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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惟对一切都心知肚明,故作惊讶的应着将士,面孔却是一直朝着跪在地上已经快要发抖的陆怡。
看着强撑的陆怡,凤惟眼中闪过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戏谑,她轻咳两声道:“陆左相,这西岐怎的会夜间突袭我军?”
陆怡此刻的精神已是濒临崩溃,她抬起头,脸上硬挤出一丝担忧。
“西岐狗贼狡猾多端,臣不知,只忧心我大庸将士毫无防备,这下恐会损伤不少。”
凤惟故作满意,令陆怡去城楼上观看战况回来禀报与她。
陆怡得令起身,只觉跪了这半天,加之精神高度紧张,现在猛地的一下起身,差点站不直。
她强忍着身体不适和满心的忧虑走出了营帐。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凤惟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冰冷又嘲弄的微笑。旁边男宠看着凤惟绝美的面孔入了迷,这一下突然流露出的残忍气息,差点吓得他丢了魂魄,忙低下头专注手上的活计。
比起凤惟的气定神闲,正在营地中拼死厮杀的慕容彻早已气的七窍都生出烟来。
先前慕容子贤在自家营地里胸有成竹的分析大庸兵将的行为,大拍着胸脯保证对方心绪已乱,此刻进攻只有胜没有败。
自己听信了他的无脑胡言,领兵夜袭,到门口对方还在欢歌起舞,一进攻对方却像是早有准备似的。
这大庸士兵竟是个个盔甲在身的喝酒宴会!
一听有人冲进来,都立刻拿起身边的兵器开始反击。
陆怡那厮也是一个不靠谱的混账,先前暗地里联系商议,允诺好双方里应外合。已是打杀到这个程度,还未曾见到他的身影。
这个陆怡,已当了多年奸细,该不会此时露出马脚,被关了起来吧。
在心中骂完这个又骂那个的慕容彻把怒火全撒在面前的大庸士兵身上。他左手利剑一横,正从对面那兵喉口划过,血迹喷洒,对方轰然倒下,慕容彻眼睛也不曾眨一下,只忙着侧身躲过旁边的暗箭,又一脚踹翻右面扑上来的小兵。
他一边向前进攻,一边又为周围的自家将士解围,慌忙中环绕四周,查看周围情况,蓦得在城墙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陆怡。
被迫走上城墙的陆怡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她不敢违抗君名,若是被凤惟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挨不到与慕容彻他们会合就该横尸野外了。
但她心里又放心不下与慕容彻的约定,站上城墙后立刻观察起战况。
情况不妙啊,与自己先前料想的措手不及相差千里,大庸士兵竟个个如狼似虎,仿佛气血上头,比平时还要骁勇善战。西岐将士随时准备充足才攻进来,却丝毫占不到便宜,现已呈现出颓败之势。
陆怡心中大呼不妙,却又无可奈何,眼神悄悄往自己身旁路过的大庸官将身上瞟了又瞟,寻思着如何才能偷偷下楼与慕容彻见上一见。
城墙下的慕容彻却是听不见她心里的算盘,从看到她安然无恙的站在城墙上,就怒火中烧,面色阴冷,眼神燃起满满的杀伐之气。
朕如此信任与你,许你荣华,与你官职,你这竖子却是丝毫不领情。在这关键时刻告密,反将朕一军,可真是高明。
我的西岐勇士如此信任朕,追随我至此拼杀,全是因为仰仗我是个英明君主,是个不败将军,每个人都认为此战必胜,回乡便可享荣华富贵。一切都是泡影,我西岐勇士命丧于此,全因你这告密小人。
陆怡,这些条人命,你打算如何偿还?
我慕容彻,孤高冷傲,天纵英才,战场上战无不胜,来此处,便是要征服。不管手下棋子出现什么差错,不管对方如何精锐,都不及我的野心和实力。
我要吞噬这一切,征服这一切,把告密的细作的头颅挂在高墙给死去的属下慰问,让大庸的子民跪拜在地称我为王,让高高在上的凤惟只能为我低下头颅。
凤惟,我要你臣服。
被愤怒和杀戮充斥整个脑海的慕容彻高声呼喊,为自己的将士呐喊打气,周围的西岐士兵一个个也杀红了眼,听到皇帝的喊声更是像打了鸡血,拼命地杀、杀、杀。
只有杀了对方,自己才能活下去。胜者为王,败者草芥。
每个人都是这样想,慕容彻如是,营帐里的凤惟也如是。
第二十四章另一个计策()
慕容彻虽然心中对于陆怡信任已经降低到了顶点,却也依旧保留着一丝最后的一丝希望,他依旧希冀着,陆怡会站在他们这边,如此一来,这场战争的胜负之料,也未可知。
然而这个念头,在他的心中也不过是一闪而过,因为接下来在空气中的“沙沙沙”声音打乱了他所有的思绪,多年征战的经验告诉慕容彻,大庸士兵放箭了。
他的面色在一瞬间变得无比苍白,“撤兵撤兵。”曾经不可一世的西祁帝王,他的野心还没有开始实施,却又要发号施令带领着他的子民仓皇而逃。
大庸军营。
楚离一身金甲,他手中握着一把长弓,正在搭弓准备射箭,在他弓弦上的箭失,于黑夜泛着金色的光芒,伴随着数十支同样的利箭,迅疾的朝着西祁大军的某个方向射去。
“给我继续射,”楚离的眸子中射出摄人的寒芒,刚毅的脸上棱角分明,带着将军天然的凌然气势,顿了顿,他又继续道,诸军听令,今日无论何人,敢取敌将首级者,赏金万两。”
而在楚离的重金诱惑下,又有更多包裹着金色光芒的箭失如流星一般向着未知的远方,那些箭失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刺破黑暗的天际,随后在西祁的兵士中纷纷炸响。
慕容彻在西岐精锐的掩护下渐渐脱离了箭失的攻击范围,不过他的脸色却是十分难堪,或许是因为他衣着不凡的缘故,那些从大庸军营里面飞出来的箭失总是给他多多的“照顾”。
“终于脱离了”话未出口,又一排箭密密麻麻的射来,这一批箭较之之前的射程更远了,箭失在夜空中发出璀璨的光芒,而从光芒的耀眼程度来,不又让慕容彻心中涌起一种心灵上的恐惧感。
那一根根的箭失排山倒海般的覆压而来,颇有一番连绵不绝之势。
而也就在这满天箭失之中,有那么一支似乎更为耀眼的光芒夹杂其中,而它的目标,正是慕容彻的面门方向。
这支箭的速度似乎不是特别快。
但是在他向着慕容彻飞来的过程中却是愈来愈明亮了,那夺目的光芒,似乎照耀了黑暗的天地,令得天地间其他的光箭,都黯然失色。
那是楚离射出的箭,箭簇缠着团团火种,在飞去的过程中,愈加夺人眼目。
这样一根气势汹汹的箭,自然可以用来夺取人的性命!
慕容彻有理由相信,如果他被这支箭射中,定无生还的机会!
“哼!”
慕容彻一声冷喝,眸子里有深深的冷芒闪过,他飞身挑起手中的长剑,以一种不可一世的姿态,倏然跃起。
“啪!”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这天地中重重的响起。
一根利箭,直直的插在他的脚旁,慕容彻看向此箭的源头,大庸将军楚离正在远方向他微笑示意,不知为何,慕容彻的心底泛起一丝寒意。
“我们走,”他捏紧了拳头,看了最后一眼大庸城池后,这样发令道。
陆怡,你这个贱女人,你给我等着!这次同我前行的西祁勇士,不会白死!
“陛下,你怎么回来了?”看到回到军营的慕容彻,慕容子贤的内心不由有些疑惑。
慕容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沉默不言。
但慕容子贤是何等精明之人,稍加推测便知道了问题所在。
“这个言而无信的贱人,”慕容子贤狠狠的道,“若是让她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要她好看!”
“贤弟稍安勿躁”,慕容彻打断了慕容子贤的豪言壮语,“想要对付陆怡这个女人的唯一办法就是击败大庸,若是大庸为我们所掌控,她岂不是任由我们所处置?”
“还是陛下所言有理,”慕容子贤点头应是,“”不过陛下,大庸此行气势汹汹,究竟该如何应付,我等还需好生商量。”
慕容彻眉头紧皱,陆怡这个安插在大庸军中的棋子已经失效,如此看来,只少在明面上看来攻破大庸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大庸的军队战斗力之强悍,超出了她的预料,那个女人领兵作战的能力,也使他大为惊讶,不过无论如何,这一战西祁不能输,也输不起。
他暗自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要让西祁的军队,在他的带领下,打败大庸的那名女皇!
慕容彻以手扶额,这些念头在他的心中渐次闪过,最终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慕容子贤的目光下,他蓦然起身。
“大庸远道而来,其粮草供应必然不足,只要有人能截其粮草,一定可以不战而胜!”慕容彻的眸子越来越清明,他离开龙椅,一步上前,抓住慕容子贤的手,缓缓道:“这一战,我们一定会赢的!”
“莫非陛下已经有了主意?”慕容子贤的目光中也透露出丝丝惊喜,“可是大庸的粮草供应路线以及部署人员这些情况,我们都无从知晓啊。”
慕容子贤转念一想,陆怡这枚棋子的失效,在他看来对于西岐的打击甚大,毕竟很多其他的棋子都是陆怡利用自己的私权所安插,如今陆怡失去了他们的信任,西祁也不敢任用其他人了。
至于一些其他的人员,恐怕都解触不到大庸的核心层了,想到这里,慕容子贤转头望向慕容彻,希望能从他的口中找到想要的答案。
慕容彻看着弟弟望向自己殷切的目光,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他一步上前,在慕容子贤惊讶的目光的注视下,附在他的耳边声轻低语。
而慕容子贤的神情,则是由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了然,在慕容子贤转身离开后,他们的面上露出了同样会心的微笑。
黑夜中慕容彻一个人走出营帐,在他的脑海中,今日在万箭齐发的场景下亡命奔逃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冷月下,慕容彻深深呼吸,感受着周围的空气中散发出来的冷意,他的身上,也渐渐被一种冷酷之意所笼罩,一抹邪魅的弧度自他的嘴角微微泛起,“大庸,准备好迎接好我的怒火了么?”
第二十五章胜战计()
这一战,毫无疑问是大庸赢了,慕容彻没料到陆怡居然会“叛变”,当然他也不会了解陆怡的处境。
“传令下去,今夜无眠,全军轮休戒备,不容怠懈!违令者格杀勿论!”
凤惟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偶尔亮起的火光,手中紧紧握着自己的佩剑,目光凛冽,深情坚毅,“吃饱了,就该做事了。”
凤惟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极妙,让陆怡里外不是人,现在她的处境让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呼应慕容彻,所以凤惟暂可放心,留着以后再想如何处置她。
城墙外,刚刚作战过的土地一片狼藉,留下的多半是西岐的士兵们,有些是士兵的尸体,残缺不齐面目全非,有些是受伤的士兵,苟延残喘等着一丝光明。
然而,他们一定很绝望,他们躺在地上清清楚楚听到慕容彻撤退军队的命令,听到马蹄声越走越远的声音,却只能僵硬地躺在地上慢慢等着死亡。
“陛下,大庸受伤的士兵都已经医治完毕,英勇就义的士兵们也已经埋葬,只是还有很多西岐的士兵”急急忙忙跑来上报的军医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地说。
凤惟收回了目光,思索着以后该如何。一方面,她实在不忍心那些西岐的士兵就这么活活等死,另一方面,现在军粮短缺,而且送粮之路危机重重,她不能保证养活这么多人。
突然,她眼前一亮,心生一计。
“下令下去,能救几个救几个。要让西岐知道,稳固军心有多重要!”凤惟轻笑一声,她自然知道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穆修,朕乏了,陪朕回营帐休息。”短短一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现在凤惟愿意相信的也就只有穆修了,她希望穆修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其实她太脆弱了。
营帐中,那几个男侍还带着,凤惟看着眼烦,挥了挥手打发了这几个男侍,耳根终于清静了,她侧卧在床上,紧闭双眼,一双芊芊玉手不住地揉着太阳穴。
“陛下,热水来了。”凤惟缓缓睁开眼,轻轻应了一声,任由着这些婢女为她宽衣解带擦拭身体。
终于草草地把澡洗完,她一袭素色长衫,虽然宽松,但仍然隐隐约约勾勒出女性完美迷人的曲线,海藻般柔顺的秀发披散在肩头,长到腰际。
刚穿越到这具身子时她不止一次嫌弃这头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