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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榆目呲欲裂,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个时候,岂能容易被人破坏?她大吼一声:“来人,把这些余孽乱箭射死,不留活口。”
围观的百姓们早在肖楠闯进来的时候,做鸟兽散了,如今留在场内的人,除了他们还有抱着凤惟的清河就没有别人了。
凤榆的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的黑色箭羽闪着寒光向他们射了过来。楚离萧策一直围绕在凤惟的身旁保护着她,劈掉了一批又一批射过来的箭矢,蔷薇也被肖楠给护了起来。
蔷薇虽然功夫不错,但毕竟是个女子,体力上跟男子是没法比的。清河一边搂着凤惟一边阻挡着羽箭,但是这箭矢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根本就防不胜防。
穆修的右手肩膀上已经中了一箭,他根本抬不起右手再拿有些沉重的佩剑了,但还是换了一只手,咬了咬牙为凤惟挡去了不少射过来的箭。
凤榆阴沉着脸:“哼,凤惟,就算你有人护着又如何?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凤惟用耳倾听也能知道这几人的惨状,她眼里瞬间就流出了两行清泪,对他们说道:“我这破身子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们不用管我,你们早点离去吧,也好让我走在黄泉路上安心一些。”
清河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你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我不会让你有事。”
清河的心情明显有些激动,凤惟试图搂住他的腰拍着他的背安慰他,但是却力不从心了,她只能叹息:“清河”
她话没有说出口就被一声闷哼给吸引住了注意力,接着是另一声更高亢的吼叫:“萧策,你没事吧,你不要死!”
楚离的声音有些悲壮,“啊啊啊”的大叫,冲向暗处射箭的暗卫,即使身上中了好几箭,他依旧奔向了射箭的地方,他不会活过多久,因为他身上每一处都插着箭,即使没断气,估计也会因为血尽而亡。
穆修也很悲伤,一下子就失去了两个将军,这两个将军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他眼睛瞬间就变得血红起来,兄弟之仇不能不报,他也有意无意的接近射箭的暗卫,但是敌人在暗他在明,想要去把人揪出来,那是难上加难,他们的箭好像是射不完一样。
凤惟光听这声音就知道事情有多么严重,她皱起了眉头,推了推清河的胸膛:“清河,放我下来。”
“很危险。”
“我知道很危险,所以才让你把我放下来,这样有危险你就容易躲的过去。”
清河摇了摇头,将她搂得更紧:“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第三百二十章:遭暗算()
凤惟努力用耳朵倾听着分辨着战况,她知道楚离和萧策已经死了,穆修奋战的拼搏,肖楠极力的维护着她和蔷薇,而她又被清河护在他的怀里,她想大吼着让大家离开,但是她没力气吼那么大声,他们是听不见的,就算听见了估计他们也不会离开吧。
她眼里慢慢的流出了泪,从来没这么悲伤过,她不过是个外来者,他们为什么这么护着她?
突然,喊杀声顿起,那个声音是黄泉阁?
她面露惊喜,而下一刻,她落入了另一个怀抱里,是慕容彻,是他带着黄泉阁的人来了。
局势由一开始的一面倒,到势均力敌,到黄泉阁的人压着他们打,她听到了凤榆的大笑声,她仿佛一点都不在乎她这些死士的生命。
她的大笑声让打斗声停止了,凤惟朝她的方向看过去,眼睛没有因为泪水的冲刷而有片刻的明亮,依旧是模糊一片。
“哈哈哈,凤惟,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赢了吗?看看你的黄泉人有多少个能比得上朕的二十万精兵?”
凤榆终于还是拿到了兵权,这二十万精兵虽然跟凤惟有一点点的交情,但他们终归是听命于令牌,谁手上有号令他们打令牌他们就听谁的,在肖楠为了凤惟而放弃兵权的时候,这个令牌就已经落到了凤榆的手中,所以这二十万精兵就等于是凤榆的了。
马蹄声起,轰隆隆的脚步声起。凤惟这边的几个人都紧绷了身体,黄泉阁的人就算再厉害也比不过这二十万精兵的碾压,何况这二十万精兵还专门受过她的训练,他们每一个都相当于一个黄泉人的实力。
戏剧性一幕出现,这二十万精兵第一个不是向凤榆行礼,而是朝凤惟这边跪了下来:“参见陛下。”
二十万人的声音凝成一束,轰轰隆隆。
凤惟的脑海中顿时就掠过与他们一起征战的场景,她之前还觉得没什么好不舍的,但是现在心里终于生出了那么一点点的不舍之情。
凤榆的声音炸了起来:“放肆,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你们想要违背誓约?你们可别忘了在加入军队之前,你们就发过誓服从女王的命令,服从者有兵权令牌之人的命令,现在朕才是大雍的女王,手上也有号令你们的令牌,你们还不快将他们给就地正法?”
场内有片刻的沉静,有一名将领径直走到了凤惟的面前朝她跪了下来,嘴里说道:“对不起,我们会将跟您所学的都交给您,不会拿出来对付您的。”
凤惟嘴角咧开一抹笑容,这些人当初交给她的时候也不过是最低等级的菜鸟,好的都让给了凤榆,是她培养了他们,而他们不过只是服从命令而已,毕竟他们之前也发过誓的,服从女王和持有令牌之人。
然而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他们不听自己的命令也是应该的,现在能跟她说这些就是看在了她往日的情分之上。
她虚弱的抬起一只手摆了摆,不知道是哪个方向:“这不怪你们,跟你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很开心快乐,希望你们以后能遇见一个明主。”
她的声音弱弱的,为首的将领听到了,那跪在不远处的二十万军队也一传十十传百的都知道了,他们都默然无语,在凤榆再次发飙之前,他们团团把凤惟等人给围住,凤榆嘴角一勾,说出了一个字:“杀!”
百名黄泉人暗红色的衣袍飘飘,他们用自己的身体给凤惟等人围成了一堵墙,身上的煞气骤然凝重起来。
其实说是围攻,还不如说是单方面的砍杀,那二十万精兵也只不过是拦在他们面前却并没有出手,任凭着黄泉人收割着他们的生命,毕竟他们要杀的人是他们以前要效忠的人,他们下不去手,但是又不得不听从命令,这两难的时候他们选择了这样的自杀方式。
源源不断的人围了上来,源源不断的死去。
凤榆见此情景,直骂他们愚蠢,从她嘴里已经说不出任何一句好的词语了,她恨不得将二十万精兵给碎尸万段,但是二十万啊,这可不是少数,触手可及的兵权是傻子才会放弃。
但是他们愣是站着不动任人宰割谁看谁都会心痛,当然,凤榆的心痛是因为她不想失去这么好的爪牙。
清河和慕容彻肖楠他们没有上前,他们也看到了那些士兵眼里的悲壮,他们都是混过军营的人,对于他们这种举动很是感触,他们也很感谢在他们陷入困境的时候,选择这样的方式来保护他们。
不消一会儿,黄泉人也杀的有些力不从心了,虽然士兵们没有还手,但是他们杀人也要力气,杀了这么多也消耗了很多体力。
凤榆见状,立刻安排自己的死士混进那些士兵之中,既然他们不想杀那就由她来杀。
她的死士混进了士兵队伍之中之后,已经疲惫不堪的黄泉人霎时间也都多多少少受了伤,甚至还出现了死亡。
那些个死士离凤惟等人越来越近,成了围攻之势,又有几个黄泉人死在他们剑下的时候,他们便向肖楠等人攻击了过来,这时候有了缺口,清河慕容彻不得不出手了,慕容彻将凤惟给护在了身后,眼神凌厉的看着敌人就是一剑封喉。
凤惟心中越来越不安,她就静静的站在慕容彻的身后,她知道她很安全,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显,想要抓住却不得法。
凤榆站着的方向正好看到凤惟那无助的背影,她眼神立刻就冰冷了下来,伸手取过暗卫手里的弓箭架了两把箭矢对准凤惟的后心,她嘴角勾起的时候,手里的羽箭也脱离了她的束缚射向了凤惟,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但都没反应过来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那两只箭矢离凤惟越来越近。
肖楠大吼:“陛下,快躲开。”
蔷薇也朝她飞扑过来:“陛下快躲开。”
听到动静,离凤惟最近的慕容彻也回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两只箭矢在他的瞳孔中越放越大,他伸手想要拉住凤惟,但他知道他也是来不及了的。
就在他以为凤惟就要与他阴阳相隔的时候,一道黑色的人影罩住了凤惟,用他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两支羽箭。他原本张口想要叫凤惟,出口却变成了另一个名字:“清河”
第三百二十一章:清河死()
凤惟感觉抱着她的人用很大的力气,手臂像铁一样,像是要把她勒断一般紧紧的箍住她,这味道是清河的,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她甚至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浓重的血腥味,是从她身后传来的。不过她不确定,因为这个地方血腥气味比任何时候都要浓重,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觉得她身后的血腥气味比其他地方都要来得浓重,她试着轻轻地叫唤了一声:“清河”
她等了许久,才等到清河断断续续的声音:“陛下我我爱你很爱很爱下辈子下辈子就做我一个人的女人好不好”
清河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凤惟心中就越来越恐慌。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够了清河的怀抱,没有了她的支撑,清河的身体缓缓的倒了下去,在凤惟的视线里,一团黑色的影子缓缓的向她脚边滑落,她下意识的接住,就这样把清河的头抱住了,却摸到了满手的鲜血,她惊慌了起来,声音里也有些颤抖:“清河你,你怎么了?快告诉我你怎么了”
“陛下陛下”
凤惟听到了清河的呢喃,但是她听不清楚,她把头低了下去,用脸蹭了蹭清河的脸颊,耳朵就停在他的嘴边,她听到清河这样跟她说:“陛下你要好好的活着,为我报仇我在下辈子等你,你要永远记着我不要把我忘记了,下辈子要记得早点找到我,我我舍不得你”
清河努力的睁着那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她苍白美丽的容颜,心里好不舍
他抬起一只手,缓缓的贴在凤惟的脸上,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他唇角微翘起,想要给她留下最好最后的印象,随后,手慢慢的滑了下来,他不知道凤惟根本就看不到
凤惟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轻轻地磨蹭,她说:“清河,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我也会带你离开,不会放弃你,我们一起去报仇好不好?”
凤惟说完一直等着,却没有等到清河的回应,她使劲的握住他的手,蹭着他的脸颊,依旧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她怀中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冰冷。
原本要决堤的泪水像是受到了什么诅咒一般瞬间就干涸了,她默默的放开了清河的手,去抚摸着他的脸,描绘着他的眉毛还有眼睛,鼻子和嘴巴,一遍又一遍她仿佛不知道疲累,一直重复着描绘着清河的五官,像是要把他刻画在心里一般,嘴里还呢喃:“清河,你不是说过要一直保护我吗?你不是说要做我唯一的男人吗?我答应你,这一次我不会辜负你了,不过你要醒来才作数知道吗?你不醒过来是不会作数的,你醒过来,我让你做我唯一的男人”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打斗的人不在打斗,围攻的人也不再围攻,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这两个人身上,看着他们生离死别。
凤榆眼里闪着寒光,咬着牙齿想要吩咐着继续进攻,但她几次张嘴就说不出任何话来,仿佛被某种力量束缚一般,没有她的命令,所有人也都没有动。
一阵风吹过,吹来了一股股的异香,那是青草花香独有的味道,像那种雨后的味道,那味道仿佛能够滋养着人的神魂,让人的精神瞬间就清爽了起来,悲伤的气氛也被这一股风给吹散了不少,所有人都往这股风来的方向看过去,想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味道?是哪棵树?哪棵草?
这一看,让他们吓得几乎肝胆俱裂,不远处,站着一排排的人,一排排的戴着面纱穿着黑衣的黑衣人,浑身气势凌人,黑衣人的前面站着一个犹如天神下凡的男人,那个男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没动,却给人的感觉像是在睥睨着他们,那种俯瞰众生的感觉让人心生畏惧。
他墨发轻扬,黑色的暗纹锦缎也随风摆动,那股异香好像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因为从他出现之后,这股异香越来越浓,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