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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啊!”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嘭!是来自王泯被踹飞出去落地的声音。啊!是来自王泯和被砸的人同时的惨叫。
突如其来的转变,现场一片哗然!
一脚踹飞那个找死的东西,路臣看都不看周围惊变的形式,伸手把人冲沙发上拉起来,半搂半抱的扶住,“阳阳?”
夏骄阳有些腿软,借力站起来软软的靠在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下意识伸手揽了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阿臣,你怎么才来呀……”
她娇喏的语气让路臣哭笑不得,我怎么才来?是你为什么要偷跑下来好不好?
真是得不偿失,本来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才让她喝酒,没想到一不小心竟让她溜了下来。还被人给盯上了,偏偏她还一副不知今夕是何的样子。
路臣又怒又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
王泯那一群早就站起来叫嚣,路臣淡淡的扫了一眼,理都没理,把她抱到沙发外侧安全的角落坐好,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乖,在这里等我一会。”
安抚好了夏骄阳,路臣才直起身,抿着唇慢条斯理的挽袖子。
37。第37章 给自己准备好尸袋(四)()
刚才那双放在她肩上的手不断在眼前闪过,路臣冷冷的扯起唇角,锋芒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中棱角尽显。
袖口挽起至臂弯,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再转过脸时他眼神冷峻如刀,紧紧盯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人,杀气暴涨。
敢碰她……找死!
一个黑色酒瓶带着劲风直扑面门而来。
微微偏头躲过,一记左勾狠狠击在来人下颚上。侧身闪电般捏住右边挥过来的拳,反方向大力一拧,往下狠狠一折。骨声脆响,直接废了来人的手。截住飞过来的酒瓶,借力顺势一甩,黑色的厚重瓶子砸在其他同伙的脑袋上爆裂开,一片血水翻飞中他一脚踹飞扑上来的人……
一片鬼哭狼嚎中他是从地狱来的恶魔,专门来收拾这群不知深浅的东西!动作快到肉眼看不清的地步,路臣势如破竹,直逼那个胆感把手放在她肩上的人而去。
遇佛杀佛!
9对1
人数上有压倒性的优势,胜负却有悬念。
路臣什么人?为了保护夏骄阳枪械弹药都玩的得心应手,何况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近身搏斗。原本跟一帮纵欲过度的二世祖过过招就能赢的场面,他却根本没有防卫,面门大开,出手招招狠厉致命。
现场一片混乱,酒杯酒瓶碎成一地,摆放整齐的沙发也歪斜。
桌子上、地上、沙发上到处都是闪着寒光的玻璃渣,周围横七竖八的被放倒好几个,偶尔被他的劲风扫到,又是一连串痛苦的哀嚎。
被殃及的众人纷纷仓惶脱开,生怕惹上这飞来的横祸。霎时,男人的惨叫和女人的尖叫将音乐声都盖了过去。
现场仅剩的王泯被他猛击在腹部的劲拳打的站都站不起来,痛苦的喘着粗气。路臣猩红着眼,牙齿格格作响,揪了他的领子,往上一提一丢。一米八的男人就像毫无招架之力的布偶,任他摆布。
大掌划为爪形,卡在王泯的脸上,路臣将他后脑对准桌上落满的玻璃碴子,在周围的尖叫里狠狠砸了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
巨大的钢化玻璃塌掉一角,现场连尖叫声都没有了。
天呐,杀人了?!
殷红的血迹迅速从王泯后脑下晕开,范围越扩越大,鲜血顺着碎玻璃的边缘蔓延至桌边,源源不断的像小河一样流淌下来。
路臣却并没有就此罢休,围观的人惊悚的看着他一身暴戾,对准王泯仰躺的心窝狠狠补了一脚又一脚!
为女人打架这种事,酒吧天天都会上演。但没有人想到这个男人会下这么重的手,那气势,是要致王泯于死地才肯罢休!
陆岭和贺远慕下来的时候现场已经失控,除了路臣,尤小菲和许涤非也跟人动了手。大厅乱成一团,哭喊尖叫什么都有。
这场子是陆岭一个弟弟名下的,他当即招了经理过来吩咐几句,就在此时,大厅入口处传来更大的躁动。
一群金发碧眼的黑衣人杀气腾腾从门厅进来,领头的d冷冷的扫了一眼全场,直奔路臣所在的方向而去,在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标准的美式发音尾调上扬,“boss?”
路臣这才收回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将打斗中胸前撑开的纽扣一颗一颗地扣好,冷冷地瞟了地上一眼,“交给你了。”
38。第38章 温柔的男人最危险(一)求收藏()
“yes。 ”d收到命令,朝手下打了个手势,早就按耐不住的一群彪形大汉朝目标直扑过去。
被路臣放倒在地上的男人激烈的挣扎反抗,换来心窝狠狠挨了几脚,脸色顿时煞白,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人带走。有围观的人想要帮腔,被人拉了拉衣袖,示意他看那群保镖的腰间,立刻噤若寒蝉,一口气凉气倒吸——
西装下隐隐露出一角的,是枪?!
a市藏龙卧虎,能来这里玩的也都不是什么善类,旁观者当即都默契的选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眼前这个男人,他们惹不起。
王泯躺在桌子上四肢软绵绵的垂着,已是出气多进气少。陆岭皱了皱眉,硬着头皮走过去,视线划过祸水时嘴角直抽,这么血腥暴力的场面,她竟然睡着了?!
路臣见怪不怪,走过去打横抱起已经睡过去的夏骄阳,居高临下的看着眼神涣散的王泯,眼里的阴骘嗜血将碎玻璃的寒芒都比了下去,“看在许涤非的面子上,我留你一条狗命。敢碰我路臣的女人,先给你自己准备好尸袋!”
轻蔑的最后看了他一眼,路臣抬脚就往下走。不理会周围的窃窃私语,d紧跟在他身后,所过之处黑压压的人群自发的向两边让出一条道。
他一身煞气,看都不看这群蝼蚁,淡定闲散,如睥睨天下的帝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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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开了车门,夏骄阳被路臣轻手轻脚的放进后排,自己坐进去再把她移到怀里,又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
长腿一伸将快要关上的车门挡住,d低下头疑惑的看着他,“boss?”
“轻一点,”路臣说,“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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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将车速放到最稳,路臣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这才低下头来看怀里的人。
银色的西装宣誓所有权似的盖在她身上,遮了大半个身子。酒醉后她向来睡得香沉,长长的卷发柔顺的垂在脑后。她发质极好,卷着半圈的头发看上去像海藻似的。
路臣的指尖轻轻抚过,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真是没心没肺的女人,他为了她跟人打架拼命,她倒好,睡的不知云深处。
可自己爱的不就是她的没心没肺么。这么多年,她越不给自己回应,他就越想要给她更多。挖空心思去讨好她,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她看。
视线落到她微微勾起的唇角上,他目光温柔的能掐出水来,一定是做了很好的梦吧?
那你的梦里,有没有我呢?
怀里的人轻轻动了动,路臣将她调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自嘲一笑,为刚才的痴心妄想。
d将车停下来等红灯,路臣转过头去看窗外的夜景,缓速倒退的霓虹里,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呢喃——
“阿臣……”
路臣一怔,漆黑的眸子光芒乍亮,心猛烈的跳动起来。不可置信的去看她的睡颜,原来……真的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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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设计房子的时候,床被他别出心裁的设计成了贝壳形状。
回家后,轻手轻脚的把夏骄阳放到床上,路臣转身去浴室打了水过来,替她脱了衣服,就着温热的水给她细细的擦洗身子。
39。第39章 温柔的男人最危险 (二)()
她向来喜净,如果身上粘腻的难受,下半夜一定睡不安稳。
水份在她白净的皮肤上快速蒸发,路臣怕夏骄阳受凉感冒,手下的动作轻而快,迅速给她擦完身子。吻了吻夏骄阳的额头,轻轻给她地盖上被子,路臣看了她一会,这才转身进了浴室冲掉身上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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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骄阳的生物钟一向准时,虽然贵为豪门千金,但她从来那些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起床,打着呵欠穿着睡衣,下楼吃早餐这种恶习。
这种堪称标准的作息时间,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如果一定要一个理由来解释的话,那就是——她忙!
当然现在不忙,现在的日子算起来相当于是她的假期。但习惯就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即便是在假期她也没有办法让自己轻松的睡个懒觉。
宿醉后,人特别渴。
漆黑的房间里,有一声模模糊糊的“水。”
从身后拥着她的手臂轻轻放开,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室内安静了一会后,又一阵脚步声传来,身边的床垫下陷一角。路臣伸手把她捞起来,靠在自己胸膛上,将杯沿凑到她唇边。
温热的水解了喉咙上火烧一样的干涸,夏骄阳迫不及待的大口的喝,发出一连串‘咕咚咕咚’的声音。
“乖,慢一点喝。”
一大杯水一会就见了底,路臣转手把空杯搁在床头柜上,柔声问:“还喝么?”
察觉到怀里的人摇了摇头,知道她睡不着了,路臣干脆保持这个姿势,靠在床头的大抱枕上。他伸手勾了被子过来,把她严严实实的裹住,像抱小孩似的搁在怀里。
一只手将她搂在胸前,路臣另一只手去揉她的太阳穴,“疼么?”她一喝酒就头疼,昨天他虽然控制着给她喝的量,但还是担心她犯老毛病。
他力道控制的极好,不轻不重的按摩打圈。夏骄阳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舒服的叹了口气,示意他继续。
路臣一声低笑,侧过下巴吻了吻她,手里动作不停。他摁的极为舒服,夏骄阳意识渐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细着嗓子问:“几点了?”
刚醒过来的嗓音软糯动人,路臣停下给她按摩的手,勾了手表过来。
这块表是夏骄阳送给路臣17岁的生日礼物。
当年夏骄阳在纽约的一场拍卖会上,花巨资拍到一颗十分罕见的极品天然蓝钻,曾轰动一时。后来她将这颗钻石交给英国皇家的手工艺人打磨成蓝钻表盘,耗时一年半才制成整块男表。
浅蓝色的钻石表盘在若明若暗地床头灯下折射出悠悠的光,尊贵又神秘,“06:48分,再休息一会?”他把表放回去,继续刚才的动作。
40。第40章 温柔的男人最危险(三)()
“唔——”夏骄阳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侧脸贴在他胸前,撒娇的来回蹭了蹭,“早餐我要吃海鲜粥。”
“不行。”路臣一口拒绝,宠溺的捏了捏夏骄阳的鼻尖,“昨晚喝了酒,早上你要吃清淡一点的。蔬菜粥好不好?再给你弄几个爽口的小菜。先说好,不可以挑食不吃芹菜。”
说的像是征求她意见似的,实际上还不就是通知。夏骄阳撇了撇嘴,一想到要吃芹菜就好烦躁,“知道了,你好啰嗦啊。”
她说者无心,他却听者有意,手里的动作一僵,路臣声线都有些不稳,“你……嫌我烦了?”
这男人,明明称霸一方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上,偏偏在某些问题上敏感的不得了。
夏骄阳暗自翻了个白眼,“小的一时口误嘛,路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计较,好不好?”
她软软的趴在身上,蹭来蹭去的像小动物似的撒娇。软软的头发扎在颈侧有些痒,路臣眯了眯眼,心里那点不愉快被她罕见的娇态安抚了的下去。
刚才这笔帐可以不算,但其他的帐还是要算的——
“今天打算怎么安排?”他问。
“没安排啊。”
“那我来帮你安排?”
“好的呀,安排什么?”
夏骄阳抬起头来,人还蜷在路臣身上,两只小鹿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期待的看着他。
路臣也看着她,昏暗的光线里他笑的很随意,“帮你约花蔓,上午你们去倚楼看电影,下午可以看画展或是插花,午餐帮你们定在西餐厅如何?
你可以玩一整天,下午五点我再让司机接你回来,觉得怎么样?”
他不紧不慢的说完,完全是替她考虑周全的面面俱到,末了还很好心的问:“中午要喝红酒么?我让人去酒窖取了送过去。”
玩、司机、喝酒——
夏骄阳的大脑在路臣凉凉的眼神里一点点的清醒过来,憧憬的眼神渐渐僵硬起来。
昨天的画面过电般迅速在脑中掠过,这三个重要信息立刻组成一段事实:你擦了车隐瞒不报,喝了酒后乘机偷溜,下了大厅上台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