又开了一罐拿在手里,“世上的男人啊,都差不多,不管是都闻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