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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培并不打算加入那什么锤子会,第二次郑莹来找他,林培就把牌子还给她:“郑莹,不好意思,我是个想挣钱的歪果仁,不想惹事生非,也不想自找麻烦。”
郑莹接过牌子,无奈何地耸肩:“好吧,我不想强求你做什么,只是觉得不想把生命浪费在无休止的迂腐的学术中去。”
这姑娘也是傲娇的很,从此之后还真不来找林培,倒是她还时不时来听林培的课。
林培尽量把生活过的简单些,除了丁伟解玉兵约他去玩,除此之外童鞋邀请他参加这个会那个帮一概婉拒不参加。
他早就过那个热血沸腾的季节,不代表他不作为,而是需要更加理性更加明智,不是盲目和冲动。
罗斯一直没再与林培见面,两人分属于两个学院,相距较远。但是两人却经常用锲形代码交流,这种只有两人才能懂的语言十分奇妙,任何人看到这种文字也只是当它是种遗失的文明。
但是罗斯的研究已经深入到一个未知的领域,若是按照她的排序应该是:绳形文、虫文、甲骨文、锲形文。虫文分野成甲骨文和锲形文,锲形文分化成西方文字,而甲骨文又分化成东方文字。
由此得出的的结论是,人类历史不是在进化,而是像个橄榄球,文字进化到甲骨文和锲形文字时期是顶峰,到了现代已经是退化。
追溯的时间越久远,就会发现先进又古老的飞船上用的就是锲形文字,这只是罗斯的假设。由她的这个推论解释时间就是个圆环形的大橄榄。
林培是乘坐超光速飞船旅行过的,所以这种理论对于他来说不难理解,罗斯的推论也是来自于林培的叙说。
这个女人很奇怪,尽管把林培当作个知己,却不愿意见他;尽管在代码上无话不说,却还问他勾搭上女朋友没有,用不用她给介绍一个。
通过和罗斯的交流,林培也脑洞大开,用几种文字和现代文字作了类似,突然发现阻止核弹发射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是否可行还需要潜心研究。
虽然林培没参加帮会,但是还是出事了,星期三时突然学院开进来三辆警车,逮走了十几个童鞋。后来才知道是一个叫蝴蝶会的组织。因为这件事,学校开始严查所有帮会组织。
星期六傍晚,林培拎着一包图书从图书馆出来,刚拐过前面的的常春藤架就被后面跑过来的人撞掉了手袋,那个女生惊慌失措地说:“快救我!”
林培迅速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她身上,又把帽子戴在她头上,按倒她:“捡书!”咚咚的脚步声从身边跑过去。林培捡起书本拉起她:“跟我走!”两人从常春藤架子跨过去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一直到拐角阴暗处,林培才拎过手袋:“安全了,走吧。”
女生挎起他的胳膊肘儿往老师宿舍走,林培给她拖着有点懵逼:“你走错了,女生宿舍在那边。”
“我回不去了,门口全是人。”
林培听她说话怪怪的,好像是憋着嗓子说话,便说:“那好,我送你出去。”
“你傻啊!我都说门口全是人!”
林培带着她回到教室宿舍门口时,门口站着一名便衣拦住他:“证件!”
他掏出证件,趁机抱住女生的腰说:“我先给你服点药吧,肺炎可是会传染的。”对便衣笑笑:“抱歉,我妻子得了肺炎,发热怕冷”
便衣捂住口鼻示意他赶紧走开,林培扶起女生跑回自己的单身公寓。
一进房间,那女生拿掉帽子,林培傻眼了:“郑莹,你怎么”
郑莹嘘了声,撩开窗帘朝外面看看,拧开台灯紧裹着衣服坐在沙发上,浑身颤抖脸上犹有惊恐之色。
林培给她倒了杯水:“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郑莹眼泪哗哗流下来,待她哭的差不多接过水一口气喝完,林培揪起餐巾纸给她擦脸:“出了什么事?”
“丁伟和解玉兵被他们抓走了!”
林培长长出了口气:“就这事?”
郑莹惊诧于林培的平静:“他们可是是锤子会的骨干力量,你可以不参加我们的帮会,但你没有理由蔑视我们!”
“好吧,你跟我坦白,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我。”
郑莹抽了抽鼻子:“有人出卖了我们!”
原先所有的帮会组织都是同学之间的秘密集会,但是人多了自然杂。解玉兵和丁伟两人经常在集会上发表攻击帝制的言论,先是锤子会的分支蝴蝶会有人被捕,很快便顺藤摸瓜挖出了锤子会。
自从蝴蝶会出事之后,所有的帮会都立即停止工作,下午时他们五人在图书馆碰头研究怎么办,突然就闯入十多个便衣,他们分散开跑,可是丁伟和解玉兵还是被捕了。
林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面对这帮热血青年他又能怎么劝戒呢。
郑莹见他不说话,便说:“你不会说和你没关系吧?他俩可都是你的好朋友!”
林培拉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郑莹,我没反对你们参会帮会,可是你们想到过后果吗?你大概不知道我上大学时被什么人追捕过吧?”
他当然不会说在秦山军事学院的事,而是编了个反战集会的故事,说的绘声绘色,甚至连自己都被感动了。末了才说:“你们这么做看似很英勇,其实是冲动,做无谓的牺牲。如果真正想做点事,不是闹的大家都知道,而是让别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郑莹默默无声地听着:“马克,我相信你说的是对的,但是现在人已经被抓走,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仅仅是反帝集会,可能会被学校除名劝退,如果再严重可就不敢说了,秘密警察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郑莹在黑暗中看着林培:“我们俩算不算道不同,不为谋?”
林培很认真地点头:“算,当然算。本来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好,我只借宿一晚,明天我就离开,我自己想办法去救他们。”郑莹赌气脱下大衣扔给他,跑进浴室。
林培接过大衣挂在衣架上,拿起一只烟坐在沙发上抽烟,脑子里弹开黑白系统搜索国安司系统,把蝴蝶会、锤子帮以及丁伟解玉兵几个关键词输入进去。
接收到的信息让他吃了一惊:当夜十二时执行死刑!一共有三名同学,其中之一便是蝴蝶会的会长叫胡倩影。
林培拨通安平的号码:“请你帮我营救三名同学,坐标和姓名马上发给你!”这个手机是绝对机密,一年林培都打不到一次,但是这次事太紧急,晚了三个人就会死于非命。
放下电话,郑莹从浴室里出来,林培把她拉过来按坐在沙发上:“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事?”
郑莹冷笑:“你不是不管的吗?”
林培真怒了,拿着茶杯摔在地上,死死盯着她一字一顿地:“你知不知道今晚他们就会死?!”
郑莹刹那间脸色惨白。
林培又重复一句:“告诉我,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他们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把殂击枪,由蝴蝶会的同学组织,埋伏在那位姚帝出现的地方,结果当场两个同学就被打死了,还有一个同学被捕。”
林培气的发疯:“你们真是胡闹!”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迅速平静下来:“你的名字有没有出现在锤子帮的花名册上?还有哪些同学认识你?你——算不算骨干力量?”
郑莹吓坏了,连连摇头:“只有丁伟和解玉兵两人知道我,他俩不让我参加,我”
第147章又见高小花()
林培直皱眉:“别吞吞吐吐的!”
“他俩商量事从来不告诉我,我是偷听到的。”
林培捏捏额头:“好,他们会按着花名册和口供逮捕,你在我这里躲避几天,如果他们几个今晚没能逃出去,我再送你走。”
直是一帮冲动鲁莽的家伙,林培现在有点后悔没能开导开导丁伟和解玉兵两人,如果自己早做思想工作,也许他俩就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你是说,他们有机会逃出去?”郑莹瞪大眼睛。
林培点头:“希望他们好运吧,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话,就别莽撞。莽撞是不会起到任何效果,反而会让同学会送命。”
郑莹点头:“好,我听你的。”去找来扫帚把地上的碎玻璃扫干净倒进垃圾桶,回来时拉开冰箱门:“有什么吃的?我饿了。”
林培一指下面说:“下面有水饺,你坐一边等着,我下好给你吃。”
郑莹拿来水饺,讨好地说:“我来下饺子,你等着吃。”
林培也没和她争,静静地坐在一边抽烟,思考着如果丁伟和解玉兵出事,怎么才能把郑莹送出去。
郑莹端上饺子:“马克,你说不关心我,其实还是心里有我们的。”
林培摆摆手:“别拍我的马屁,事实上我是不太愿意管闲事。”
“嗯,难怪同学们都叫马叫兽是只小怪兽,要想征服这只小怪兽,必须是凹凸曼才行。”
林培哭笑不得:“你终于当了一回凹凸曼了吧。”
郑莹得意地笑着指指他:“这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我可是谁都没说过。”
林培看她一脸狡诈的样子,问道:“你是喜欢丁伟多些,还是解玉兵多些?”
郑莹嘴里咬着筷子呆怔住了:“不会吧,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俩都喜欢你,所以主动权在你。”
郑莹翻了个白眼:“真是日狗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放下筷子支起下颌:“其实我最喜欢的人是,你懂的。所以嘛,你就不用胡乱用你那个什么分子式来计算有什么可能了。”
林培避开她的眼神:“别惹火烧身!”
凌晨三点,手机跳出个信息:“1”林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把郑莹藏匿在自己的宿舍里一直过了三天,学院里的便衣全部撤离,郑莹才被送回到自己家中。
年终最后一次考试,班组里减少了几个同学,又来了一批陌生面孔。阅卷结束后总体成绩a分占了大半,学院奖励了一笔资金,正好林培打算拿着这笔钱回那个窝窝沟。
乘坐上向西的列车到达省城时,这里是两军交界地,自然遭受严格的盘查,在省城租了辆车一直往窝窝沟开,经过县城时简直不敢相信,县城已经颓败的不成样子,半个县城都是废墟,几十年过去了到现在还没能恢复过来。
一直开到窝窝沟,那个曾经叫马六生活过的小村庄,村庄边还有架设的三角叉和铁丝网和战壕,村子里已经只剩下几户人家,林培在自家的院落里发现个巨大的弹坑,四间空洞都已经倒塌,残垣断壁和矮墙上铺着薄薄的积雪,几根枯草在寒冷的西北风中瑟瑟发抖。
林培走到空洞跟前用手挖着冰冷土和雪,两眼止不住汹涌的泪水,这是曾经给过他温暖的家,一对慈禧的父母,还有温暖的炕,还有个懂事的弟弟马小年,母亲手擀的耐嚼板板面但是这一切都随着炮火消失了。
他跪下在雪地上,手指抠出血来,滴在雪地上,触目惊心地艳红。
不知道抠了多久,他才从泥土里抠出个烟袋锅,小心翼翼地在身上擦干净泥土,看了又看,泪水又一次流出来。
“泥四谁咧?”冷不丁有在矮墙边问了声,林培扭过脸看去,那是张苍老的脸,包裹着蓝布头巾的灰白头发在寒风中抖动。
“小花姐?”高小花虽然已经老的满脸皱纹,林培却依然看出当年俊俏的旧模样。
“泥四马六?”高小花也愣了,“不可能,泥真是马六?咋一点没显老咧?还四饿眼花咧?”
“小花姐,饿是马六咧。”林培翻过矮墙,“饿爹娘咋咧?”
高小花叹气:“小年要接他俩走嘛,死不肯走咧,还说马六不回来就不走,儿子回来找不着家咧。”
林培眼泪扑苏苏直往下掉,高小花也掉下眼泪,看看他的手:“哎哟,看你手弄嘀,快去我屋里洗洗。”
跟着高小花进了那两间没有人气的窑洞:“你儿咧?”
“唉,全死咧,只有饿还赖活着。”高小花擤了把鼻涕在窑洞边的玉米秸秆上擦了擦,拎出水瓶掺上热水给他洗,“泥娘走咧,莫人给你擀板板面,饿就让你吃顿窝窝沟的板板面。”坐在灶堂下烧火。
林培洗了脸,坐在灶下帮着烧火:“小花姐,饿弟捏?”
“泥弟可出息咧,跟泥一样带回个俊俏媳妇,泥爹娘乐的放了一天的小炮。泥弟后来家转把泥爹娘坟也给迁走咧。”高小花在炕桌上嘎吱嘎吱地擀着面条,“窝窝沟莫人咧,只有饿还守在这,死也死在村里,不走咧。”
林培见她说的凄凉,不由悲从中来,唏嘘了好一阵子,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