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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楚离就来到了凤惟帐外。“陛下,刺客已被擒获。”楚离站在账外禀告。
“带进来。”终于等到了刺客的消息,肖楠大喜,他看了凤惟一眼,开口应声道。
一身黑衣刺客就被士兵扔到了地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头上戴着黑色面罩,还在往外渗着血,刚刚第一箭应该是刺中了他的脸部,但由于脸上的动脉并不多,加上他有面罩保护,所以第一下的箭头上并没有太多血迹。
他真正受伤严重的地方是腿部。当时他逃脱之后,迅速的躲在了胡杨树后,肖楠一箭射了过去,正中他大腿动脉,立马血涌不止。
再加上刚刚与士兵打斗,被抬回来后,已经昏迷不止。
“去把他的面罩拿下。”肖楠下达了命令,他很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一直潜伏在身边的卧底,如果真是潜伏在身边多时,自己却迟迟没有看出来,那恐怕他已经不配再胜任国师一职了。
楚离走上前去,摘下了刺客的面罩,脸上被烙铁烫上了一个“西”字。
“西岐,他是西岐人。”楚离说道,西岐人有一种特殊的嗜好,只要是男孩,从小就会被烫上代表国家印记的“西”字,以示爱国之情。现在虽然这种印记并不是强制要求,但仍然会有不少西岐男儿自愿做此举动。
“西岐人真是胆大包天下作无耻,竟然都开始动用刺客要刺杀陛下!”楚离在一旁愤愤的说道。
“不,他不是刺客,而是探子。”肖楠已经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这个人并不是来刺杀陛下的,而只是要探听消息,否则他竟然能这么毫无动静的潜入进来,要真想杀人怕早已动手。何况他身上并没有带什么兵器,只有一把小刀而已,很显然只是防身用的。
“拿水来,把他泼醒。”肖楠决定开始对他进行审讯。
一盆冰水下去,这个探子被惊醒了过来。
“说,谁派你来的?你听到了什么?”肖楠坐在太师椅上,把玩着手中的石球,语气比刚浇下去的那盆冰水还要冷冽。
探子抬手擦了一把嘴边,也不知是水还是血,他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今天被你们抓住算我倒霉,你要杀要剐随意!”
肖楠眼光凌厉的看向了这个男人:“有点意思,还是个倔脾气。行,既然你什么都不说,来人,上刑。”其实肖楠早就料到了没那么容易得到什么有用讯息,但凡能有勇气潜入敌营当探子的,都是做好了当一名死士的打算,一旦被禽,那就算是为国捐躯了。
几名士兵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老虎凳,放到了探子面前,准备把他架上去。
“哼。”探子斜眼看了一眼面前的老虎凳,轻蔑的发出一丝不屑。“我当你们大庸有什么能耐呢,不过是老虎凳罢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种东西如果也叫刑法,那我脸上的这块烫烙简直就是十大酷刑之首了。”
士兵一时被他气得语塞,怎么还有人嫌弃自己的刑法不够重,于是加重了行刑的力气,然而这个探子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坚决不多说一句对自己国家不利的讯息。
肖楠盯着探子,微微迷起了双眼,可眼神里却分明带着一丝杀机。“都给我停下,既然这一招对探子不管用,又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有种,我敬你是条好汉。竟然你觉得这不算什么,来人,拖出去斩了。”
第二十八章:刺客()
那人虽然听说肖楠要把他拖出去斩了,可是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仿佛生还是死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名词,而不是他的一条命。
他的脸色惨白,明显是已经受了重要的伤,可是他的神色却依然十分平静,甚至没有一丝变化。
那人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虽然他穿的是黑衣,可是却看的出来他的伤口在一直流血,身上的血甚至已经染红了身下的地板,即使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依然十分平静,好像受伤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
就在肖楠说要把他拖出去斩了的那一刻,他的神色凛然,竟然是要从容赴死,竟是完全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凤惟一直看着这个探子,看到她这样的神色,心里一动。
她走上前去,道:“等等。”
肖楠疑惑:“陛下?”
凤惟静静的看着那个死士,那个死士也随她打量,此时他已经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无论凤惟对他做什么,他的表情依然是平静的,哪怕此时再在他身上多划几道伤口,怕也是无所谓的。
凤惟看着她这个样子,忽然想起了她的以前,来到这里之前,她是一个特种兵,当初,她的战友也是这样,从容赴死,可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因为她有任务,她不能暴露。
哪怕她心里再痛苦,哪怕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出去,可是她不能冲出去,因为,她有任务,她的战友死之前,还在拼命的给她打手势,让她不要冲出去。当初凤惟忍得青筋爆起,泪流满面,却依然不能动。一动,就是前功尽弃。
看到这个男人的眼神,一时间竟然恍惚让凤惟想到了她的战友,想到了她当时绝望的心情,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内心难得的泛起了波动。她看着那个死士,又看了看肖楠,道:“放了他吧,他也是个忠勇之士。”
听到这句话,原本表情毫无波动的死士,眼神忽然动了一下,肖楠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立刻跪了下来:“陛下!陛下万万不可!这人是西岐的死士,行刺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陛下您这是放虎归山啊!”
凤惟看着那个死士,那个死士除了方才听说凤惟要放了他,眼神波动了一下之外,一直都很平静,无怪乎会让凤惟想到她的战友,她的战友不是死士,可是依然铁骨铮铮,绝不屈服。
她没有理会肖楠的话,她只道:“这倒也是一个忠勇之士,只不过两方各为其主,放过他,就当是积个善缘。”
肖楠不可置信,他印象中的的陛下不会是这样的人,他还想在继续求一求陛下,希望凤惟不要放过那个死士,可是凤惟心意已决,她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她挥手阻止了肖楠。
肖楠一句话哽在喉头,只听凤惟道:“我的决定不允许任何人质疑!肖楠,这一次我放过你,可是没有下次。”肖楠立刻跪下请罪。
凤惟深谙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的方法,她又道:“肖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有些事情我如果是要做,肯定是有我的道理的,你明白了吗?”肖楠的头深深地低下来:“陛下,是臣冒犯了。”凤惟道:“无妨,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我不怪你,起来吧。”
凤惟走过去,拍了拍死士的肩膀,死士这时的表情罕见的有了波动,他抿了抿唇,一直盯着凤惟的手,好像要把她的手盯穿一样,还没有人这样拍过他的肩膀。肖楠看到死士的眼神,低喝了一声:“放肆!”
可是实际上,肖楠自己也扫了一眼凤惟的手,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只拍了死士的手特别刺眼,不止是那只手,死士整个人也特别碍眼,他抿了抿唇,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难过,陛下还没有过这样温柔的对他呢。
凤惟道:“好了,不必生气,放了他吧。”肖楠再次行礼,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肖楠的身手一直很好,凤惟看见肖楠如此举动倒是并不担心,她静静的看着肖楠的动作。
肖楠不愧他武功高强的名头,众人只见白衣一闪,就不见了肖楠的踪影,周围发出低低的惊呼声,凤惟也在心中暗暗赞叹,无论看多少次,凤惟都觉得这个时期的武学当真是十分神奇。至少比她那个世界神奇。
她那个世界并非没有能人异士,可是普通人难得一见,她身为特种兵,倒是见过几次,只是那些人显示出来的武功远远比不上这个世界。
那个探子没想到凤惟竟然是真的想放了他,原本他只是以为这又是新一种折磨方法,可是凤惟让人拿了药来,为他仔细的包扎了伤口,探子的伤很重,可是在包扎的过程中,却依然一声不吭。
凤惟看在眼里,更加敬佩他的骨气。不知不觉间,眼里也带上了欣赏的颜色,万万没想到的是,探子一直在注意凤惟,看见凤惟的眼神,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探子的伤势包扎好之后,凤惟便道:“你安心的走吧,我放你走。我说到做到。”探子抿了抿唇,深深地望了凤惟一眼,确定她没有说谎之后,探子朝她跪了下来,头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
只听那个探子大声道:“多谢陛下大恩大德,草民没齿难忘!”说完这句话,探子又看了凤惟一眼,凤惟点了点头,探子再次行了个礼。
凤惟这一次却没有再理会他,她心里只想道,放过他,总有她的理由的,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好心过。她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眼尾出现两滴泪珠,整个人多出了一种慵懒的气质。
凤惟一向翻脸比翻书还快,她再也没有看那个探子一眼,只把他当做了空气,凤惟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回身坐在了床榻上,慵懒道:“够了,今晚的事情也够多了,朕乏了,你们都下去吧,做好守卫,我不希望再出现一次这样的事情。”
凤惟的声音很慵懒,话里的内容可一点都不让人乐观,众人全都跪地大声道:“是!”凤惟挥了挥手,道:“好了,全都下去吧。”
第二十九章:怀疑()
凤惟慵懒的抬步正要回到营帐,心中没有什么波澜起伏,如果没有猜错,现在那个探子应该已经走出去了。
外面那些侍卫还都大气不敢出一声。眼看着那个探子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跪在地上这些守卫还是很吃惊,这是他们的皇帝,凤惟吗?放走了一个敌军的探子。
“可是陛下刚才那个探子就这么放走了?”守卫头领有些不明白,这可不像是凤惟的一贯作风,放走了一个探子,还给他包扎好伤口这还是为数不多。
“你想说我为什么没杀了他是吧。”凤惟笑的高贵,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低下头看向守卫头领:“朕今晚遇到今晚之事,你们是不是也该杀。”
说着凤惟本来没打算追究,只是这个不怕死的守卫头领,竟然敢质疑她的权威,能让探子溜到这里,凤惟就已经感受到了不爽了。
“探子进来,你没有罪吗。”凤惟慵懒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一句话,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却足够让守卫头领吓的跪在地上。
“陛下,属下知罪。”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水,明明已经是晚上,天气开始转凉。却在出汗,守卫打着自己的嘴巴:“是属下多嘴,是我多嘴。”
“你还知道自己有错。”凤惟说着,步伐却没有停止,几个宫女此时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拖着凤惟后面的裙尾。
守卫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提议会让自己引火上身:“属下知错。”在凤惟面前,这个女人就是权威,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恐惧,但是实数自己没有做好。
“这次可以退下了吗?”凤惟这次的语气是不可质疑的,守卫们再次下跪表示他们的忠诚。凤惟眯着眼睛。长袖一挥,两个宫女把大殿的们紧紧的关闭。这可是她给这些人的最后一次机会。
宫女们都低着头,为凤惟脱下外袍,华贵的袍子脱下,凤惟感觉自己如释重负,一只手拖着下巴,躺在床上。宫女们也识趣的拉下帘子:“陛下,奴婢们退下了。”他们低着头,异口同声。
“你们都去吧。”凤惟闭着眼睛,殿里的风吹草动就算是没有睁着眼睛她也都可以感受到。
大殿内一时间没有了任何声响,凤惟觉得很安心,想到刚才自己放走一个探子,嘴脸却开始不自觉的往上扬起。
她躺在床上,想到了西岐,想到了慕容彻,凤惟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慕容彻,你不过就这些本事!”凤惟的笑容带着一丝的不屑一顾。
而此时的探子也已经快要走出了凤惟的地盘,这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碍他离开,探子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骑着一匹快马,看来凤惟真的是说到做到。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凤惟真的是不简单。
外面已经是月黑风高,深夜十分,探子虽然很累,但是还是十万火急的赶路,他火速的的回到西岐的营帐。下了马,心中还是一沉,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向慕容彻交代。
里面的慕容彻站在那里,透着微弱的灯光,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外面已经是深夜的黑,听到帐篷轻轻的被人张开。慕容彻回过头,鹰眸渐渐的看向进来的人。
“你回来了。”慕容彻的语气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探子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僵硬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