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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海滩游泳,却遇到天气不好,等了一下午,最后没有下水只去海边的海鲜馆“大干了一场”……什么样的小事都被我们提出来讲,越讲越有趣。那个快乐的夏天的每一分钟都是快乐的值得回味的,因为我们在一起。
“小李记得吗?11月有一天他带赵云琳上街,正好被我看到!”慧活跃起来,“他那个表情……呵呵……不要太古怪,看到我在那里笑,只好尴里尴尬得跑过来问我在干吗。我一想起来就好笑!他的表情就好象……就好象……就好象小孩偷吃被捉到一样!”
“是吗?他终于追到赵云琳了吗?那时候他每天跑通讯组,赵云琳爱理不理的,还跟他说通讯组是‘机要部门’,要他少去呢!现在居然还是被他泡到了吗?”我很惊讶的叫着。小李是陆军司令部司机班的司机,他花了整个夏天去追通讯组的一个女孩,一直到我离开为止,他除了闹出大堆笑话以外未有丝毫进展。
“听陆宾说他每天3个电话,早上一个中午一个晚上一个,每星期六就去买一大束玫瑰花等在通讯组门口……他就这么追到的!”慧望着我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顽皮的光彩。“对了!你到了这里可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给我,我要罚你!”
我笑了笑,不是我不想打,一来军事通讯与民用线路是分开的,二来天天忙得要命,又要安排工作,根本找不到空打。
“我有写信啊!天天一封,我可是做到的哦!”
“不管不管,我要你打电话给我,现在我要罚你,你让不让我罚?”慧坐起身来,嘴唇俏皮的扁起,捏了两个小小的拳头作势威胁着我。海风拂过她长长的发丝,淡淡的月光洒在她美丽的脸庞上,良辰美景,软玉温香,我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
“你要怎么罚我?”我一边抵挡她的“粉拳乱击”,一边笑着。
慧停了下来,双手伸到我脑后交叉起来,用她美丽的眼睛望着我,“我要罚你……罚你亲我一百下,不许停……”
我望着她的脸,这样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子,为了担心她身为军人的情人,放弃寒假回家和父母团聚的机会,在一条脏兮兮乱哄哄装满了大兵的运兵船上摇晃了一个多星期,来到这个在现在的中国领土上最危险的地方。
现在她提出要她的情人给她一点回报,却只是要这个幸运的家伙亲她一百下而已。
一瞬间我的眼睛湿润了,我捧起她的脸,义无返顾的吻了下去。我不要亲她一百下,我只要深深的一吻,让我无法忘怀的深深一吻。
慧闭上了眼睛,我感觉到她在我背后抱紧我的双臂。那一秒钟,我心里充满了对怀里这个女孩的爱,这种爱意放大到全身,充斥了我的整个世界。
那一晚,在那皎洁的月光下,在海涛声中,在东丹岛培西港唯一开张的宾馆里,在一个可以看到海的阳台上,我深深的吻着慧,深深的吻着。
第十三章
第二天是1871年2月14日,这天是情人节。中国本来没有这个节日,这个节日是从罗马传流过来的,中国本土对这个节日的态度是可有可无,除了些年轻人以外并不受重视。但是培西城原来是罗马的领土,虽然经过这场战争,市面萧条很多,但是这里的节日气氛还是比大陆上要浓重多了,几条未被摧毁的小街上依然摆出了很多的鲜花,还有卖巧克力的店家也摆出了摊,挂出了标语,大力推销着他们的“情比金坚”巧克力。但是看来劫后余生的人们对此并不热衷,生意不是太好。
下午,我和慧在街上逛着。我牵着她的手,两人肩并肩在那些店铺间徜徉。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惊讶地望着我们,他们一定很感奇怪:这样一个明显官阶不低的中国军官怎么会和一个这么漂亮的中国姑娘在这种时候来逛街?在他们的印象中我这种军官应该是有干不完的公务才对,但是我的团打光了,也没有要补充恢复的消息,剩下的那十几个人并不需要我去管——,我曾经带慧去看过都在医院养伤的他们。
“送给你。”我买了一支红玫瑰递给慧。
慧接过来,把话贴在一边面颊上,鲜艳欲滴的红玫瑰衬着秀丽的容颜,显得分外妩媚,看得我都有点发呆。慧看我呆望着她的样子,展颜对我嫣然一笑。“好看吗?”
“有首词你听过没有?”我忽然灵机一动,想掉一下多年未用的书包。
“什么词?”慧拈着那支玫瑰,在手中把玩着。
“‘拈花问檀郎,花强妾貌强?檀郎故相恼,却道花枝好。一发不相饶,碎挼花打人。’”我拉了长腔念着。“你拿着花问我,就好象这个‘拈花问檀郎’的女孩子一样。”
“哼……人家才没有那么野蛮呢……”慧故意扁扁嘴唇,还飞起一个斜眼,不过我看这里面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成分在内。“我又怎么会用花去打人?你以为我是王虹啊?”王虹是她的一个同学,曾经用一束鲜花在大学校门口当众“殴打”自己迟到的男友,被称为“上海大学第一悍女”。
“哈哈……那是不至于……还好还好……”我打着哈哈。王虹那女生我是见过的,长得很一般,但是性格非常特立独行,对于她男友的种种不幸遭遇我深表同情,同时希望自己永远不会遇到。
远远的传来微弱的闷响,好象是从海上传来的。
“打雷了吗?”慧望望天,天空是阴沉沉的。“大概快要下雨了,我们逛完了回宾馆去吧?”
“不太对。”我站住脚,仔细谛听那连续不断的闷响。慧也停下来,一脸奇怪的表情问我:“怎么啦?”
“这不是雷声。”脚下传来微微的晃动,雷声再厉害也不会搞得在这么远的地方还能感到地面晃动的。
“这是重炮!”多年战场上冲杀的经验告诉我,这一定是非常重型的大炮才会有这样的威力。炮声还在靠近,市场里的人们也已经有所察觉,都纷纷停下来关切的向炮声传来的方向张望着。
“我们快走!”我拉着慧的手,急急地奔向停在街口的吉普车。
慧一边跑一边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根本没有空去给她解释。慧没有在战场上经历过战争,上海在最危险的时候离最近的前线也有800多公里,她根本不知道战争是怎样的。而这里是培西,向东不到80公里的地方就是前线,那里中国和希腊、罗马的军队正在进行着殊死的战斗,战争中什么都可能发生。80公里,对于一场大规模的攻防战来说,不过是一个不大的战略纵深,用坦克突击的的话,不过是两天的路程而已。如果前方战事不利,希腊军队突破我军战线的话,培西城是相当危险的,虽然城内有8个刚从国内运来的坦克师、装甲步兵师,还有炮兵部队和空军的轰炸机作为火力支持,但是见识过希腊军队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军队是说不定有些什么样的举动出来的。
炮声从海上传来,证明是敌人的海军炮轰。罗马人的大东洋舰队所剩无几,都龟缩在比萨的港口里。现在在东丹岛外围游弋的海军,主要就是我国的大东洋舰队和希腊人的东洋舰队(他们称之为西方舰队)。难道是我们的海军和希腊海军干起来了?有这个可能。
我和慧刚奔回车上,连引擎还没有发动,就听到一声巨响,抬头看去,只见远处的海角边上原来有一座灯塔的地方腾起一阵烟雾,灯塔已经不见了。
“果然是炮击!”我发动起车子,一脚踩下油门,直接向宾馆驶去。
一路上看到的行人都急急忙忙的赶着路,都是一脸惶惶然的表情。炮声越来越近,城里的几个地方已经腾起了烟雾。
慧的脸色变的煞白,她紧紧抓着我的右臂,一边不住向后看。
“我们去哪里?我们去哪里?啊!”又是一声巨响,炮弹大概在我们右后方不到500米处爆炸,有许多碎片噼里啪啦的打在车顶和挡风玻璃上。
“去宾馆。”我飞快的开着车,一边在肚子里骂着海军,整天在外海耀武扬威的开来开去,现在倒好,敌人都溜进港来了,他们的影子却在哪里?
岸上的海防部队开始还击了,我听到了熟悉的68机关榴弹炮连续发射的声音。不过这样的炮弹对敌人的战舰损害不是很大,毕竟只是陆战压制武器,30mm的炮弹对于战舰厚重的装甲板来说没有什么大的威胁。
“去你们营房吧……我怕……”又是一发炮弹在后面大概200米处爆炸,冲击波的猛烈冲击使整辆车子都跳了起来。我望着慧因为受惊而煞白的脸,只好跟她解释。
“兵营是军事目标,一定是重点炮击对象,而且现在营房里肯定很乱!去的话更加危险!宾馆是民用设施,一般不会被列为攻击目标的。”
车子如飞般在路上行驶着,炮弹远远近近的落在周围,把一片片民房炸得七倒八歪。我一路骂骂咧咧的咒骂着希腊人。他们完全没有人道精神,居然这样肆无忌惮的对居民区进行炮击,这些居民一年以前都还是他盟国罗马的公民哪!
“咻……”
不好!听到这炮弹撕裂空气的声音就知道它直冲我们而来!我一打方向盘,向左边的一个胡同猛冲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炮弹仿佛就在我们车顶上爆炸一般。一瞬间的天旋地转之后,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我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担架上,浑身上下都疼。周围是大批人群在瓦砾间忙碌着,天已经黑了,照亮四周的只有从瓦砾间腾起的阵阵火光。
“慧!”我挣扎着坐起身,旁边的一个卫生兵立刻把我按倒。“不要动!你断了两根肋骨!”
“什么狗屁肋骨!给我让开!”我忍着胁下的剧痛,一把推开那个卫生兵,从担架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但是天旋地转,腿也一阵阵发软,让我又跌坐在担架上。
“慧!”我有气无力的喊着,“慧……”
“你在叫车里的那个女孩吗?她在那边担架上。”卫生兵找来了医生,他三十多岁,胖胖的身上裹着一件肮脏的白大褂,高一脚低一脚在瓦砾里走着,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说着,“在国内不是挺好?跑到这鬼地方来现世……”
我的怒火腾一下跳上脑门,我瞪起眼睛吼道:“你这王八蛋满嘴狗屁些什么?你以为我毙不了你?妈的这么多废话?”
那医生一惊,不响了。我自己用力过猛,胸口一阵剧痛。我知道折断的肋骨随时可能扎进肺里,这时不宜大吼大叫,
“她怎么样?你给我说实话。”我抬起头看着那个医生。
“脾气还不小嘛你……她受了内伤,情况不太好。”那医生摇摇头,走开了。
“帮个忙扶我过去……”我向那个卫生兵打着手势要他帮忙。
踉里踉跄来到慧的身边,我伏下身去望着她的脸。她的脸白的吓人,双眼紧闭,一条血痕从口角延伸到腮边。她头发很乱,但是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让我放心不少。她的右手里依然紧握着那支玫瑰。
我轻轻的摇了摇她。“慧?”她没有醒,“慧?”
“让开让开!”来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士兵,他们抬起慧送上一辆野战救护车。“还有你!”他们把我按在一个担架上,接着把我抬上了另一辆救护车。我只来得及从慧的手里拿走那支仍然鲜艳的玫瑰而已。
当晚11点,一直昏迷不醒的慧死于脾脏破裂引起的内出血,在一个离家千里的地方,东丹岛培西城郊外的一个野战医院里。
我由于炮弹震荡症、肋骨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卧床3周。慧的死讯是那个废话很多的胖医生来跟我说的,听他说完以后,我立刻就晕了过去。
后来的我就昏昏沉沉的,或者确切的说,痴痴呆呆的,脑子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每天就是拈着那支枯萎的玫瑰出神。
我想我的心跟着慧一起死了。
1871年2月14日,由希腊派出的3艘战列舰和6艘驱逐舰组成的护送舰队,对东丹岛培西城的居民区进行了四十五分钟的炮击,随即被赶来的中国海军击退。中国驻军基本没有损失,但当地平民死43人,伤159人,财产损失在三亿元以上。中国随即对希腊的残暴行为进行了严厉谴责。
第十四章
后来的日子我一直是呆呆的,我的团不久就被重建,我也由于在战斗中的出色表现被授予一级华夏勋章。但我在把勋章和慧一起安葬以后,就申请调职去新兵训练营。因为在我的眼前一直有慧的影子在晃来晃去,给我的感觉是自己已经无法再去面对战场上的死亡,。
陆宾接到我的调职报告,没有多问我一句话就立刻帮我办理。1872年9月,我被委任为东丹岛特种兵训练营的校长,负责训练突击队员和战场技术人员。
这个训练营位于比萨城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