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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管在哪里,实力至上的理论总是不缺买账的人。
雷琳紧握双刃,淡蓝色的电弧从她的手指缝隙里漏出,在黑色的刀刃上跃动。面对凶猛的敌人,她毫不畏惧,抓着武器就迎了上去,一路上电光霹雳。
黑色的刀尖和银色的拳套撞击在一起,附近的空气被巨大的力道压缩产生一圈冲击波,两人脚下的泥水溅得到处都是,但没有一滴落在两人身上。
每当有泥点飞来,银色的盔甲都会以极高的频率震颤,虽然只是极短的一瞬间,但足够将微不足道的泥点震碎成气体。雷琳的皮肤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微的雷弧,就像一件由雷电编织成的衣物,一点点泥水在刹那间就被电离。
轰!
第二次的碰撞来得更加激烈,很显然刚刚一击两人都在试探。
巨大的冲击仿佛击碎了雷电,原本聚集的雷弧如同游蛇般四溢。雷琳弓着身子从碰撞中退出,双脚在泥泞的地面犁出两道深达十几厘米的痕迹,雷琳脚上的一双深棕色的长筒皮靴也扭曲得不成样子。
“呸!”雷琳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两脚一蹬,将靴子扔了出去,“你是我见过的最强的圣骑士!”
“你也不赖,污血者。”声音从银色盔甲里传出,低沉得像一只闷葫芦。
“谁都可以称呼我们‘污血者’,唯独你们不行,你们圣骑士不过是群披着人皮的怪物!”雷琳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银色巨人沉寂下来,大约半分钟后才说:“我们的牺牲你们污血者不懂,也不需要你们懂,你们只需要和魔龙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雷琳,你小心点,这个圣骑士有点不同寻常!”加缪尔大喊,神色有些担忧。
是的,这个圣骑士有点奇怪,据说一般的圣骑士根本就不擅长说话,所以在大部分场合他们都选择沉默。丁东以前也看过几次跟在安德鲁执事身边的圣骑士,却一次也没有听过他的声音。
“该消失的是你们才对!”雷琳脱下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贴身背心。
她的身材很丰满,却不给人一丝赘余的感觉,从背后看去她的肌肉曲线优美,却蕴藏着无穷的爆发力,如同潜伏在草丛里准备狩猎的母豹。
左手的短刃被她扔了出去,刀尖直指圣骑士的脑袋。然后,她抓着另一把短刃,跟着窜了出去。
灵动的电弧再次在刀尖跳跃,但是亮度却比之前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刺眼的电弧击穿了空气,追上了五米之外飞在空中的短刃。
两把刀仿佛连成一体,飞在空中的刀不再是无根之水,随着雷琳挥动手臂,它在空中划过诡异的轨迹。
圣骑士的速度也不慢,他的手臂摩擦空气发出呼呼的响声,一拳捣向了雷琳的短刃。
砂锅大的银色拳头不断迫近,震动的空气令飞舞的刀刃都凝滞了几分,但在两者即将解除之际短刃却突然拐过一个刁钻的角度,毒蛇一般刺中了圣骑士的胸口。
银色盔甲并没有弹开刀刃,短刃上附着的雷电产生了类似胶水的作用,让刀刃“粘”在了圣骑士的胸口。
“该是结束的时候了,雷暴!”
雷琳火力全开,无数的电蛇从她的身体表面疯狂涌出,一股脑冲向了圣骑士,将他淹没在了一片雷海之中。
雷海里传出刺耳的噼啪声,紧随而来的是剧烈的爆炸,空气仿佛被点燃了,以圣骑士为中央形成了一团火焰漩涡。
“哈哈,还真是难缠!”雷琳长吁一口气,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就在这时,丁东发现火焰中有身影在晃动,这让她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还没有结束!”
“怎么了?”加缪尔一脸疑惑地问,他只能听到火焰燃烧的声音。
“快,对我吹风,用最大的风力!”来不及解释了,丁东焦急地喊道。
加缪尔也没有犹豫,双手一抬便招来了一阵狂风。
丁东感觉身后有一道墙撞到了他的背上,然后就觉得身体一轻,再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这风力绝对超过了十二级!丁东连睁开双眼都无法做到,他咬着牙将平底锅举在面前,算是一个聊胜于无的心里安慰。
三秒之后,他越过了雷琳的位置。
“喂,你要干什么?!”
他听到了雷琳的声音,然后感觉自己上衣的下摆似乎被人抓住了。
这下就不用担心徒劳无功了。
他奋力撑开双眼,一只比他脑袋还大的拳头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并且还在不断变大。
“我不会死吧?”他的嘴巴无声开合,“我还不想死!”
他的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一股热浪在他的体内涌动,他感觉自己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本就很好的视力变得更加强大——他甚至能够看清对面那只拳头表面最细微的纹路。
“谁说……弱者……只能拖后腿?”他能发出声音了,哪怕这声音微弱的像蚊子的嗡嗡声。
哐当!
银色铁拳撞上了平底锅。
第5章 被谢的感觉()
初夏,欧罗巴大陆的中部还不是很热,阳光明媚,雨水充足,正是万物生长的好时节。
碧色的草原上丘陵起伏,勾勒出一道道柔和的线条。低凹处,清澈的溪流蜿蜒流淌,倒映着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向西南边看去,地平线上,一座座雪峰拔地而起,白云都盘旋在半山腰。
若在现代社会,这样一个地方绝对是属于度假胜地,每一寸土地都价值万金,旅行一趟都会花费不菲,拥有房产更是奢望。
这片不大的草原上有一处与众不同的地方,三座丘陵的夹角处生长着草原上唯一一棵树,一棵枝叶参天的山毛榉。
山毛榉是出了名的大型树种,这一棵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它的高度超过了四十米,直径也超过了两米。
山毛榉旁边有一座小农庄,或许用农庄来称呼它并不合适,因为它并没有宽阔的农场,它的主人只是在院子里开垦出一方土地,种了一点麦子和蔬菜。
贯穿草原的溪流在篱笆院子外拐了一个大弯,几乎将整个院子都包围在里面。
溪水边,蓝发少女蹲在岸边,一棵一棵地从篮子里拿出刚摘的白菜,然后一片一片摘掉坏掉的菜叶,再将它们放回篮子,最后提着篮子放到溪水中冲洗。
这些白菜只是普通蔬菜,少女在处理这些白菜时却极为认真,看她一丝不苟的神态还以为她在完成什么重大任务。
院子里,棕色皮肤的高大男人正拿着锄头,小心地翻弄只有十平米的麦地。
这时候,院子中间的木板房里传出一声高昂的呼唤。
“伊莲、伊娜,这家伙醒了!”
……
……
丁东的世界一片黑暗,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背部的触觉告诉他此时他应该躺在一张床上。
他感觉很不真实,因为这具身体留给他的记忆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么柔软的床!
不行,他必须弄清自己身处何方,是地狱,还是天堂。
最后的记忆是一只比他脑袋还要大的拳头完全占据了他的视野,他不认为单靠一面平底锅就能挡下那只可以把人像炮弹一样轰飞出去的拳头。
他尝试调动手指,一阵钻心的疼痛忽地钻进了他的大脑,他感觉全身的骨头似乎都散架了,这具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他。
难道死了以后还能感受到疼痛?这倒是一个全新的发现,或许可以完成一个前无古人的重大发现!
大脑里的痛觉神经完全绷紧,他忍着疼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左手重新属于他。
他在第一时间张开手掌,探向旁边,然后他抓住了一个柔软的物体。
他能感受到这个物体地细腻触感,以及二者接触瞬间的颤抖。
“既然已经醒了那还不起来?!”
耳边响起女人愠怒的嗓音。这声音他很熟悉。
猛地睁开双眼,光明重新回归了他的世界。
一阵眩目之后,他看清了周围的一切,这里既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四周的墙壁都是厚实的木板,房间里除了他身下的这张床就只有一个方桌。当然,床边还有一个人,一个怒气冲冲瞪着他的女人。
“还不放手!”
雷琳的容貌自然是美的,光洁的鹅蛋脸上有着细长的眉、湛蓝的眼、高挺的鼻,以及大小正合适的唇,精致的五官完美地组合成一个整体。
但是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发怒的母狮子,双眸中闪烁着电光,令人不敢直视。
丁东想缩脖子,却发现自己失败了。他的目光下移,看到了自己的左手,一只干枯萎黄的手正抓着一只白的像牛奶的手。
恐惧来源于未知,弄清原因之后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平静地挪开了左手。
“抱歉,是我失礼了。”
等待他的是沉默,还有雷琳依旧不快的表情。
“在那之后怎么样了?”
能聊的话题很多,只要他想的话。
“哪有污血者拿着平底锅冲向圣骑士的!”雷琳先是朝丁东吼了一句,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我们暂时逼退了他,然后就带着你们来到了这里。只要我和加缪尔想走,几乎没有人能拦下我们。”
“他有可能会继续追我们,但我们已经距离莱登城很远了,这座房子是我们组织的据点,周围没有人烟,暂时不用担心圣殿的人追过来。”
虽然雷琳说得很轻松,但丁东还是发觉真相恐怕不是如她所说。
雷琳的右手绑了一圈绷带,白色的绷带表面一点点隐隐发黑的污渍很显眼,那是血留下的痕迹。而他之前抓住的左手则完好如初。
并不是所有的谎言都怀着恶意,戳破善意的谎言只能令气氛更加沉重,而一点点玩笑则会令气氛更加和谐。
“咳咳,你之前不是说弱者参与战斗只会拖后腿吗?怎样,我这个弱者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这样说着,丁东心中的快意渐渐膨胀,嘴角也逐渐上扬。
“你……”雷琳一时语塞,红晕从脖子一直升到了耳根,然后她像孩子赌气一般别过脸,“对,你是给我造成了麻烦,很大的麻烦!”
“哦,那请问我给你造成什么麻烦了呢?”
“伊莲、伊娜,这家伙醒了!你们不是一直说要感谢救命恩人的吗?”
雷琳逃了。
几分钟之后,蓝发姐妹推开木门走进了房间。
妹妹的身上套着一件简陋的围裙,看来是在厨房忙活。而姐姐的手里则拿着一篮白菜,菜叶子上的水珠从篮子的孔隙里一滴一滴落到地板上。
丁东能看到妹妹脸上的表情既有高兴又有紧张,而姐姐依然是那副呆呆的模样,若不是她的眼里偶尔还有灵光闪过,他甚至认为这孩子智力有问题。
“你们是叫伊莲和……伊娜?”
对于刚刚才从雷琳那里知道姐妹二人的名字这个事实,丁东觉得有些羞于启齿。
“是的,姐姐的名字是伊莲,而我是伊娜!”
妹妹依然活力四射,姐姐则只是呆呆地点点头。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们!”伊娜牵着姐姐的手向丁东鞠了个躬,“虽然我们什么都不会,但是我们会努力报答你的恩情的,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丁东点头。
“现在我们要先去准备午餐了,失礼了!”
伊娜再次鞠了一躬,然后拉着姐姐走出了房间。
三句话的时间里就鞠了两次躬,小姑娘受到的礼仪教育显然不错,如果不是丁东见过她们流浪儿一般的模样,他一定会认为她们是某个富贵之家的孩子。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丁东感觉内心前所未有的愉悦。
嗯,被人感谢的感觉挺好的。
第6章 残酷的真相()
房间的窗户是敞开的,一阵微风吹进来,白色的窗帘随风古荡,如同翻滚的白云。
金色的阳光从树叶的空隙里照进来,在房间的地板上形成一个个圆形的光斑。
窗沿上忽然落下一只鸟。鸟儿只有巴掌大,胸腹的羽毛是灰白色的,背部则是麻色,看着很像麻雀。
另一只鸟儿悬停在窗外,扑棱着翅膀引吭高歌。
“原来是云雀,现在是初夏,难怪能看到这样的景象。”
在丁东的家乡也能看到这种小鸟,但那是在冬天,无数的鸟儿躲在温暖的南方过冬。
丁东伤的不轻,尤其是右手,轻微触碰都会让他疼得冷汗直流,左手的情况却要好得多,现在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这大概是因为他当时盯着平底锅主要依靠的是右手的力量吧。
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