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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为他家里的人擦屁股,他二弟家确实有钱,也有一些被他用在了维持官僚关系上面了,但是的,最多的就是给他们擦屁股用的,如今听他这口气,倒像是在埋怨他。
他恼火的瞪了回去:“老二,你这是在怪我没给他出头?你也不想想,这几年来,我为他擦屁股,花了多银两和精力,出了多少力?你以为你那些钱都用在我身上了?你若是有本事,自己去擦你儿子的屁股,我现在可没有精力管你那些破事了。”
然后,他阴沉着脸,甩着袖子走了出去,经过吴延巍的时候,他顿了顿,冷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胡二爷气的头顶冒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觉得他的投资失败了,没想到他二哥竟然会这么说,竟然还真的跟自己翻脸了,虽然他也觉得他儿子做得有些过分了,但也没什么不对的,哪个官家子弟不都是这样的做派?
这显得他们有权有势不是?他还觉得这家儿子利用大哥的名义去做事,还为他打响了他的名声了,现在却摆出这么一张臭脸,明显就是过河拆桥。
第二百六十九章:桑老爷子(一)()
月华初上,约莫八点钟的时候,凤惟所在的这个小客栈现在炸了起来,京城内是有夜市的,夜市到这个点了本来就挺安静的,如今来了这么热闹的事,一下子就吵闹开了,全都围在了这个小客栈的门前。
客栈的掌柜看到了这么多人,腿都在打哆嗦,他连忙上前来对着吴延巍行了一个礼,又向他旁边的中年男人也行了一个礼:“呵呵呵,吴大公子,吴二爷,欢迎光临本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呀。”
吴延巍本也想装一装作为知识分子的文雅,但是来到这个地方,想到那个女人就在这里,他心中就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他摆了摆手:“别说这些客套话了,如今本公子是来找那个女人的。”
“额这个”掌柜的有些犹豫起来,中午时分他也劝过凤惟要搬出去的,哪知道,她正兴致勃勃的等着人家上门,而他也拉不下脸来把顾客赶出去,免得毁了他店的生意,店本来就小,生意也不好,如今又闹上这么一出,估计他这生意也不用做了,所以只能认下心中的那口气,祈祷着吴家的人不要来,但往往事与愿违,没想到这么晚了,竟然还来。
他真是有口说不出,他只能像天字十四号房的方向指了指:“那位姑娘正在楼上呢”
他话还没说完,吴二爷就打断了他:“让她下来,难道还要让吴某亲自上去迎她不成?”
“是,是。”
客栈掌柜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楼,现在可不能让小二去,凤惟敢跟胡家的人叫嚣,那肯定是有靠山的,让小二去,显得他没有诚意。
京城里只要每一个有靠山的人,他都惹不起,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他的小客栈往好了说,也就比摆地摊好上了这么点,可不是什么大来头的。
来到二楼的天字十四号房,他碘着脸:用手在脸上摸了摸,硬是挤出了像是一个微笑的表情,当凤惟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掌柜的这滑稽的模样。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掌柜的,谁惹你啦,还是说,谁家抢了你家的钱,你这脸怎么苦成这样子啊?”
掌柜的自觉尴尬,只能嘿嘿的笑了几声:“姑娘,公子,吴家的人过来了,请您去楼下一趟。”
凤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为何要叫我姐下去?他们竟然是来找我姐的,那就让他们上来吧。”
“这个”掌柜这下是真的为难了,他不知道凤惟的身份,也不知道凤惟的靠山有没有吴家的强硬,他两边都得罪不起,就只能苦着脸,不说话。
站在一旁凤惟在底层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然也看出了掌柜的的难处,她好心的对他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我先换一身衣服,打扮打扮,第一次见面,得给人家留一个好印象不是?我这穿的也太寒酸了。”
掌柜的嘴角抽了抽,如果说凤惟身上一身装扮是寒酸的话,那么他身上的这一件攒了那么久的银钱买的绸布衫,岂不就是更寒酸?
凤惟身上的衣裳虽然没有绣太多的花样,但是看那料子的色泽与样式一看都不是凡品,更何况,那垂感和柔软舒适度可都是肉眼可见的,又岂是他这种普通的绸衫能比得上的?首饰也不多,但是单单她头上那只白玉簪子就更加不凡了,他在玉器行可是见过的,当初只是小小的一个指环就卖了三万两的价格,何况是一只拇指粗的玉簪呢,所以说,如果她是寒酸的话天底下就没有几个是富裕的了。
凭他在商场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对于凤惟的意图,也猜出了几分,不就是想下马威吗?想来这姑娘的后台肯定是比吴家的硬实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公然的挑衅,看来这一次吴家是贴到铁板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等会儿,要是损失了什么应该也不会亏了他的,想到此处,便也就微微放下心来退了下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好心的提醒:“风扬姑娘,这一次来的是吴家的二爷,他做生意可是有一定的手段的,短短几年就把他名下的产业发展到了,堪比桑家的产业了,与桑家几乎不分上下,这若是得罪了他”
“多谢掌柜提醒,就算全大陆首富我也是不惧的,何况他只是小小的京城首富。”
掌柜有些震惊了,要说全大陆首富,那可就是幽冥城了,这么多年来,靠这些买卖还有时不时的灭人满门什么的,收罗的财富如果说要大陆统一的话,估计也是不差的。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对于凤惟的大言不惭,他没有露出任何鄙夷之色,看她说出这句话时的那气定神闲的模样,那通身的气派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家,难不成她是幽冥城出来的?
掌柜越想身子就越发的抖的厉害,好不容易哆哆嗦嗦的走到了楼下,看到吴二爷扭曲的黑沉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凤惟的影响,看着二爷的脸色也不再这么惧怕了,他挺直了腰杆微微抬头,以一种不屈于人下的姿态与吴二爷对视:“真是抱歉,二爷,那位姑娘说,她需要打扮一下再过来见您。”
“一个贱蹄子打扮什么?快去叫她下来。”吴二爷暴怒。
但是吴延巍听在耳里,却不这么认为了,他认为凤惟大半是因为不想在他面前留下坏印象,所以才会这么说,也才会为了他去打扮,他心里跟抹了蜜一样甜,听到父亲的话之后难得的好心情,反驳他父亲的话:“爹,不过是换一件衣服,就让她换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时间,父亲想来也不愿意看到那丑不拉叽的女人吧。”
吴二爷瞪着吴延巍,知道他色迷心窍但也不好反驳什么,他知道他儿子的秉性的,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入了他的眼,稍微有点姿色的他也看不上眼,如果不是那种绝美的他是不会开口讨要的,试想一下,以前他哪一次泡到女人不都是绝美的?但从来没有哪一次是儿子自己搞不定的,没想到他一个老头子,竟然会替他儿子找女人?
想想他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但是,如果那女人真的如儿子所说的那般天仙美人,他不介意让儿子娶她做妾的,毕竟他这一次来,京城里的人可都是看见了的,为了不免日后生出什么事端给人乱嚼舌根子,干脆等那女人下来之后,跟她下聘算了。
第二百七十章:桑老爷子(二)()
这么想着,他也就心安理得了在中间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他对吴延巍招了招手过来:“巍儿,过来,爹有话要对你说。”
吴延巍不满的嘟了嘟嘴,终于舍得把目光从楼上移了下来,坐到了他父亲的对面:“爹,你有什么话想要对儿子说?”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现在可以不取妻室,但是不能没有一个妾,如今你这次在这里闹的,可算是人尽皆知了,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这个姑娘你讨到手之后就是你的妾了,你可明白?”
吴二爷的声音压得很低,毕竟外面的人可都是好多人都围着的,而且他甚至还看到了一些大家族里面的奴才,丫鬟婆子们,原本这些下人们,他是没必要记住的,可奈何这些下人的名声比他们的主子还有牛掰,他想记不住都不行,往往就有这么一种人,只要看到了他们身边的奴才奴婢都会联想到他之后的主子。
听到他爹提的是这件事,吴延巍便兴奋了起来:“知道了爹,这一次我一定要将她纳为妾室,给爹您早点生一个大胖孙子的。”
吴二爷哈哈大笑起来:“好,好,知道你孝顺。”
古人有言,不肖有三,无后为大。吴家就吴延巍这么根独苗苗,对他的婚事,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提上了日程,通房丫头一个又一个的在他十岁的时候就不断往他房里送去了,奈何这么多年下来,那些通房丫头,连屁也没放一个,而他们也跟他们说了,只要她们为吴家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就将他们列为妾室,想不到,别说儿子了,连个女儿都没有。
他们只以为通房丫头身份太过下贱没有资格生下子嗣,所以也都是千方百计的为吴延巍找妾室,物色正妻人选,奈何吴延巍也是不开窍的,一听说他要去取妻,他立马就不干了,因为他知道,只要娶了妻,纳了妾他就不能有这么多通房丫头了,有人管着也不能时不时的去偷个欢什么的。
胡二爷也拗不过他,但也深知他的品性,时不时的抢个女人什么的也没去阻拦,只要他碰过的女人给他们吴家添个香他们是不介意她们的身份的,但是要做妻做妾,那是不可能。
趁着这个机会,吴二爷立刻将吴延巍的婚事给提上了日程:“巍儿,你既然有了妾室,不能没有正妻,所以等你纳了妾,你便随父亲一道去相个亲吧,我觉得太傅家的女儿不错,若是娶了她,我们家一定再一次飞黄腾达。”
吴延巍现在整颗心都在凤惟身上,只要娶了凤惟娶谁做正妻,他是无所谓的。但是想到太傅家那个泼辣的美人,心中微动,但还是有些窃喜:“爹,太傅家的女儿是儿子这样的能匹配的?怕是她看不上儿子吧?”
吴二爷神秘的一笑:“以太傅家的身份地位,确实看不上我们家,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托你大伯去办的,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太傅家女儿不愿意又如何?只要我们出得起这份聘礼,没人会嫌弃我们家的。”
吴延巍深以为然,从小到大在他的观念里从来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他这么多年来泡的妞,交的友人不都是用钱就能搞定的?
他从来不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家道中落,毕竟他可是有一个在朝廷做官的大伯呢。想到这一层,他笑得更加的自信了,看向那些围在客栈门前的那些穷酸老百姓,眼中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看向天字十四号房的时候又是志在必得。
凤惟在屋里教凤园兵法,没把外面的事当回事。但是外面围观的人却站不住了,见那么久都没有热闹可看而他们也都要忙着收摊回去了,便有三三两两的人退了回去,只有一些闲得发霉的出来走走的闲人依旧杵在门外对里面的人指指点点。
吴二爷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以及他们那不断抖动的双唇,总感觉他们是在嘲笑着他们,不免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他阴沉着脸,瞪着吴延巍。
吴延巍心中也是气恼不已,他想着女孩子嘛,打扮久一点是没事的,可是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刚开始时间才过去一点的时候,他还能推说,姑娘家家的,需要时间涂抹胭脂什么的,再往后一点,可以说描个眉梳个发髻,如今把能说的理由都替凤惟给找完了,仍旧不见她下楼。
他的脸色拉了下来,瞪向掌柜。掌柜在前台把算盘打得噼啪作响,从他这个角度看,轻易的就能看到吴延巍脸上的神色,但他装作没看到,毕竟人家公子还没有开口呢,明知道上面那位姑娘给他们下马威,他这会儿巴巴的凑上去,岂不是找打吗?
“掌柜的,这人怎么还没下来?快去给本公子催催。”
掌柜的笑着应一声“是”便跑上楼去,又装模作样的在十四号房门前客套了一番,凤惟也没有为难他,聘聘婷婷的走了出来,凤园跟在她的身后,越过了掌柜,从楼梯上往下看,她并没有下去,只是靠在栏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底下那黑沉着脸的两个人。
底下主仆这么分明,她一眼就能看出谁是主谁是仆了,穿着深棕色中年男人想来就是吴延巍的父亲吴二爷了,说他是中年人,倒也不像,这是介于老年人与中年人之间的年岁,不知该是叫中年人好呢,还是老年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