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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把柄轻轻挥了挥,重量正好,丁东瞄着巷子里的一块阴影,一咬牙就把平底锅扔了出去。
开枪射击是专业人士的活儿,丁东不擅长这个,但是拿平底锅砸人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小时候扔光盘谁没有玩过,每次看着在太阳光底下闪着七彩炫光的飞碟准确的命中邻居家的大灰狗,他总会笑得很痛快。
没有很特别的原因,就是这只大灰狗老是站在邻居家门口凶他和妹妹。
“妹妹……”这个称呼让丁东略微分神,思绪一瞬间飘到了不知道多少光年以外。
丁东没有放任思绪随意发散,因为他还没有忘记正事,精神的恍惚仅仅持续了差不多半秒钟,他的目光便再次落到平底锅上,死死地盯着它的飞行轨迹。
近了,又近了!平底锅呼啸着飞向小巷第一个拐角的阴影,阴影里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越来越大的平底锅,瞳孔骤然紧缩。
“好了,完美命中目标!”平底锅的边沿已经擦到了阴影里那人额前的头发,丁东提前发出了胜利宣言。
这一次他扔得很准,平底锅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笔直地飞向了敌人的鼻梁。
“啊!”阴影里传出一声尖叫。
丁东对此没有任何意外,忽然发现一面比自己脑袋还要大的平底锅旋转着飞向自己的脸,不管是谁都会感到恐惧。
然而,接下来接下来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没有硬物的撞击声,也没有人体倒地时的噗通声,更没有鲜血四溅的暴力画面,丁东瞪大双眼看向阴影里,却发现平底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空气里只剩下了点点萤火虫一样的光点。
阴影里的人还保持着尖叫的姿势,跪在青石板上一动不动,像一尊赎罪的雕塑。
“喂,你是蠢蛋吗?”
丁东的后脑勺忽然挨了一记不明袭击,吓得他双脚离地来了个空中转体一百八十度,然后召出一面平底锅,做出迎战的姿势。
“额,雷琳……”迎上一对蓝水晶般的眸子,丁东忽地一阵尴尬。
是我太敏感了,要真的是袭击我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而且打我后脑勺似乎是雷琳的专利……脑筋飞速运转,丁东连忙把平底锅藏到了背后,像个做坏事被抓现行的孩子一样说:“我不知道是你……”
“这种小事就算了!”雷琳瞥了眼被他藏在背后的平底锅,视线再次回到他的脸上,“对自己的能力不熟悉就不要轻易使用,要不然很容易害了别人又害了自己!”
尽管雷琳此刻表现得义正言辞,但是丁东还是发现了她的眼角轻微跳动了两下。
“这次任务结束必须要好好训练你对自身能力的掌控力了!”
早该这么做了……丁东在心底默默吐槽,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如同警匪片里的警察向上司敬礼,右脚跺地,挺直身体说:“坚决执行长官的命令!”
“噗——”雷琳严肃的假面终于维持不住,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回答方式?”
看见自己小小的把戏成功逗得上司开心,丁东悄悄吐了一口气,心情轻松地开始打量起雷琳的脸。
不得不说这妞笑起来还真是好看!丁东在心里给雷琳的容貌打了9。9分,少那0。1是怕她骄傲。
被丁东的目光注视的时间有点久,雷琳有点招架不住,干咳一声就把脸偏向了一边。
“啊!”藏在阴影里的那人的反射弧似乎比赤道还长,终于又从雕塑状态“活”了过来。
这时,听到巷子里传出来对的清脆嗓音,丁东才意识到那是一个女人。
雷琳眉毛一皱,不耐烦地朝着小巷隔空轰了一拳,一道手指粗的电弧破空而出,侵入阴影消失不见。
噼啪一声,阴影里的女人应声而倒,她的一只手扑在了阴影外面,借助着微弱的光芒,丁东发现她的衣袖上绣着一朵小小的黑玫瑰。
“是死亡玫瑰!”丁东收回目光,沉声说。
“我早就猜到了!”雷琳一巴掌落在丁东肩头,“不要想着转移话题,特训,你是逃不掉的!”
第58章 有人悲伤有人笑()
由于丁东对自身实力的错误估判,藏匿在阴影中的女性还是向外界发出了声音,而且还是两次短促又高昂的尖叫,尽管雷琳终结了她的行为,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必须立刻转移!
不管是旧伦敦的军队还是死亡玫瑰的人,对守护之剑来说都没有太大区别,这时候在这个敏感的区域撞上只会成为敌人。
这一刻,守护之剑的四名成员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意见,不约而同地往远离巴萨卡家族的方向快速奔跑。
轰隆隆……
废墟深处仿佛有雷霆滚滚,地面也跟着轻微颤抖起来。
雷琳刚刚来到新旧伦敦的交界处,扶着一块黑色的岩石,皱着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加缪尔侧过脑袋,闭上双眼,精灵一般的尖耳轻微颤动。
丁东也集中注意力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极目远眺,这正是体现他存在价值的最佳机会,他自然要全力以赴。
这些该死的石头!视野几乎被黑色的岩石森林占据了大半,使得丁东观察远处的情形变得十分困难,这些黑色岩石不仅堵住了他的视线,还堵塞了他的心,他感觉自己有点儿心气不顺。
“应该是战马,数量超过了二十匹!”加缪尔睁开双眼,声音很难得地带上了一丝疑惑。
与此同时,在丁东的视野尽头,一座相对完善的瞭望塔附近出现了一队骑兵,这些骑兵穿着制式的黑色轻甲,胯下的战马也披上了一层比较单薄的黑色鳞甲,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慌,身上沾染着灰尘和鲜血,看上去像是刚刚冲出地狱的逃兵。
“一,二,三,四……二十,二十一……”丁东一边凝神远眺,一边轻声数数。
五秒钟后,最后一名骑兵从转角里冲出来,丁东也得出了他们的精确数量:“一共二十五名骑兵!”
“他们是什么情况?”雷琳的声音比之前提高了好几个分贝,骑兵们越来越近,马蹄声也越来越大,不提高音量她担心同伴会听不清。
其实这完全是雷琳的错觉,远在两百米外的二十余匹马根本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认识到这一点的丁东的声音就相对平和:“他们看上去都很狼狈,似乎是从什么地方逃回来的。”
“逃回来的?现在不是冬天,旧伦敦附近也没有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势力,这应该不太可能吧?”雷琳双眼圆睁,语气有些不确定。
“很快你就能亲眼确定了……”
在汽车出现之前,短距离最快的交通工具还是马匹,雄健的骏马一旦全力冲刺,那速度虽然说不上风驰电掣,但也可以甩开现代短跑冠军好几条街。
丁东的声音刚刚落下,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就已经从一面塌了大半的矮墙后面一跃而出,在他的后面,一骑又一骑的骑兵整齐有序地跟着跳了出来。
能够在逃跑时还保持着井然的秩序,这支骑兵算是训练有素了。根据电视和电影里的“经验”,丁东给了这些士兵一个肯定的评价。
“他们竟然真的在逃命……”将每一名士兵脸上的慌乱收入眼底,雷琳惊得合不拢嘴。
“无关人等快快闪开!”为首的骑兵扯开嗓子嘶喊,同时拼命地挥舞着手里的马鞭,毫不怜惜地在马屁股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伤痕,他们仿佛在和死神赛跑。
“因为冲撞造成的死伤的后果自负!”见前面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根本没有挪动脚步的打算,骑兵头儿又补了一句。
虽然雷琳根本不虚一般的战马,二者迎头撞上一起有很大的概率是战马被掀翻,但是现在雷琳没有怼人的理由,深深地看了一眼骑兵头儿就撤到了一边。
在雷琳后撤之前,丁东早早就躲到了一块半人高的岩石后面,他小身板根本经不住发狂的战马的蹂躏,挡在前面就如同挡车的螳臂。
剩下唯一一个有可能和战马角力的家伙也很早就撤了下来,顺带着把呆立在原地的伊娜也一并拉了出来。
一连二十五匹战马从面前全速冲过,带起了一阵狂风,地面上的黑色浮沉和细小的石头颗粒被扬到了空气中。
这空气简直比帝都的雾霾还要糟糕十倍!丁东默默吐槽一句,然后明智地用衣袖捂住了口鼻。
“没必要这么麻烦。”雷琳瞄了一眼丁东,语气淡漠地说。
啪!
污浊的空气里忽然传出一声脆响,丁东扭头看去,只见加缪尔高举右臂朝着天空打了一个响指。
“喂,大兄弟,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喜欢装逼的人!”丁东用只有自己能听到声音低声说,“但是这大晚上的你装逼别人也看不到啊……”
剩下的槽点丁东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被迫咽回了肚子里,不是他忽然善心大发,而是空气的流速忽然变得激烈起来,他差一点被掀翻在地,要不是半途找到了重心,非得摔一个狗吃屎。
弥漫的粉尘一瞬间就被送进了黑暗,空气干净得就像一块刚经过暴雨洗礼的玻璃墙面。
“加缪尔,你是故意的吧!”丁东双手撑地,僵着脖子大骂。
“你说什么我没听懂!”加缪尔面无表情,语气笃定。
装!你一定是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才故意报复的!目光聚焦在加缪尔尖尖的耳廓上,丁东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那你说说发生了什么啊!”
明知道这是一个事实,但丁东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跟加缪尔唱起了反调。
“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加缪尔在废墟里来回踱步,“你应该知道战马在不列颠价值不菲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在生产力落后的世界,不论在哪个国家战马都是珍贵的战略资源,即使草原上的那群蛮子也不例外!看着加缪尔用看傻子的目光打量自己,丁东感觉自己的肺都快炸了,但还是在心里给自己灌了一桶冷水,令自己强行冷静了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不列颠每个城市的法律都有些微不同,但是在所有的军营里都有一条相同的规定,不珍惜战马的士兵将受到严惩。”加缪尔的脚下顿了顿,嘴上也顿了顿,“但是,这些士兵根本就不管这条规定,一个个都在透支战马,这只有两个可能……”
丁东最讨厌有人说话说一半:“那两个可能啊?你快点说!”
“首先,他们不打算在军营里混了;然后是这次的情况十分紧急,他们觉得哪怕是透支战马也不会被上司惩罚!”
加缪尔收声,夜晚的废墟安静得只剩下蛐蛐的叫声。
……
……
市政厅的后花园,索罗斯刚刚送走聚会的议员,回到了圆顶的白色亭子里,坐在特制的竹制凉椅上,捧起了一杯红茶。
今晚的天气很糟糕,乌云密布的天空似乎随时都可能落下倾盆大雨,但是索罗斯的心情却很美,比花坛里的那些郁金香还要美。
深深地吸了一口茶香,索罗斯浅浅地尝了一口红茶,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今晚之后我就可以放心的养老去了……”
索罗斯今年才四十五岁,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却像一个已经安排好一切后事的老人,小小凉亭里充满了腐朽又欢快的气息。
咔擦!一道金属摩擦的声音破坏了这份欢乐。
“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打扰我休息吗?”索罗斯的声音变得低沉,身上的腐朽气息也不见了踪影。
“呼——”来人长长喘了口气,似乎在排除内心的紧张,“议长大人,我有紧急军情!”
“紧急军情?”索罗斯一脸怀疑地放下了茶杯。
旧伦敦附近一百公里内根本没有城市,就连村庄都少得可怜,根本没有成气候的武装组织,最有威胁的反而是北边的维多利亚,但是索罗斯不相信那位年轻的国王陛下会愚蠢到进攻旧伦敦,那只会消耗不列颠为数不多的有生力量,使冬天变得更加难熬。
“是的,紧急军情!”穿着黑色轻甲的士兵重重点头,然后咽了一口唾液,“议长大人,东边的海上出现了魔龙,驻扎在海边的兄弟们死伤了大半!”
“你说什么?”索罗斯仿佛触电,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边的茶杯不小心被他碰翻,滴溜溜滚到桌子边沿,然后摔了个粉碎。
……
……
巴萨卡城堡客厅,落地钟敲响了十次,所有的纠察部队队员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认真倾听前来报信的士兵。
“议长大人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