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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姬接口道:“不错,这阵香味就是曹廷身上发出的。…
碧萧红罗柳燕娘道:“我可认出这是人山大洪的一宗绝艺,原来他天生嗅觉极为灵敏,比最好的猎狗还要高明,当年有位异人见他具有这种天赋,就特制一种异香,只要袁在一个人的身上,好几月都不会减褪。而且只要逃得不远,移大洪凭着那个鼻子,终必可以找到。”
凌玉姬这时才恍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肯放走曹廷和我……”
她简扼地把经过说了,柳燕娘冷笑道:“那刁童井奇竟想借曹廷之力把我擒回去,哼,哼,等我伤病养好后,我一定设法教这一千助纣为虐之人吃点苦头。”
她又把话题转回去,道:“我闻到那阵香味,便晓得此屋之内,有人正被穗大洪他们搜捕,所以从窗中望人房内,见到地上的曹廷和太师椅上的你。”
凌玉姬正要问她后来的种种做法是什么意思,忽然觉察到极为低微的异响,便闭口不语。
两人静静侧耳聆听着,不一会儿,果然听到隔壁房中有了响动。
凌玉姬不禁紧紧拉住柳燕娘的手,身子微微发抖。
柳燕娘也紧张地侧耳倾听,不久,隔壁传来稽大洪响亮的声音,道:“那小子在这房中呆了许久……”
刁童井奇忽然道:“等一等,这是什么?你看见墙边的地上没有?”
大洪道:“地面好像撬挖过,怎么啦?”
刁童井奇道:“现下已不怕那厮飞得上天,但这地面痕迹却十分可疑,咱们先不忙搜查全宅,且看看地下埋着些什么?”
人山嵇洪道:“管他呢,就算是埋有大批银子,我也不希罕!”
刁童井奇道:“你最好少出点主意,快点动手挖掘,我非瞧瞧下面是什么东西不可……”
大洪用响亮的声音道:“我们在这儿挖掘的话,那厮跑得更远啦!”
刁童井奇道:“叫你少出主意你偏不听,试想如果他把凌玉姬杀死了,埋在地下,我们穷追一气,有何用处?”
人山大山怒哼一声,道:“那个王八蛋若敢伤了凌姑娘一根毛发,我抓住这王八蛋之后,非拿刀了一下一下剁他不可!”
他的声音中流露出的怒气,使得凌玉姬自家也十分惊讶。
刁童井奇道:“你最好少说话,快点动手,凌玉姬跟你没有一点干系,就算被那厮害死,你何必这么难过,哎,你慢一点,不要把底下的东西弄坏人山大洪是拼命地用短刀撬挖,听了这话,动作立刻放慢,好像真怕把泥土下面的东西撬坏。
却听刁童井奇的声音又道:“你真笨,下面不一定会有东西,这也许是曹廷那厮缓兵之计……”
人山大洪雄壮响亮的声音升起来,他道:“到底下面有没有东西?我可糊涂啦……”
刁童井奇道:“你不要多问,动手就是……”但他接着又说下去,似是忍不住不说。
他道:“这泥土下面有没有东西我目下哪敢确定,如果藏有物件,必是凌姑娘的尸体,如果空无一物,那就是曹廷故布的疑阵,目的在阻缓我们追上他的速度。哼,可惜他还不晓得自己这一辈子别想逃得出我们的追踪,否则早就乖乖不动,静候发落了……”
凌玉姬听到这里,不禁对那碧萧红罗柳燕娘的智谋大表佩服。不过她此时还不明白的就是为何不趁这刻速速逃走?莫非外面尚有别人?抑是另有妙计?
那刁童井奇的声音又传人耳际,道:“以我所知,缠夹先生曹廷心眼虽是不少,但他似乎还未到如此故布疑阵的高明程度,此所以我明知可能耽误时间,也要看个清楚方肯干休。”
稽大洪没有回答,想是他一来根本就大感糊涂,二来专心撬挖,所以不做一声。
只一眨眼工夫,忽听刁童井奇怒哼一声,道:“好小子,这太师椅上居然暗藏机关……”
人山大洪大声道:“不要紧,待我把这椅子劈碎,你别挣动。”
刁童井奇道:“胡说,你先在这椅子上前前后后摸索一下,只要找到枢纽便行啦……”
凌玉姬想起自己被那张太师椅所困时的情景,不由得抿嘴一笑,暗忖那人山槛大洪岂可与柳燕娘相比,定然要找上老半天,这可有得刁童井奇好受的了。
方想之际,碧萧红罗柳燕娘已拉她轻轻走房外,接着抱住她的纤腰,纵出外面街上。
她们在黑夜中奔出好几条街,方始停步。
柳燕娘道:“姑娘打算到何处去?”
凌玉姬道:“现在我也不晓得,我只要查问出无名氏的下落,就去找他。”
碧萧红罗柳燕娘忖想了一阵,道:“我自从蒙姑娘打救,一直埋头养伤练功,天幸姑娘的医术及灵药十分神效,短短十余日便已痊愈了八九成,要不然今晚恐怕还没有气力报答姑娘大恩……”
她停了一下,接着道:“这些日子来我没有与外界接触,所以不晓得无名氏的消息,现在形势紧迫,我只好拼着败露踪迹之险,去向人打听一下。”
凌玉姬忙道:“前几日颜峰离开时,曾经告诉过我,说是无名氏和一些人到华山去揭那千古之谜,他本人也是赶到华山去……”
碧萧红罗柳燕娘眉头一皱,道:“如果颜峰也在那儿,只怕你未见到无名氏,就先被他截住,他手下训练有十八虎将,个个身手高强,精明剽悍。以颜峰的为人,、谅必沿途布置人手,以便有所作为时,随时可召集出动。…
凌玉姬不由得愁泛眉稍,叹一口气,道:“这样说来,我自然难以平安到达华山了!”
碧萧红罗柳燕娘道:“那也不一定,我仍然可以替你想个办法……唉,可怜我多年来苦心秘密训练出来的双鬓四哑都不在此地,如果这六人在此,那就不愁送你不到华山了。”
凌玉姬被她引起好奇之心,道:“双壹四哑是怎样的人?”
柳燕娘道:“说起来话长,那双鬓是两个长相丑陋惊人的女子,她们乃是亲姊妹,十余岁时因孤苦元依,到处流浪,有一日偷了人家的猪,烧烤果腹,被人家找到,集众围捕。先是十多个壮汉去抓她们,竟被她们冲出重围,甚至还伤了好几人,后来人越聚越多,持刀抡棍的终于把她们抓住,这些村人气愤之下,把她们毒打了一顿,便要活埋。恰好被我碰上,才用各种手段把她们救出众人之手,她们没姓没名,一个叫大丑,一个叫二丑,样子虽是难看,可是天生异禀,任何武功,不论是内外软硬的上乘功夫,都一学就会,一练便精。不瞒你说,我以前颇为滥交,武林中高手与我有过露水之缘的人甚多,这些高手们总要留下一两宗绝艺在两餐身上,所以说起来她们的武功比我只强不弱,另外四哑则是四个相貌丑陋的大汉,他们原是各地死牢中待决的囚犯,舌头均被割去,故此变成哑巴。我一共找到这么四个天资禀赋奇高的人,便设计把他们救出生天,授以武功。”
凌玉姬道:“那些人既是死囚,你用什么法子把他们救了出来?”
柳燕娘笑一笑,道:“我用的是瞒天过海之计,目下不宜多说,不过你这一间我却有了主意……”
她拉住凌玉姬,把她带到一条僻静的胡同内,接着抱起她跳人一座园内,低声道:“这儿是一座尼庵的后园,你且躲在树影之内,我去去马上就回来。你是个姑娘身份,即使被人发觉,也不大要紧,随便撤个谎就是了。”
凌玉姬惊慌地道:“柳姊姊你得快回来,以前我碰过这种情形,自个儿等了一阵就出岔子。”
柳燕娘微笑道:“好妹妹你放心等候,我去办一点事就赶回来。”
凌玉姬只好蹲在黑暗的树影中,心中惴惴地等候。
过了许久,一条人影落在树影前面,她抬眼望去,却是个短衫裤,戴着帽子,手中持着皮鞭的男子。
凌玉姬这一惊非同小可,骇得屏乞噤声,动也不动一下。
这个男子好像知道凌玉姬躲在黑暗中,笔直向她走来,口中还发出低低的冷笑之声,凌玉姬一横心肠,舌尖卷了一枚毒针,准备发出。
那男子陡地停住脚步,低声道:“凌妹妹,我可曾把你吓了一跳?”
凌玉姬啊了一声,道:“柳姊姊,你几乎把我骇死了!”
柳燕娘道:“对不起,我就是天生爱恶作剧,这个毛病使得我不知吃了多少亏,还是改它不掉。”
她过来把她抱起,跳出胡同外,只见一辆骡车停在胡同外面。
凌玉姬皱眉道:“为何那车子是白色的?岂不惹人注目?”
柳燕娘道:“你走过去瞧瞧就明白了。”
她们走出胡同,凌玉姬更加吃了一惊,道:“车上可是一具棺材?这是谁家的灵车?”
柳燕娘道:“谁都不是,这口棺材内将要盛装住一个绝世美人的香躯凌玉姬不敢做声,也不敢走近去,却被柳燕娘抱了过去。
柳燕娘一手掀起棺盖,道:“凌妹妹,你进去吧,里面舒服的很。”
凌玉姬呐呐道:“这个……这个……”
柳燕娘道:“你为何踌躇不前?”
凌玉姬不敢说出疑心她的话,却又被迫不过,只好爬上车,跨人棺木之内。
棺内铺着厚厚的棉褥,她躺下来,柳燕娘托住棺盖,慢慢放下,尚有半尺左右时,他便托住不再合上,道:“里面躺着还舒服么?”
凌玉姬心中虽是惴惴不安,但表面上不敢露出来,低低道:“还好,好像是躺在床上一样。”
柳燕娘轻轻笑一声,道:“如果不垫上厚褥,你一会儿就更难受了。”
她停歇一下,道:“刚才说到四哑之事,我还未回答你的问题。我的好计,说穿了也很简单,那就是用一种秘制药物,暗暗给那待死之人服下。他服下之后,立刻就气绝身亡。于是狱官呈报之后,便往乱葬岗上一埋,而我则等到半夜去把尸首起回来,七日之后,药力自解,他便活转过来……”
凌玉姬道:“原来这样,此汁难就难在那种秘制药物,我也懂得这方子,但其中有两三种药物太不好找,再说我配出来也没有用处。”
柳燕娘道:“你既懂得配药之方,可知我不是骗你的了,我告诉你,那几次我去乱葬岗,挖掘坟墓时,曾经挖错过几个新坟……”
凌玉姬耳中听着夜风呼啸,自己躺在棺木之中,她的话使她不由得胆战心惊起来。
柳燕娘接着道:“一个人才死之时,没有什么可怕,但埋过在地下,哪怕时间甚短,尸体也立起变化,看起来形状可怖,仿佛会从棺中冲出来把人抓死似的……”
凌玉姬骇得哎一声,道:“多可怕啊,多可怕啊!”
柳燕娘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阴森低沉,缓缓道:“可怕的还在后面,有一次,我认错地方打开一具刚葬下的棺木,那个死人面上呈现紫之色,并且流露出绝望恐怖和声嘶力竭的神情,在那棺盖之上,还有好多道血淋淋的指痕,而那具死尸十指指甲尽皆脱落,染满了血迹……”
凌玉姬呻吟一声,她已经骇得半死,一方面又替那棺中死人感到万分痛苦,因此尽管震骇之极,仍然问道:“他……他何故会显得这样悲惨可怕呢?”
柳燕娘道:“他么?这还用说,自然是被人活活埋葬,然后在棺中闷死凌玉姬但觉全身瘫痪,害怕得连连呻吟,此刻她已幻想到被埋在地下那人,眼前是死一般的黑暗,死一般的寂静,不论如何敲打抓踢,声音都不能透传出地面,然后一阵阵气闷的痛苦袭到……
她呻吟道:“为什么人家要把他活埋呢?”
黑暗中传来一阵幽沉的声音,道:“因为他的家人以为他已经气绝身亡,其实他却未曾死掉……”这声音突然听不见,同时眼前一片漆黑,黑得像是在万丈地底似的,凌玉姬平生当真未曾见过这么黑暗的光景,但觉四肢瘫痪,口噤无声。
她晓得是那面棺盖业已关上,现在假如柳燕娘把她埋在地下的话,自己便像刚才她说的,那个被人活埋的尸体一样!
忽然间她忘了恐惧,宛如已经死了似的,静静地躺着不动,脑中也没有了任何思想……
这一阵生命的空百逝去之后,她开始平静地忖想一些事情,其一就是这柳燕娘为何要加害自己,莫非是她嫉妒自己把颜峰抢去,所以要加害自己?
此外,她也想起了无名氏,假如他晓得了自己的下场,竟是如此悲惨,这阵刺激足可以把他变成痴呆之人,永远都再没有悲喜的感情了!
还有蓝岳,他年轻英俊,武功高强,也像无名氏一样深爱着自己,也看过自己的容颜。
她对于蓝岳老是觉得歉疚和难以解决,因为他看过自己的容颜,所以必须要杀死他,但事实上却难以下手……现在却好了,反正自己一死,一切都解决了。
她昏昏沉沉地忖想着,忽然间眼前一亮,转目看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