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
说话的是大一这十八个人,而陆渊只是有些兴趣缺缺,他感兴趣的是凤惟的生平事迹,可不是书上那些看不懂的兵符,不过看到大一他们兴致高昂的样子,他也不好拂了他们的意,只能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他们,静静的听着凤惟的讲述。
凤惟讲的很认真,他们听得也很认真。凤惟讲述的是孙子兵法,这些她都教过那些黄泉人,也只有大一之后跟着她的人还没有听过。
凤惟耐着性子将那些烂熟于心的兵法给他们一一列举了出来,讲到兴致高昂的时候,还会用树枝在地上排兵布阵起来,讲解与实践并行,大家的精力都特别的集中。
凤惟讲的言简意赅,所以这十八个人都受益匪浅,而陆渊则是充数的,他只认字,理解不了兵法。
第四百七十六章:懦弱的县令(五)()
对于凤惟的淳淳教导,大一这十八个土匪都心存感激,两套兵法讲下来,前面路上就有一个牛车悠哉悠哉的向这边行驶了过来。
凤惟拍拍手说道:“行了,有人过来了,今天就到这里。”
大一十分幽怨的看着那缓缓行驶过来的牛车,意犹未尽的向凤惟行了一礼:“多谢小姐教导。”
凤惟点了点头:“贪多嚼不烂,你们先把我教的内容举一反三,以后有时间会再给你们讲讲的。”
知道后边还有,大一十几人都很高兴,看着行到面前的牛车也顺眼了许多。
陆渊上前拦下牛车,赶车的是一个老头子,车上没什么东西,只放了一根根的绳子。陆渊嘴角带着一抹浅笑,让人好感顿生,他一说话这老头子便笑眯眯的回答:“这位小哥,这里离县城比较远,你若是想进城,老头子就捎带你们一程吧。”
陆渊犹豫了一下,笑道:“老爷爷,请等一等,我先去问问。”
“好,好。”老头子依旧是笑眯眯的,看来是很喜欢陆渊这形象的。
“小姐,这县城离这里远,你要坐牛车吗?”
“坐。”
陆渊一边扶着她走向牛车,一边嘀嘀咕咕的说道:“当初我就不同意卖掉马车,小姐执意要卖,如今倒好,只能坐牛车了。”
凤惟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不卖马车哪里来的钱呀?”
陆渊抚摸着被凤惟捏过的鼻子,心跳漏跳半拍,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小姐如果花钱不大手大脚也有存下好多钱的,就像小芳家的那些小姐就不应该给他们两百两银子,五十两就够了,”
“这些人生活也不容易,能帮助一点是一点。”
“可他们却体会不到小姐的良苦用心,大一去的时候帮不少忙吧?出事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站出来。”
凤惟笑了笑不答话,这人心难测,谁又说的准呢?有好处的时候自然有人阿谀奉承,没好处谁会插手惹得一身骚?
走到牛车跟前,凤惟笑着对老者说道:“老人家,我脚崴掉了,所以麻烦你载我一程去县城吧,车钱我们会付的。”
老者笑着说道:“小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金枝玉叶,只要你不嫌弃我这牛车破落就好。”
“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那就多谢老人家了。”
凤惟在陆渊的帮助下,坐上了牛车,做好之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陆渊说道:“快上来。”
陆渊扭捏了一下,还是挨着凤惟的边上坐了下来,心里有点紧张,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规规矩矩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眼睛都不敢乱瞟。
见旁边还有位置,凤惟便看向大一他们:“你们也上来。”
大一几个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全都拒绝:“属下们走着就行了,牛车我们坐着都不习惯。”
虽然凤惟不介意让他们跟她坐一起,可是他们介意啊,每天跟凤惟同桌吃饭就已经消耗了他们极大的勇气,如果再挨着凤惟坐下,他们哪有这个胆子呀?
凤惟也不强求,于是牛车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行驶起来,轮子因为车轴不够润滑的原因发出咯咯的响声,在这寂静的早上格外的有韵律。
这牛车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县城里,这个时候已经很多人都起来活动了,所以街上都熙熙攘攘的,吆喝声叫卖声以及砍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凤惟有饶有兴趣的逛了几圈,买了几个零嘴再去药店买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之后,便又拿出一百两银子住了客栈。
二十个人十个房间,原本凤惟想要十一个房间的,她一个人住一间,陆渊一个人住一间,但是陆渊为了省钱宁愿跟大一他们挤一晚上也不愿意多租一个房间,因为他们租的房间都是上凤惟的,一个晚上就五两银子,算是高价了,把陆渊肉疼的不行。
陆渊一边给凤惟铺床一边唠叨着,说凤惟乱花钱了。凤惟笑眯眯的听着,也不阻拦,他这模样真的很有赵公的潜质,赵公在她身边也爱唠叨,这陆渊跟她在一起之后没了之前的拘谨,性格也开朗了许多,行为举止上也随意了许多,不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
见陆渊蹲下身伸手就握住了她的脚,脱了她的鞋,刚要脱她的袜子的时候她制止住了:“做什么?”
“小姐的脚踝扭伤了,我给你上药啊。”
凤惟“哦”了一声,也不再阻止,静静的看着他脱掉了自己的袜子,露出了红肿的脚踝,陆渊轻柔的握着她的足尖,心疼的看着那红肿的地方:“小姐,疼吗?”
凤惟看着他这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仿佛是他受了伤似的,于是起了逗弄的心思,她笑着说道:“我打仗的时候是经常受伤的,这砍一刀那砍一刀是平常的事,都比这严重多了,当初遇到刺杀,腹部被穿了一剑,命大活了下来,还有肩膀上也中了一箭,最要命的是当初西岐皇帝误认为是我杀了他的弟弟,在我的心窝上插了一剑,幸好插偏了一些,不然的话”
她话还没说完,手猛的被握住,凤惟低头看到的却是陆渊惨白的脸以及恐惧心疼的眼神,她愣了一下:“你,你怎么了?”
陆渊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直到凤惟手心中的温度传到了他的手心中,他才觉得凤惟还活生生的坐在他的面前,跟他谈笑风生,那些伤痛他恨不得替凤惟受了。虽然凤惟这么云淡风清的说出来,可是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他眼中落下一颗泪来:“小姐,你受苦了。”
凤惟心中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软绵绵的,像被抚摸一样舒服,她定定的看着陆渊,伸手替他擦拭掉眼角的泪珠,宽慰道:“这些都过去了,我不觉得疼。”
确实不觉得疼,当初受伤的时候,特别是清河死去的时候,她不管受什么伤,就像麻木了一般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也许心比身上更疼吧,所以才感觉不到身上的疼。
想到自己的过去,她眼里也不由得闪起了泪花,她眨巴了一下,将眼中的泪意给隐藏了起来,在陆渊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见陆渊的泪水立刻就止住,她才缓缓的勾起一抹唇角:“我没事,真的,你不是说要替我上药吗?快点。”
陆渊只觉得他额头上火辣辣的痒,他红着一张脸抚摸的凤惟的脚踝,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打开盖子,取了里面的一些药膏,涂在凤惟的脚踝上,轻轻的揉着。
凤惟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丝丝凉凉的感觉,确实是不疼啊
第四百七十七章:懦弱的县令(六)()
上了药之后,凤惟便不安分起来,将大家招呼进来一起吃午饭之后,便想着要去打听一下城里面那两个家族,被陆渊给制止了。
“小姐,你脚上的伤还没好,你想要打听什么让大一去打听回来跟你说一下就好了,何必要亲自去呢?”
“不碍事,大一他们去打听情况,我也要出去走走,这才中午呢,还有大半天我不可能一直待在客栈里面,你若不放心我,你扶着我出去就行。”
陆渊叹了一口气,见劝服不了,也不再劝了,点了点头,虽然担心她脚上的伤,不过他也不愿意错过亲近凤惟的机会。
凤惟也不用他怎么扶,她觉得整个人贴在陆渊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所以建议陆渊牵着她的手就好。
她一出门就听到了卖冰糖葫芦的声音,那中年男人喊得特别的响亮,身边还围着两个孩童,正吵着闹着要冰糖葫芦,看着特别的喜庆。她指着冰糖葫芦看向陆渊:“你要吃冰糖葫芦吗?”
陆渊瞥了她一眼,不悦的说道:“小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才十五岁,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怎么?你不喜欢吃那个吗?”
“我不是小孩子”
“行了、行了,不要闹别扭了,我去给你买。”
然后她拉着陆渊来到中年大叔的面前,在身上摸出几个铜板,要了两串糖葫芦,将一串塞到陆渊的手里:“尝尝,很好吃的。”
陆渊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自己想吃偏说他是小孩子要买给他,或许买给他只是顺带着吧。
正在他看着冰糖葫芦不知道怎么下口的时候,嘴里突然塞入一个东西,甜丝丝的,他猛的抬头,就见凤惟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咬一口试试,真的很好吃。”
于是,陆渊张开口就咬了一下,又酸又甜的感觉袭上心头,小时候也曾羡慕过别人能够有这种东西吃,而他则是一串也没吃过,没想到小时候奢望的东西十五年后才尝到味道。
凤惟见他吃下,才满意的点点头:“好吃吗?”
“好吃”
“嘿嘿,你喜欢吃就好。”然后一边吃着,一边拉着陆渊找了一个方向继续向前走。
陆渊偏头看她,她刚才吃下去的那颗冰糖葫芦是他咬过一口的,她不介意吗想要开口提醒,可是见到凤惟已经塞进了嘴里,想到那次在马车上亲吻的感觉,他脸上一红,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只感觉心里比较冰糖葫芦还要甜。
他们刚走一会儿,就见到人群一个方向涌动,凤惟和陆渊后退不得,也没有地方给他们让路,也只能随着人流向前走去,陆渊明显有些紧张,不过看到旁边的凤惟气定神闲的吃着糖葫芦的模样,便也定下心来,也许事情还没有他想的这么坏。
人群涌到一个地方之后便不再动了,但凤惟依旧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凤惟凭借着自己娇小的身子拉着陆渊挤到了最前面,就看到前面围着一大群人,似乎是在打群架,而更可笑的是,被围着打的人竟然是穿着官服的官兵,而那些叫嚣着的人却只是穿着家奴服饰的样子。
他们只顾着拳打脚踢,也没说话,凤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于是向前她旁边的人问道:“这位大哥,这是怎么了?”
男人因为凤惟挤到前面而有些不爽,可是一扭头看到凤惟绝美的容貌,那不爽的脸立刻就换成了惊艳谄媚,他笑呵呵的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县令好像是判错了案子,严家和纪家正在报复呢。”
凤惟嘴角一抽:“就算官府判错了案子,那也由不得百姓这么大闹公堂啊,这严家和纪家胆子也太大了吧。”
听她这一声惊呼,旁边的人也乐得跟美人搭上话:“姑娘是外地来的吧?别的地方可没人敢这样,但是这里严家和纪家两家独大,连官府见了都让他们三分,平日里稍有不顺,就找上公堂,要是县令大人判的不合他们心意,立刻就拳打脚踢,喏,就像那样。”
凤惟真是长见识了,除了百姓暴动之外,还真没人敢这样与公堂对峙,如今太平盛世,竟然还有人嚣张至此。
“他们如此嚣张,难道就没人管了?”
“他们家大势大,谁能管得了呢?而且他们两家都有儿子在宫里当陛下的男宠呢,而且很得陛下的宠爱,有传闻说陛下会将他们封为贵妃,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从他们的儿子进宫之后这两家人就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陆渊握着凤惟的手一紧,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惟。
其实凤惟比他更疑惑,什么男宠?刚来的时候,那些男主都被她用不同的借口给遣散了,如今这后宫里除了慕容彻有皇妃的头衔之外,便没有一个男人了。
她看向说话的人,狐疑的说道:“陛下不是把宫里的男宠都遣散了吗?怎么他们两个”
她话一出口,立刻就引来旁边人的狐疑:“陛下什么时候遣散男宠了?这两家不都好好的嘛?”
凤惟哑口无言,也确实是啊,这里临近西岐边界,山高皇帝远,她在京城里有什么举动这边或许没得到什么消息,而且她遣散男宠的时候也都是秘密遣散的,虽然有些风声,不过传来传去也都变了味道。既然从这些人身上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她索性就闭了口。